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题:长沙岳麓山禹碑蝌蚪文字解读思路
作者按:
商作为职业、社会分工、种族部落群体、阶级,其源起当然与祀、士有别。在历史发展进程中,曾经形成有祀商一体、士商一体、儒商一体等特殊型态。如犹太族犹太文明就长期商教一体。殷商之世,也是祀商完全一体,祀、士与商是利益高度融合的命运共同体。
春秋时代,儒家逐渐兴起。究极起源,主体就来自殷商后裔,尤以祭祀贵族(祀、士)为其中坚。大体包括三部分,即掌握宗教文化传承的祭司家族、主持商务及公关"外交"的富商家族、维护安全的武士家族,它们分别对应几百年前殷商王朝统治集团三大支柱。
本源既然如此,自然向来也就并无所谓主张重农抑商。
重本抑末,是战国时商鞅变法法家最先开始搞地。由于秦灭六国的历史性巨大成就,这一条才变成了后来历代王朝普遍的所谓共识。
先秦之儒家从其根本而言,是反对抑商地。相反,他们虽然身处春秋姬姓诸候环围监控之下,不得不打出"吾从周"旗帜。但从本质上观察,他们是"打着周旗反周",一直秘密从事反周复殷大业。
经历战国之大争乱世,秦汉之后的历代儒家,自然没必要继续反周复殷。但他们虽然也附和迎合亚细亚生产方式小农经济体系内帝王君主必然的农本思维,却更多强调地还是反对与民争利。说白了,其实就是仍然主张兴商而非抑商。
一、现象
夫子《论语》中厚子贡而薄樊迟。
筑庐守孔子墓三年者,子贡也。为纣王作翻案文字者,亦子贡也。盖棺而论孔子"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者,依然子贡也。
春秋时的国际商业巨头子贡,才是"圣彼得"。颜回子张曾子……,马太之流耳。孟子荀子董子朱子王阳明……,奥古斯丁、马丁路德之流耳。至于荀子弟子李斯韩非之辈,犹大、马基雅维利之属耳。《论语》中孔子给众弟子下考语,唯樊迟以农艺事问而定"小人哉"。何为小人儒?夫子早有定论。
孔子问志,最后来一句“吾与点也"。那么,曾点的理想生活是什么呢?他说的那种日常生活状态,古今中外,哪种人能活成那样?什么人是那个样子呢?
两种人,一为祭司教士之流(包括诸位象牙塔中人),一为附庸风雅财务自由之商人。
秦汉以来之历代王朝,赵宋一朝最得儒士心。无它,"本朝祖制不抑兼并"、重商耳。儒、商皆如鱼得水。
元末,士人多厚张士诚而薄朱洪武。亦无他,张以贩盐起家,朱以农夫起义。朱洪武重儒士而多以武力强绑强拉,张士诚重商而士多自归之。
朱明建政后,多有儒士以大元遗民自傲。亦无它,蒙元虽蛮夷而重商,朱明虽复汉官威仪而重农抑商。
近现代士人多爱柿油,柿油者,商人之最爱者也。
《三国》与《水浒》。都算是儒生之大作,名著焉。
《三国》主要倾向是拥刘反曹。
曹操重农,而刘备起于织席贩鞋,桃园三兄弟都是小商贩。三人第一次出山登场,就是找了大商人投资。后主刘禅舅家,更是汉末两大巨富豪商之一糜氏。他们家也一直是刘玄德最倚重对象,所谓"位在诸葛、庞统卧龙凤雏之上。"
《三国》书中拥刘反曹,与其作者现实历史中拥褒张士诚贬批朱洪武,立场态度取向一致。
《水浒传》号称为农民起义作传记演义野史,却不见几个农夫。头领大都是大小市民大小商贩商户。替天行道,为谁辛苦为谁忙?
《水浒》开局就有少华山,没农夫么?朱武(朱洪武)、杨春(常遇春)、陈达(徐达),是褒是贬,作者自个知道。
儒生作者眼中,有农夫么?
汉高承陈胜吴广之余绪,明祖亦以农夫为根基。两人皆鄙儒而用之,儒生亦鄙两人而投之。强扭之瓜两相厌弃而无奈相合。
学成文武艺,售与帝王家。就是个买卖人,卖的就是肚子里那点墨水或黑水坏水。
儒有显著特征叫变色龙,商有鲜明特点叫软弱性。
汉、明皆要到中后期,儒生方得畅快。无它,商渐兴而农益微耳。
历代流民起事,唯黄巢流窜败亡之中亦时有士人随之。黄巢者,农夫耶?半似士人又半似商贩,独不是农夫。观其所为,待农夫如驱牛马,与历代其它起事之人颇多异趣。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大多非为工农谋,亦皆非真革命。大多投合于士商之所求,只求改家换姓耳。汤武革命且如此,后世更等而下之。唯汉高、明祖依重于农,差强人意。光武借绿林赤眉之力,再差强一筹。
五千年来,真革命者,唯百年以来耳。
商六百余年,宋三百余年,明嘉靖后百数十年。
周八百年,汉四百余年,唐?二三百年,明正德前百数十年。
五胡、五代隋元清民国,胡夷虏洋或主之或杂之。
姬周稷周,殷商儒商,劳力劳心,食货祀司空,士商工农,资本劳动……
儒就是商?
为何孔子《论语》里却要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这是孔子周游列国在陈绝粮,处境最艰难时。面对子路公开质疑拷问,羞恼之下,孔夫子所给出的回应。
怎么理解?君子儒不是大豪商吗?怎么会落到断粮七天,穷困到如此地步?
孔子一行这趟旅行,主要目的其实就是向诸候们推销自己,找机会,也可看作一次商业行为。
他们自信满满,以为自家商品品质高,又是主动推销送货上门,肯定会有很好市场前景,会被热销抢购。
没想到,一路上都是遭受冷遇、讥讽。目标大客户无人问津,偶遇市场同行大都经常夹枪带棒,最后还搞到山穷水尽。
这种情形下,安全总监子路公开提岀质疑:好商品也会根本卖不动?
孔子这时候的回答就有些勉强:
好商品品质高价格高,市场定位通常是最顶层消费者,卖不动是常态。即便这样,也要坚守顶级商品的定位,绝对不能自降身价迎合市场。
这与低端市场廉价商品不一样,那些商品如果卖不掉,就会各种烂招泛滥、无所不为。什么“王八蛋厂长黄鹤带小姨子跑了,""店面明天到期跳楼清仓大甩"……都会出来。
你们永远要记住,我们是最顶级奢侈品,绝不能自降身价。半年乃至半辈子不开张,那都是常态。我们一开张,那就能管一辈子甚至几代人,这也是常态。
我们绝不能用那些廉价商品的滥招。大家再坚持一阵子,我们就可以"下周回国",迎来"生态化反"的春天,创下能吃几辈子管几代人的大业……
到那时候,你们就可以“我脸盲不知妻美“、"我对钱不感兴趣最后悔就是开创xx"、教导别人要"大家可以先定一个小目标“,写本书《精养……》细致分析详细讲解努力呼应一下"唯女子与小人……"……
二、重读
孔子是殷商祭祀贵族后裔,是殷商遗族们推选培养岀来的先知、救世主、祭祀教主。
孔子在周礼旧秩序最顽固严密的鲁国,不得不打着"吾从周”旗号。同时,他又东奔西走广泛联络各方殷商后裔以及各阶层反对力量,到处渗透安插自己人。努力破坏周鲁旧秩序,争取复兴殷商。
打着周旗反周,是孔子一生写照。
《论语》开篇另类解读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我们学习了理解了掌握了殷商先祖圣贤们的伟大思想、经验、优秀传统、技能、文明文化,还要经常回顾、不断实践、努力传扬它们。这样,我们才能在周鲁姬姓诸候们严厉管控的残酷现实下,立足扎根生存下来,最终实现殷商复兴,真正得到解脱。
这样反复学习、不断实践的过程,难道不也是一种拯救继承发扬传播复兴先祖们那伟大殷商文明文化的正确办法、方式、道路吗?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对于鲁国内周礼旧秩序下近乎窒息的生活,我们早已忍无可忍。“八侑舞于廷,是可忍孰不可忍,"?每天都被强迫着安排去观看学习周鲁姬姓贵族们表演周代礼乐乱七八糟烂演岀,实在让人太难受了。殷商先祖们那更灿烂辉煌文化何时才能公开传扬,迎来复兴?我们热切企盼着来自远方的殷商后裔同志战友们,希望他们能给我们带来新信息好消息。想到他们马上就要来到,我们无不雀跃鼓舞,忍不住高兴得时刻都要跳起来。
《潜伏》等谍战剧中余则成们,他们要是忽然见到了"从延安来的同志"之类,那些场面表演,语言神情动作姿态,确实让人深刻领会到什么叫"不亦乐乎"。
孔子及其弟子们的著作述作,用字遣词一向很讲究,所谓"笔则笔削则削"。
"有朋来,不亦乐乎"其实就已很好。特意添加“自远方来",内涵自然很可以更加丰富。
既透露出身边斗争环境艰难复杂,朋友在远方。
孔子身边环境?说到辛酸处,四顾皆茫然。
"鲁哀公十有四年春,西狩获麟。子曰:‘吾道穷矣!’"。生存斗争环境恶劣,希望渺茫。
其实,(周王鲁公?)西狩获麟,而孔子却叹气,"吾道穷矣"。
单从这事,就不难分析岀孔子究竟是干什么干了一辈子。
《潜伏》有这么一段,胡宗南打进延安,余则成陪同天津站上司同事旁听收音机广播,还表情僵硬地附和应付几句。但关上门,就身体几近失控。回家后,始终坐立不安失魂落魄六神无主。当天打破秘密工作规矩主动找到"掌柜",直到听了"有一种撤退……”才安定下来。
这段剧情,完全可与"(姬姓王室公族周王鲁公?)西狩获麟,子曰:吾道穷矣!"对照着阅读理解。
有朋自远方来,也显示了殷商后裔们的力量。我们的组织遍布五湖四海,相互联系密切,革命友谊深厚战斗感情浓烈。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在艰难困苦的敌后潜伏战场,我们始终保持着积极奋发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一些殷商贵族后裔们不了解我们的秘密身份,但他们接触到注意到观察到我们从事的各种各样"反叛"事业后,却从来不生气不愤怒不批判,更不会报告给那些周王朝姬姓族人。这些人,难道不也是我们尚处于黑暗中的未来同志战友吗!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不断反复学习、深入理解继承牢牢掌握了先祖们的殷商文明文化?还能根据现在的形势,找到新的传播发扬方法,带领大家找到、走岀新的复兴殷商正确道路。这样的人,就可以做为复兴殷商的骨干力量担当起领导责任,培训教导岀更多人为复兴殷商而奋斗。
“克己复礼"
我们要完成复兴殷商的伟大事业,在目前现实形势下,既要看到腐败的周礼旧秩序已经礼崩乐坏,我们的事业前景光明。也要认清这些周鲁姬姓敌人们力量仍然强大,我们还要长期坚持地下斗争,韬光养晦,夹起尾巴做人,积蓄力量。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孟子》中抄录孔子语)
我们殷商人丧葬祖先祭祀鬼神是很虔诚地,"敬神如神在”。他们周鲁姬姓在葬礼上做些个人俑,算怎么回事?那不是骗鬼吗?
