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题:最坏的秩序,也好过没有秩序——记录双减前与双减后的补习乱象
最坏的秩序,也好过没有秩序——记录双减前与双减后的补习乱象
(一楼,二楼,三楼,十三楼,二十二楼,三十七楼,五十五楼,七十四楼,112楼更新。我也在假期上课,很累,龟速更新)
先介绍一下作者情况,所写为真实经历。作者是21世纪早期的p肄业生,从人生巅峰跌落低谷后,信心完全破碎,严重抑郁症和自闭。先是打工,之后用父母的钱做生意又多次被骗,被骂作败家子。2015年33岁时,濒临绝境——没钱,没有能求助的关系,找不到工作,父母在前面骂,前妻和前岳父母在后面骂,小孩只有2岁想自杀都不行。听朋友提起,有个博士生给高中生补习高中数学两小时收入400块,羡慕得流口水。曾经也是高考数学拿过满分的人,在肄业后十多年后,顶着对学习的恐惧和障碍,重新复习高中数学,头两个月只是逼着自己干坐着盯着书或者看讲课视频,逐渐恢复状态。起初,给亲戚朋友介绍来的孩子免费补习,后逐渐改成收费。
2016年第一年,在北方省会,给一些末流高中的高中生补习,虽然努力教,但学习意愿弱学习习惯差的学生,真心教不出来。
2017年,开始教重点高中的学生,发现重点高中的学生对我来说很好教。由于成绩进步明显,学生人数逐渐增加,2018年到2020年时,在所在省会城市的三个最牛的重点高中门口,都在居民区中有一个小黑班,长期学习的学生,每个年级十来人,三个年级9个班,一度有近百人。聘请的各科老师,也是严格选拔,教学能力在所在省会最出色的一批人。2018年,有一个高二学生考进华五。2019年,有一个学生考进top2,985的十来个。2020年,一个学生考进华五,985的二十多个。2021年南下后上网课,高考成绩大丰收,有三清华一北大一浙大一中科大,其他985 20多人,211没统计。
2020年所在北方省会长期封城,经济加速衰退,下半年南下广东小城市珠海。2021那年遭遇双减在珠海受穷一年。较详细了解深圳后,12月以珠海为跳板前往深圳。
下文中,从我的视角(高中数学补习老师,补习班老板)记录双减前和双减后的补习市场,并给高中生家长提出一些建议(还不自量力,提出了国家政策应该做出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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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thinkthrice FROM 223.104.63.*
FROM 120.239.197.*
下文来自个人视角,代表个人观点。有不当之处,一定你是对的,我是错的。
第一部分 双减前的教育市场 上
补习的根源来自优质教育资源有限,尤其我国的优秀教育资源很低价格提供给通过选拔的学生。虽然考试摧残孩子,但考试选拔相对公平,总比推举或者世袭导致的阶层板结要好。补习是考试的必然副产品,就像有光就有暗。
1 双减之前,补习市场有三类。学校内部老师捞外快;学而思新东方等大机构;社会闲散老师。
学校内部老师在教学能力上有保障。一些老师常常授意家长组织学生私下补课赚外快,尤其是年轻缺钱的老师做得比较多。虽然被查处可能会受处分甚至丢掉工作,但老师对小钱钱的喜爱和家长对学校老师的信任,如同想睡觉有人递枕头。由于现在四十多岁,五十多岁的老师,大多数当初学习成绩一般进的师范学校当老师,积累了长期的教学经验后,下限通常不会太低,但上限往往不高,一些比较难的题目无法给学生讲明白,因为自己也不会。像人大附和深中那样有清北硕博当初高中老师的奢侈,99%的学校不会有。
学而思和新东方等机构,可以说是昨天与今天。新东方在起步期,聘请的老师水准是比较高的,给的薪水也是比较高的。后来随着俞敏洪作为商人追逐利润的心情日渐急迫,对广告的投入日渐增加,给老师的薪资待遇逐渐降低,对老师的选拔门槛随之降低。以一节一对一课程680块钱为例,老师通常拿120块钱到160块钱。任课教师,逐渐以非211大学本科毕业生为主,经过一段时间培训,上岗带一对一,拿学生练手,在教学中提升教学能力。积累一年到三年经验后,教学能力出色的老师,会嫌弃新东方的工资太低(北方6000左右,广东一万出头),离开新东方成为社会闲散老师,挖新东方的生源,收入很快达到以前新东方工资的两三倍或更多。在新东方教学两三年后,还继续留在新东方的老师,往往是教学能力比较差的。导致新东方老师以老弱为主,很少有能打的,有新东方老师说新东方是一个国企,混日子的人留下,有能力想多挣钱的人离开。俞敏洪以为新东方的品牌值钱,其实老师队伍才是最大的财富。老师收入低于学而思,导致教师队伍水准弱于学而思,是新东方被学而思超过的根本原因,这是俞敏洪的格局问题。
社会闲散老师,鱼龙混杂。有学而思新东方老师带生源出来单干;有考不上编制又嫌私立学校太累的老师以补习为生;有因为给学生补习被学校开除于是专门补习的老师;有伪造名校学历做幌子的名师(我到深圳后,听过一位南粤数学补习名师,90年代的清华本科,北师大硕士,曾任公立学校校长,曾经培养数百名学生考进北大清华上交复旦等名校,硬伤太多,无法相信)在双减之前,居民小区和街道角落,都有很多这种小黑班。我自己也是如此谋生。
