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题:人到中年,怀念怀念我的老师们吧
先说下,我是新疆石河子的兵团娃。所以我们那之前没有村,镇的概念和叫法;主要是连队(相当于村)、营部(相当于镇?)、场部(相当于乡?)类似这样的叫法。
学校老师又不少是原来上海过去的知青,他们的知识比较扎实,讲的也好。本地老师受教育资源等限制,要相对差一点。
正文:
人到中年,在给儿子辅导功课时,当和他说起他的老师时,我总会想起自己的老师们。一幅幅过往的画面又从脑海中翻出。仅以此文,作为追忆,且为备忘。
家在6分场8连的时候,连队里在卫生室旁边建立了个学前班,就一个屋一个老师,她是卫生室唯一卫生员的老婆。卫生室旁边就有个空屋子,开辟出来作为学前班使用。记得不错应该是称呼为蔡老师吧。还有一个记忆是奶奶说的,说我之前还小的时候带我路过学前班,我看别人在学东西,就死活要进去。 可能这就是我从小就比较好学习,比较好读书的开端吧。 不过这段记忆主要是我奶奶描述给我的,我脑中的画面都是根据她的描述脑补的,自己并没有真实的记忆。
我能记得住的主要是:同一个连队的小伙伴,姜涛,王腾他们比我们大一届,他们在6分场场部上学前班还是一年级来着,当时他们学了少先队队歌,然后回到连队后他们三个人(记忆中是三个人,但只想起来姜涛和王腾)给我们演唱了一下,记忆中他们举着右拳,原地踏着步,唱着少先队歌,当时我觉得挺神圣的,心里暗暗下决心,以后要和他们一样;记忆中这个8连的教室里面灯光不太好,记忆的画面都比较黑比较暗,学生也不多,大概只三四张桌子,同班的小朋友多数不记得了。 应该有林涛吧? 但是记忆比较深的也是就马星星了,比较调皮捣蛋,好像那会和他互动多点,他使用左手写字,比较怪异,所以我记得清楚。
对蔡老师的印象不多,因为没多久就去6分场上学了,后来小学时回到8连看到她的样子,那会她大肚子了,等着生小孩。长啥样已经记得不清了,之前听妈说,后面离婚了,她也得病去世了,唏嘘。
在8连学前班没呆多久,就去了6分场营部,不知道是年龄没到,还是连队的学前班营部(场部)不认,反正在营部(场部)的学前班又来了一年或者一学期吧。这是在6中外围部分的一溜土房子,应该只有一个教室,教室旁边是存放教具和玩具的屋子。教室门前就是大操场。
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每每和同学们去旁边屋子打开箱子,取出来各种玩具,所有小朋友们分组玩。有能组手枪的,有能两个人互相拉扯让中间的球往复来往的,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就记得很好玩,但具体是啥已经记不得了。那会操场上有沙坑,是给运动会准备的,我们经常跳进去,一鞋的沙子,然后趴在里面,就像趴在战壕中。对着外面做打枪状。
操场上有野草但因为是操场总是被踩,所以谈不上茂盛,顺着草的根扒拉出来往下挖,大多能挖出来一种虫,当时常以此为乐。操场上常有小型的龙卷风,黄土卷起很高,挺壮观的。我们都很喜欢跑到龙卷风凤眼处跟着风跑。 和小朋友一块玩的时候,有段时间把杨秀文当马骑,我知道她力气小,不敢坐实了,后来被她妈妈看到了,找我妈还有老师说了一下,后来就不能骑了,哈哈哈。
老师们都有哪些,竟然很奇怪,基本没啥记得清楚的老师。可能那会只顾着和小朋友玩吧,老师也大多只是负责看着我们,基本不负责教学。所以没啥印象。
--
FROM 106.38.32.*
接上文
6分场营部学前班旁边就是六中(小学初中都有),其实这个学前班也是六中东侧教室的一部分,只不过是门朝东侧开。