"人牲",祭祀丧葬要搞,就得来真地。
周鲁姬姓这样唬弄他们的祖先神灵,他们的后人也会这样唬弄他们。最开始废除殷商祭祀丧葬礼仪,用人俑唬弄他们祖先的周鲁姬姓,自己也必定享受不到后人的祭祀。
"富贵于我如浮云"
现在周鲁旧礼制旧秩序尚未崩溃,在这种形势下,富贵对于我们这种殷商后遗而言,真TM地神马都是浮云。可望而不可即。
这些解读比常见通行解释,更贴近孔子所处时代、身份、所作所为。主流通行解读,似乎一直流于"听其言",只是古人文言字词的现代白话翻译。而这种解读,更重视发掘孔子所处时代局势及个人家族身份背景,重在"观其行""考其实"。
年轻时读《论语》,总感觉东一榔头西一棒,零散琐碎跳跃极大。
开篇《学而》三句,就彼此几乎不搭调。排比句放在一起,就有些奇怪。总感觉似乎缺少根线,需要一根总线索才能把它们串起来。
这些解读,试图寻找到这条线。有这根线,开篇三句就不再彼此跳跃不搭调,而是一气呵成浑然一体。而且,这根总线极大概率正是孔子一生活动与思想的总纲。有这条线,才能把《学而》开篇三句串起来,不至于东一榔头西一捧。
《论语》是语录,但有其总线索。如同毛语录,虽每句每段都独立,但又共同服务于革命这根总线。
宋代赵普曾谓"以半部《论语》治天下"。
赵普一生功业几件大事:帮赵大以宋代周,结束五代武人争夺乱世,帮赵二解决完成皇权继承。赵宋开国就兄终弟及,后来又有几次兄终弟及。这是殷商继承制度而其它王朝罕有,尤其为周礼所反对。…,这些都可算是“类革命",赵普算半个革命家。
“半部《论语》治天下",这句话正确解读就是:赵普学用《论语》一辈子,从至少一半《论语》文字里只读岀两个字:"革命“或“造反"。
赵宋代柴周,实现以宋代周,赵普也算是另类形式完成反周复殷。商、宋、殷都是同义代码。赵宋的祖宗,名字就叫赵弘殷。宋代是秦始皇以来历代王朝中唯一公开宣扬"本朝祖制不抑兼并",重商兴国。命延三百年始终偏安未曾一统,半享殷商六百年、天下共主之地位、岁月。
赵普高举《论语》,也可谓名正言顺由来有自。
孔子《论语》是半部革命、造反语录,亚圣孟子呢?
《孟子见粱惠王》,算是儒家《四书》《孟子》里的关键章节。战国第一嘴炮在这篇文章和同期其它篇章里火力全开。
望之不似人君,内圣外王,王道霸道,天时地利人和,民贵君轻,土地制度,理想国模型……肚子里存货全都岀来了。
孟子要干什么?回到公元前362年这个大背景,可谓一目了然。
前362年,梁惠王称王,正式结束周王一王天下、华夏共主时代。当时,魏武卒横行天下,打得秦国望风而逃。秦孝公一上台就毅然决然重用商鞅,坚决变法图强求存。
这一年,整个周王天下世界都乱了套。卫、燕、秦,三家换了当家人。秦国、韩国这两家魏国近邻,都吓得要学李悝吴起,跟风变法图强。变法风潮在列国成席卷之势。
孟子这时候"当时周天子尚在,何事纷纷说魏齐",跑到魏国开嘴炮。他鞍前马后奔走蹦跶,为谁辛苦为谁甜?
当然不是为了周王。
实际上他既是为梁惠王称王叫好、捧场、站台,试图投机下注。又暗藏"二次革命"意图、贩卖私货。满口王道、仁政、爱民,背后全是政治算计。
把周王与溥仪未代清帝类比,把粱惠王与袁慰廷划作一类,就不难理解两千年后的孙文孙大炮为何那样推崇孟子了。
两人完全是玩地同一个套路。
孟子当然要支持鼓励梁惠王们,要"利用"他们去扳倒打破周王天下的旧格局。当时诸国里头魏国最强,只有梁惠王有这实力,还公然率先称王。孟子自然要去站台、游说、投机。
后来,他拜见粱惠王儿子梁襄王后,却又明确宣扬“望之不似人君"。
只因那时梁魏国力已经削弱,不如先前强势。孟子见风使舵功力,亦可见一斑。
从后世孙文之手段,可窥其中奥妙。
孙大炮先是与袁慰廷妥协,携手逼清帝退位。又随时准备批斗袁慰廷"窃国”,号召诛“一夫",发动二次革命。
孟子预埋"民贵君轻"诛一夫民贼等旗号,就是为二次革命,为彻底完成复殷大业留下后手、旗帜。
积极投入参与辅导引导周代同姓异姓诸候乱世争霸,在重建秩序过程中上位获取若干权柄地盘。再在合适时机用"诛一夫,除民贼"之名义,领导完成二次革命,复兴殷商。
周王朝与宗亲诸候们长期监管的殷商后裔孔孟这些人,要代入犹太后裔摩西、耶酥、彼得这些出身地位情形相近的人物对比分析,才能真正掌握他们思想主张的原本起源。
三、析原
汉代之孔氏、孔子后代,曾有推举姬周后代入朝为官。似乎孔氏后人与姬周后代之间,彼此友好得很。
但那时代的孔氏,距离春秋时代的孔子,已相隔四五百年了。经历了战国秦汉长期战争天下大乱,他们与孔子时代的人观念上已完全不同。那时候,连周朝都灭亡一二百年,孔家人还反什么周?
然而,在孔子春秋时代,当时人们观念中,总共才经历过夏商周三个朝代。而夏商周三者相比,有六百年历史的殷商文明历史最悠久,国力更加强盛。其辉煌灿烂荣光,远非夏周可比。
所以,春秋时殷商后裔们对于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对于祖宗六百年我大邑商天下共主的光荣历史,当然还是很怀恋崇尚仰慕追思。
对他们而言,武王伐纣周公东征都不过是以武力暴力甚至是投机取巧压服殷商。所谓"纣之不善,不若是之甚也”。周王朝灭商后仅仅过了二三百年,就已前有周昭王南征淹死,后有周幽王烽火戏诸候被狄夷杀死。周王朝这类统治无力表现,与大邑商六百年赫赫武功高光闪亮相比,不值一提。经历了周平王东迁后,到孔子时,周王朝更是已经礼崩乐坏。
可以说,孔子生前所知的周代这四五百年历史,与大邑商六百年赫赫武功相比,实在太过不堪了。
殷商后裔们当然因此会对祖宗更念兹在兹,而根本没有什么理由要对周朝产生崇拜臣服心理。
春秋时代的孔子与殷商后裔们,他们的历史记忆中,只知道有夏商周,是一群真正"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商代遗民。平素里,他们大多是"商民犹记亡国恨,喜闻姬周马上崩"。就象现在某些海外民国遗留,天天靠你唱我和"中国BK论"混日子?
毕竟,当时华夏文明历史还仅仅只经历夏商周三个朝代,殷鉴尚且不远,而征服统治管控着殷商遗民的周朝,表现又各种糟糕。
孔子是以天命凤凰之子自视的圣人、智者。
他从少年时代起,就被父系殷商后裔族人们灌输教导。他那时就萌发有反周复殷思想,这不足为奇。
孔丘本人生来又是那么人高马大骨胳清奇,脑前脑后放肆生长地都是各种反骨。形貌比较不同寻常乃至反常,大概也因此更受殷商祭祀后裔们重视,也因而获得更多关注与资源投入。成年后,他就被培养推选为秘密教主救世主先知,私下里秘密地打着复兴殷商旗号,啸聚殷商后裔以图复辟。
不妨进一步细究孔子成长的家族背景。
按文史资料记载,孔子十分欣赏推崇管仲。为什么呢?有没有别的因素待发掘?
管仲的父系家族是周王室姬姓后人,是齐国贵族。他们家族与另一个齐国贵族鲍叔牙家族交往较多。
鲍氏家族并非周王室姬姓或齐国姜姓诸候的直系旁系,但却是与姬姓、姜姓惯常相对固定联姻的外戚贵族。就象后世一些蛮夷王朝,诸如辽代的萧姓、满清的佟氏、纽钴禄氏等等,家族就盛产皇后嫔妃。
历史上从上古到夏商周代,早期华夏文明也有很多例似情形。
而鲍叔牙父系族中,虽然会有不少女儿们嫁给了王公诸候家族(极可能就包括管仲这种姫姓旁支),但父族的男孩们,却大多只能在低于自己家族等级的贵族中找寻合适配偶。
因此,鲍叔牙的母族妻族,很可能来自于地位相对低下的殷商贵族后裔。
鲍叔牙与管仲都岀生于安徽颖上。春秋时,这里属宋国楚国地盘,即殷商后裔主要生活区。类似于中世纪欧洲的犹太区、美国的印第安人保留区等。
管、鲍家族居于颖上,类似于辽代某支耶律氏萧氏旁支贵族,任职守护居住在女真、奚人等依附部落区,监管该地。
管仲幼年丧父,少年经商。他的岀生地域与幼年人生经历,显然说明他与殷商贵族后裔有极大关联。
管仲年轻经商时,鲍叔牙经常不计利益地多次投资给赚不到钱、分利润还强占大头的管仲。这背后,大概率是鲍家的殷商后裔母族妻族在运作,是一种长期曲线投资交好。
管仲被鲍叔牙推荐,受到齐桓公赏识提拔。执政后,大兴工商,整军经武。这些举措,与周代当时主流治国执政经验明显区别。好比秘密信仰犹太教的某位贵族信徒,在中古欧洲小国执政后,颁布政令推行各种有利于犹太商人利益的政策,破坏封建采邑庄园旧制度秩序,与中世纪主流执政经验相背离。
与管仲受母族恩荫与殷商后裔有很深渊源不同,孔子的母族颜氏,却是周公旦鲁国姬姓公族旁系后代。
孔子对母亲族系的态度,虽只有委婉提示:唯女子……。但也从中可见,孔子对母族态度并不热衷。
孔子地位提高、条件改善后,对颜氏一族似乎也不真心实意有所关照。他声称最喜欢的弟子颜回(孔子母舅族人),日常生活是"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室",最后饥寒贫病很早就死了。孔子自己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席不正不食割不正不食,比较讲究,但他却老是夸赞颜回的安贫乐道。让人总感觉他似乎在骗颜回,是所谓的捧杀?
管仲家族背景与人生成长经历,决定了他很重视母族妻族。但孔子,却明显更重视父族。
同样是幼年丧父,同样是岀生于母亲族人所在国度,也似乎都是由母族养大。凭什么说管仲重母族妻族,孔子却更重父族呢?
这并不是双标,他们是有内在一致性,是相互统一的。
孔子与管仲的一致性在于:管仲母妻族鲍叔牙家族的母妻族、孔子的父族,他们都是殷商后裔。
他们这些殷商后裔,才会更加重视这种跨国族界限婚姻所生的后代。因为他们才可能需要凭借这种联姻,才更需要依靠这些后代去改善处境、提升地位。
反过来,孔子母族颜氏,本就是鲁国公家贵族。管仲、鲍叔牙父系,同样本就是齐国贵族。他们这样的家族,也就反而会轻视与日益败落的殷商后裔贵族之间联姻,他们也会看低这种婚姻所生后代。因为他们会降低家族的声望,损害家族的利益。
这种跨国族界限婚姻内,地位不同的父族母族,对于后代们各自具有不同态度。
这样的家族背景,使得管仲与孔子都成为了更多地受到殷商贵族后裔支持照顾培养的杰岀人才。他们的根本立场态度,也会因此更倾向于殷商后裔。
他们取得一定地位能发挥社会影响后,就都站在肯定扶持容纳殷商这一边。也经常否定周代当时主流体系,直至秘密地致力于推动复兴殷商。
管仲打着“尊王"旗号,孔子打起"吾从周"旗号,但却都不同程度地照顾发展壮大殷商后裔、破坏周代礼乐秩序。
管仲作为姬姓旁支,却大兴工商,辅佐姜氏诸候齐桓公称霸。不但破坏齐鲁经济旧秩序,也进一步摧毁周王天下旧礼制秩序,加速开启了争霸之世。
管仲身为姬姓旁支后代,都可能因为殷商后裔长期投资交好拉拢,走上资敌挖姬周墙角几近投敌反姬周道路。何况身为殷商后裔中杰岀人才,甚至私下很可能被秘密奉为祭祀教主的孔仲尼?