2 补习市场老师的真实水准
2017到2020年,由于开班需要其他科目老师,同时招生需要重点学校名师光环效应,所以我对社会闲散老师,机构老师,和重点校老师接触都比较多。我上高中时在重点校,班主任数学老师难题不会讲,把答案抄一黑板让我们自己研究。所以我对于重点校老师的水平并不迷信。上学时曾经遇到一位老教师非常勤奋,她说能保证自己站在讲台上,学生无论用什么题来考她,都考不倒,我知道99%的老师没这本事。
前面说过,学校老师的教学能力下限有保证,通常不会太差,但上限往往不高,又收费很贵。所以,我在经营时,曾经请重点校退休的名师作为招牌来招生吸引家长,但并不依赖老年人来教学。而由我选拔的老师来教课。
无论是机构老师还是社会闲散老师,共同的都是,能力普通却非常自信,多数还很能吹。所以我采取的做法就是定比较高的课费,想赚这份课费,先要通过考试,然后再试讲。考试过的老师,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吧,90%以上的老师倒在了高考题测试。
下面列举一部分接触过的补习老师的情况,了解一下真实的补习老师们。
数学老师。曾经要选一个数学老师帮我教一些一对一。我出了一套挺难的题,自己做了一下,8个填空压轴题,估计要一个半小时。来了一些老师,基本错一半以上,有些老师八个空一个没做对。有一个老师做了一小时就交卷了,并且全对,令我非常惊讶。他是211本科毕业,在新东方五年,200多斤的胖子,表达能力平常,单身,平时闲着就做题,所以解题能力出众,三十年单身所以手速超乎常人。他帮我带了一段时间一对一,学生反馈出色,后来应聘到省会里很差的私立高中去当老师。
英语老师。起初由我的高中同学担任,学生爆满。她移民后,反复换了多人。第一任是中央财经的本科生,毕业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考雅思拿了8.5,自己开始教雅思。我请她教高中生后,备课粗糙,上课生硬,学生人数锐减,属于除了刷题一无是处的小镇做题家,被炒掉。第二任被推荐来的新东方资深老师,给高一高二高三年级的学霸试讲一节课,被学生鄙视水平太差,换掉。后来我才知道,新东方资深老师是能力不佳的代名词。第三任英语老师谈吐出众,试讲亮眼,为了适合他的安排,我特意调整了其他所有老师的课表。实际上,他的头一节课是高水准的,第三第四节课以后就很粗糙了。他惯于给学生讲十几节课,教一些词根词缀阅读写作的小技巧,如果学生天赋好一点就通会有提高。如果需要成体系的长期教学,他就没有了。第四任英语老师也来自新东方,通过了高考题阅读的笔试,一共110个空的阅读理解填空,只错了两个,虽然年轻但试讲也不错。她上早第一节课,经常迟到。家长抱怨她年轻又经常迟到,能力和态度都不可靠,我反复向家长为她说好话。但有一次迟到后,她跟学生解释,昨天晚上通宵打麻将到早上五点多,去床上躺了一会睡过了所以迟到了。不但教学态度有问题,而且还缺心眼,被我炒掉。第五任英语老师中规中矩,合作到我离开北方。
化学老师,考试选拔了很多人,高考题错得一塌糊涂。第一个合作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学讲师,收入不高,为了还房贷,做过红白喜事主持,教高中内容不细致,漏洞较多,不能形成完整的教学体系。第二个合作的女老师,熟人介绍来的,被学生鄙视水平不佳。(后来知道她非常拼命,在四五月份高考季,每天工作十二小时以上持续两个月,课费很低,用一套模式套在每个高三学生头上,由于价格低,被家长热捧)第三个合作的是新东方名师,上课激情澎湃,学霸们反应没啥真本领,就是糊弄人。假期要开始上课前两天的晚上,突然说他不教了。在假期开始之前两天,高价悬赏化学老师,结果高考题考下来都不合格。第三任化学老师是吉林大学学材料的,通过了笔试和面试,合作三年半时间,多次和我发生矛盾,想换掉他,但没有更好的人选。后来曾有一个化学老师,也通过了笔试,但身为重点高中的学生,考上非211学校,而且谈吐给人印象很差,又长期在新东方工作(减分项)被我拒绝了。
高中补习,物理是最多的,物理老师也是奇葩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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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补习,物理是最多的,因为物理有一定思维难度,很多高中生绕不明白,又因为物理不太难,没有大量的计算,物理的补习,容易让学生获得提高的成就感,所以物理补习需求,尤其是一对一的需求,是全部科目里最大的。写一下接触过的物理老师们吧。
A二本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做物理家教,在机构带一对一,全日制班,教最低价的物理补习。通常机构收600块钱,给他150块。2016年帮我带我一节课被中等生鄙视水平太差。