应该是92 或93年吧,在六中上了小学。最初是早上爸妈自行车后来摩托车接送我。应该是在93年为了上学,我家在6分场营部买了房子,从8连搬走了。
六中是一个围成一个圆形的学校里面,真是校园/校圆。 建筑应该也是仿苏联的吧?外围的一圈校舍是土块房子,教室最后面有炉子和火墙。冬天来得早的同学要架炉子,后面热烘烘的,教室前面一般。 在流感流行的时段,会把醋放在瓶盖子里,放置于炉盖上加热蒸发,满屋都是醋味。
校园是围起来的一个圆,这个圆是教室和办公室,中间有一条甬道,是升旗时旗手走的。大致如下:
各个区域是划定的打扫卫生的地方,夏天很简单。冬天麻烦些,需要去扫雪。常常是一个班花一个早读课的时间,全校师生热火朝天的扫雪,把雪推到树林带里面。春天天气一热,树林带里又都水流成河。
东西两侧的校舍,采光不太好,进去之后黑洞洞的,常进去捉迷藏啥的。还有教室存放着鼓乐队器材。当时的初中老师和学生应该是在这些地方上课的,只是当时还小,对初中部关注很少。
办公室附近,有水龙头,用来班级清洁时接水,还有给树林带灌溉。那会值日的时候,会和同学一起相约去抬水,一根棍,一个桶,两个人。
--
FROM 106.38.32.*
嗯,学习了, 确实对这个没啥概念
【 在 bulletproof 的大作中提到: 】
: 你是完全对地方概念不清楚啊,营部是镇,场部怎么可能是乡呢,乡比镇略小。场应该对应县、市
--
FROM 106.38.32.*
文章比较长,分段发呢。 还没到
【 在 ohshuimu 的大作中提到: 】
: 大哥,你学习真的好吗?题目说怀念老师,正文里几乎没有关于老师的内容……
--
FROM 106.38.32.*
记得最深的还是我的语文和数学老师。这两个老师也是我记忆中能最早叫出名字的老师了。语文老师杜薇薇,数学老师汪春香(低年级时我记得她也教过我们一段时间语文)。
语文老师瘦瘦的,尤其脸也很瘦,应该教我1~2年吧,或许还不到这么久,当时老师更换频繁,基本上每学期都换老师。以至于后来我得知有的学生1年级到6年级,老师都是同一拨人时,我难以相信。杜老师讲的课文内容是啥已经记不清了,那会应该还主要是学拼音吧,一边读,一边比划着去记忆。后来她是去生孩子去了,还是调走了,已不知道。
对数学老师的印象就深多了,因为那会有一段时间,为了准备速算比赛,汪老师会带我们加练,我,李欣,张泽宇都在其中(应该还有其他人,但死活及不起来还有谁了)。当时的训练,其实现在看还是不太科学的,不太和实际考试能贴合。当时主要是每天放学后,老师带我们在办公室,分开坐下。有口算练习册,在固定时间内完成练习并核对答案。但现在回头看看总是在机械的做题和对答案,对技巧的总结几乎没有。而且有的题是老师口念,和实际考试时广播放,有很大差异。
第一次去总场参加竞赛,但其实当时还是很缺乏技巧的,和平时模拟也很大差异。记得主要几种题型吧:一种是规定时间口算,就是N多道题算出答案即可,时间很紧;第二种是听力:广播念题,你口算后直接写答案。我记忆较深的就是不太适应广播,感觉听得不是很清楚,然后还没咋适应呢,题目就完事了,这一题还没算完,下一题已经在读了。
这次我和张泽宇都不行,李欣成绩不错得了个笔记本作为奖品。当时汪老师还说,平时都是我和张泽宇更快点, 没想到最后李欣反而成绩更高。现在脑海里面还有当时竞赛做卷子的场景-- 广播说算式,然后我们马上口算然后写出答案,当时速度不够,忙的手忙脚乱的,措手不及,刚写完这道题的答案,下道题都已经念完了。。。。
记得竞赛完,大家去吃了小笼包,这个店我记得是去了石河子老街,可能是叫城隍庙包子吧。记得还挺清楚,当时我把辣子和醋倒在碟子里蘸着吃,老师还逗我说:“还是你会吃。”这个店铺到我上高中的时候貌似还都在。