孔子"述而不作",改造周公礼为孔礼。(孔鲤者,孔礼乎?)到处联络诸候及各阶层,哪里有乱子,他就往哪里跑。累累如丧家之犬。
四、结语
孔子真实人生,可参考同时代及稍后以色列大卫王所罗门王后裔摩西式、耶稣式的先知、救世主,大体类似。
他主要生存活动于春秋中晚期周代东方诸候国地域。这是殷商传统统治的近中心地域,也是周代殷商后裔被迁移编管时主要生活区域。周公东征大清洗后,安排了众多王室宗亲功勋诸候严密监管这一区域。孔子及其门徒以及诸子百家不少开宗立派者,在这一区域内,都属于被监管阶层。他们的地位与埃及统治下的摩西,罗马统治下的耶酥相近似。
孔子是殷商后裔,他对发展工商业、武装掠夺有爱好。这些技能才是殷国商族建国立族的根本、遗传。他对周朝建国立族的根本,对农耕文化兴趣不大,骨子里极其鄙视厌恶。
这与经后世歪曲后的儒家以农为本、崇尚安定和平等等思想,可以说完全相反。
孔子很欣赏管仲大兴工商扫除夷狄富国强兵,经常吹捧,也有很深研究。
他最喜欢的弟子,其实是子贡与子路。他们一个是大商人,一个是武夫。这两个最有本领的弟子,对他也最崇拜忠诚。他能长期彻底忽悠住国际知名大富豪的钱袋子和牢牢掌控住自家团队中的刀把子枪杆子,显然投注了更多心血。
他常挂嘴边自称最喜爱、树为门面招牌的弟子颜回,其实只是他用来对外挂出的道德幡子。颜回可说是被他捧杀,其实竟是穷困而死!这样的最喜爱,真让人唏嘘。
他另一个农业科技研究员弟子,则被他当众公开骂作"小人哉"。
孔子生活在所谓周王天下的春秋时代,尤其是他主要生活在创制了礼乐文明制度的周公旦直系后裔所主宰的鲁国。这样的生存背景下,他只能高举"吾从周"政治正确旗号。
但他所作所为,其实一直是到处串联殷商后裔。他试图借助东周王朝春秋时代已经礼崩乐坏的大背景,实现反周复殷。他表面上只是整理周故系统编纂周代文化典籍"述而不作"(好象清代文字狱背景下学者们只搞点考据之类),其实暗中却搞了很多文化清洗。汉代孔宅墙壁出土的蝌蚪文古文经,(《死海古卷》?《约柜》?)才是他真正的事业。
孔子是很敢打敢杀,很富有冒险投机精神的。
在春秋时期层层封建世卿世禄的现实制度下,他没有多少出头上位机会。他一生辗转于各国,哪一国发生国际争端、诸候宗族争位、贵族下克上之类的外斗内乱,出现了政治投机机会,他就往哪里去。即使被围困很危险,他也能耐心等候。甚至底层贫民奴隶流亡造反,他也主动与之联络,试图寻找利用机会。
孔子父亲是殷商没落贵族祭司武士,后来勾搭上了一位鲁国公室旁系远支贵族家的庶女。他会成为有块小土地的乡镇奴隶主庄园主吗?
恐怕不会。
春秋时,土地世袭层层分封,孔家殷商后裔宋国人身份,没落贵族地位,都不可能在鲁国搞到土地。当时还没有土地自由买卖,有钱也买不到一亩地。
孔家当时的身份职业有两种可能,一是殷商祭司阶层派驻到鲁国乡村的小祭司(类似西欧某封建主公国伯国侯爵领地上一个犹太教堂里的小教士,或一个乡村天主基督教堂里的神父之类),而且还是有地下传教嫌疑的秘密宗教小头目。
其二就是开了几个孔家连锁书店之类的小文化商人。这是殷商族人老本行,就象欧洲犹太人,专干这个。形成排它性组织团队,也发展得比其它人要好。
所以,打倒孔家店这口号是有渊源根据的。孔夫子家很可能就是开店铺的。只不过到孔子手里,他比较厉害,把卖(南子)人体艺术陶盘木雕、宋国人体艺术年刊系列杂志的连锁小书店,发展成新东方教育集团了。
孔子思想中,其实商人意识很浓地。
比如大商人吕不韦组织人编的《吕氏春秋》里,就记录有一则故事:
鲁国之法,鲁人为人臣妾于诸侯,有能赎之者,取其金于府。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孔子曰:“赐失之矣。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
子路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曰:"鲁人必拯溺者矣。"孔子见之以细,观化远也。
这则记录明显是推销商人思维模式。子贡赎人故事比较有名,究竟是杜撰还是实有其事呢?
《论语》里孔子否定了"以德报怨",明确提出"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以这观点而论,恐怕这些故事是真实地。
等价交换的商人思维模式,一直都在孔丘思想体系中。甚至可说是其思想体系中基础性质原发性质思想,因为这是殷商后裔必然的本能。
一东:原来孔子也卖过盘?
周游列国(岀国商务旅游?)时,孔子见南子(苍老师),是去宋国(日本)谈肖像版权收费?
孔子运气好,有子路这样得力的安全总监保证他完美避开钢琴师的仙人跳……
俞精养:原来孔子也是做国际高端人口贩卖生意地。……
北大张新泉
2021.11.11
浙江杭州钱塘
--
FROM 223.104.159.*
一、晁错之"错″
都尉朝考析
自孔安国开始,蝌蚪文字古文《尚书》就有了清晰的师门传承。但在一开始,就混进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人,史书记载为"都尉朝"。他是孔安国之后传承蝌蚪文字古文书经的第二代,也是独一无二单传之人。
有意思的是,后世都以为这只是一个姓氏(应有所据,即有一个都尉朝家族存在过),而非姓名之全称或官职加名字之合称(如后世"正钢少将、立军局长、本山营长或台长、得肛社长"之类圈内人之亲切称呼)。
中华姓氏来源中,确实有这一类来源各有各的奇特之姓氏。
那么,"都尉朝",是怎么来地呢?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何孔安国单单只传授蝌蚪文字给他呢?
都尉之名,按官职名称而论,其来历颇为纷杂,有一大堆"都尉"。
但与孔安国、《尚书》都能勾连起来的,则是汉景帝时,改主爵中尉为都尉的这个都尉。
这个都尉比较特殊。分管诸侯事务,与鲁王、孔宅壁、孔安国、蝌蚪文字、都尉朝,都能建立起一点联系。
不止于此。
景帝初年,晁错因骤然削藩而致七国之乱,被杀。
他被诛杀始末过程比较戏剧性,史书记载有些离奇地莫名过于详细。
比如腰斩于市这段:
"袁盎请求单独奏对,向景帝秘密献策斩晁错以解危局。十多天后,丞相陶青、中尉陈嘉、廷尉张欧联名上书,弹劾晁错,提议将晁错满门抄斩。
景帝批准了这道奏章,此时晁错毫不知情。
于是景帝派中尉到晁错家,下诏骗晁错上朝议事。车马经过长安东市,中尉停车,向晁错宣读诏书,腰斩晁错,当时晁错尚穿着朝服。
中尉、上朝议事、朝服。
都尉朝如果真是姓氏,那么设立此姓氏以为纪念,所需要的、该有的元素似乎都有了。(虽然复阳候陈嘉这个中尉,是所谓"执金吾",相当于西汉都城长安的卫戍司令兼御林军统领兼公安局长,远非后来改为都尉的立爵中尉可比。)
从史书记载之详情经过,不难推断,景帝所派中尉陈嘉,应是晁错、景帝君臣师徒之间非常熟悉之人。三方也都是互有数年十数年君臣师徒与小圈子同僚情谊,相互间彼此有最高信任值之人。
十几年前,晁错以代表汉室之官方身份,被汉文帝派往儒家推出来献《尚书》的伏生那里去学传隶书今文《尚书》残本。回来后,就被安排到景帝身边做太子管家、师傅,也被景帝倚为智囊。
汉室与儒家围绕着《尚书》征求,有一系列持续数十年几代人的往来互动。
倘若不知其背后根由,对于晁错的这段人生经历,读史者大都会随意放过。乃至只知伏生父女而不知晁错者,恐怕比比皆是。
然而,知晓了秦皇汉帝们收集禁绝、征求《尚书》的背后根由,就不可能忽略、放过晁错这段人生经历了。
这样一个人,在汉文帝、景帝父子那里,其特殊价值有人可以替代吗?他有被诛杀、腰斩可能性吗?
收斩晁错(时任御史大夫)这样的位列三公大臣,起码应经由廷尉下狱论罪程序。但却宛如精心设计过具体细节步骤的戏剧一般,景帝、陈嘉、晁错每人都在按剧本演出。
由此,有个大胆假设:
晁错当时其实并没有真地被杀死。
景帝、晁错、陈嘉只是联合布设了一个骗局。针对的除了发动七国之乱的朝野对手、敌人,还包括大概率已参与、卷入七国之乱,且很可能手中握有历代传国秘宝或知其线索、实情的儒家、孔安国家族。
因七国之乱骤起,汉廷应对确实显得颇为仓促,一时间内外压力很大。
代表七国势力的袁盎(此人在七国之乱及削藩风波彻底平定后,即被梁王射杀。同年,丞相陶青免。他是否如武帝时被免丞相一般例行自尽,未知。),公然向景帝献上所谓密计,要求回应"诛晁错"之旗号,景帝、晁错、陈嘉反复磋商后,定下了这个剧本。
为缓和局势,麻痹七国及朝野叛乱势力争取更多时间,晁错可能甚至主动提议接受七国叛军条件。
虽然事起仓促猝不及防,应对也就慌乱失措,政治效果、实际后果远不及预期,试图缓和拖延之目的,与叛军反而受到鼓励变本加厉之结果相距甚远。将计就计的策略,实际上是一场完败。但计划既已确定,剧本已经演完,当然也就无法更改。
倘若计策成功达到效果了,反倒以后晁错还有复活机会。一场君臣都大丢其脸的"妙计",是没法子翻案地。
此后,晁错就从正式舞台上消失。
汉廷宫内、景帝身边则多了一位姓"中尉朝"或"都尉朝("晁"字之"错"乎?)″的侍从(汉武帝之前,宫内并非尽是宦官太监),他出谋划策协助景帝快速处理了七国之乱及一应乱后安抚事宜。
没多久,他又以主爵中尉更名后的都尉官方身份,随平定七国之乱后由淮阳王改封为鲁王的皇子,到达鲁王的曲阜封地。代表汉室,就近主持办理与儒家、《尚书》相关一切事宜。
他此后的人生经历,与明成祖朱棣时的大学士胡滢有颇多类似之处,可以互相比较、联想、印证。
儒家残余、孔子后人很可能也有参与七国之乱,其把柄已被掌握在一直关注着他们的都尉朝(晁错)手中。
毕竟,七国之乱初起之时,声势很大。他们主张复周礼分封古制、反对行郡县暴秦乱制,吴王楚王重视商利,这些主张更合乎儒家、孔氏口味。参与牵涉其中,也不奇怪。
晁错以此要挟孔氏、儒家,要么交出传国传世秘宝或其线索,要么再遭受一次更彻底的"坑儒"。
孔氏、儒家迫不得已,不得不交出孔宅壁内所有秘藏。同时,又以蝌蚪文字为孔家独知秘传为倚恃,反过来要求汉室、都尉朝(晁错)让步、妥协。
传国传世秘宝或线索究竟是从此落入汉室之手,还是早已被纣王焚于鹿台、箕子等埋入甲骨坑之下、被秦皇随葬于秦陵、散于其它殷商后裔之手世代保管(鬼谷子之流、殷商祭祀武士团后裔?),暂时无法确定。
但禹碑及蝌蚪文字、金册玉牒,东汉时已有文字资料记载,宋代以来更有实物传承至今。则被焚、埋之概率甚小,落入汉室之手概率甚大。
由于蝌蚪文字是孔氏独门绝学,汉室不得不妥协。当时书籍、人才又极为稀缺,为了安抚儒家招为己用,也要给予相应礼遇。
但为防止孔安国继续留存秘密家族私传,可能藏有传世之秘的蝌蚪文字古文《尚书》,它的学习传承,就不能象隶书今文《尚书》残本那样,公开广授。只能掌握在汉室手里,只能传授给都尉朝。
孔安国传授蝌蚪文符之字面文章给都尉朝时,是否仍保留了最隐秘之不传之秘?大概率是留了地。
但蝌蚪文经已全被汉室拿走,表面文章也全都传授给了都尉朝。留在孔氏家族手里的,也仅剩一点只可世代口耳相传,可不必、亦不能行于文字的最后秘密了。或许,它也是历代孔家传承之最后依赖。
都尉朝掌握古文《尚书》后,经汉室审查后,又传授给汉室认可的官方博士,继续研究以求发掘内中传世之秘。这些人就是西汉末、新莽、东汉时古文《尚书》派之来源、主力。
他们一代代研究的成果,也是东汉各家易经、谶纬、《说文解字》文字学之类学说的滥觞。
都尉朝:夫子,你认识我吗?
孔安国:晁错!此"朝"非彼"晁",只是彼"晁"之"错"?