B 某985毕业,吹得非常牛。我在补习教师微信群里联系他,想请他上课,但需要先考试。他拒绝考试,又想赚钱,于是反复跟我吹嘘他水平多高。我坚持一个老师,如果学生会的题目自己都做不对,站在讲台上会被学生鄙视死。于是相互删微信。接着,他在补习教师群中大骂群主,说群主撺掇我来难为他。无辜的群主那天正好结婚,受到了他真诚的祝福。——群主是一个化学老师,2019年,先是被合伙人骗了三十万,然后2020和2021年又照猫画虎骗了别人六七十万,上了失信人和被执行人名单,还一度在抖音上进行传销,之前写化学老师忘记这位教培活宝了。
C c9第9那个学校的航天本科。河北衡中出身。大学时也差点没毕业,不过那时他们学校还宽松,放了他一条生路。性格像没长大的孩子,和女朋友都喜欢猫。周围教培老师里唯二不拼命上课挣钱的老师(另一个人是我)。挣的钱够买猫粮,够给野猫做绝育就行,存款超过一万就跟女朋友还有一窝猫宅在家里。因为懵懂又任性跟开小工厂的父母关系很糟糕。跟我合作半年多,提出想趁着年轻出国留学,由他的同学接替他继续做物理老师。 他父母对他很生气和失望,不给他出留学的钱。宅在大天津四年,与女朋友和猫平淡度日。 他是教培这个污泥塘里的奇葩。
D 接替C跟我合作,直到我南下。跟C是大学同学。来自小县城,父母是农民,上学时很缺钱,工作后挣钱很拼命。在国企车间两年,嫌赚钱太少(1万出头),进新东方培训后,在东北区一次培训后的笔试中,两百多名培训老师考第一。2017年5月,从新东方跳出来接替C跟我合作。暑期接近四十天的补课,我每天上四节课,每节课两小时,觉得很累(35周岁)他当时26岁,身高168cm体重170斤,矮壮,每天给我带4节物理小班课,再去上两节一对一(生源来自挖新东方墙角,这是新东方老师的种族天赋),每天十二小时的课站着上,加上路上开车两小时左右,然后,一天只吃一顿晚饭!!!早上起来,喝口水出门。中午,学生吃饭,他不吃饭,到我的休息室躺一会,因为吃午饭下午会困。一直到晚上10点左右到家,猛吃一顿然后睡觉。第二天循环。不止是他,很多做教培的老师都是只吃一顿晚饭的,少数吃一点早饭,吃中午饭的人非常少。一个暑期从170斤瘦到135斤,腿细了两圈。2018年搬砖一寒假后,贷款买了奥迪A4,满足了农村孩子从小到大的梦想,兴奋地奔波在搬砖路上。2019年频繁感冒发烧,我逼着他去医院检查,结果是身体严重透支导致的免疫力下降。2020年末我南下后,想赚钱买大房子,强撑着虚弱的小身板拼命上课,有几次上课到半夜,心悸需要吃速效救心丸。我作为兄长反复规劝,他知道是好意,但是停不下来。D是教培人里要钱不要命的典型代表。
E 前文单身三十年手速超乎常人的数学老师的同事。我们城市新东方物理教研室负责人(其实每月还不到一万块钱,想多挣钱还是要靠挖新东方墙角和上别的课) 我在高考真题中,出了十个多选的难题,大概全选对的有六七个,少选或错选的有三四个,我没合作。同他一起来考试的女物理老师,十个题只全对两题,从比例上看,女性高中物理老师的靠谱比率真心太低。
F 非985非211出身的物理老师,来考试过一次。成绩不像手速男那样炸裂,不过也不错。要价很高,说自己是名师,上过几次电台和电视台。学生家长认可学校在职老师,因为下限有保障,平均水准较好。认可名校出身能拿出很多教学成绩的老师,而对这种花钱上节目的包装名师,如果价格亲民也许会尝试,如果价格宰人就不买账。我没有合作。
其他见过一面来考试结果一塌糊涂的物理老师很多,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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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120.239.197.*
语文是所有科目里面最难的,而高水平的语文老师凤毛麟角。在选语文老师的考试中,前后来参加的老师约有30位,考试内容是,高考题或高考模拟题中的古诗词鉴赏双选题,二十道题。高考语文中,现代文阅读和古诗词鉴赏向来是主观性最大的,与其说揣摩原作者想法,不如说揣摩出题人希望你如何理解文章作者的想法。来考试的语文老师中间,有些老师基本功扎实,书法非常好,答题很认真,对于题目中AC为什么对,BD为什么错,还给出了详细的解释,讲得头头是道。但是,这道高考题答案是BD啊。无语了。。。最后无一通过。有一次我回自己的高中母校(本省第一重点高中)跟老师聊起来,她说我这么给语文老师考试,她也通过不了,语文题目主观性太大,她讲课之前也要反复研究标准答案,按照答案的思路给学生们再讲题。但问题是,可怜的学生在高考时,怎么做对连自己的老师都做不对的高考题呢?如果语文老师教他们的内容有用,为什么教不会老师自己呢?如果语文老师教他们的内容没用,还要上语文课么?我高中时在语文课上也经常不听课自己做高考题。
最终长期合作的语文老师是一位新东方名师。整体来看,水平不算高但也合格,备课比较认真,获得学生们的认可。由于高二以后,很多学生因为数理化的压力大放弃补习语文,导致语文课人少,收费不多,有时候收到的全部钱都给她还不够,我还要倒亏一些,而招生成本和房租成本还要我自己承担。她带的四个班语文课,两个班亏钱两个班赚钱,基本相抵。在这种情况下,她将小班课中的学生带出去上一对一被我发现,本来那个小班课收入不够给她发工资,我是在亏钱坚持,她又减少一个学生上小班课,加剧我的亏钱,增加她的收入。我提出亏钱的两个班以后收多少钱她拿多少钱,我不再承担亏损,或者停掉这两个班。她坚持不能停也不能降课费,否则她就四个班都不教了。最终四个班都不教了。