下午回到6分场后,我们还去了汪老师家,汪老师把我们统一交给她管理的还没花完的钱再还给我们。汪老师稍微胖一些,还记得她坐在床上摊开一堆零钱,在给我们分,腿挺胖的,哈哈。 分完钱以后,我和李欣一起去了杜老师的宿舍,主要是确认留的作业是啥,老师不在,她写在了纸上,贴在了宿舍门上,我清楚的记得那会我眼睛就不太好了,贴的位置不算高,可我却看不清上面的字,主要是李欣告诉我上面的内容的。
--
FROM 106.38.32.*
两位老师都很认真负责,想想我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家伙,不知道让他们生气过多少次。那时候确实小,很多动作不注意就会伤人,然后被同学扭送到班主任处告状。
比如,体育课上,下课了往回走。 路上有个树枝,我拿起来当剑挥舞。
压根就没脑子,根本不想周围有没有其他人。不防张超在我旁边,一下打到眼睛上了,很快就被同行的同学一起押送至老师那里去了。还好人家眼睛没事,且张超也是我好朋友,对我也是容忍度高一点。
还有很多次我“欺负“同学,都得靠杜老师给评理。那会,我是真够捣蛋的。比如前面同学回答问题,我偷偷把他凳子撤了,让他摔个屁蹲。 女同学新衣服上被我不小心喷上了墨水。 有一个阶段,基本上每隔一两天都有家长来我家找我妈告状。还好事情都不大,我妈倒是没咋收拾我。 她抓我学习比较紧,考试前三名的话一般没事“再接再厉”就行;3~10名会被说一顿,要是10名开外,那就要挨揍了,挨揍之后还会带着我出题,做题。
杜老师当时要求我们每天写日记,每天会交上去,应该坚持了一个学期吧。 保留到我小学毕业的一个小日记本。 现在觉得好怀念,小学时那个笔记本还在,后面已经被老妈处理掉了。我现在想找一本我之前用过的书啥的,都没了····
那次野炊(应该是在三年级),是我们那里很稀少的团体活动。 其实就是各自准备一些吃的喝的,野外可能用的上的东西,大家一去徒步去离我家有个1~2公里的地头的树林带里,挖坑,放锅,“做饭”。
头一天,老师给大家分了不同的小组,分配了大家第二天各自要带的东西。我需要带火柴和锅铲,我还郑重其事的记在了本子上。 结果,第二天忘了个干净,要点火做饭时,才发现我们小组没火柴,没锅铲子,大囧。又找其他小组拆借来才得以成事。
大家带了简单的熟食,烧饼、榨菜、罐头等等。 不一会就结束了,合影留念后大家各自返回学校或直接回家(这也是我现存的唯一一张和杜老师及当时小组同学的合影)。 返回途中,树林带里面,斑驳的光点下,大家三三两两一路走一路唱歌。这次分工协作,还是很有意思的。
返回学校各回各家时,那会走路还真挺累,现在都记得当时虽然心情不错,但是走在树林带里面腿挺沉重的那种感觉。 这种无忧无虑,现在看来,好珍贵。
还记得一位老师是郑老师(郑端富or福),个子挺高,人挺黑。是教我们劳动课还是劳技课的,其实就是手工课,我很喜欢上手工课做东西。不仅要学会,还能从中学会一些科学道理,非常好的一门课,可是就上了一两年,后面就没了; 后面都是把材料给我们发下来,让我们自己回家做了。潜望镜是最有用的,拿着到处在墙拐角处东看西瞅的,哈哈哈。记得这个课是在周五最后一节,做完后就刚好带着回家了。
--
FROM 106.38.32.*
握手
05年高考来的北京。 家乡也就能十一或过年回去一次了
【 在 UMD123 的大作中提到: 】
: 老乡你好,我是在147团路北小学上的小学
--
FROM 106.38.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