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的世界由叫做天帝的神仙来统领,天帝有一个女儿,名字叫做维尔特希,维尔特希虽然贵为天上的公主,但她也必须工作。根据天帝的旨意,她每天都在织布机前忙忙碌碌,过着非常辛苦的日子。有一天,维尔特希感到非常疲惫,她着自己的工位,发出了悲凉的哀叹:“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我爹不是人!”
“你爹他本来就不是人,他是神仙!”在一旁的树枝上喳喳唱歌的喜鹊说。
“说的也是,那我该怎么办呢?”维尔特希问喜鹊。
“这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只喜鹊。”喜鹊看着维尔特希,喳喳地说,“你爹是神仙,你就是仙女了,在故事里,仙女都是要下凡的。”
于是,维尔特希就听了喜鹊的话,旷工下凡到了人间。
人间和天上很不一样,穿过了大气层,进入平流层,再到对流层,维尔特希遇到了空气污染,黑漆漆的颗粒沾到了她的脸上和身上。
仙女下凡应该做些什么呢?正在想的时候,维尔特希遇到了一只巨大的橘猫。
“你是谁呀,在这里做什么?”维尔特希问。
“我是流浪猫大橘,我在流浪。”大橘回答说。
“流浪都是做什么呢?”维尔特希又问。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流浪就是四处找吃的,吃饱了之后晒太阳。”大橘说。
“不用工作吗?”维尔特希问。
“当然不用。”大橘骄傲的抬起头,“猫怎么可能工作嘛!”
“那我也跟你一起流浪,你看可好?”维尔特希试探着问,毕竟她正是因为不想工作才下凡的。
“我才不要跟人类一起……”大橘说着,上下打量着维尔特希,“哎呀,这位小姑娘,原来你不是人类,而是仙女呀!”
“好眼力!我正是在天上负责织布的仙女,今天下凡来人间玩耍。”维尔特希没说旷工的事。
“这样啊!”大橘想了想,“我听说,负责织布的仙女叫做织女,织女到人间来,是为了遇到牛郎。”
“还有这样的事情吗?”维尔特希想了想,“牛郎是什么?”
“牛郎不是‘什么’,是一种人,”大橘用轻蔑的眼神看着维尔特希,“在现在这个时代,牛郎要么是指长得非常帅的人,要么是指和牛在一起的人。”
“嗯……”维尔特希想了想,“也是流浪牛吗?”
“怎么会有流浪牛?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流浪牛?”大橘的头摇得好像拨浪鼓,“是家牛!”
“这样啊!”维尔特希恍然大悟,虽然其实她也并没有悟出什么,“那我要怎么才能遇到牛郎呢?”
“这个嘛……”大橘想了好一会儿,“我听说,如果仙女在河里洗澡,把自己的衣裳放在河岸上,来拿走衣服的人,就是牛郎。”
于是,维尔特希来到河边,把衣服脱下来放在河岸上,跳到了水中。她躲在一丛水草后面,悄悄往岸边的方向看。过了一会儿,果然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走近看了看维尔特希的衣服,又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拿起衣服,转身就走。
“喂!你站住!”维尔特希急忙从河里出来,追了上去。那个人听见有人在后面大喊,吓了一跳。
“你是牛郎吧!”维尔特希大声质问。
“我……我……不是……”那个人支支吾吾地说。
“那你是谁,在这里干嘛?”维尔特希丝毫没有让步。
“我……我叫奈弗尔特希,我……我只是一个捡破烂的……”对方小心翼翼地回答说。
维尔特希往奈弗尔特希身后看了看,发现并没有牛,又仔细端详了奈弗尔特希的脸,发现原来这是一张小姑娘的脸,脏兮兮的,和自己差不多。
“可一只橘猫告诉我,拿走我衣服的人,就是牛郎。”维尔特希蹬着她说,“既然你不是牛郎,为什么要拿我的衣服?”
“都说了我只是一个捡破烂的……我还以为是谁扔掉的旧衣服呢……”奈弗尔特希小声嘟囔着。
维尔特希听到奈弗尔特希说自己不是牛郎,感到非常失望。
“穿着这么脏的衣服,还在河里洗澡……”看她不说话,奈弗尔特希说道,“ 那你又是谁?在这里干嘛?”
“我叫维尔特希,我爹整天让我干活,从早上鸡叫,一直到天黑,都在干活,我就从家里跑出来了。”维尔特希回答道。
“这样啊,怪不得,傻兮兮,脏兮兮的,也没地方可以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捡破烂?”奈弗尔特希同情地看着维尔特希。
“捡破烂是什么?”维尔特希问。
“就是四处流浪,捡别人不要的东西的意思。”奈弗尔特希解释道。
维尔特希想了想,既然没有能等到牛郎,捡破烂或许也还不错,刚才听大橘说过流浪这个词,吃饱了就可以晒太阳的生活,让她非常向往。于是,维尔特希和奈弗尔特希一起,踏上了捡破烂的征程,仙女下凡的故事也有了美满的结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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