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科幻的桥段？我喜欢外星人的戏！
【 在 innisfreer 的大作中提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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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靳小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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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小喜又一次梦见了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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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面的莲城永远是2002年以前的样子，要么是依山而建的莲城一中，要么是靳小喜住了十八年的农行职工宿舍楼。对于靳小喜而言，莲城一中有盛可颖和沈檀，农行职工宿舍楼有沈檀，只要是关于莲城的梦，里面一定有沈檀，而梦里面的沈檀，一定是靳小喜最喜欢的那副模样。想到沈檀，靳小喜叹了一口气，把盛可颖昨天发给她的微信拿出来再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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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喜，今年春节的同学会你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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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小喜也幻想过自己以海外温拿的身份参加同学聚会，晃瞎了那帮人的狗眼，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没有结婚对象，衣锦还乡的气势顿时减弱了几分。可是她又不愿意降低自己的择偶标准临时找一个，嫁人好比投胎，她怎么可以错过这第二次投胎的机会呢？别人可以，但是她靳小喜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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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上眼，看到了喋喋不休的张超美，一脸苦相的靳建国，还有面目模糊的靳小福。当她看到这一切时，仿佛闻到了农行职工宿舍楼4单元102室经年不衰的霉臭味，那是混合着豆豉咸菜和潮湿被褥的味道。她讨厌这个味道，这个味道象征着贫穷肮脏和卑微，而她靳小喜是高贵而美丽的，应该穿上金色的高跟鞋站在云端。想到这里，靳小喜拉开左手边的第一个抽屉，考虑了一会儿之后在几个精致的玻璃瓶中抽出了一个小圆瓶喷了几下，空气中立刻弥漫了一股辛辣的甜味。靳小喜对这个味道非常满意，进而就对现在的自己非常满意，她环视一周，发现隔间的桃乐丝又在看搞笑视频，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从她身体夸张的起伏来看的话，她应该笑得很开心。对于桃乐丝，靳小喜满意她的肤色，同时还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于是靳小喜发了一条微博：“和同事一起看YouTube上的搞笑视频，白妞笑点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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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博发出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旺财喜羊羊”评论道：“**************。”靳小喜笑了笑，并没有回复。旺财喜羊羊是靳小喜第一份工作的同事，本名叫“王福洋”还是“王福祥”她已经无从分辨。工作七年靳小喜换了四份工作，从最开始的4000人民币跳到现在的6000美金，而旺财喜羊羊却还一直在原地踏步当码农，一个三十多岁没有圈子只有加班的男人能有什么前途？！在北京买房？那更是不用想了。靳小喜刚刚进入公司的时候旺财喜羊羊已经是老员工，他曾经试探性的约过靳小喜吃饭，但是被她婉转的拒绝了，因为靳小喜一眼就判断出旺财喜羊羊是个屌丝，农村出身，没背景没情趣没前途，最大爱好是攒钱下A片和上网骂人，她为什么要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对于靳小喜而言，旺财喜羊羊的存在只是为了激励她变得更好，因为如果她不上进，她就会堕落到他们的阶级，甚至是张超美的阶级。靳小喜奋斗了十八年从那个家逃到了北京，又奋斗了十年从北京爬到了曼哈顿，她只会向上走，越走越高，越走越远，让他们都抬头看着她，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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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古龙水的味道突然袭来，打断了靳小喜奋发的思路，原来是上司罗伯特路过了靳小喜的隔间。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剪裁合身，从背后看两条大长腿笔直而挺拔，臀部的线条结实有力，这经常让靳小喜浮想联翩。
