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信赵敏是杀人凶手的情况下,还各种心软、意乱情迷,又抱又吻的。知子莫如父,谢逊看透了他狠不下心。
话说许多角色都带着金庸那种温吞水,书生式的懦弱、犹豫、多变,嫉恶如仇又冲动如少年郭靖,也莫名其妙地对杀害师父们的欧阳锋恭恭敬敬、亲热地左一个“欧阳先生”右一个“欧阳伯伯”地喊。同为江南文弱水乡出身的鲁迅至少比较警惕那种性格,在武侠作品《铸剑》里就表示了鄙视和警醒:
……他(眉间尺)近来很有点不大喜欢红鼻子的人。但这回见了(老鼠)这尖尖的小红鼻子,却忽然觉得它可怜了,就又用那芦柴,伸到它的肚下去,老鼠抓着,歇了一回力,便沿着芦干爬了上来。待到他看见全身,——湿淋淋的黑毛,大的肚子,蚯蚓似的尾巴,——便又觉得可恨可憎得很,慌忙将芦柴一抖,扑通一声,老鼠又落在水瓮里,他接着就用芦柴在它头上捣了几下,叫它赶快沉下去。
换了六回松明之后,那老鼠已经不能动弹,不过沉浮在水中间,有时还向水面微微一跳。眉间尺又觉得很可怜,随即折断芦柴,好容易将它夹了出来,放在地面上。老鼠先是丝毫不动,后来才有一点呼吸;又许多时,四只脚运动了,一翻身,似乎要站起来逃走。这使眉间尺大吃一惊,不觉提起左脚,一脚踏下去。只听得吱的一声,他蹲下去仔细看时,只见口角上微有鲜血,大概是死掉了。
他又觉得很可怜,仿佛自己作了大恶似的,非常难受。他蹲着,呆看着,站不起来。
“尺儿,你在做什么?”他的母亲已经醒来了,在床上问。
“老鼠………”。他慌忙站起,回转身去,却只答了两个字。
“是的,老鼠。这我知道。可是你在做什么?杀它呢,还是在救它?”
他没有回答。松明烧尽了;他默默地立在暗中,渐看见月光的皎洁。
“唉!”他的母亲叹息说,“一交子时,你就是十六岁了,性情还是那样,不冷不热地,一点也不变。看来,你的父亲的仇是没有人报的了。”
他看见他的母亲坐在灰白色的月影中,仿佛身体都在颤动;低微的声音里,含着无限的悲哀,使他冷得毛骨悚然,而一转眼间,又觉得热血在全身中忽然腾沸。
【 在 sunlustre 的大作中提到: 】
: 杀了他最爱的人,再窝囊也会把凶手捆起来。这时候谢老头就能下杀手了。
:
: :
--
修改:joejunker FROM 111.59.32.*
FROM 210.36.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