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我小时候有一个小学的女生被拐走了，就是给一个老太婆指路，老师告诉我们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带路

【 在 changniu1983 的大作中提到: 】
: 2000年新浪网做的专题，北京晚报报道，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心惊肉跳
: 北京晚报
: 2000-12-20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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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1-07 13:5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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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2月9日，北京市丰台区铁路职工张荣生一家人终于团聚了，老张的女儿楠楠在“丢失”六年后终于回家了。楠楠的“丈夫”田志宾也在去年年底被北京公安机关抓获，今年2月，公安机关提请丰台区人民检察院批准对田志宾的逮捕。

爸，别忘了来接我

1994年12月19日，星期一。北京下起了多年来少见的大雪。北京市丰台区某中学初一的学生楠楠因为刚刚做完阑尾炎手术的二次缝合，伤口有些红肿，还时时伴有低烧。为了不再过多地耽误学业，楠楠只好背起书包，准备早早地上学去。“爸，别忘了下午给我开家长会去。晚上我们要上晚自习，您记着去接我。”楠楠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家门。谁想这一走，就是六年。

“那天是早上7点，天还有点黑，她又发着烧，本来我想送她去上学……我怎么就没去呢？”楠楠的父亲张荣生每每说到此处，总是泪流满面。

当天晚上，楠楠没有回来。闻讯而来的张荣生的亲戚们都来到了张家，猜测着楠楠的去处。几个好心的亲戚，连夜将楠楠上学要经过的马路两旁的各种市政管道的井盖，都一一打开，他们担心发着烧的楠楠会不小心掉进去。张荣生也是在孩子上学的沿途，一个商家、一个店铺、一个小摊地打听，他多么希望能听到一点关于孩子的音信，但结果却只有失望。

在随后的几天里，张荣生夫妇失魂落魄地奔走于北京的火车站、汽车站、长途汽车站、旅店、公园、交通队、医院……寻找着自己刚满14岁的女儿，因为楠楠是全家的希望和寄托。

张荣生拨打了“市长电话”求助，接待员说：北京流动人口这么多，这种事没有办法。他又去找公安部门，值班的警察说：因为人口丢失，一没现场，二没有直接证据，想把孩子马上找回来不大现实。现在这种事比较多，家长急也没用，公安机关能做的就是做个登记，逐级上报，慢慢等结果。?

几天的毫无结果的寻找，张荣生夫妇接受了现实：楠楠找不见了。“会不会让人拐跑了呢？”老张隐约地感到灾难的来临。短短的几天，张荣生夫妇一下子老了许多、恍惚了许多，老张莫名地生出了许多病症，楠楠的妈妈想女儿不知哭昏过多少回，参加过解放后北京市十大建筑工程的楠楠的爷爷，听说孙女走失的消息后，脑溢血突发。临死时，他紧紧握着张荣生的手说：“一定要找回我的楠楠，一定呀！”

寻女的路上洒满了悲伤

1995年的除夕，张荣生夫妇谁也不愿提“孩子”二字，谁也不肯打开电视。妻子默默地走进楠楠的房间，望着楠楠亲手制作的纸画，望着楠楠在家时经常摆弄的鱼缸和花草，无尽的悲伤充斥着张家。第二天，楠楠的母亲特地到白云观庙会，为家里，也为楠楠请来了一尊菩萨，希望能给这个家带来平安和好运。大年初四一早，张荣生夫妇便背起了简单的行囊，开始了寻找女儿的漫漫路途。

他们每到一处，就四处询问哪里有被解救的拐卖孩子，四处张贴有楠楠照片的寻人启事。为了节约每一分从亲友处借来的钱，他们尽量地节省每天的饭费，夜晚连最便宜的旅店都很少住，大部分的夜晚是住在车站的候车室。

