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题:汉语方言是如何形成的。
所有方言都是北方中古口语在一定条件下的演化,这是毫无争议的客观事实。相对于封闭地域环境(相对于中原大平原),移民与当地土著杂处的演化环境,雅言,官话体系,传承更为清晰,也是国家政权规范推行和大部分居民采用的(融合和扩展也更广)。南方方言中,还有一个现象,那就是移民口语演化和学说官话演化并存,比如粤语,其实是最初岭南学说官话的情形,并不是纯粹口语演化。另一个值得说明的是,官话体系其实宋以后就比较稳定(之前因为资料较少,还不能完全确定),我其他ID也贴过根据宋代(北宋)笔记著作中的口语(白话)记载,很多惯用俗语土语,语言现象,都与现今中原官话毫无二致。很多谣言,根本经不起推敲和考证只是有人愿意信,喜欢听而已。
【 在 singleboy 的大作中提到: 】
: 复旦大学教授游汝杰:北方的汉语随着历代北方汉人的南迁,又与南方各地的土著居民语言融合,以北方古汉语为主体,形成后世各种南方方言。汉语南方各大方言中吴语、湘语、粤语、赣语、平话的直接源头应是古代北方汉语,是直接从古汉语分化的。闽语和徽语则是从吴语分化的,客方言是从赣语分化的,可以说是次生的。上述各大方言除了徽语形成的历史尚不明确以外,其他方言都是在南宋之前就形成了,至此南方各方言的宏观地理格局已基本奠定。汉语方言表面上看起来纷繁歧出,细究起来却有相同的源流,这就是古代北方的汉语,所谓“雅言”。语音上听起来差别大,但是构成语言的基本单位“语素”是基本一致的。古代汉语从北方跟着移民扩散到南方各地,同时吸收本土语言成分,形成不同的汉语方言。汉语及其方言的主体是共同的,但构成成分是多元的,它与中华文化和中华民族一样,都有鲜明的“多元一体”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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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lvarez FROM 219.237.202.*
FROM 219.237.202.*
你这说法根本没有任何证据。相反宋代(北宋)记载口语白话的文献并不少,跟现今中原官话几乎毫无二致(包括一些特有土语和语言现象),版上以前贴过。
按照韵书,对有限字随意演绎,根本从逻辑上就不通,何况即便推导出的韵部发音接近的字,也根本不能还原其具体读音,网上说的什么秦汉音,唐宋音,都是笑话一样。
【 在 branco 的大作中提到: 】
: 互相影响。不但南方受北方官话影响,北方官话还受了外来的影响。
: 比如拿来一本水浒传,由现在说官话的北京人和广东说粤语的人来读,说粤语的读音更接近
: 宋朝时汴梁人的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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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21.216.116.*
方言都是在特定条件下演化当然结果,现在杭州内城话实际上也是演化的结果,逻辑上推导不出来更为接近或者疏远。起码,反映南宋初年杭州的北方移民口语白话的文献,与北宋时期汴梁一代的几乎无异,语言现象上都十分接近现今中原官话。当然,这只是一个考查因素,语言现象一致与口音一致,逻辑上不是完全等价。
【 在 chaobill 的大作中提到: 】
: 应该用杭州内城话的人来说最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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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21.216.116.*
入声也类似,韵书体现,和口语中包含,不是逻辑等价关系。雅言、官话体系下的口语,入声何时弱化消失,并没有确实证据,更不要说什么消失的原因是“虏语”,这完全没有任何依据。属于以讹传讹流传已久的谣言。当然,有人只是愿意相信,高兴相信,并不需要任何依据。现在严肃的研究一般都认为近古以来官话读音相对稳定,宋到明并无太大变化。并倾向认为雅言与官话体系的传承,相对更为稳定,近似,绝大部分人口属于官话体系,也是证明之一。
【 在 branco 的大作中提到: 】
: 我说的是读文章的发音。
: 比如,宋朝时汉字发音是带入声的,到了元明时受“金元虏语”的影响,
: 官话里入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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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音值都是推测,无从证明。除此之外,颚化的例子在蒙元以前和蒙元以后,都有研究认为发生过,颚化以及类似的音变在汉语发展史上是屡见不鲜的。
鉴于某些人乐于相信,喜欢这种胡化的谣言,有必要贴一段。
官话方言(含义请自行搜索,普通话属于这一方言)没有受到所谓的“满、蒙语言影响”的。很多人把北方的卷舌音、入声消失归结为“满语、蒙古影响”,这么说的人,一不懂满语蒙古语,二不懂中古汉语和其演变历程。卷舌音在中古汉语里是存在的,而且分平翘舌并不是北方的专利(也不是通古斯语族的专利),根据早期传教士留下的记录和18世纪一本广东本土记录粤语语音的书《分韵撮要》,至迟在19世纪粤语都还是分平翘舌。何况平翘舌不是乱翘舌,翘舌的声母和中古汉语知、章、庄三组声母的对应关系非常分明。平翘舌对立现象是中古汉语的知、庄、章、精四组声母演变的结果。入声的消失从北宋的材料都能找到苗头,北宋邵雍的《皇极经世声音唱和图》明显的显示出当时北方的入声尾正在合并消失。这是北方汉语自然发展演进的结果。
【 在 branco 的大作中提到: 】
: 再举个例子。有文章说,
: 晓母在宋代官话中的音值为[h],到了元朝,随着蒙古人将蒙古语的特有音素s[sh]带入汉语,导致了部分晓母字h发生了所谓的颚化转读[sh],晓母h因此分化成h、sh两部分。
: 例子就是匈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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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邵雍的《皇极经世声音唱和图》明显的显示出当时北方的入声尾正在合并消失……
说到底,是你愿意相信,喜欢相信而已。蒙古一共才几个人?可笑。
【 在 branco 的大作中提到: 】
: 元朝时出了一本《中原音韵》,在那里把入声取消了。依托的是大都北京的读音。
: 而宋朝的广韵,有入声韵。这就是说,入声在金元时期的北京开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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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21.216.116.*
这只是你和一些人比如曱甴黄秋生等的执念,并没有任何依据。尤其是,学术界根本不认可这种本质是因为缺乏专业知识和研究素养的观点,甚至没有学者持这种观点,只是网上无知无畏的到处讹传,然后被喜欢的人相信……
【 在 branco 的大作中提到: 】
: 我原文说的不含口语,我说的是读小说或者读诗或者作诗时的发音,
: 或者叫读书音得变化。官话变动要大于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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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21.216.116.*
佛经甚至可以说不一定是音译,音译也长期标准杂乱,且不是完全为了还原读音。建议参考下资料比较多,且被研究比较多的玄奘在唐代大规模译经工作的文章,比如人家的总体原则,各种取舍,也要兼顾之前的习惯等等,和所谓梵文字母对照,忠实梵语读音等,差距太大了。至于朝鲜语,训民正音的出现是明代的事……
【 在 branco 的大作中提到: 】
: 要证明的话,佛经可以参考。晋唐时翻译的佛经,和梵语字母的对应。
: 此外,一般还参考朝鲜语,因为它们也保留了辅音韵尾,但是也有变化,所以只能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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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21.216.116.*
嗯,邵雍记载的本来也是官话。粤语本身也是始于对官话的学习模仿,虽然半生不熟。而且即便唐宋以后的官话,也是对岭南长期保持着压倒性的影响,一波波地扩散传播释放……这方面也多有史料证据和文章涉及。
雅言官话体系是一直传承的。
【 在 branco 的大作中提到: 】
: 可以看出你是官话区的人,所以对韵尾缺乏直观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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