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伍麦叶王朝的倾覆
伍麦叶王朝麦尔旺支各哈里发世系表
阿拉伯的史学家,给希沙木很高的评价,而且正如我们已经研究过的那样,他们把他
和穆阿威叶及阿卜杜勒·麦立克相提并论,承认他是伍麦叶王朝的第三位政治家,也
是最后一位政治家。作为他的继任者的那四位哈里发,除了亡国的麦尔旺二世外,事
实已经证明,他们是无能的,即使我们不说他们是放荡的,或者堕落的。甚至在希沙
木之前,这已经成为哈里发的风尚,他们热中于狩猎、酗酒、谛听音乐和诗歌,而不
喜欢学习《古兰经》和管理国家大事,叶齐德二世,就是最明白的例证。后来建立了
宦官制度,接着建立了闺阃制度。由于财富的增加和奴隶的充斥,哈里发日愈沉湎于
荒淫无耻的生活之中。封建王朝不再象从前那样夸耀说,在自己儿孙的动脉中流着纯
粹的阿拉比亚血液了。叶齐德三世是伊斯兰教中女奴所生的第一位哈里发①,作为他
的继任者的那两位哈里发,也都是女奴的儿子①。上行下效,统治阶级的邪恶,就成
为一般道德堕落的先兆。文明所特有的各种弊病,特别是酒色歌舞,已控制了沙漠的
子弟,开始摧毁年轻的阿拉伯社会的生命力了。
由于过分强调个人主义、部族精神和复仇主义,阿拉比亚生活中古老的和典型的弱点
随之又重新抬头了。伊斯兰教为了防止在大规模地组织起来的社会生活中潜伏的离心
力,而暂时提供的种种纽带,此时已经变得松弛起来了。从奥斯曼开始,以前受到压
抑的宗族精神又抬头了。
在伊斯兰教之前,有几个北方的阿拉比亚部族迁移到伊拉克去,他们沿底格里斯河建
立起赖比耳族的住所,沿幼发拉底河建立起穆达尔族的住所。在穆达尔部族中,盖斯
人居于领导地位。居住在叙利亚的其它部族,则是从南阿拉比亚迁移来的,因此,被
称为也门部族。在叙利亚的也门部族中,以凯勒卜人为最著名。至于在波斯东北省区
呼罗珊的阿拉比亚人,则大半是从巴士拉城来的殖民者,因此,他们大半是北方的阿
拉比亚人,在那里居于领导地位的是台米本人,相当于幼发拉底河地区的盖斯人。呼
罗珊的也门派人,被称为艾兹德人,这是以其中最著名的支族称呼整个部族的;在某
些省区中,盖斯人被称为尼萨尔人或麦阿德人②。这些部族叫什么名字,那是无关紧
要的,重要的事实是,北方的阿拉比亚各部族,跟南方的阿拉比亚各部族,老是针锋
相对。北方的阿拉比亚人,意识到自己有一种根深柢固的种族优越感,因为他们认为
自己是易司马仪(以实玛利)的苗裔,自称为阿德南人,他们跟溯源于盖哈丹(Qahtā
n)或《创世记》(10∶25以下)的约坍(Joktan)的南方阿拉比亚人从来没有融合过。随
着时间的推移,盖斯人成为一个政治派别的核心,也门人成为另一个政治派别的核心
。
伍麦叶王朝的奠基者穆阿威叶在叙利亚建立王朝,是以也门部族为靠山的。他的儿子
和继任者叶齐德的母亲梅荪,是也门凯勒卜部落的女儿,他本人又跟凯勒卜部族的女
人结婚。嫉妒的盖斯人,不承认他的继任者穆阿威叶二世,而宣言拥护僭窃哈里发职
位的伊本·左拜尔。在拉希特草原战役(684年)中,凯勒卜人击溃了盖斯人,才替伍
麦叶王朝麦尔旺支的祖先麦尔旺保住了宝座。在韦立德一世时代,盖斯人的势力,已
登峰造极了,哈查只和他的堂弟印度的征服者穆罕默德,以及中亚细亚的征服者古太
白,都是盖斯派的代表人物。韦立德的弟弟苏莱曼,却偏爱也门人。但是,叶齐德二
世,由于他母亲的影响,而保护外戚盖斯党人,韦立德二世,也是这样;叶齐德三世
,全凭也门人的武力,从前任哈里发韦立德二世手中夺取了王位。伍麦叶王朝末期的
哈里发,与其说是一个统一的帝国的君主,不如说是某一个党派的首脑。
伊斯兰世界分化为两大派系,一个派系是以盖斯人为中心,另一个派系是以也门人为
中心(这两大派系还有其它许多的名称),至此,这种分化已经完成了。这种分化导致