元宵节那天，张荣生夫妇来到山西阳泉。由于连日的劳累以及心绪的沉重，张荣生的妻子病倒了，他的血压也一直不稳定，但他们却舍不得花钱去医院。出来十多天了，也为了休整一下，他们想返回北京，可是这时正赶上民工返城，火车异常拥挤，张荣生夫妇俩从中午12点一直等到第二天凌晨5点，也没有上去火车。可怜的是，他们的背包不知道什么还被人割开了，五百多块钱被人偷走了。想到往年这个时候，正是一家三口围坐在电视机旁，边吃元宵，边看电视，而此刻他们却又累又饿，身体本来强壮的张荣生连拎背包的力气都没有了，张妻因为连日的病痛，蜷缩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此情此景，夫妇俩禁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几年来，张荣生夫妇为了寻找女儿，向全国各地邮寄了无数封求救信，复印了无数张寻人启事，仅复印费就花了两万余元。他们的遭遇感动了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逢年过节，亲朋好友送来的过节礼物是整版整版的邮票，整包整包的复印纸、信封和信纸；单位也通过党团组织、工会，为老张募捐，并通过各种方式给予他补助，为了联络方便，单位还为老张家安装了电话；一些新闻媒体、热心的老百姓在接到老张的求救信后，积极地为他提供线索；河北一家电视台听说了老张一家的遭遇，在该台的黄金时段上为老张滚动播出了寻找楠楠的启事，电视台只象征性地收了1000元广告费……张荣生夫妇整天地关注着全国各地有关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的新闻报道，哪里破获了拐卖的犯罪团伙，哪里有被解救的被拐人员，哪里的人提供了点滴线索，张荣生夫妇就会立即动身前往。他们夫妇俩不知道为了寻找女儿走了多少路，上过多少列火车，询问过多少人，一年下来在家能呆多少天。他们走遍了天津、河北、河南、山东、山西、湖南、湖北、安徽、陕西、广东等地，那里都留下了他们寻找女儿的辛酸的泪水和足迹。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努力，得到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在这些难挨的日子里，他们没有气馁，没有灰心，寻找女儿是他们永远的支撑。

在遥遥无期的寻女过程中，张荣生夫妇也遇见了许许多多的热心人：北京木樨园长途汽车站的一名姓赵的保安人员听了张荣生的诉说后，立即找到长途车司机们了解情况；山西阳泉长途汽车站的调度人员也把司机叫到一起辨认照片；张家人在阳泉、保定、石家庄一线为寻女奔走的时候，碰到的公安民警给他们一路“绿灯”，路卡免费通过；张荣生每到一地，当地新闻媒体的记者都对老张的遭遇给予了极大的同情与关注，记者借助自己的优势，通过他们手中的笔，为张荣生呼吁……?

关心别人就是关心自己

1996年4月15日，山西省一个大学生向张荣生夫妇提供线索，说山西省某县许家峪乡刘家会村有一个武姓的人收养了一名小女孩。他们第二天就赶到了山西，找到了女孩的抚养人。那人说，姑娘是他捡来的。虽不是自己的女儿，虽然刚刚唤起的希望转瞬间又破灭了，张荣生还是向当地公安部门反映这一情况，等到公安局的同志对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做出安排后，他才松了口气返回了北京。

在湖南衡阳，张荣生夫妇看到了一个已经神志不清、连脑袋都抬不起来的女孩，女孩带来的包裹里有一张纸条，模糊写着“北京饭店5单元5楼姓张”。虽然这个女孩不是自己的女儿楠楠，但他们还是给她留下100元钱，恳求这家主人对女孩好一点。当他们离开村子的时候，那女孩居然追出他们好远。张荣生一回到北京，连家都没回，直接去找一家认识的媒体，请求帮助这个女孩。“每当看到这样的事，我们很害怕，担心自己的孩子会不会也是这样？看到她跟我的孩子一样的年龄，情况那么惨，寻找女儿的心更急了。”张荣生说。“以前我们对寻人启事几乎不注意。可自从楠楠失踪后就特别留心电线杆上的寻人启事。我们寻思着如果我们留心看别人的，别人也会留心看我们的，那样我们才有希望。”

在河南，张荣生夫妇碰见过一对高举“救救女儿”纸牌的中年夫妇，不禁感触万分。他们停下脚步，把自己寻找女儿的一些经历、见过的一些被拐人员的情况，一一地告诉了这一对与自己命运相同的中年夫妇。“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强烈感伤，让这两对夫妇的手紧紧地我在了一起，他们彼此劝解，彼此安慰，他们相信，只要有一丝线索，就有成功的可能，他们朝思日想的孩子就会回到他们的身边。