: 罗伯特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又退回到她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吩咐道：“Joyce, could you please send me financial report of this quarter? I need it as soon as possible.” (乔伊斯，能否请你吧这个季度的财报发给我。我急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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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re, I will send it to you in five minutes. “(好的，我五分钟之内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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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靳小喜的答复，罗伯特点了点头就离开了，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在靳小喜的笑脸上停留。这让靳小喜有些失望，罗伯特无疑是一个不错的约会对象，可谁知道呢？也许他是一个gay（同性恋）也说不定，靳小喜回想起以前在三里屯去过的一个gay 吧，舞台上几个肌肉发达的男人化着浓妆穿着高跟鞋跳钢管舞，摆出各种**妩**媚**挑**逗***姿势，舞池里面男人和男人拥抱***热***吻***摩***擦****下***体，没有一个人看她一眼。这种感觉很不好，靳小喜不喜欢被人无视，她希望自己永远都是焦点，但是她并不反对同性恋，因为这是潮流，是国际化的象征，靳小喜总是乐意接受新的思想。据说人体全身的细胞每隔七年就会更新一次，靳小喜今年29岁，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脱胎换骨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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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周四晚都是部门同事的“drink time” (畅饮时光)，对这样的社交活动靳小喜从来都是欣然前往，她像一块干涸已久的海绵一样吸收着西方文化，一开始的时候她根本无法听懂同事之间的笑话，尤其是印度阿三的口音让她抓狂，但是她能从同事们细微的表情变化和语调中捕捉到自己什么该大笑什么时候该调笑什么时候该微笑，男人都喜欢会笑的女人，这一点不分国籍。半年过后，靳小喜的英文听力提高不少，她也听懂了那些笑话原来和女生之间聊的八卦没什么区别，无非是谁开什么车，穿什么牌子的西服，瘦了多少或者胖了多少，去哪儿度假，偶尔也会听到一些部门的风吹草动，对于这样的消息靳小喜并不会掺和太多，笑笑就好。可是今天靳小喜并没有参加部门聚会，下班之后匆匆收拾一番就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她要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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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国，华人的圈子很小，虽然靳小喜深受阿三哥的喜爱，但是靳小喜的肤色偏好导致她只喜欢白人。不是没有被白人追过，那些也只是露水情缘，他们可以带她去米其林餐厅吃牛排喝红酒，去百老汇听歌剧，让她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就是欲**********望都市里面的凯莉，在纽约这个新的战场开疆扩土无所不能。可是这样的约会通常持续不了几次，搭讪开始，上******床结束，偶尔*****性*****趣相同的多约几次，也不会再有下文，结婚似乎遥遥无期。持续时间最长的是一位来自伦敦的银行家，他去过中国，在上海呆了两年，会说简单的谢谢你好，自认为懂中国，也懂中国女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靳小喜很快乐，但是这种快乐让她觉得不真实。直到某天靳小喜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她和银行家在一张长桌上用餐，餐桌上有白玫瑰和银质烛台，仆人一轮又一轮的上菜换餐具，除了偶尔的刀叉声外，没有人说话。正在这时从天而降的张超美拉扯着靳小福一脸开心的朝银行家走去，靳小喜被张超美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眼看张超美已经眉飞色舞的和银行家攀谈起来，靳小喜不敢去看银行家的表情而是夺门而出，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外跑，但是却怎么都迈不开腿，那种浑身使不上劲儿的感觉真是难受极了！梦醒之后靳小喜惆怅了好久，她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觉得和银行家在一起的快乐是不真实的，于是接下来的几次约会都有点心不在焉，做********爱也是草草收场。不过就在靳小喜为自己的出身苦恼的时候，银行家也成功的把靳小喜变成了前任，他结束了在纽约的工作，邀请靳小喜吃了一顿龙虾大餐并送上一个淡绿色的盒子，他双手十指交叉面带微笑的看着靳小喜打开这个盒子，他说这四叶草的项链会带给你幸福，我的东方美人。靳小喜心想我要和你结婚我要你带给我幸福而不是项链带给我幸福，可是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笑着接过了礼物，然后出于礼貌两人又欢*****好了一夜，靳小喜自我感觉发挥比前几次要好。第二天银行家就飞回了伦敦，当他在飞机上横跨大西洋时，靳小喜***赤****裸******着*****身****体站在酒店的镜子面前，认真的审视着自己浑圆的***乳****房和锁骨下方忽明忽暗的红色四叶草，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玛丽莲梦露的一句话：“It's not true I had nothing on. I had the radio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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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不是还有一条项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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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靳小喜的相亲的对象是校友赵清和。靳小喜是2字班，俗称的土著，赵清和本科是在另外一所大学，研究生的时候才考入T大，所以在校友身份这一点上面有点底气不足，读研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要和土著们一拼高下，直到他申请到了哥大的全额奖学金后才扬眉吐气了一把。来美国读了几年的生物学博士之后发现工作实在不好找，于是就继续做博后，很多时候他想回国算了，家里很早就给他备下了100多平米婚房，还有科研所的一份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是稳妥，实在。