语文老师还有一种流行的风格,就是低配版脱口秀演员,老师讲课东拉西扯,旁征博引,讲各种历史故事(稍微读一下左传和前4史都知道的故事),但是学生们觉得很新鲜。成绩中等和以下学生,基数庞大,对于这种老师很热捧。往往是高二以后,成绩不理想,家长才强迫停掉这种相声课。
下面准备写,教培老师的工作态度(包括在校老师捞金) 和 教培经营者,还有主管官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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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thinkthrice FROM 120.239.197.*
FROM 120.239.197.*
辛苦了,写写双减后什么状况吧,前面已是历史
【 在 thinkthrice 的大作中提到: 】
: 语文是所有科目里面最难的,而高水平的语文老师凤毛麟角。在选语文老师的考试中,前后来参加的老师约有30位,考试内容是,高考题或高考模拟题中的古诗词鉴赏双选题,二十道题。高考语文中,现代文阅读和古诗词鉴赏向来是主观性最大的,与其说揣摩原作者想法,不如说揣摩出题人希望你如何理解文章作者的想法。来考试的语文老师中间,有些老师基本功扎实,书法非常好,答题很认真,对于题目中AC为什么对,BD为什么错,还给出了详细的解释,讲得头头是道。但是,这道高考题答案是BD啊。无语了。。。最后无一通过。有一次我回自己的高中母校(本省第一重点高中)跟老师聊起来,她说我这么给语文老师考试,她也通过不了,语文题目主观性太大,她讲课之前也要反复研究标准答案,按照答案的思路给学生们再讲题。但问题是,可怜的学生在高考时,怎么做对连自己的老师都做不对的高考题呢?如果语文老师教他们的内容有用,为什么教不会老师自己呢?如果语文老师教他们的内容没用,还要上语文课么?我高中时在语文课上也经常不听课自己做高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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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长期合作的语文老师是一位新东方名师。整体来看,水平不算高但也合格,备课比较认真,获得学生们的认可。由于高二以后,很多学生因为数理化的压力大放弃补习语文,导致语文课人少,收费不多,有时候收到的全部钱都给她还不够,我还要倒亏一些,而招生成本和房租成本还要我自己承担。她带的四个班语文课,两个班亏钱两个班赚钱,基本相抵。在这种情况下,她将小班课中的学生带出去上一对一被我发现,本来那个小班课收入不够给她发工资,我是在亏钱坚持,她又减少一个学生上小班课,加剧我的亏钱,增加她的收入。我提出亏钱的两个班以后收多少钱她拿多少钱,我不再承担补贴她,或者停掉这两个班。她坚持不能停也不能讲课费,否则她就四个班都不教了。最终四个班都不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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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最水木 for iPhone Xs 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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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120.229.71.*
双减后的情况,目前摸得不够熟。
在珠海的一年,对珠海摸得很熟了。不过版上大多数人,都是生活在一线大城市吧,对珠海这种三线小城市的信息不感兴趣。
深圳的情况,我了解一些,但是不够详细,也不够深入。可能会在2022年下半年或明年才写双减后的深圳。
【 在 Monster9527 的大作中提到: 】
: 辛苦了,写写双减后什么状况吧,前面已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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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自「最水木 for iPhone Xs 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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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120.239.197.*
为什么不来北京?
【 在 thinkthrice 的大作中提到: 】