每次外出回来，回到自己的家，张荣生总感到家中的冷清和昏暗。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女儿楠楠的身影是永远抹不去的记忆。“这些年，每逢过节过年，我都要求到单位加班。我怕全家团聚，怕看到弟弟们的孩子。每到孩子生日的那天，我连家都不敢回，我们俩口人说什么呢？”张荣生说着，听者感到的是一阵阵酸楚。“都怪我，那一天我为什么不去送她呢？”老张一次一次地重复着自责的话，纯朴的脸上流着、很慢地流着伤心的泪，再刚强的人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悲怆。“楠楠特别懂事，懂得关心家人，1993年她军训离家10天，还给家里写了三封信。”说到这里，老张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她特别喜欢金鱼，每次我把金鱼买回家后，她总是欢喜得不得了。她走丢的前几天，还跟我说快过节了，要给同学买几张贺卡，谁想到……”老张说，家里经济不富裕，楠楠从不乱花钱。听说希望工程为贫困的学生募捐，她特想资助一名失学儿童，就把家里给她的零用钱一分一分地攒了起来，装载储蓄罐里。1996年5月1日，张荣生夫妇用一个小塑料袋将女儿积攒的零用钱装好，来到了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基金会的工作人员经过一分一角的清点，收下了楠楠父母替她捐来的306.65元。“这就算我们替女儿了却一桩心事吧。”张荣生捐完钱，心里好像安慰了许多。

2000年，公安机关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的专项斗争，张荣生再次看到了希望。他们两口子到了公安机关的技术部门，做了DNA鉴定，他们希望通过这种高科技手段，在茫茫如海的人潮中，寻找到自己日思月想的女儿。

女儿回来时，还穿着走时的衣服

2000年12月9日，张荣生的妻子接到北京市房山区良乡派出所的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她：你的女儿找到了!也许是多年的无果奔波，张妻竟然有些不相信电话的内容。这时电话里传出了一声浓重的河北口音：“妈，我就是你的女儿楠楠!”张妻还是不信：我的女儿怎么说话是河北口音?于是，张妻半信半疑地对着电话说：“你说你是楠楠，那你说说，你姥姥家都有什么人?”对方说的全对。张妻还是不敢相信，她叫来自己的丈夫赶到良乡派出所。

通过派出所的窗户，张荣生夫妇看见屋里坐着一个典型农村装束的女人，从外表上看不出年龄有多大，一件红色的运动服脏脏的裹在身上，红色的运动裤明显太小了，裤脚高吊着，露出了里面的破毛裤，一双大棉鞋穿在没穿袜子的脚上。虽然屋里很暖和，她还瑟瑟地发着抖。见屋外来了人，她抬起了头，惊恐地望着进来的人。“这确实是我们的楠楠。”张荣生夫妇认出了楠楠。楠楠的妈妈猛地扑了过去，分别六年的母女俩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这天，张荣生一家人没有入睡。女儿的归来给这个家带来了狂喜，狂喜中更多地是参杂着辛酸与泪水。在楠楠讲述她的经历时，父亲紧紧搂着女儿，一次又一次抹去脸上的泪水。

张荣生说，看着女儿现在样子他心疼极了：6年了，女儿不但没长高，还比过去矮了2厘米，原来60公斤的体重，现在只有35公斤，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总是头晕，手经常不停地哆嗦，连笔都握不住，有时目光呆滞，让人看了心寒。“当我们夫妇俩见到楠楠时，她身上还是穿着走时的那身校服，脚上穿的是别人扔掉的一双老太太才穿的破棉鞋。”?

跑是我惟一的想法

据楠楠事后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那天上学的路上，她遇到了一个打听道的女人，那女人问她“世界公园怎么走”，随后连拉代拽地被推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在车上，楠楠被灌下了一瓶牛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醒来，她被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她的书包也不知何时被带她来的人拿走了，她惟一的能证明身份的学生证也没了。随后，楠楠被关在一件存放塑料的屋子里，屋里没有灯，也没有取暖的火炉，恐惧、饥饿、寒冷时时袭击着刚满14岁的小楠楠。每天有人定时给楠楠送来饭菜、领她上厕所。

几天后，楠楠被几个人带到了一个集市上，与一个男人照了一张双人合影。没几天，一张鲜红的结婚证送到了她的面前。结婚证上贴着那张双人合影，楠楠被改名叫刘晓红，出生日期也由1980年5月15日改为1974年5月15日。这时楠楠才知道，和自己照相的人叫田志宾，她现在已经是“田家媳妇”了。又过了几天，公安机关核发的“刘晓红”的身份证也送到了楠楠的手里。