王朝的崩溃,其恶劣的影响,在今后若干年内,在许多相距很远的地区内,都是显而
易见的。甚至连首都大马士革地区,也变成了持续两年之久的残酷内战的战场,这次
内战的起因,据说是因为一个麦阿德人从一个也门人的园圃里偷了一个西瓜①。在辽
远的西班牙的穆尔西亚城中,血水流了好几年,原因是一个穆达尔人从一个也门人的
果树园里拾了一片葡萄叶①。在首都和各省区,在印度河两岸,在西西里岛沿岸,在
撒哈拉大沙漠的边缘上,祖先传下来的党争,到处变成两个政党的对立。这种党争,
变成了强有力的因素,阻止了穆斯林的军队在法兰西的前进,最后导致安达鲁西亚哈
里发制度的崩溃。这种争端,直到近代,似乎还存在于黎巴嫩和巴勒斯坦,因为历史
告诉我们,迟至十八世纪初期,两党之间还发生过许多次酣战。
哈里发职位的世袭,缺乏一种确定的制度,不少的内乱就都是由此而起。穆阿威叶提
名儿子做他的继任者,他创始这个政策,要算是英明的、有远见的。但是,阿拉比亚
人依照年齿而推举族长的古老的部族原则,成为一大障碍,统治者不便于把王位传给
自己的儿子,于是人民表示效忠的宣誓礼,就变成了哈里发即位的唯一安全道路。伍
麦叶王朝的十四位哈里发,只有四位是把王位直接传给儿子的,这四位是穆阿威叶一
世、叶齐德一世、麦尔旺一世和阿卜杜勒·麦立克。使这个复杂的问题更加复杂的,
是麦尔旺支的奠基者所开创的先例,他提名他的儿子阿卜杜勒·麦立克做继任者,又
提名他的另一个儿子阿卜杜勒·阿齐兹做这个继任者的继任者②。阿卜杜勒·麦立克
—登上哈里发的宝座,就做了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他企图用他的儿子韦立德来代替他
的弟弟阿卜杜勒·阿齐兹做自己的继任者。他并不以此为满足,同时还指定他的另一
个儿子苏莱曼做继任者的继任者③。韦立德又同样企图这样做,但是遭到失败。他想
为自己儿子的利益,去剥夺自已弟弟的继任权。诸如此类的策略,不会造成那种制度
的稳定和持续,这是很自然的。
反对国教的十叶派,从来没有默认过“僭窃的伍麦叶人”的政权,从来没有饶恕过他
们对阿里和侯赛因所犯的罪行,现在,他们比以前更活跃了。他们对于先知的后裔一
心一意的忠诚,使他们变成了人民同情的焦点。在政治上,或经济上,或社会上,不
满意伍麦叶王朝的人,有很多都参加了他们的阵营。在伊拉克,大半的居民此时变成
了十叶派,他们原来是由于感觉到自己的国家被剥夺了民族独立才反对叙利亚统治的
,现在这种反对已加上了宗教的色彩。在逊尼派自己的各阶层里,虔诚的教徒责备各
位哈里发的俗心世欲,忽视《古兰经》的和经外传说的教律,而他们随时随地准备对
于可能发生的任何反抗给以宗教的批准。
还有另一种破坏力量在活动着。阿拔斯人,他们是先知的叔父阿拔斯的后裔,他们坚
持对于王位的要求。他们强调哈希姆家族的权利,因而巧妙地与阿里的拥护者协作一
致。十叶派认为哈希姆家族主要是阿里的子孙,但是,阿拔斯人认为他们自己也是古
莱氏族哈希姆家族的成员,因此,他们跟先知的血缘关系反而比伍麦叶人更亲密些①
。
阿拔斯的后裔,利用普遍的不满,而且以卫道者自居,很快就变成了反伍麦叶人运动
的战士和领导人。他们选择了死海南边的侯迈麦村为自己的大本营和宣传基地②。这
个小村落,表面上是一个无害的、与世隔绝的地方,其实是富有战略价值的,因为这
个村子靠近队商的大路,又在朝觐路线的交叉点上。在这里就建立起伊斯兰政治史上
最早的而且是最巧妙的宣传运动的舞台。
非阿拉比亚的穆斯林,特别是波斯的穆斯林,他们表示不满意,是有着充分的理由的
。他们原来指望获得与阿拉比亚穆斯林完全平等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殊不知不但
没有获得这种地位,反而降到顺民的行列里去,并且又不是经常可以免缴非穆斯林所
