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
范柳原在细雨迷蒙的码头上迎接她。他说她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只瓶,又注了一句:“药瓶。”
她认为他在那里讽嘲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加了一句:“你就是医我的药。”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畅意的日子一个接一个,饧化在一起像五颜六色的水果糖。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 在 GoGoRoger 的大作中提到: 】
: 说到这个,你就去张爱玲书里找,俯仰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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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一坑,本版读书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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