在北京，只要有房，其他一切都好说。可是自己在美国混了六七年还拿着一份不到三千美元的收入，而留在国内的那些头衔都纷纷换成了某总某处，他又隐隐的觉得自己一事无成。对赵清和而言目前最有可能实现的成就就是找一个老婆，先成家，后立业，这也符合中国的传统。靳小喜的土著身份让赵清和又爱又怕，回想研究生班上仅有的两个女生都长得有些雌雄莫辨，即使是这样都让班里男生趋之如骛，而照片上靳小喜毫不掩饰的女性***曲***线让赵清和的心里烧了一把火。今天相亲，他早早到了之后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边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机，一边抬头看看窗外的行人，揣测着每一个来人成为靳小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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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中的唐人街比白天多了一丝温情，花花绿绿的广告灯和横七竖八的中文广告让人恍惚觉得自己还在国内，只是那些临街小店大都是广东小县城杂货铺的水平，廉价的摆设和过时的商品仿佛在告诉新移民们这里的时光永远冻结在了他们离开故土的那一刻，似乎从此以后地球另一端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幻觉，倒是川菜馆悄无声息的火了起来，因为对于每一代华人，吃都大过天。靳小喜不常去唐人街，赵清和选的中餐馆让她七弯八拐一番好找，细细的高跟踏在水泥地上也渐渐有了脾气，引得街角几个黑人频频用蹩脚的中文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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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小喜迟到了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对赵清和来说难受极了！他觉得大龄女靳小喜实在太不靠谱了，怎么可以这么浪费别人的时间呢？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如果不是因为靳小喜，他现在应该在实验室里面观察编号为BS3197的培养菌群，他也许会成功的发现了它们也是用卡尔文途径来固定二氧化碳，发表了影响因子为0.8以上论文，然后他一鼓作气发了很多篇相关论文，引起了学术圈的重视，拿到了教职，甚至是青年千人计划都有可能！到那个时候，找老婆实在是太容易了，不要说是T大的，MIT都没有问题！赵清和越想越后悔听信了师弟的介绍跑来相亲，可是又拿不定主意立马就走，也不好意思打电话去催，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靳小喜走了进来。他看靳小喜一脸温怒，心想我白白等了你二十分钟我还没发火呢你生什么气，但是气势却渐渐弱了下来，赶紧凑上前去招呼靳小喜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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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和摸不透靳小喜为什么不高兴，但是靳小喜本人比照片上好看倒是让他挺高兴。他小心翼翼的把菜单递给了靳小喜，看她飞快的点了几个大菜，赵清和有些肉疼，可是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也就忍了。这时操着一口广东普通话的服务员写完菜单后问要喝什么，赵清和连忙说不用，不用，靳小喜也没看他，直接就对服务员说我要一壶菊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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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小喜话很少，赵清和话很多，而且两个人相亲，总是要说话的，不然这顿饭钱就白花了，于是赵清和的话就更多了。他先是介绍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他在博士期间已经发了两篇影响因子为0.6的文章三篇影响因子为0.3的文章，现在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观察BS3197号培养菌群，虽然他的师兄努力三年的AS系列失败了，但是他对他的工作充满信心，因为BS2285号的测量结果非常显著，只要能够让BS3197复制出BS2285的结论，那么这篇论文就可以投了，应该可以中影响因子比较大的期刊。虽然他们经常待在实验室，但是偶尔也会去开学术会议，运气好的话还能去欧洲，而且老板会报销一部分费用，到时候他可以邀请靳小喜一起出去玩。说到这里，赵清和偷瞄了一下靳小喜的反应，发现她低头喝茶并没有反对，心里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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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和话里话外的试探靳小喜不是没听出来，她从进门第一眼看见赵清和两眼放光的迎上来就明白了，他显然对女人没有多少经验，一看就是一个雏儿。靳小喜来之前在师兄那里打听到不少关于赵清和的事情，知道他是北京本地人，独子，干部家庭，家里在北京四环内有三套房。她现在在纽约是公司内部的轮岗，一年之后回北京，这些赵清和都知道，既然他来相亲，肯定也有回国的打算。生物博士在美国不值钱是常识，但是一旦回国，赵清和的名校海龟身份和三套房子就值钱多了，靳小喜不想回国之后再和90后小女生厮杀，所以现在先把坑占上，反正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可以慢慢考察。一开始找餐馆找半天让她心里窝火，但是上楼之后看见赵清和诚惶诚恐的样子又让她觉得好笑，气也就消了一大半，加上赵清和的长相也算拿得出手，让靳小喜有了进一步发展的意愿。只是赵清和点餐时小气的做派又让她心里不太爽快，同时她对赵清和的学术话题也不感兴趣，PhD博士对于她靳小喜来说就是Permanent Head Damage（永久性脑残），她当年高考熬到半年没来例假也不是为了搞学术。对她而言，只有像赵清和这种出生在北京，家境优越，没有后顾之忧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这种高投入低产出的行业，她看着赵清和兴致勃勃的描绘自己美好的科研前景，脑子浮现的却是表姐张胜兰那张干涸迟钝的脸。靳小喜想不明白张胜兰为什么要读博士，一个快30岁的女人，不去赚钱养家为父母分担经济压力，不会化妆打扮谈恋爱，读了二十多年的书却只拿两三千的补助，到底图什么？