缴纳的人丁税的。使他们更加不满意的是,他们意识到自己是代表更高超和更古老的
文化的,这种事实,连阿拉比亚人自己也是承认的。十叶派—阿拔斯人,在这样一些
心怀不满的新穆斯林中间,找到了散播起义种子的肥沃土壤。伊拉克通常是效忠于阿
里派的,十叶派的教义,就从这里传布到波斯去,特别是在东北的呼罗珊省生根发叶
,当时呼罗珊①的面积比现在大得多。阿拉伯人在波斯长期进行的艾兹德对穆达尔的
党争,多少也替呼罗珊人铺平了道路。但是,更深厚的力量在起着作用。在十叶派伊
斯兰教的伪装下,伊朗民族主义在复兴中。
当十叶派、呼罗珊人和阿拔斯人这三大势力的联盟实现的时候,伍麦叶王朝的国运就
接近临危了,阿拔斯人是为自己的利益而运用这个联盟的。领导这个联盟的是先知的
叔父阿拔斯的玄孙艾卜勒·阿拔斯。在他的领导之下,革命的穆斯林们,以一个伪装
的神权政治的理想和一个恢复正统派的诺言,而起来反对现存的秩序。747年6月9日
,长期策划的革命爆发了,阿拔斯人在呼罗珊的代理人艾卜·穆斯林,一个出身微贱
的波斯血统被释放的奴隶②,高高地举起了黑旗,那原来是先知穆罕默德的军旗,但
是,此时已经变成阿拔斯人的标志了。艾卜·穆斯林率领着也门的艾兹德部族,攻入
省会木鹿,但是,他的拥护者大半是伊朗的农民和顺民,而不是阿拉比亚人①。伍麦
叶王朝驻呼罗珊的长官奈斯尔·伊本·赛雅尔,虽然向麦尔旺二世求援,但却没有得
到答复。他在一封感伤的书信里还以诗句为点缀②。麦尔旺二世虽然比前任的几位哈
里发有才干,却忙于镇压内地的起义,那次起义从巴勒斯坦蔓延到希姆斯,所以未能
给他答复。这次起义不过是盖斯人和也门人之间旧党争的重演。这种党争被争夺哈里
发职位的野心家所利用,在前任的两位哈里发叶齐德三世和易卜拉欣的时代,都曾达
到内战的规模。叶齐德三世赞助盖德里叶派③的教义,使事情变得更坏。易卜拉欣则
领导了也门党。盖斯人所拥戴的麦尔旺二世,犯了致命的错误,他不但把自己的住所
,而且把国家机关,都迁移到美索不达米亚的哈兰城去,这样就丧失了所有叙利亚人
的同情。除开伍麦叶王朝的主要支柱叙利亚人外,现存制度死敌的伊拉克哈列哲派此
时又在公开地叛乱④。祖先的复仇主义,使伊斯兰教最西的省份西班牙,也变得分崩
离析。在继承哈里发职位之前,因坚持奋战而获得“叫驴”(al-Himār)绰号的麦尔
旺二世⑤,当时已经六十岁了,他在三年的期间,亲自在战场上指挥战斗,镇压叙利
亚的和哈列哲派的变乱者,证明他自己是一位能干的将军。先知穆罕默德的作战方法
是横队战(sufūf),这种办法因此获得社会的尊重,麦尔旺二世以这些战役的军事组
织者的身分,把这种作战方法改成步兵大队(karādīs)战,把军队分成许多更密集
、同时也更机动的单位。但是,他要扭转全局,为时已晚了。伍麦叶人的国运已日薄
西山了。
呼罗珊的省会木鹿,首先陷落,伊拉克的首府库法城于749年接着陷落。艾卜勒·阿
拔斯曾长期潜伏在这个地方。本城的驻军,没有怎么抵抗,就投降了。在这里,749
年10月30日(星期三),在主要的清真寺里,举行公众的效忠宣誓礼,拥戴艾卜勒·阿
拔斯为哈里发①。阿拔斯王朝的第一位哈里发,就这样登上了宝座。在每个地方,伍
麦叶人的白旗,都在阿拔斯人和他们的同盟军的黑旗前面节节退却。麦尔旺二世决心
作最后拚命的抵抗。他统率一万二千②人,从哈兰出发,于750年1月,在底格里斯河
的支流大萨卜河左岸上,与敌军会战,敌军的统帅,是新哈里发的叔父阿卜杜拉·伊
本·阿里。叙利亚军队,士气不振,缺乏必胜的信念,其失败是注定了的。萨卜战役
后,胜利的阿拔斯人,在叙利亚境内长驱直入,主要的城市,一个接着一个开门向阿
卜杜拉和他的呼罗珊军队投降。只有在大马士革城下不能不围攻,但是,这座骄傲的
首都,经过几天的围攻之后,于750年4月26日投降了。阿卜杜拉从巴勒斯坦派遣一个