你搞成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
都尉朝:为什么?为了完成先帝交给我的任务!为了不负先帝、陛下两代帝王的信任、重托!
孔安国:……
上述推断,可以澄清一些历史谜题,也有一些合理性。当然,证实证伪,难度都比较大。
汉代学术,都是家族世袭掌握。晁错既学传今文《尚书》于伏生,十几年时间,晁家亦可成为汉室所倚重信任的学术家族。
也许,晁错当时真地被斩了。都尉朝就是这一家族中学问最高的晁错后代。
景帝为了纪念主张削藩、被自己在紧急时刻枉杀错杀的晁错,特改主管诸候藩国事务的主爵中尉为都尉,赐姓"都尉朝"以示不忘其功、不忘己过。
如果是这样,这位"都尉朝"与孔安国之间的后续互动,恐怕就没有晁错去主持那样强势了。
总而言之,都尉朝,大概率与晁错有关联,甚至很可能就是晁错。
姑妄言之,聊备一说,且供参考。
附:
晁错、都尉朝,都是代表汉室与儒家就《尚书》直接打交道的人。换言之,他们都是知道《尚书》背后有什么名堂的人。
这样的人,与那些传习《尚书》的官方博士、儒生、子弟完全不同。
虽然他们也许同样并不知道具体的传国传世之秘宝是什么样的,但仅仅知道《尚书》里头有名堂,他们就与其它一无所知者完全不同了。
他们很可能生是随侍汉室历代帝王宫内之士臣,死亦是刘家世代帝王陵侧之鬼仆,没有太多自由可言。
由此,晁错、都尉朝及其家族,到汉武帝时非宦者不能入宫侍帝王左右之后,或许又有一分支成世代宦者,被赐"曹"姓。汉末之曹腾,或许即是此族之人。
曹(此沛国谯曹与都尉朝、晁错之晁,也太牵强了!)魏、晋司马氏(此温县司马与韩城司马,又不知曲折关联几何?),亦都与孔安国、《尚书》有关联耶?
凡与《尚书》关联,《诡秘之主》小说所谓的非凡特性聚合效应就会显现?
二、贾谊之"贾"
西汉汉文帝,他除了派晁错代表刘汉帝室前往伏生那里学传隶书今文《尚书》,还召见了贾谊,"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天问鬼神"。
晁错与贾谊,都是汉帝握在手中可信任的、当时公认最有智慧的两大才子。
晁错,已有《"都尉朝″考析》小文略记之。
才调更无伦的贾生呢?
贾谊后来干嘛去了呢?
他被派去了长沙国担任国相(相当于太守)。
长沙国是当时惟一异姓王吴芮的国度,早期曾领有长沙、豫章、南海、桂林、象郡五地。后三郡其实是南越赵佗地盘,豫章郡后来也是九江王英布所有。
但是,长沙国的长沙郡、豫章郡分别是衡阳衡山、潜山天柱山(古南岳)所在地。吴芮之"吴"姓,其始祖可追到商周鼎革时代之吴泰伯(文王姬昌之伯父、武王姬发之伯祖)。长沙王吴氏已是汉初最有可能与禹碑、金册玉牒发生关联,有相关信息联结嫌疑之人了。
汉文帝夜半虚前席召贾谊问鬼神,问的是什么鬼神呢?从贾谊派往长沙来看,"圣主""屈贾谊于长沙",是有鲜明指向地。
单以后世长沙国相老婆辛追墓中考古出土之帛书文物来看,贾谊恐怕也是两千多年来第一代"《尚书》专案组"之副组长兼首席专家了。
这就完了?
贾谊后代贾徽,精通今文、蝌蚪文《尚书》,是汉字"六书"理论创始人。
这就完了?
贾徽后人贾逵,东汉通儒,两汉《尚书》集大成者。其弟子许慎,著汉字第一部字典《说文解字》!
这回,就该完了吧?
贾诩,贾谊后代,东汉三国时之鬼才,汉室覆亡之最大祸手(董卓、郭傕李汜之谋主)。曹魏代汉之首批功臣、魏文帝之智囊。
(晁错→都尉朝→曹腾→曹魏
贾谊→贾徽→贾逵→贾诩,汉室帝王所最倚重信任之两大《尚书》家族,至此合流)。
已经麻木了!这就完了吧?
贾充,晋司马氏代曹魏之首席功臣,晋武帝伐吴天下一统之战场总司令。
其女贾南风,洛阳武库大火当事人,八王之乱肇始人。
西晋之兴覆,贾氏父女一家分任之。
终于完结了吧?
曹寅,康熙玄烨之奶兄弟。清廷派驻江南之特务头目,世代职掌清廷"《尚书》"专案组组长。为清廷《书》《易》研究专家级学者,著述颇多。
其孙曹雪芹著《红楼梦》,原名《石头记》!
主角姓贾!
名叫贾宝玉!
衔通灵宝玉而生!
开篇就点出石碑蝌蚪文字!
这曹家、贾家,世世代代大才子辈出,竟然与一块石头较了两千年劲!
强悍!
显然,带文学家纨绔子弟曹霑,成年时家道已中落。虽然已不知核心机密,但也从父祖辈日常言行中窥知了其中一二玄机。大约知晓了曹家、贾家,世世代代是为什辛苦为哪忙!
由此,历代帝王,哪怕是由东北野人山野猪林下山出林后入主中原的满清蛮夷,他们对传国传世之秘宝,都一直至少是"略知一二",并且都一致地"我们一直在保持关注"!
另:
错,合九州之铁,难铸此大错,早期为货币之别称。
贾,商之另名也。
以贾谊之姓,晁错之名论,亦殷商余孽耶?
汉文帝以他俩为《尚书》专案组组长,虽自然不是与虎谋皮,但岂非与狐谋皮?
种种匪夷所思,亦由来有自矣!
大学时,翻《红楼梦》十几遍,历年来购阅各家《红学》研究刊、著数十百计。
当时所为莫名其妙,如今思之,亦非偶然。
晁错,第一任《尚书》专案组组长 曹寅曹頫,最后一任《尚书》专案组组长 此"曹"若是彼"晁"之贾、错,则晁、曹之世代相继,亦可谓有始有终矣!
晁盖,名登天罡地煞镇魔碑下天书榜单。虽小说家言,然亦非毫无丝缕矣。
陶青之后代,汉末徐州牧陶谦,劫杀曹腾养子曹嵩宝物数十车,引发曹操徐州大屠杀。
陶青杀晁错,陶谦杀曹嵩,虽俱是人借其刀,亦有始有终矣。 陶者,夏、越之臣陶朱公之后欤?
安倍晋三的祖先安倍仲麻吕,汉名晁衡,一作朝衡。
北大张新泉
2021.11.12
浙江杭州钱塘
--
FROM 112.17.238.*
一、
杨慎释读《禹碑》,既有文字文化研究之个人兴趣使然,也有当时复杂政治因素考量掺杂,并不单纯。
嘉靖年间,流放云南多年的杨慎,花了一番心思解读《禹碑》。不久后,大明朝很多地方就都掀起一场翻刻岣嵝禹碑的浪潮。流风所及,海外蕃属附庸之朝鲜、日本,也都多有引入、效仿。
明代各地及朝鲜、日本翻刻复制变造的《禹碑》、《岣嵝碑》....,摹刻形制大都与最早版本岳麓《禹碑》有明显差异。基本不再按九行九列(最左第一行五列)排列字符,而是参考借鉴采用了杨慎的解读文字后,按照更符合阅读习惯的形制重新排列。
换言之,明代嘉靖年间很多地方官僚、学者卷入参与的这场翻刻复制浪潮,大多彼此心照不宣地默默为长期流放的杨慎“站了一次队”。
《禹碑》现在已能确定主要内容就是古版《洪范》等等文本之文眼,杨慎的解读完全是因科考八股文习惯而做地牵强附会。为杨慎站台的明代各地翻刻禹碑,也都被杨慎所误导。都是以讹传讹,甚至可以说是都变成了一场不伦不类闹剧笑话的参与者。
那么,杨慎的解读错误,究竟是失误,还是主观故意呢?
这又关涉几个问题。
杨慎之前,是否有人正确解读过《禹碑》?
比如,宋代王安石变法派这些人。现在最早的《禹碑》就是他们临摹刻制的,王安石变法纲领就是《洪范传》。他们刻录的版本,其形制明显与《洪范》文本相关。要说他们完全不知道《禹碑》与《洪范》的关联,似乎很难说得过去。
当然,要让他们一个个的字符讲清楚,一个符文为何是这个字而不是那个,恐怕他们也办不到。毕竟,这东西就是个孤本,宋代时,甲骨文还没出土。中间断档太多了。
同样,杨慎即便略知禹碑与《洪范》关联,他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吗?
杨慎即便能解决一二,但他还有时间吗?
最后,杨慎和宋代、汉代的儒士,知道禹碑与《洪范》关联后,他们当时敢公之于众吗?
这就转回到那个难解之谜了,禹碑与《洪范》、《尚书》的关系,为什么一千年乃至两千多年来一直要被人们隐藏掩盖埋没?