出国之前张胜兰曾在靳小喜租的房间留宿了一晚，当她无意间瞥到张胜兰洗得泛黄的棉布胸***罩和腋下被***胸***罩挤出的***副****乳时，靳小喜觉得张胜兰作为一个女人，实在太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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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张胜兰，靳小喜觉得应该对赵清和态度好一些，于是她抬头装作认真的样子听赵清和说话，并时不时问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靳小喜的反馈让赵清和很是高兴，他自觉受到了鼓舞，话也越发露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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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和说他一看到靳小喜就觉得特别投缘，因为大家都是园子里出来的，有共同语言。他觉得园子里的女生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是外面那些胭脂俗粉不能比的，比如刚才说到自己的科研工作，只有靳小喜才听得懂，而且他听师弟说靳小喜特别有能力，年纪轻轻就因为业绩突出被调到了纽约总部，他特别欣赏她这样的独立女性，真是中国人的骄傲。就在这个时候，赵清和猛然捕捉到靳小喜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这个表情像一记闷棍打醒了他，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过去见过靳小喜。十年前他第一次到紫荆食堂充饭卡，因为不熟悉系统所以充了半天，排在后面的两个女生讥笑道：“外面的人就是讨厌，蹭粥喝也就算了，连充个饭卡都要人等半天。”那两个女生轻蔑的表情像刀子一样刻在他的心上，而就在刚才，他又在靳小喜脸上看到了同样的表情。他觉得靳小喜就是当年的那个女生。赵清和顿时停了下来，偷偷看了一眼靳小喜，又看了一眼靳小喜，越看越像，他踌躇了，如果靳小喜是那个女生？到底还要不要继续相下去？他要不要买单？如果不买单的话会不会没面子？可万一自己认错人冤枉靳小喜了呢？就算是她，这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她看上去也不像记得他的样子。退一万步讲，谁会记得那样的一件小事呢？赵清和思前想后，不知道该怎么辨别，最后只能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我觉得你看起来挺面熟的，以前是不是在紫荆食堂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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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和的问题让靳小喜一愣，她没想到赵清和会突然提起紫荆食堂，她以为没人会提起紫荆食堂，但是却被对面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相亲对象提出来了，他表情尴尬的问是不是在紫荆食堂见过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喝粥的那段时间被他看到了？他是在打听自己的家庭条件吗？靳小喜心里突然迸发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联想到之前赵清和说什么最欣赏独立女性，果然所谓的独立女性指的是经济独立吧？！想到这里，靳小喜觉得这个相亲相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她只想早早离开，于是拿过茶壶往茶杯里加了一些茶，抿了一口之后淡淡的说道：“我从来不去紫荆食堂吃饭，你应该认错人了。”靳小喜的答案让赵清和长舒了一口气，但是气氛却冷了下来，还好这时候服务员已经开始布菜，热气腾腾的水煮鱼片让常年三明治汉堡王的赵清和立马饿了，他赶紧笑着说：“先吃吧，你肯定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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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小喜先挑了一块香酥鸭，又吃了几片鱼肉，之后就不紧不慢的喝起菊花茶来。赵清和看她已经吃完，不好意思继续吃下去，可又觉得鱼肉没捞完太可惜，于是赶紧夹了几块之后就放下了筷子。正在赵清华寻思着接下来该怎么继续展现自己的优点的时候，靳小喜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略带抱歉的对赵清和说自己还得回去加班赶报告，所以今天就到这里吧。赵清和张了张嘴，想留她，可是又一时想不到什么借口，只好讪笑着说：“工作重要，工作重要。我也得回实验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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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出饭店，外面已经黑透了，全世界无论哪个地方，天黑之后似乎都一样。靳小喜紧了紧风衣，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和赵清和道别之后就钻进了出租车。靳小喜就这么打车走了，让赵清华有些意外，他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想对今天的相亲有个总结，但是发现对靳小喜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最清晰的却是那个轻蔑的表情，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又觉得猜透了也无趣，于是他像一条无声的鱼，转身汇入了走向地铁的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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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完
发自「今日水木 on i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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