分遣队,去追缉逃亡的哈里发,于750年8月5日,在埃及卜绥尔城③的一所基督教教
堂外面,捕杀了他。他原是在那所教堂里避难的。他的坟墓现在还在那个地方。据麦
斯欧迪的记载,他的首级和哈里发的标志,都送去交给艾卜勒·阿拔斯①。
此时,阿拔斯人开始执行扑灭伍麦叶家族的政策。他们的统帅阿卜杜拉,不惜采取他
认为必要的、最残酷的手段,去根绝他们的血族敌人。公元750年6月25日,他邀请了
他们中的八十个人,到雅法附近奥查河岸上的艾卜·弗特鲁斯城,即古代的安提帕特
里斯城,去参加一个大宴会,在宴饮中他们统统都被砍倒了。把皮垫子盖在已死者的
尸上和将死者的身上之后,他和他的副官们,在呻吟的伴奏下,继续饮食②。许多间
谍和密探,被派到伊斯兰世界各地方去,搜索到处流亡的前王朝的后裔,“他们中有
些人躲藏在地窖里”。③年轻的阿卜杜勒·赖哈曼·伊本·穆阿威叶·伊本·希沙木
,戏剧性地逃亡到西班牙,后来,在安达卢西亚成功地建立了新的、辉煌的伍麦叶国
家,这要在专章里加以说明。甚至连死人都免不了阿拔斯人残忍的报复。大马士革、
肯奈斯林和其他地方的哈里发陵墓,都被阿卜杜拉发掘和凌辱。苏莱曼的尸体,从达
比格发掘出来。希沙木的尸体,从鲁萨法的陵墓中刨出来,还未腐烂,被打八十皮鞭
后,焚化成灰,抛撒在地上④。只有欧麦尔二世的陵墓,没有遭受凌辱。
由于伍麦叶人的覆灭,叙利亚的光荣逝去了,它的领导权结束了。叙利亚人觉醒了,
但是觉醒得太晚了,他们认识到,伊斯兰教的重心,已经从他们的故乡向东移动。尽
管他们屡次举行武装斗争,来恢复他们从前的势力,但是都遭到了失败。最后,他们
把希望寄托于一个被期待的素福彦人①,即一个救世主类的人物,来把他们从伊拉克
压迫者的奴役中解放出来。直到现在,我们还能听到叙利亚的穆斯林们提及穆阿威叶
的一个苗裔不久就要来临。但是,伍麦叶人的覆灭,还有更深远的意义。伊斯兰史上
纯粹阿拉伯的时代已成过去了,伊斯兰帝国第一个纯粹阿拉伯人的统治,开始迅速地
结束了。阿拔斯人把自己的政府叫做“道莱”(dawlah②,意思是新纪元),那的确是
一个新纪元。伊拉克人感觉到自己已经摆脱了叙利亚人的保护,十叶派认为自己已经
报了仇,顺民们已从奴役中解放出来,在波斯边境上的库法城已经变成新的首都,呼
罗珊人已经变成了哈里发的护卫。波斯人占据了政府中最重要的职位,从哈里发帝国
各民族人民中选拔出来的官员,代替了原来的阿拉比亚贵族。旧的阿拉比亚穆斯林与
新的外族穆斯林,互相联合,逐渐融合起来。阿拉比亚民族主义覆灭了,但是伊斯兰
教继续发展,在国际伊斯兰教的伪装下,伊朗民族主义耀武扬威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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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Tabari,vol.ii,p.1874;Ya‘qūbi,vol.ii,p.401;Mas‘ūdi,vol.vi,pp
.31—32。参阅本书第332页。
① Ya‘qūbi,vol.ii,pp.403,404。
② 关于阿拉伯各部族,可以参阅ibn-Durayd,Ishiiqāq;F.Wüstenfeld,Gen-ealogische
Tabellen der arabischen St(mme(G(ttingen,1852);Register zu den gencal-
ogischen Tabellen der arabischen St(mme(G(ttingen,1853)。
① Abu-al-Fidā’,vol.ii,p.14。
① Ibn-‘Idhāri,Bayān,vol.ii,p.84。