: 双减后的情况,目前摸得不够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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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珠海的一年,对珠海摸得很熟了。不过版上大多数人,都是生活在一线大城市吧,对珠海这种三线小城市的信息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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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圳的情况,我了解一些,但是不够详细,也不够深入。可能会在2022年下半年或明年才写双减后的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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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今日水木 on iPhone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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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21.216.117.*
北方城市是天津?看猫奴两年轻人,真是天津范儿。
【 在 thinkthrice 的大作中提到: 】
: 双减后的情况,目前摸得不够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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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珠海的一年,对珠海摸得很熟了。不过版上大多数人,都是生活在一线大城市吧,对珠海这种三线小城市的信息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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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最水木 for iPhone Xs 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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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23.7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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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thinkthrice 的大作中提到: 】
最坏的秩序,也好过没有秩序——记录双减前与双减后的补习乱象
先介绍一下作者情况,所写为真实经历。作者是
- 来自 水木社区APP v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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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120.244.14.*
别的不说,这个语文老师很牛啊,语文的核心能力不就是给你个什么论点你都能说的头头是道义正言辞,过几天风向变了还一样能论证的慷慨激昂
【 在 thinkthrice 的大作中提到: 】
: 下文来自个人视角,代表个人观点。有不当之处,一定你是对的,我是错的。
: 第一部分 双减前的教育市场 上
: 补习的根源来自优质教育资源有限,尤其我国的优秀教育资源很低价格提供给通过选拔的学生。虽然考试摧残孩子,但考试选拔相对公平,总比推举或者世袭导致的阶层板结要好。补习是考试的必然副产品,就像有光就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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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123.113.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