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汤案的发生过程是个连环套:双方都在连续给对方下套,企图构陷对方成员,为自己开脱。开始,未分胜负;后来,张汤阵营出了内奸,“谒居弟”告发张汤;待到丞相严青翟和另一个汤营叛徒田信投入反汤阵营时,局势已经完全有利于反汤阵营了。
这时张汤的把兄弟赵禹,受命到监狱给张汤说了一席话。张汤于是给皇帝写了封信,然后自杀了。信里说:“汤无尺寸之功,起刀笔吏,陛下幸致位三公,无以塞责。然谋陷汤者,三长史也。”
张汤之死,对他个人而言是无上的代价,但对酷吏群体而言,却是一个巨大的转折性的胜利。这一死博得了皇帝的同情。于是反过来轮到严青翟和三长史下狱受死了。
古代的自杀有很多种,而抢在政敌之前自杀,则是一种非常有力的武器。它可以博取舆论特别是皇帝个人的同情,化被动为主动,置对方于不义……个人虽然死了,群体却因此获益。
严青翟不久也自杀了,但相比张汤,他的自杀非常被动,也没什么效果。也许因为,他的自杀比张汤晚了一步。(joke)
这种自杀型攻击,还可以在宣帝时另一个大酷吏严延年这里看到.严延年兄弟五人皆为两千石的封疆大吏, 严本人更是以酷烈无畏著称, 曾因弹劾大将军霍光,大司农田延年而扬名天下. 严麾下一个老吏对严有意见, 给朝廷写了封举报信,然后自杀. 结果一代屠伯严延年, 就因 "怨望非谤政治不道"这样可有可无的罪名被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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