② Ya‘qūbi,vol.ii,p.306。
③ Ya‘qūbi,vol.ii,pp.334—335。
①
② Ya‘qūbi,vol.ii,p.356—357;Fakhrī,pp.192—193;Tabari,vol.iii,
p.34;Yāqūt,vol.ii,p.342;Musil,Northern He■((New York,1926),pp.56
—61和袖珍地图。
① 现代伊朗的霍腊散省,在伊朗的东北。——译者
② 参阅Fakhri,p.186。
① Tabari,vol.ii,pp.1953以下;Dīnawari,pp.359以下。
② Fakhri,p.194;Nicholson,Liierary History,p.251。
③ 盖德里叶派是反宿命论者。参阅本书第245页。——译者。
④ Tabari,vol.ii pp.1943—1949。
⑤ Fakhri,p.184。
① Ya’qūbi,vol.ii,pp.417—418;Tabari,vol.iii,pp.27—33;Mas‘ūdi,
vol.vi,pp.87,98。
② Tabari,vol.iii,p.47(参阅p.45)。参阅本书第226页。
③ 这座城又叫艾卜绥尔(Abūsīr),大概是法尤姆(Fayyūm)的卜绥尔·麦莱格(Bū
sīr al-Malaq)。参阅 Sāwīrus ibn-al-Muqaffa‘,Siyar al-Batārikah al-Iskandar
ā-nīyīn,ed.C.F.Seybold(Hamburg,1912),pp.181以下;Tabari,vol.iii,pp
.49—50。
① Mas‘ūdi,vol.vi,p.77。
② Ya‘qūbi,vol.ii,pp.425—426;Mas‘sūdi,vol.vi,p.76;ibn-al-Athī
rvol.v,pp.329—330;Mubarrad,p.707;Aghāni,vol.iv,p.161;参阅同书pp.
92—96;Fakhri,pp.203—204;Theophanes,p.427。对照耶胡扑灭艾海卜的家族的
故事(《旧约·列王记下》9∶14—34)和埃及的穆罕默德·阿里毁灭麦木鲁克人的故
事(JurjiZaydān,Ta’rīkh Misr al-Hadīth,3rd ed., Cairo,1925,vol.ii
,pp.160—162)。
③ Ibn-Khaldūn,vol.iv,p.120。
④ Mas‘ūdi,vol.v,p.471;参阅Ya‘qūbi,vol.ii,pp.427—428,参阅Fakhri
,p.204。
① Tabari,vol.iii,p.1320;ibn-Miskawayh,Tajārib al-Umam wa-Ta‘āqub
al-Himam,ed.de Goeje and de Jong,vol.ii(Leyden,1871),p.526;Yāqūt,
vol.iv,p.1000;Aghāni,vol.xvi,p.88;H.Lammens,Etudes sur le siècle
des Omayyades(Beirūt,1930),pp.391—408。
② Tabari,vol.iii,p.85,ll.16,17,p.115,l.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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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8.244.2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