杨慎与禹碑关联年表:
嘉靖三年,四朝元老二朝首辅杨廷和“致仕。”同年,杨慎(杨廷和子)发起二百余朝臣抗谏,掀起大议礼政潮。杨慎被流放云南,“永不叙用”。
嘉靖八年,杨廷和去世。
嘉靖十三年,长沙兵备道张素(张碧泉)将拓印《禹碑》带给杨慎。同年,帮嘉靖打赢大议礼政争的宠臣,杨氏政敌首辅张璁多次请辞。
杨慎这时已流放十年,年已五十。
嘉靖十五年,杨慎“解读”《禹碑》,并作序文、诗,广寄友人。各地开始摹刻禹碑。
二、
东晋时梅赜献书,但所献书却成了所谓伪古文《尚书》,最后,伪古文《尚书》长期都成为了官方定本。
明代,杨慎解读禹碑后,各地从此广为翻刻。且翻刻禹碑大多参考了杨慎之释读,改变了宋代禹碑原来之排列形制,误导后人甚多。
两者之情形,颇有一些相似可类比之处。
以杨慎之解读“有误”而论,既疑似并非其本人主观故意误导,又难逃掺入诸多个人政治因素考量之嫌疑。
以此类推,当年梅赜献书“作伪”之真实情形,也许亦如是然。既并非全然本人主观故意(他吃太饱撑的?),但显然也有个人或古文《尚书》学派政治因素考量掺入其中。
当然,梅赜献书、伪古文《尚书》与东晋时又一位孔安国不无关联,这背后涉及的秘密,可能性又更复杂了。
杨慎之解读,除了试图与嘉靖帝、大议礼后当权派开新战场较劲,检阅当年集体挨打屁股的队伍,重新吹一次集合号。但他应该与孔家人没有太大关联,也就与传国传世秘宝无关系。他的解读,大概率不是主观上故意误导,以进一步掩盖传国传世秘宝。虽然他父亲是四朝学士三朝辅臣二朝首辅,甚至还在四十多天时间没有皇帝的空窗期里当了"代理皇帝",他们父子俩应该知道天下间所有"秘密"。
给禹碑蝌蚪文字造成了实质误导、掩盖,但杨慎这次甚至已不是杨家人的第一次了。
隋文帝杨坚之时,就改汉南岳天柱山为今南岳衡阳衡山。这次改封,也将汉代文史资料中金册玉牒、禹碑与蝌蚪文字三者之间的关联,不经意地掩盖了。后世人已很难想到蝌蚪文字与金册玉牒之间的联系。
杨慎的解读,更彻底斩断了蝌蚪文字与《洪范》《尚书》文本之关联。因为他的示范,五六百年来解读禹碑都是在按八股文拼凑习惯,强行佶屈聱牙,牵强怪字附会僻文。
杨家人里还有一位才子,也与"碑文"发生过关联。汉末三国时的杨修,比曹操更快地猜出了"绝妙好辞″,谜语碑文的谜底。他这份"猜字"过于敏捷的特殊才华,或许也是一条最终必定被曹家人宁杀错不放过的理由。
《尚书》专案组正式成员固然不得善终,候选成员,也会受到另类对待,提升危险等级。
--
FROM 112.17.247.*
一,背景
上古至夏商周三代,华夏文明区域内诸邦国族是有长期共存历史的。
上古至夏代,万族万邦长期共存于华夏文明区域这片得天独厚最适宜人类文明发育之沃土。
此外,商汤放桀亡夏,也并不是说夏人夏族从此就灭绝了。周武王伐纣周公东征,姬姓兄弟俩把殷商的两代姑舅老表都干掉了,也不是说殷人商族全杀光全变成了奴隶。
在夏商周先后称王成为天下共主之前,夏族夏国、殷人商国、周人周国,就一直都长期共同生存于华夏文明传统中心地带所谓中原区域,以盐池周边为其中心。
历史上直至满清时代的北方草原,很长时期内都是诸族各部落各据其地共存共生。有一段时期某个民族某个部落强盛一时,它族它部落臣服。过一阵子,另一民族部落强大起来,取而代之成为新的草原共主狼王。但原来的狼王家族族群也不是全都杀光、从此消失,大多仍然长期存在。
夏商周的情形,与此略相仿佛。夏衰商兴、周革殷鼎之后,夏、商也并未完全消失。杞国、宋国都存在很久。夏之支系、旁亲如越国乃少康庶子无余之后裔、楚国所谓帝高阳颛顼之苗裔等,则存在更久。
当然,华夏先民、夏商周三代王朝主要生活在黄河中下游农业区域。虽然仍有游牧渔猎遗风,但农业手工业商业已逐渐走向成熟。中原诸邦国族的生产生活方式,与草原诸部落种族的情形有巨大差异。即便生产力水准基础有相似处,也只可类比,不能照搬。
但不管怎样,夏商周时代彼此之间的共存共生、彼此间的战争以及王朝更迭情形,与秦汉以来大一统后的历代王朝顺序更替情形相比较,完全是两码事。
按后世王朝更替的模式,去想象理解夏商周三代时的情形,会在根本上犯错误。
夏代之后,商、周在长期共生共存历史中,逐渐成为当时历史舞台主配角。到了历史上的殷商时代中后期,双方更是既常有相互攻防的战争,又常有相互婚姻的政治交易。双方的关系,似乎与明末清初时,关外的满清与蒙古诸部关系,有颇多可类比处。
商王帝乙所生诸子,微子为长子,纣王辛是幼子,是同母兄弟。而其母生微子时非王后,生纣王时则已成为王后。史料记载,帝乙本欲立微子,最终立纣王太子。据说是接受了"立嫡不立长"的劝谏。
商代的继承规则,既有父子相继,更多有兄终弟及。并无"立嫡不立长"的周代礼制。考虑到商代历来王后妻族都是掌有国家祭祀宗教神权(直到周代诸候殷商余裔宋国,亦如此),始终有极重政治参与权力。帝乙这位先以妾妃身份诞微子等王子,又以王后身份生纣王的王后,很可能是来自祭司阶级。
相应的,微子等之所以不得立,大约是他更年长,按兄终弟及制度旧例,一般主掌王国核心商业事务、外交。与姬姓周族等王国主要商业对象交往较多,彼此间利益纠葛更多关系更复杂,也更相对"平等""友好"。
同时,正是在帝乙、纣王的商代未期,逐渐强盛的周人周国也依靠婚姻政治,开始渗入乃至参与了商代王室政治。
周国在开国之初,有古亶父不立正室所生长子次子泰伯等王子,而立侧室所生幼子季历,季历亦再立侧室所生姬昌(即文王)。其中的理由,史载是所谓古亶父认为季历姬昌是更优秀更"贤″能的继任者。
但这段历史反应的继承祖制,却与后世周礼"立嫡以贵不以长,立子以长不以贤"原则,完全相反。
其所以如此,根源可能在于古亶父季历父子的正室夫人,都是来自其宗主国商王家族。而其侧室则是出自世代联姻的姜姓等部族,或与周国地位更相近的商王属国部族。
周国为了避免被大邑商用政治婚姻主导同化征服,不得不连续在继承制度上灵活变通。
商周鼎革前后,双方政治婚姻的相互交往与攻防,对商未周初的政治格局产生重大影响,也对商周鼎革进程产生重大影响。
《诗经.大雅.大明》篇对周代早期王室婚姻继承有明确记载,《周易》之《归妹》《姤》等卦卦爻辞也多有提及商周政治婚姻造成的局势及相应的应对考量。诸如"其君之袂不如其娣之袂良"之类,其实都隐藏着大量商未周初真实政治婚姻外交斗争内容。
如果考虑所谓文王演易,姬昌是在被囚羑里时演易,殷商后裔孔子对易经又特别重视,这些卦爻辞隐含的意义,就更值得推敲。
泰伯"避位″季历继承,泰伯远涉江湖迁东南创立吴国,究竟是周国在商周鼎革前后严竣复杂斗争形势下,分支迁徙保留血脉或扩张势力之举?还是商周上层达成的共识?
究竟是周国应对商王强加政治婚姻,主动应对,以避免周族被商王用政治婚姻手段同化征服?还是商王主使让周国分裂,强迫改变周国原有继承制度,让周国被迫接受幼子继位主少国疑的弱化策略?
这一段历史对周礼继承规则的确立,必然产生重大关键影响。
泰伯东南迁,还可能反应了一个重大问题:商周时代,中原文明中心区域与东南地区有密切交往,现代所谓的良渚文明区域,在商周时代始终是王国密切关注区域,甚至是较重要组成部分、支点。
当然,也可能是中原王朝王国公认皆知的主要流放场所。类似于满清的宁古塔、伊犁之类,是常见于史册文献诏旨文书的名场所。
周是农耕立国的礼乐文明,整体趋向忍让保守而非进取。相反,工商立国尚武嗜杀的祭祀文明商国却是喜好征伐。那么,为何会是周武王主动伐纣?
恐怕当时真是被大邑商逼到墙角了。
周族周国连续三代被打压,被迫接受长子被废迁乃至直接被杀害,面临主少国疑幼子继承制度化长期化局面。他们不可能指望连续三代继位幼子都是寿命超长贤明君主,全是德川家康天命之子天选忍者神龟角色,那种概率太低了。虽然实际上他们家连续三代幼子季历→姬昌→姬旦,一个个确实就是那么优秀且健康长寿。
武王姬发不伐纣,恐怕最后也得被商纣王想方设法废黜弄死。从季历到姬昌,商王室要求的都是周国立"贤明"幼子,而且周公姬旦显然又是一位贤明的幼子。
姬发不起兵伐纣,他伯祖吴泰伯、大哥伯邑考的命运,他恐怕也难逃。
商周鼎革,源于商王室持续三代采取分化废迁杀害长君,强迫周国始终立幼子继承以图削弱周国的策略,从而把周国逼到了绝境?
商王政治婚姻控制同化周国,扶植"君夫人"子孙以主导周国政治。与强令周国幼子继承弱化周国,废迁乃至杀害铲除"君夫人"嫡长子。这两个策略是相互对立的。但在商未周初却可能统一起来交替执行,以达到削弱对手最大效果。
商文明是人牲祭祀文化盛行的残酷文明,因重大事件或间隔较长时段,需举行重要祭祀。祭祀时,除了屠杀战俘、奴隶、老弱,也有贡献重要人物诸如勇士或宗室外戚成员、属国王室成员等情形,将他们献给祖先作为光荣祀品。这种可能性似乎也存在。
如果真地出现这种祭祀规制,则周国的"君夫人"长子次子既有被培养作为继承人的可能,也有沦为祭祀祭品的可能。吴泰伯的逃亡避位迁徙,伯邑考被杀变成"肉羹″,一再发生,也就不奇怪了。
这就不仅是继承制度重大缺陷冲突,帝王姻亲家事导致战争,而且是祭祀文明与早期礼乐文明的冲突碰撞了。
国之大事惟祀与戎。
商代祭祀制度的重大缺陷,直接引发商周鼎革战争,也摧生了周代礼乐文明的进步。
二、旁征
在商周鼎革时代,有所谓"帝乙归妹"之政治婚姻。它对于商周鼎革之进程结果,或许发生过决定性作用影响。但其具体情形却已无详细史料记载,只能据残缺历史信息、商周鼎革进程结果以及后世之类似事件,作一些合理化推测。
对于商周之间这段婚姻政治,历史书写者、商周更迭之战争胜利者,周人周王朝没有什么记载,似乎极力淡化弱化抹除相关信息。而殷商后裔如孔子、儒家,则十分重视,颇有张扬其事、发掘其中隐私的动作。在儒家传世经典,易经、论语、诗经、春秋等等文本内,多有隐晦总结概括提醒之表现。
这种情形,与历史上杨隋取代宇文北周、新莽取代西汉等等情形,有若干可类比之处。但更令人觉得与之相类似的事件,或许是历史上另一起有名的所谓"赵氏孤儿"事件。
它是一场政治婚姻引发家族几近灭亡,最后又成功反杀的连环历史剧集。事件的关键人物女主角,同样长期被掩盖在国族间复杂政治搏斗之幕后。
杨隋、新莽之朝代更迭剧本中,女主角杨坚女儿周太后、王莽族姑王政君之作用影响,历史记录颇为清晰分明。它们与商周鼎革之帝乙归妹、三家分晋之赵氏孤儿故事中女主角之晦暗不明情形相比较,明显颇不相同。
后面这两事件之女主角,给当时历史书写者、后世历史阅读者一种相似的特殊印象:虽然相关历史进程不能不牵涉到你,但你所作所为实在让人难以下笔、一言难尽。她们也绝非杨坚女儿北周太后、王莽族姑王政君之"身不由己""被动"乃至"受害者"情形。
赵氏孤儿故事背后女主角很难写。对这位女主角,三家分晋亡国后的晋国公族后人,大约也想编写一则《归妹》卦爻张扬之以为教训。甚至也要忍不住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战国七雄之赵国赵族人,对这位诞育了赵氏孤儿的先祖母,大概也没法下笔。他们只好编了一个更感人故事转移视线,掩盖其人其事。
《左传·成公五年》:晋赵婴通于赵庄姬,五年春,原、屏放诸齐。
《左传·成公八年》:晋赵庄姬为赵婴之亡故,谮之于晋侯,曰"原、屏将为乱。"栾、郤为征。六月,晋讨赵同、赵括。武从姬氏畜于公宫。以其田与祁奚。韩厥言于晋侯曰:"成季之勋,宣孟之忠,而无后,为善者其惧矣......乃立武,而反其田焉。
到了司马迁写《史记》时,这故事已被历史书写者赵国后人们改写成了《赵世家》《韩世家》之中所记载的赵氏孤儿故事。
赵朔,晋景公之三年,朔为晋将下军救郑,与楚庄王战河上。朔娶晋成公姊为夫人。
