看对谁来说了
对于大多数臣子来说,宋仁宗确实是个好皇帝,这位皇帝在位四十一年,每天都是一贯的好脾气。朝堂上被包拯喷了满脸唾沫,照样是强撑着不生气。在他手下为官,不但不用提心吊胆,官做到富弼那种级别的,都是“工资基本不动”,领福利到手软。普通的文官,也是混满三年日子就升官,开开心心升职加薪,如何不是好时代?
对于文人们来说,这当然更是个好时代:官员“编制”比宋初暴涨了一万多人,安安心心享受有钱有闲的官场生活。既然有钱有闲,当然就少不得吟风弄月,于是大宋的诗词书画等各门类艺术,也是井喷般发展。两宋文化史上最拿得出手的英才,几乎全云集在这四十年。以这繁华景象是,也确实是“最好的四十年”。
但是,这个时代呕心沥血一辈子的富弼,却以他的这声惶恐,戳破了这个“最好四十年”的遮羞布。以富弼的叹息说:“非盗贼果能强盛,自是朝廷只守弊法,不肯更张”。说白了,大宋发展到宋仁宗年间,就到了这种“揭不开锅”的地步了。
有多“揭不开锅”?先看一个基本问题:宋仁宗年间,官员的工资福利一涨再涨,“馈赠”给辽国西夏的“岁币”也是一加再加。可这繁华究竟是谁来买单?野史里的大清官,正史里的大宋直臣包拯一语道破:“重率暴敛,日甚一日”。就是靠横征暴敛,从苦老百姓手里刮钱。被“刮”的尤其狠的,就是农民。
有多狠?先看田赋。北宋的田赋,承袭自唐代两税法,理论上税率比唐朝低,操作起来却是另一样,首先是附加税极多,基本是隔些年就要加,以宋仁宗年间名臣韩琦的统计说,当时北宋农民要交的附加税“杂钱”,有牛皮、农具、盐、鞋等十多种名目,五代时的“身丁钱”等苛政,也被北宋“完美继承”下来。连精于算计的北宋大科学家沈括都说,北宋农民要交的苛捐杂税,简直是“名件繁琐”。
【 在 duosanliang 的大作中提到: 】
: 那些言官简直就是群魔乱舞,他为了维护他仁慈的好名声,显得纳谏如流,其实是软弱不堪,伪君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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