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有疫情的2021年的时光就如挂在天边的七色彩虹,不经意间就悄悄从我的视眼中渐渐淡化,然后彻彻底底消失殆尽了。甚至还没来得及考虑如何去抓住她的尾巴。
有人说,只有幸福指数高的人,才会对时光的神速有特别的心理感知。显然,我不属此类人。于是,我就想,这种心理感知的计量方法如果无统一的标准,会存在认知上的偏差。就如产品标准就有诸如市标、省标、国际和世标等不同的标准一样。肯定的,各种标准的内涵是有差别的。同样,时光速度快慢的感知,如果没有衡量的标准尺度,不同的人甚至同一人在不同的时期是无法作客观评价的。若有专家开发这样的测量仪,肯定盈利可观。当然,若有免费的资源可以共享更好。毕竟真正有能力关心的只是少数。不管怎样,时光是公平公正的,是不会分彼此打折扣的。如此,感觉“快如赤兔”总比“度日如年”好。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盘点自己这2021年的过往,平平淡淡得就如一杯纯粹的白开水。那些重口味的诸君会觉得特别特别的索然无味。也许是只饮惯白开水的缘故吧,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与平淡挂起了钩来。就连饮食也不由自主的出奇的淡淡淡了,朋友都以为我不是地道的湖南人了。
其实,我倒觉得平淡挺好,俗话不是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吗?人生最曼妙的风景,莫过于内心的淡定和从容。许多人曾执着的期待外在的认可,至终才弄明白,世界是自己的,与外界无关。就如一秋平静的湖水,不需要外界刻意激起涟漪,任其自然而然躺在苍穹之下,也很有况味。
2021年这一年,横跨在我工龄的第36年至第37年的坐标之上。
对于工作,虽是爷字辈的年龄,自己仍然努力加勤奋,把本职工作做得至臻完美,让后来者如高山仰止。一切工作本着诚惶诚恐的初心,因为在资本为王的社会,就该让资本剥削超额的剩余价值。反正被剥削或奉献了大半辈子的工龄,也没希望靠这扫尾的年月挽回曾经的过往(当然,想挽回也是不现实)。其实,超越本职工作之外,我有为其创造更多的剩余价值的可能,但不会有机会了。因为疫情悄悄地偷走了很多东西。如公司的经营计划受挫,现金流严重困难,难以维持简单再生产,公司通过工资下调,待岗仍无法摆脱困境,需要减员增效,而被割韭菜的首先的上了年岁的又没傍官或傍款的人。本来我已成为被割的第一个目标(不知是否为唯一目标),但在我提出合情合理合法的理没有等到回复前,又遇公司被重组,人事和资金等大事均被冻结,让我又苟延残喘了下来。其实,像我们打工族被割韭菜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见不得人的事。我三十多岁就在第一轮国企改革大潮中被割了,四十多岁又在股东勾心斗角的三败俱伤中被割了,到如今五十多岁的老人了,又要在第二轮国企改革三年行动计划的大潮被割,这又有何妨呢?割就割吧,我勇敢的站着,毅然等着!
其实,我在企业干了快四十年了,挺理解企业的做法的。疫情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企业无力改变现状,困乏其中,停滞不前,大厦将倾,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为此采取些过激的措施也是可以理解的。对我个人来说,论专业能力和水平,也算是资深的高级人才了吧,不会因这小小的计谋打趴下,哪怕再就业的希望燃了又灭,心里仍然保留不灭的火种,等待希望重燃的那天。
2021年对谋生的专业知识的学习仍没停步,这是再就业必做的功课。大半年的业余时光,我送给了专业的一个分支的五本专业教材,对其进行了系统的学习,二千多页的书,仔细研读了三遍。让我头上平生了好多的白发,也许白发是学习必须付出的代价或许也是专业成熟的资本吧。
至于业余爱好的文学,2021年特没可圈可点的地方。码了六十余篇(首)自己都不满意的拙作,得了几个小奖。只是8月份有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受从未谋面的陈勇教授的抬举,引荐我加入了区作协。其实,想当一个文人是我儿时有过的梦想,但生存的现让我脱离了梦想。其实,加入这样的组织让我十分忐忑不安。既非文学科班出身,又无文学作品之建树,混进这文人的圈子名实不符,压力山大。转念一想,自己反正快退休了,“老牛明知夕阳晚,不用扬鞭自奋蹄”,系统去学学,再跟圈内的老师们多请教、多交流、多聆听教诲,提高点文学的修养,再苦作舟码点豆腐块,过点自娱自乐的晚年生活,这样安排也挺好。于是,心里平静了许多。
2021年就这样被疫情悄悄偷走了。我自己在平平淡淡中也留下了一些值得怀念的经历、工作成果和深刻的思考,能这样健康平安的活着也是明智的选择。因此不会因平淡无奇而悔恨,反而感觉过得挺充实的。
2022年,疫情反复发“猪癫疯”仍不可避免,而下岗的脚步声似轰隆隆朝我走来。如此我想,若基本生计无忧,就尽可能站在文学的角度去增加在生活中经历的时间,悉心体验文学这个新的事物,进行新的文学行为,将自己的文学目标付诸实践,让神速的时间慢下来,当好一个文学新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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