晋景公之三年,大夫屠岸贾欲诛赵氏。初,赵盾在时,梦见叔带持要而哭,甚悲;已而笑,拊手且歌。盾卜之,兆绝而後好。赵史援占之,曰:“此梦甚恶,非君之身,乃君之子,然亦君之咎。至孙,赵将世益衰。”屠岸贾者,始有宠於灵公,及至於景公而贾为司寇,将作难,乃治灵公之贼以致赵盾,遍告诸将曰:“盾虽不知,犹为贼首。以臣弑君,子孙在朝,何以惩罪?请诛之。”韩厥曰:“灵公遇贼,赵盾在外,吾先君以为无罪,故不诛。今诸君将诛其後,是非先君之意而今妄诛。妄诛谓之乱。臣有大事而君不闻,是无君也。”屠岸贾不听。韩厥告赵朔趣亡。朔不肯,曰:“子必不绝赵祀,朔死不恨。”韩厥许诺,称疾不出。贾不请而擅与诸将攻赵氏於下宫,杀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皆灭其族。
赵朔妻成公姊,有遗腹,走公宫匿。赵朔客曰公孙杵臼,杵臼谓朔友人程婴曰:“胡不死?”程婴曰:“朔之妇有遗腹,若幸而男,吾奉之;即女也,吾徐死耳。”居无何,而朔妇免身,生男。屠岸贾闻之,索於宫中。夫人置兒绔中,祝曰:“赵宗灭乎,若号;即不灭,若无声。”及索,兒竟无声。已脱,程婴谓公孙杵臼曰:“今一索不得,後必且复索之,柰何?”公孙杵臼曰:“立孤与死孰难?”程婴曰:“死易,立孤难耳。”公孙杵臼曰:“赵氏先君遇子厚,子彊为其难者,吾为其易者,请先死。”乃二人谋取他人婴兒负之,衣以文葆,匿山中。程婴出,谬谓诸将军曰:“婴不肖,不能立赵孤。谁能与我千金,吾告赵氏孤处。”诸将皆喜,许之,发师随程婴攻公孙杵臼。杵臼谬曰:“小人哉程婴!昔下宫之难不能死,与我谋匿赵氏孤兒,今又卖我。纵不能立,而忍卖之乎!”抱兒呼曰:“天乎天乎!赵氏孤兒何罪?请活之,独杀杵臼可也。”诸将不许,遂杀杵臼与孤兒。诸将以为赵氏孤兒良已死,皆喜。然赵氏真孤乃反在,程婴卒与俱匿山中。
居十五年,晋景公疾,卜之,大业之後不遂者为祟。景公问韩厥,厥知赵孤在,乃曰:“大业之後在晋绝祀者,其赵氏乎?夫自中衍者皆嬴姓也。中衍人面鸟噣,降佐殷帝大戊,及周天子,皆有明德。下及幽厉无道,而叔带去周適晋,事先君文侯,至于成公,世有立功,未尝绝祀。今吾君独灭赵宗,国人哀之,故见龟策。唯君图之。”景公问:“赵尚有後子孙乎?”韩厥具以实告。於是景公乃与韩厥谋立赵孤兒,召而匿之宫中。诸将入问疾,景公因韩厥之众以胁诸将而见赵孤。赵孤名曰武。诸将不得已,乃曰:“昔下宫之难,屠岸贾为之,矫以君命,并命群臣。非然,孰敢作难!微君之疾,群臣固且请立赵後。今君有命,群臣之原也。”於是召赵武、程婴遍拜诸将,遂反与程婴、赵武攻屠岸贾,灭其族。复与赵武田邑如故。
及赵武冠,为成人,程婴乃辞诸大夫,谓赵武曰:“昔下宫之难,皆能死。我非不能死,我思立赵氏之後。今赵武既立,为成人,复故位,我将下报赵宣孟与公孙杵臼。”赵武啼泣顿首固请,曰:“武原苦筋骨以报子至死,而子忍去我死乎!”程婴曰:“不可。彼以我为能成事,故先我死;今我不报,是以我事为不成。”遂自杀。赵武服齐衰三年,为之祭邑,春秋祠之,世世勿绝。
赵氏复位十一年,而晋厉公杀其大夫三郤。栾书畏及,乃遂弑其君厉公,更立襄公曾孙周,是为悼公。晋由此大夫稍彊。
故事曲折凄惨壮烈感人。以至于写"无韵之离骚"的作者,即便知道这故事大概率是赵家人编地,也舍不得扔掉。最终,对于这起事件,太史公破天荒地在"史家之绝唱"里,竟然列了两个不同版本故事于《晋世家》及《赵世家》里并存。
《晋世家》里的版本,显然来自《春秋左氏传》。于是,这故事与笔笔削削了《春秋》的孔子也就有一点关联。
孔子去世时,往下距离战国元年仅三年,离三家分晋也只有二十多年了。当时,晋之公室已然名存实亡。战国七雄的赵国,其开国始祖赵襄子当时已二三十岁了。赵氏之兴起,同样已然人所共知。
孔夫子对于周王室之藩属支柱、春秋五霸之一的晋国,对其国内的赵氏之兴、晋室之衰危,当然会关注、重视。他不可能不注意到赵庄姬在晋衰赵兴进程中所起的作用。赵庄姬所作所为,大约也很容易让他想到商周鼎革时,另一位同样对相关历史进程起了关键作用影响的女性。
三、归妹
关于"帝乙归妹"这场商周婚姻政治的女主角,存在诸多谜题未解,甚至根本关键关系也搞不清楚。比如她究竟是帝乙的姐妹大长公主,还是帝乙的女儿?比如她究竟是嫁给了周文王姬昌还是姬昌之父季历?
《诗经.大明》对于季历、姬昌的婚姻都有说明,即正妻都是娶的殷商王室贵族女子。季历老婆叫挚仲氏任,又称"大任"。姬昌则是大邦(即商)帝女。究竟这帝乙归妹,是父子俩谁娶的?娶的又是谁呢?
五百年后的殷商后裔、祭司教主孔夫子,他对这场婚姻的感受是十分痛苦、愤怒、无奈。文笔、口头都没有什么好文好话,除了嘲讽批判就是反讽奚落。
《论语》里"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似乎就是针对这一婚姻。与之相连的《易》经《归妹》卦,近乎"明码呼叫"式地直接指出,这场政治婚姻对于商周鼎革关系重大、有关键影响作用。
《论语》中还有一句"假我数年,使五十学易,可以无大过矣"。按密码本《论语》规则,《易》经中《大过》卦似乎亦是关涉这场政治婚姻。
《大过》是老妻(巽、初六爻九二爻九三爻长女)配少夫(乾、九二爻九三爻九四爻),但却在下位。少女(兑、少女九四爻九五爻上六,下嫁)配老夫(乾九三爻九四爻九五爻)却在上位。
孔子在《象传》中对于下位的老妻少夫这一组合,极为愤怒,直接给了"亦可丑也"的恶嘲。所以,帝乙归妹这场婚姻,大概率就是这个搭配。
与《诗经大明》对照,大约季历被文丁(帝乙之父)软禁于商都时,被嫁或娶了个商王家族宗室小姑娘给他。她后来生下了姬昌。
姬昌就是传说中的极品男神,行走的固态人形雄性荷尔蒙。他比一千六百多年后的大胡子穆罕默德更男人更manlity。相貌自然天下无双,与父母一起被软禁在商都居住做人质时,一向也表现性情温和谦恭安顺。那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但能通杀商都里的全年龄段女性乃至同性,甚至连一切雌性生物隔八百里也都要为之发情,据说故乡歧山上的凤凰或野鸡就叫了一晚上或好多年。
对于姬昌的妻子,《逸周书》等资料中给出了一个"太姒",据说是夏之后裔所谓有莘国的女子。
然而,史料中这个"有莘"很有奇特,鲧之妻,是有莘。商汤之妻,也是有莘。周文王之妻,又是有莘。夏商周三代之老祖母都是"有莘",但却又各自居住地域不同。这个所谓的"有莘",显然是望文生义。
《诗经大明》关于姬昌的正妻,记载很详细明确。
《大雅·大明》
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难忱斯,不易维王。天位殷适,使不挟四方。
挚仲氏任,自彼殷商,来嫁于周,曰嫔于京。乃及王季,维德之行。
大任有身,生此文王。维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国。
天监在下,有命既集。文王初载,天作之合。在洽之阳,在渭之涘。
文王嘉止,大邦有子。大邦有子,伣天之妹。文定厥祥,亲迎于渭。造舟为梁,不显其光。
有命自天,命此文王。于周于京,缵女维莘。长子维行,笃生武王。保右命尔,燮伐大商。
殷商之旅,其会如林。矢于牧野,维予侯兴。上帝临女,无贰尔心。
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騵彭彭。维师尚父,时维鹰扬。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
这个已覆国六百年的夏之后裔女子,够不够格称之为"大邦之子,伣天之妹"?有国力支撑"造舟为粱,不显其光"场面?能自称是"有命自天,命此文王"?婚嫁大场面是"于周于京,缵女维莘"?
显然,当时够得上大邦之子,伣天之妹称号的,唯有商王之直系女性,或姐妹或姑妈或女孙。考虑到这女子动不动就"天"啊"命"的,应该还是商王朝祭司女性中的圣女、神女之类具有崇高地位神职成员。
再考虑《大过》里为卦爻辞找寻附证时,特别标示出那一对奇特父子婚配组合。孔夫子又忍无可忍必须笔则笔地,特别要给予这两场婚配中少夫老妻那一场点评以"亦可丑也"。
上古至夏商周三代里,有哪一场婚姻能让殷商后裔们如此刻骨铭心,五百年后仍然痛心疾首?必须要一而再、再而三,反复提示、标明,要用两个最浅显直白的卦名明码呼叫,不断地在各个不同经书文本中反复直接点出其中各种关键线索?
对照《诗经大明》里特别标示的季历、姬昌父子的婚姻,难道还不够一目了然吗?
季历娶的是商王宗室旁系之女,却成了母亲。少女(兑)配老夫而居上位。
姬昌却"嫁"了个商王姐妹,甚至可能是"大任""任麻麻"同辈份的大姐大长公主!老妻长女(巽)配少夫而居下位。
为什么《归妹》要点明"其君之袂不如其娣之袂良"?
因为其君身份是媳妇,其娣身份是婆婆!
姬昌"嫁"或娶的正妻,身份超级符合"大邦之子,伣天之妹!"
她是商王文丁之长女,帝乙之大姐!姬昌母亲的远房(?)大姐!姬昌的远房(?)大姨妈!商王朝神庙里的老圣女!纣王的嫡亲老姑妈!
知道真相后,再读《诗经大明》,字里行间中,孔夫子那极度刻薄、满满恶意地嘲讽,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这样就完了吗?
这位长公主,当年商周联姻时,商王文丁是要许配给吴泰伯的!
然而,双方见面后,恃宠而骄的娇娇女,却看不上连圣人孔夫子都要给他发超级好人卡的"可谓至德"吴泰伯。
近之则不逊的长公主"我不嫁!我不嫁!我就是不嫁!"
古今中外,雄性荷尔蒙严重缺乏的"天下第一老好人",天生都是全年龄段女人的蓝颜知己,注定打光棍的配角!
长公主宁可剪头发跑去神庙里修心养性侍奉女娲娘娘,也不愿意下嫁。"再逼我,我就直接用这把剪刀送自个去见女娲娘娘!"
于是,商王文丁只好在宗室侄女长公主妹妹们那里,挑送了一位"任麻麻"。让她嫁给了被留在商都做人质的周家老三季历,总算是揭过去了这第一场闹剧。
然后,就是那位引起八百里外歧山上野鸡群半夜发情炸窝的人形雄性荷尔蒙诞生、出场了!
比一千六百年后穆罕默德与赫彻蒂更豪华的剧情出现了!
"假数年"便"五十岁"方才可以确保"无大过"的,四十六岁(按四舍五入及上下文,暂定这个年龄似乎最恰当)在神庙里念了二三十年经的老姨妈。枯守青灯"远之则怨"时,忽然在"茫茫人海里看了你一眼"。于是,她瞬间就被人形荷尔蒙击败了,她发现了爱情!她当场就双腿发抖吟诗一手满面内流!
什么也拦不住她!
为世间女子姐妹们的贞洁计,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她一定要吃光抹尽这块小鲜肉除掉这个人间祸害!
这就完了吗?
为了这场婚姻,当年的未婚夫"天下第一老好人”吴泰伯及二弟仲雍,只能放弃继承权。孔雀东南飞,远走东南吴越,断发纹身人间蒸发。
为了这场婚姻,季历、"任麻麻"也得及时蒙天宠召,侍奉女娲娘娘去。
因为它带来的利益太大了!
姬昌从此一跃成为商王朝西方诸候之长,直接升级为方伯!带来的嫁妆,光是掌握在这位长公主老圣女手中的商王朝黄河舰队、商船队,就足以让土包子周国人接受一切条件。
姬昌的长子伯邑考,得为她生的儿子让道。长子维行,笃生武王。
这就完了吧?
帝乙归妹,她还没"归"呢!
她七十五岁那年,五十六岁的姬昌这个人间祸害终于被她送走了。
她也觉得人间不值得再留恋了。她想回到商都神庙里去了。
但大侄子辛娶了个新圣女妲己,霸占了她住了三十年的地方,不让她回去。
于是,她又暴走了。
她八十八岁那年,终于收到了娘家三侄儿纣王把主力军调去打东夷的好消息了,她就打着姑妈老了要回娘家探亲的旗帜,带着儿子顺流而下。
名为帝乙归妹(帝乙妹归)!实则武王伐纣!
这场突袭堪称完美!商王朝的那些祭司女武士们,就没有不会打仗地!
小侄子纣王直到兵临城下,才知道当年自己父王为何强压着一肚子怒气,答应了一切无礼要求,也非要把这位大姑姑、大表哥小姑父送走。那真是一家子祸害呀!
你不就是还想要回鹿台吗?虽然当年爷爷是为了让你修心养性侍奉女娲娘娘才特地修建地,但它终究是俺们家地,就是不给你这泼出去的水!
