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驱蝇记
庚子初秋暑气未消,家父自蠡县至京城照料幼子。老父无以为乐,周末遂携祖孙三人驱车至十三陵水库游玩。
伊始二子俄尔笑语,俄尔呼叫。后小儿酣睡。行至库区东畔,有野亭一座,长廊自岸边树荫曲连几洼浅水,钓者寥寥,看客几许。父言此处可逗留也,遂停僻处树荫之下,长子与家父绕栏行去岸边,吾守小儿卧睡。
少焉,大儿归而疾呼:弟何在?
曰:睡觉。
曰:几只苍蝇趴弟身上。
曰:驱之。
啪,一声入耳,小儿大哭。
曰:何故击汝弟?
曰:弗也,为弟驱蝇也。
只见小儿哭啼,股上掌印鲜红。大儿面生愧色,吾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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