有了国家承认的结婚证、身份证，按照农村的政策，村里还分给了楠楠土地。事后楠楠才知道，这所有的合法证件都是田家的“老姨夫”、河北高碑店市肖官营乡顿窦下村的一位领导从政府机关办来的。

时间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了，楠楠恐惧的心情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也不再哭喊着反抗了，但心里一直琢磨着逃跑的办法。

由于村里没有邮局，楠楠写给家里的信无法投寄。于是楠楠就把信藏在身上，想等一旦有机会外出，就将求救信寄出去。这一等就是6年。

楠楠告诉记者，这6年来她遭受了许多磨难：她经常随田家的人到地里干繁重的农活，被锁在家里时还要剥花生、搓玉米、熬油。有时一点干得不好，就是一顿打骂，她身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村里没有电视，没有报纸，也没有书，她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话。为了防止她逃走，田家的老母和一个与楠楠同龄的女孩每天轮流地看着她，如果实在没有人看管楠楠时，田家人就把楠楠锁在家里。偶尔楠楠自己在村里单独露面，就会有村民跑去告诉在田里干活的田志宾，等待楠楠便是一顿狠打。6年来，她每天都在想家，想爸爸妈妈，想老师同学。长时间的郁闷和营养不良，楠楠患上了严重的贫血，田家的人只是给她找了个兽医看了看病。

一天，楠楠终于有了逃出来的机会。楠楠逃出了田家的大门，跑到了村口。分辨不清方向的楠楠，顺着村口的沙堤跑了下去，事后她才知道，朝这个方向跑，离北京越来越远。

从早上一直到天色暗淡下来，楠楠边走边停，来到了另一个村庄。一位好心的老太太看见赶路的楠楠，担心孩子的安全，便让楠楠在她家过夜。

第二天，楠楠从老太太家出来，准备继续上路。不想，这个村里正好有田家的亲戚，田家的亲戚一眼就认出了楠楠，并很快通知了田家。此时，田家正在动员亲朋好友几十人四处搜寻楠楠。得到消息的田志宾立即带着十几个人扑了过来。

楠楠又回到了顿窦下村后，受到了更加严厉的限制，被锁在屋里的时间更多了。

2000年12月9日，田志宾因头天晚上喝酒还在昏睡，他妹妹没有上学，家里的自行车放在院里没有上锁。楠楠在院子里徘徊了一会儿，看没有人注意她，便推着车出了村。

有了几次逃跑的经历，楠楠这回没有迷路，她骑着车直接奔了乡里。到了肖官营乡，楠楠租了一辆“面的”奔了高碑店市。她知道，高碑店市是一个“大城市”，那里肯定有去北京的车。

在高碑店市里，楠楠终于找到了开往北京的长途车。“在长途车站，我看到汽车上挂着‘北京’字样的车牌，我就看到了家。”楠楠事后说。

要替女儿讨还青春?

经历了女儿归家最初的狂喜后，张荣生又陷入了深深的心痛之中。

张荣生说，楠楠走时刚满14岁，上初一，现在她已经是个20岁的大姑娘，当年她的同学有的已上了大学，有的工作了。而楠楠6年没看过书，学业、工作和成家一系列的问题很现实地摆在了面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女儿的青春，女儿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我不甘心。”张荣生认为女儿遭此厄运与当地无政府状态有直接关系。张荣生说，楠楠到村里才三四天，村干部就给她办好了户口本、结婚证等证件，上面的名字年龄全是假的，但公章是真的，她甚至还分到了一块地。村里人在电视上看到过找楠楠的寻人启事，可每次楠楠逃跑时，村民明知楠楠是个被拐卖的少女，却都帮助田家把她追回来。

据了解，北京市公安机关根据张荣生的报案，已将田志宾等两名主要犯罪嫌疑人拘留，日前已提请北京市丰台区检察院对此二人批准逮捕。公安部有关官员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表示，此案中有关楠楠的合法身份证件的问题，公安部将责成地方公安机关进行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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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有自行车
可以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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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12-20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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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复学，趁着年龄还来得及，即使从小学5年级开始也能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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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咋有钱雇车到了高碑店？又有钱坐车到了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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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12-20 17:26
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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