纣王妲己自焚于鹿台。
她九十岁那年,儿子周武王也死了。孙儿还小,她还不能死。周国、殷商还都有一帮子人既怕她,也恨她,还发动了叛乱。
三年后,叛乱平定了。她让大侄儿微子把娘家神庙迁到淮泗,封大侄子宋国诸候守宗庙。
几十年了,她经历了四五代商王周王了,她也早就看出来殷商那一套不灵了。
三十年神庙学习生涯不是白给地,她修订了连山、归藏易,说这是姬昌当年在羑里被小侄子囚禁时推演地。她又让小儿子制礼作乐,另立规矩。分封诸候时,她代姬昌又收了一大堆干儿子,让他们都改为姬姓。
她让小儿子主持修建了洛邑,交待自己死后就不随姬昌姬发葬于野鸡们乱吵吵的周原了,她要葬邙山洛水清静清静。
四、结语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发掘孔子《诗经》、《论语》、《易》经等文本里众多隐伏关键线索后,结合《春秋》赵庄姬赵氏孤儿故事,参考穆罕默德与赫彻蒂之较近史实,以商周鼎革时诸般书面历史事件、经过为根据,虽然有做最极限之夸张推断之嫌,但仍然也是求其最大可能合理化之解构重构。
写完后,确实有一种发现真相、原来如此的感觉!
那么,这位帝乙长姐为何又在后世书籍里变成了太姒呢?
一则,就是文中说过的"有莘"之理解,应该不是什么"有莘"国,而是另外的解读。比如及笄、祭司圣女神女之身份头饰等等之类。
二则,就是这位殷商王族之"子"姓长公主,姬昌死后,升级为"太",原本名字称呼应叫"太子"。后世抄书之人误会这个称呼是错地!所谓"大邦之子",就是商王家的子姓女人。子就是商王室的姓。
历史上,恐怕再也没有比这个女人更配得上"太"字的老太太了。
女娲螺祖之下,她是第一人。
妇好只配给她当保镖,武曌只配给她提鞋,慈禧只配给她倒洗脚水。
后世人眼中意义重大的商周鼎革、制礼作乐,在她眼中,不过是让儿子帮自己从娘家侄子手中拿回住了三十几年的那套老宅子。给孙儿定个规矩。
就象第一次世界大战天翻地覆生灵涂炭,在欧洲老祖母维多利亚女王那里,不过是:老娘一死,这帮混小子就打翻了天!
--
修改:zxq1974 FROM 223.104.159.*
FROM 223.104.160.*
一、后果
对于西晋时期发生于首都洛阳的武库大火,史书上记载颇简略。
如《资治通鉴卷八十二》:“冬,十月,武库火,焚累代之宝及二百万人器械。十二月,丙戌,新作武库,大调兵器。”
所谓水火无情,这场大火直接后果便极为惊人,能够装备二百万人的军器一次性全部毁灭。这数量自然远比二百多万件军器火毁更为惊人。
大火不仅烧毁了汉末以来从魏蜀吴三国,以及军阀世家贵族、民众手中收缴上来的各种武器战具,也同时烧毁了历代累积的武器和文物。
在这次大火事件之后,史料中就再也不见有“大黄弩”、“连弩车”、“襦铠”等等这样的东西。
洛阳武库大火,对军事战争的影响最直接,也极为显著。
短期内,西晋边军与西羌等边境部族作战结果,就由此前常胜鲜败,迅速转为因装备供应不足而越来越不利,屡战屡败。
中长期而言,洛阳武库大火给中原汉民族带来的军备不足影响,在此后中国境内相当长时期内都是普遍地大范围地存在。
甚至几十年后,东晋王朝与前秦苻坚打淝水之战时,还有明显影响。从双方到各方,几十万军队打起仗来,几场动辄斩俘万计的后续战役,战后胜利方统计所得军备战果,常常不过数百具装备。
几十年后,中原汉族偏安南渡后所建立的东晋王朝,也曾开展过一些战略性政治军事行动。这类“北伐中原"行动开展时,封官划地、给人给粮给钱都还行,但器械军备,常常是明确记载无有。主持"北伐"的带队将帅,他们需要自筹武装另想办法。
"乃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禀(粮米),布三千匹,不给铠仗,使自招募。″
什么都可以给,就是明白地专门记载没有任何武器装备可给,"不给铠仗”。
二、影响
洛阳武库大火是最终造就五胡乱华、胡人入主中原的最直接军事原因。
事件发生后,当时中原王朝与草原牧骑或周边蛮夷之间的战争,几乎立刻就退回到石器木器时代水准。军事战争技术长时期内都是大倒退,战争野蛮程度则急剧上升。当时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落后野蛮屡屡战胜文明先进才成为可能。
事件发生前数千年内,中原王朝对比周边蛮夷始终有压倒性军事优势。尤其是此前四百年汉代,对外战争频繁,中原王朝军事优势更明显。所谓"一汉当五胡"、"三胡",都是常态。
即便到了汉末乃至三国乱世时期,虽然瘟疫、灾荒、内斗、战乱不止,接二连三恶性循环,但汉人军事装备水平及战争技术仍然始终维持较高水准,遥遥领先于周边。
汉末经历瘟疫、黄巾大起义、军阀战乱,整个王朝上上下下乱成一团。汉人内部打得昏天黑地,连洛阳、长安都曾被烧毁。"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天下人口,十存一二,国力实力潜力丧失殆尽。然而,即便内部破坏如此严重,西北东南周边的匈奴、乌桓、鲜卑、西羌、南蛮、山越等等,仍然被公孙瓒、曹操、诸葛亮、孙权等中原势力死死压制。始终全都只能被打压臣服而无法反抗。
因为当时华夏文明汉民族手中的数千百年所累积军备,仍然分散掌握在各个大小割据势力手中。汉民族内部分散在各武装集团手里的百战之兵,彼此争斗无休无止,却都依然具有对周边压倒性的军事优势。
但洛阳武库大火造成汉族军备毁灭性打击后,汉民族与周边蛮夷都回归到木器石器战争了,汉人军事优势终于彻底丧失。
西晋末年,史料常见汉族各方势力集团,动辄抓丁拉夫拼凑起数万、十数万、数十万所谓"大军",却大多在与胡人遭遇后,一战乃至一触即溃。其根源正是晋代洛阳的中央武库装备毁灭后,只有地方武库装备的少数精锐拉起拼凑的这些庞杂乌合之众,根本毫无战斗力。
从前研究这个时代的历史军事,大多把注意力放在司马衷"何不食肉靡"、外戚干政、贾南风胡作非为、八王之乱,等等等等。大多数人将关注重点放在政治举措得失、制度设计缺陷、政策决策失误上,忽视了洛阳武库大火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影响与意义。
历史真相都在细节中。
对比而言,八王之乱无疑更能引人关注。它持续了较长时间,政治角逐此起彼伏精彩纷呈,帝王将相历史名人主配角走马灯快速换场,各种阴谋诡计层岀不穷令人眼花缭乱,堪称是一场戏接着一场戏没完没了的颇为罕有的历史长镜头。
至于空前绝后的洛阳武库大火事件?它似乎只不过是一场已成既定现实无法改变的短促而盛大的烟花烟火。它注定只是一个静态的既定事实,只能作为分析历史事件时的一个参考因子、固定因素。自然也就常常因此被人们忽略不计。它似乎只是个历史视野中的客观物件,其起因尚不明,甚至有可能不过是偶然因素引起的自然天灾。
一句话,它只是个"死事件",而不是一场场能够鲜活起来的历史人物戏剧。
然而,相对于八王之乱这样的历史大戏活剧而言,死气沉沉乃至几近无人关注的洛阳武库大火事件,恰恰就是一件真正能帮助人们认识历史真相的具体细节。
当然,就洛阳武库大火事件来说,佛图澄等佛教徒以及其它历史人物的各种反常活动,自然也是更具体的细节。
人们透过洛阳武库大火事件,能看清更复杂的历史真相。这是由这场大火独特的历史作用后果地位所决定地。洛阳武库大火,对于当时及此后数十百年乃至千年中国的军事、政治乃至宗教文化及文明发展的历史进程,都造成极重大极关键乃至决定性影响。
客观而论,八王之乱从早期的宫廷内宗室、外戚之间的朝堂权斗宫廷阴谋,发展到后来任何一个旁支远亲乃至阿猫阿狗,手里有几千人的地方武装就敢拉壮丁扯队伍下场去参与真正的冷兵器军事战场博杀。这其中的转折关键,正是由于洛阳武库大火后,再也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拥有对于其它势力的绝对性压倒性优势。
当年,司马懿用几百近千死士僮仆,出其不意抢占了曹魏的洛阳武库,就一举奠定了司马家篡夺曹魏的根基。司马氏统一天下后,更是收聚天下武兵而集中于洛阳武库。
而到了西晋洛阳武库大火后,短短十几年,便国破家亡,扮羊扮狗臣仆于胡人。
司马氏之天下,得之于洛阳武库,也失之于洛阳武库。
此后,周边及内迁的长期臣服于汉晋朝廷的五胡诸族,之所以能够借机而起,从卷入参与到晋代司马氏朝野争斗,快速发展到取司马氏灭晋而代之,进而持续展开抢夺问鼎中原资格的战争。
五胡你来我往,把草原游牧习俗、战争规则搬到中原农家沃土。化中原汉家富饶故土为胡骑逞威战场,任意驱驰杀戮汉人以之为两脚羊而血沃中原祸乱华夏。
五胡乱华能够愈演愈烈持续数百年,同样因为洛阳武库大火后,汉人无论是中央朝廷还是地方王候、世家、军阀,没有任何一支势力还有压倒性军备优势,从而能够再压制他们。
八王之乱大剧能持续展开,能愈演愈烈,五胡乱华能延续几百年,显然都与洛阳武库大火所造成的军事形势格局有重大关联。
而五胡乱华之后,佛教才真正昌盛起来了。
原本汉人有儒学独尊与本土道教等文化信仰体系,佛教虽然从东汉初年就已东传中原,但一直很难真正立足广传。五胡乱华之后,佛教借助胡人政权力量一举登上中国舞台。避乱江东的偏安南朝也寻找佛教求安慰。
追根溯源,公元295年洛阳武库这场大火,不仅重创了汉民族军事经济政治,也改写了华夏文明的宗教文化文明版图与历史进程。
洛阳武库这场大火究竟是偶然因素引发的自然天灾,还是某些势力蓄谋已久所致的人祸?如果是人祸,又究竟是谁主持策划制造?或暗中推动?
按谁得利最多谁嫌疑最大,谁最反常谁最可疑等范式去推断,以前末进入历史观察视野的人物、势力,现在恐怕都得重新给予审视考量。
尤其是佛图澄团队为首的佛教势力,他们在这起事件前后各场合的表现,应该给予更多关注。
三、推理
两晋南北朝五胡乱华时期,最有名和尚除了后期的达摩,在前期,首屈一指的是佛图澄(公元232一348年)。
史料记录的佛图澄生活年代,其实与洛阳武库大火事件并不相合。洛阳武库大火事件发生时(公元295年),他大约六七十岁(?),虽是盛年(据说他活了一百多岁),但当时尚未抵达中原。
但他有一则故事,却很值得人们关注。分析洛阳武库大火事件,这则故事能让人把他及他的团队纳入研究分析视野。
《高僧传》书中这样记述:
一次,佛图澄与石虎共同坐在襄国(今河北邢台)中堂上,谈论经法。佛图澄忽然吃惊地说:“糟了!糟了!幽州发生了火灾。”随即,他拿酒瓶向幽州方向喷洒。过了很久,佛图澄才笑着对石虎说:“现在幽州火灾已经救灭。”
石虎觉得这事有点奇异,不太相信。于是,他派遣使者前往幽州去验证。使者回来后,对石虎说:“那天,火从幽州四大城门烧起,火势很猛。忽然,不知怎么就从南方飘来一层黑云,既而天降大雨,将火扑灭。雨中还能闻到酒气。”
佛图澄这位大佛,九十来岁老迈之时,随手就能灭火于千里之外。那么,在六十多岁的盛壮之年,他会不会在距离洛阳千里之外的西域河西某地,主持策划在洛阳武库放一场空前绝后的历史上最盛大烟火呢?
在襄国石赵朝堂上略施小技,覆灭数百里外幽州大火时,他还特意用酒来施法。
信不信当时就是没净水?信不信他还很从容地"过了很久"才笑告石虎自己确实厉害?
