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在位于印第安纳州西南部的橙郡的West Baden Springs和French Lick长大,那是一个
只有里许大的小镇。尽管现在我已经开始学会享受在波士顿的生活,但是我总是会在赛季最
后一场比赛结束之后马上回到家乡去。我喜欢家乡的生活,而且一直如此。我总是向往
那里的简单的生活,和家人和朋友呆在一起,钓鱼,打高尔夫,干些活计,打打篮球。
成长的过程对于我来说并不总是那么容易。我的家庭状况不是很好,所以我们总是对于
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充满了感激。我成长的方式和我后来遇到的大多数人都不太一样。
总的说来,体育是我们生活的一大重心——每天的生活。从来不曾有一天我们没什么东西可
玩的,不论是棒球,篮球或者美式足球。
我们伯德一家有6个孩子。麦克是年纪最大的,比我大4岁;然后是马克,大我3岁;之后
是比我大一岁的琳达;之后是杰夫,比我小7岁;最后是最小的埃迪,小我10岁。
我的父亲是Joe·Bird,我的母亲的名字是Georgia。他们的父母都是住在这个地区,他
们两个是在印第安纳州波利的一家鞋场一起工作的时候认识的。我的父亲工作非常努力
,而且他也因此而感到非常自豪。
当我在波士顿开始打球之后,我在回到家乡的时候发现家乡的人总是那么的自豪。尽管
他们当中很多人并没有拥有很多东西,但是他们总是为他们自己以及他们所拥有的而自
豪。我的家庭也是处于同样的状况。
我的家乡有很多很不错的人,而且每个人都工作的非常努力。他们告诉我,从统计资料
来看,橙郡是整个印第安纳州最穷的地区。我猜想如果每天你都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面
,你就不会总感觉到周围情况的简陋。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从来不知道其他的人的生
活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任何像波士顿、纽约或者费城那样的大城市的任何事情。
如果有哪个从大城市里过来的人告诉我,我早年的生活看起来是那么的艰难。我会告诉他
们,我知道我们确实没多少钱,不过我也确实没见到周围有谁真的那么有钱。
我只是从来不曾意识到我们有多穷。French Lick没人是富人。每个人都拿着差不多的很
基本的收入,而且每个人都有着基本平等的价值。这就是那种每个人都坚持自己权利的
小镇。
运动从来都是镇上的头等大事,特别是篮球。所以才有了“印第安纳歇斯底里”这个词来
形容印第安纳人对于篮球的狂热和支持。每个人都知道比赛中正在发生什么,而且每个人在
玩起球来的时候都极其的好胜。
我们地区两家大的雇主是Kimball钢琴厂和Organ公司,这是无可置疑的。镇子上还有
Jasper的工厂以及鞋场——我父母认识的地方。这里的工资并不像那些大城市一样高,
但是人们还是每天努力工作,享受他们自己的乐趣。我想就应该是这样子的:美国式生
活。如今的某些时候,我总能看到周围有些人经常期望能从他们的雇主那里得到的更多
。对此,我总是不能理解。我在成长的过程中就被要求每天都要努力工作,我相信这就
是为什么我对于每场比赛都要百分之一百一十的投入——这就是我的工作。
镇上另外一家主要的雇主就是我们常说的“旅馆”,实际上就是French Lick春日旅馆。它
位于French Lick小小的市中心对面的马路上,是个热闹的地方。旅馆经常易主,然后反
复被翻修。很多年以来,它都是这里最主要的聚集之地。
镇上的很多人都在那儿工作,它也是镇子的骄傲。有趣的是,从小到大,我从未真正的
到那儿去过几次。有些时候,一些高中生会跑到旅馆高尔夫球场去卖高尔夫球,但是我
们却是从未进到旅馆里面或者在它周围转来转去。
在我们不打球的时候,我们就跑到一家舞池去消磨时间。那个地方的主人是一个叫做绍
迪·瑞德尔(Shorty Reader)的侏儒,曾经是我父亲的同学。Shorty是个很棒的家伙,
他总是能给每个孩子一个1/4美元的铜板和一瓶汽水。他经常说:“替我去那家店!”,
或者“替我把那边的地板拖一下。”Shorty有一辆大众汽车,我们常常开着那辆车去北
伍德,在那儿我们可以用汽车的收音机听到芝加哥Cubs的比赛的转播。我们总是紧紧挤
在车里面,一连听上几个小时。我真的爱死了那段日子,而且到今天我仍然是Cubs的球
迷。
我的两个哥哥,麦克和马克,正是他们的强烈影响,才让我形成了要超越一切的理念。
他们两个都是非常出色的运动员,而且我总是会十分尊敬他们,现在也是如此。当然,
在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四处跑的小弟弟,他们的任务就是在父母工
作的时候照看我。因为我当时只有5、6岁大,所以我根本不能真正算是打棒球时候的一
个人手,结果就是我要轮流为双方做队员。我们没有一些像样的棒球装备,通常只是在
北伍德的高尔夫球场上扔几个垒包作为棒球场地。我们在打软式棒球的时候,我们需要
足够好运到有6个人一起玩。这种情况下,一旦你把球打到右外野就会有两种可能:高飞
球就算出界,地滚球就算犯规。
另外一个我们玩棒球的好地方就是当时我们家边上的一个小棒球场。整个场地都是水泥
的,在大概50米远的地方有一堵墙。当时就连我每隔那么一会儿都总能把球打到墙上去
,我的哥哥们就更是在墙上设定了标记作为记分标准。打到第二道标记线就是二垒打,
第三道线就是三垒打,超过上面的围栏就是一个本垒打。
在5岁到10岁的时候,我总是带着一个橡皮球或者网球对着墙一个人玩上好久。我会想象
着对着击球手投出好球,然后让球弹回来,试着用不同的角度和手法。我会那样一连投
上很久,也许几个小时,直到有人过来叫我回去。
总之,我们每个周日都一定要打棒球。我们总是每个队有两个人,然后投手将会站在40
尺远的地方用尽全力把球投向本垒。如果你能碰巧打上一个正着,那球一准能飞出整个
镇子。这样的比赛一直进行着,现在我回家的时候我们偶尔还会再去这么玩上几下。
那个地方总的说来并不是很适合打棒球因为它离周围的房子太近了,所以我们打碎了无
数的玻璃。因为我们没钱去装新的,所以只能用纸壳板把窗户上的洞堵住。
我的兄弟们都有着非常出色的运动才能,而且他们总是特别的富于竞争性。尽管我是他
们的小弟,但是他们还总是试图在各种体育比赛中击败我。如果是我站在本垒上,他们
总会对我投出比对其他人更有力的球。如果我打的糟糕,他们也一定会是第一个让我难
看甚至嘲笑我的人。我从来不会对他们的戏弄表现的太客气,所以那些日子里,伯德家
的三个小子之间经常打些轰轰烈烈的大架。不过他们对于我的压力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
坚定了我尽可能快的提高自己实力的决心,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击败他们,还以颜色!
说起自家人的小矛盾,我有时也会和我姐姐琳达闹点小别扭。当然,在那种环境下,我
不认为这是可以想办法避免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不得不和琳达合住在一间卧室里面
,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想大家都会很清楚。她总是告诉我要做些什么,而我也就不停
的言辞相报。不过就一些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情来说,我们从来不曾因为房间过于脏乱而
争吵。那会儿我可是比她干净的太多了,因为我本来就打算做一个比较整洁的人。总之
,有些时候争吵会过于激烈,我不得不成天跑去找我的祖母。现在想起来这些总会让我
大笑不已,因为我已经看到今天的琳达是一个多么出色的母亲。同时意识到当初她只是
试图去照顾我而已,可惜那会儿我的年纪还不足以让我对她的这种好意表示理解合感谢
。
琳达也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体育好手。说起来对于伯德家其他的兄弟几个简直是个讽刺,
因为她是唯一个一个曾经打到过印第安纳州决赛的人——排球比赛。
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那会儿的我们都不是坏孩子,很明显的,我们只是非常活跃而已。
我个人认为我的母亲真的非常伟大,在那些年里,她可以照顾好我们这六个活跃的家伙
。要知道,当时她还同时打着两份工,此外更要照顾整个家里的大小琐事。
看起来我们这些小家伙总是在互相不停的争斗,不过一旦有任何家庭以外的人给我们造成
了麻烦,我们马上就会组成统一战线,紧紧的团结起来。我的父亲曾经教育我们不管发
生了什么情况都要互相关心。实际上,他告诉我们,一旦他听说我们没有因为某一个人
而团结到一起,那我们就不用再费心思想着回家了。我想正是这种培养方法让我成为一
个好的队友;不是专指打架那个部分,而是说对于群体之中的其他人有足够的关注。我
总是会注意到我的队友在球场上的状况。如果他们被双人包夹所困住,我就会赶到那里。
他们自然也就知道在同样的情况下我也需要他们的帮助。我感觉,是这种默契把我们的球
队凝结成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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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wwh3721 FROM 61.51.188.*
FROM 61.51.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