这番操作,真地很有技巧。
用酒而不是用水去灭火,这是什么神操作?这欲盖弥彰的蛇足马脚漏洞,是否又太大了些?
单就这次大展神通操作而论,襄国施法酒灭幽州大火,至少透露以下关键信息:
首先,佛图澄及其团队,对当时天气状况细节信息,有详细情报了解、把控能力,也对相关信息有绝对掌控技术。
其次,他们有能力在较大城市内布局,同时在四座城门一起纵火。四门起火,这火也太"自然"而"绝非人为"了?
再次,就整起事件始未而论,他们的势力能量,显然已能渗透整个后赵政权石虎朝廷的宫廷内外。
这样一个明显有人为痕迹、事涉军事重镇安防、非同小可的烧城事件,最后居然能被巧妙地演绎成佛图澄小施神通的展示,令人不寒而栗。
佛图澄及其背后团队,他们能轻松自如地周密布局数百里外大城纵火大阵仗,确实值得注意。也令人怀疑,他们本就是有过类似乃至更大纵火案经验的熟手。幽州这场戏,不过是他们照葫芦画瓢、精益求精之后,又一次牛刀小式。
为展示自己千里外洒酒救火神通,甚至不惜在大城四门纵火。单以这种操作论,甚至可把佛图澄与后世那些暴恐头目等同起来,他们之间的区别并不大。极端主义宗教分子,向来都是这么胆大残忍而又精致。
当然,也必有痕迹。
那么,公元295年洛阳武库大火,有无可能正是这个纵火团队第一次试验这种酒水灭火的大型宗教表演时,搞砸了才发生地?
也许二十多年前洛阳武库事件,他们当时对具体风雨天气的气候细节,掌握还不够精准。对纵火規模、具体环节步骤,掌控也不周密细致准确。……
于是,事件最终失控!
当然,还有另一种更大可能性。他们早就抓住了、看准了,当时西晋朝廷、中原武力的最大弱点、死穴。他们是蓄谋已久一击致命,就此开启了五胡乱华佛门登台的乱世。
佛图澄及其中亚胡人弟子,以及石勒石虎等后赵羯族政权骨干,他们所宣传信仰的佛教并非原生印度佛教。而是掺杂了大量中亚袄教、拜火教等等成分,是由各种极端分子拼凑而成的变种佛教。
尤其是"拜火教"这名称,实在有必要关注。
此前,佛门虽然无太大进展,但毕竟在洛阳已有近三百年根基。他们已能渗透到河洛地区,从宫廷到奴婢各个社会阶层,初步完成了全覆盖。无论是人力储备、组织体系、物资准备,还是信息情报体系等等,都足以支撑佛图澄团队去开展一场宗教表演或纵火阴谋了。
佛图澄等人所组成团队,甚至只需对具体纵火有丰富经验就行。而这恰恰正是佛图澄等人具备的,有些技能还是他们独有的、特别擅长。
佛图澄等变种佛教拜火教徒,长期生活于严重干旱的中亚地域。他们对干旱、风雨气候等天气变化,比中原汉民显然有更强更灵敏感知。
此外,一些中亚地区猎手驯练金雕之类飞禽,已有数千年历史,经验丰富。这为他们远距离掌控情报、传递信息提供了可靠保障。
早期猛火油等特殊物质的发明使用,也正是由中亚地区拜火教徒变种佛教徒率先采用。按有关史料记载,洛阳武库大火的发生与最后失控,恰恰正是与意外出现在现场的大量来历不明神秘火油有极大关联。
尤其是从相距仅仅二十来年后的那场幽州纵火灭火案例来看,佛图澄等人对具体细节能熟练操作,对于各环节有周密掌控,技术上他们完全可以做到当时最强。
总之,佛图澄等极端变种佛教拜火教徒,既有"开启乱世,为传播佛教拜火教创造更好环境条件"的明确目标强大动机驱动,也具备最充分作案条件。一些必须条件,他们独有而其它势力团队完全不具备。二十来年后的洒酒灭火幽州,表明他们是惯于此道的熟练老手。洛阳武库大火事件,他们是幕后策划与实际操作的最大嫌疑人。
四、结语
虽然确实能找岀佛图澄等人作案明面上相互关联乃至足可形成锁链的证据。但在笔者内心里,因为始终难以排除某些极端道教势力、归降吴人中某些反晋复国势力……等等嫌疑,总觉得佛图澄或其它极端佛徒嫌疑或许应减小。
公元295年洛阳武库大火发生时,距吴国归降不过十五年。当年吴主孙皓受降后表现还很硬气:亦虚此座以待。不比三十年前归降的蜀国刘禅:此间乐,不思蜀。
且吴国归降前已历三世,所谓"恩泽犹在"。归降才十五年的那些被迫迁居洛阳吴人之中,意图借司马氏内乱谋复国者,并不在少数。
比如,最突岀的孙秀(?~301年)。他是归降吴国宗室,信奉五斗米道。随赵王司马伦,工谄媚,擅书疏,颇得宠。一直为司马伦谋划,离间废太子,杀贾后,帮司马伦登帝位。玩权贪秽,睚眦必报。 他策划火烧武库大案,就既有动机也有能力。
佛图澄等羯胡族佛教徒拜火教徒即便作案动机目的鲜明、证据链条完整,也很难让人完全排除洛阳武库大火是由孙秀等人或其它势力所发动的嫌疑。
附录:
僧法诚者,西域羯胡属,太康中入洛。嗜酒,每日但卧寺中。天久旱,诸寺观奉诏祈雨,皆无所应。寺中众僧以法诚率性任酒,数责之,如是十数日。
是日晨,愈热。法诚忽起,频呵役者,又告众僧:未时,将大雨。诸僧皆笑之,后乃验。
有异之者,以告张华。华云:是僧,吾知之。自西域来洛,步千里而足俱废。不良于行,每日但卧寺中。洛地寒湿,久之,腿寒疾。素日饮酒,乃稍瘥。天将雨,必大作,人不能堪。
僧法应者,佛图澄弟子属,善调鹰,常自言能千里视。勒每战,法应皆预告敌所在、兵将粮草大略,皆验。勒奇之,问右候。宾曰:诸地僧众,每有大事,书密信系鹰足。千里之外,旦夕能知。百里之内,无所不晓。
洛寺有长明灯,其油非寻常,胡僧多用之,或谓之西域猛油。
除开洛阳武库大火这一超级变量造成的客观条件,晋代的赵王司马伦与千多年后的明成祖朱棣,显然具有更充足条件去完成夺位任务。
然而,成王败寇之下,谁还会花心思去对比分析、“发现"这些?谁还去比较分析后,"发现"洛阳武库大火对后来各具体历史人物、事件、相关进程的关键性影响决定性作用?
敦煌莫高窟323窟壁画佛图澄千里洒酒灭幽州火。
蓄有浓密长胡须的佛图澄,真实年龄或永远成谜。
《高僧传》原文
澄又尝与虎共升中堂。澄忽惊曰:"变!变!幽州当火灾。"乃取酒洒之。久而笑曰:"救已得矣。"虎遣验幽州,云:"尔日,火从四门起。西南有黑云来,骤雨灭之。雨亦颇有酒气。"
--
FROM 223.104.159.*
一、概况
《天变邸抄》
天启丙寅五月初六日巳时,天色皎洁,忽有声如吼,从东北方渐至京城西南角,灰气涌起,屋宇动荡。须臾大震一声,天崩地塌,昏黑如夜,万室平沉。东自顺承门大街,北至刑部街(今西长安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尽为齑粉,屋以数万计,人以万计。王恭厂一带,糜烂尤甚,僵尸层叠,秽气熏天,瓦砾盈空,而下无从辨别街道门户。伤心惨目,笔所难述。震声南自河西务,东自通州,北自密云、昌平,告变相同城中。即不被害者,屋宇无不震裂,狂奔肆行之状,举国如狂。象房倾圮,象俱逸出。遥望云气,有如乱丝者,有五色者,有如灵芝黑色者,冲天而起,经时方散。合科道意,火药局失火,缉拿奸细而报,伤甚多,此真天变大可畏也。
明末王恭厂大爆炸事件中,现场死伤官员里,高中级官僚并不多。但是,当时的工部尚书、侍郎,却都赫然在死伤之列。
这个细节值得关注,它对于这起事件的起因及后果,有关键提示作用。
王恭厂爆炸后,主持军器火药制造的高级技工人员、大匠匠头,以及底层技术员工、熟练杂役,当场被炸死的,经事后统计有名有姓者,数量就有几千。合家皆死,事后统计无名无姓者不知多少。一些生产制造工序,从匠头到底下杂役全死光。只有个别人(如某位吴二?),种种机缘(或另有别情?)苟活。事件发生后,当时的熟练生产人员百不存一,中高级技术人员也一时皆尽。
否则,也许轮不到有耶教背景的编外军火专家孙元化等人随即就闪亮粉墨登场。(明末清初的三顺王们反叛事件背后,真相又如何?再联系到明末辽东战场重要主持者袁崇焕的广东籍,清廷早期火器头目平南王裂土封疆于耶教基本盘广东。以及耶教在清代军火专家戴梓被杀案中的作用……等等,难道不发人深省么?)
可以说,王恭厂大爆炸直接造成明代火药火器生产体系彻底崩溃,这丝毫不是夸张。
万历三十三年的军火爆炸,就曾造成"地库储备一时皆尽"的严重后果。那时,被炸死的匠役不过数十百余,但已对此后军工生产以及军事战争产生重大影响。更何况王恭厂爆炸这种小型核爆能级?
二、推测
明末王恭厂爆炸时,耶稣教于此前二十多年便早已进入北京,立足中国北方积极开展传教。洋教士所发展的早期中国本土耶教干将孙元化,万历中后期就在北京入教。天启初年时,他已成为工部主持军工设计、生产的中级官员。而耶教捧起的超级明星徐光启,当时甚至已进入大明朝堂大员行业。他们和其他一大批中上层文官武將,已对明末军事国防事务有极多极深入参与,也有较大权力可被当时耶教实际主持人士利用来布局安排,事后还能提供有力庇护有效遮掩。
在军火技术上略有领先的耶教精英,完全可以自己置身于事外,布局操纵利用底层信徒制造这起大案。从技术上言,难度不大。
他们制造这起大案,最直接目的,就是要让明代中国陷入分裂混乱争斗。他们才能从中混水摸鱼,为快速推进耶教在中国的广泛传播,大开方便之门。
明末清初时的耶教人士,既有当时中国人所没有的全球眼光格局,又已见识过乃至手里就掌控着相对更先进近代军火武器。但是,他们仍需要彻底摧毁明代中国人军工火器生产体系,才能为红夷大炮闪亮登场,打开并垄断中国近代军火市场提供条件。
王恭厂爆炸案,很可能为罗马教会利玛窦继任者龙华民(及金尼阁、阳玛诺等人所组团队)所策划。
龙华民等人明末清初时期在中国人生轨迹,与当时许多重大历史事件神奇巧合,甚至可谓行踪诡异。
王恭厂爆炸发生前,他一直在北京。深宫内廷、朝野文官、乃至军队的中上层人物及其内眷,均有不少教徒被发展吸纳。
王恭厂爆炸后,他便迁驻西安,又适逢陕北三边民变大爆发。
然后,他转向济南并长期驻留山东。同年就发生了登莱叛乱,三顺王叛明降清。当时主政登莱的天主教徒孙元化在系列事变中,各种举措匪夷所思。
就龙华民等人行踪论,可说是哪里有足以影响改变格局的大事件大乱子发生,龙华民等人一定离现场不远。虽然明末本是乱世,到哪里都可能碰上大事件。但同等性质、后果、影响力的大事件,毕竟有限。而巧合太多,不能不让人怀疑他们在其中的作为。
他们也许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但终究会有痕迹。
他们在此期间踪迹列举:
1613年,龙华民派金尼阁赴欧洲。
1616年,万历四十四年。南京教难爆发。
龙华民闻讯,回北京设法缓解。徐光启、李之藻、杨廷筠、孙元化等奋力保教,但未能阻止教难。最终,耶稣会士被明廷命令从各地驱逐出境,仅少数获免。之后,除南京外,教难逐渐平静。
同年,后金政权建立。努尔哈赤七大恨告天,正式反明。
1618年,万历四十六年。萨尔浒之战爆发,明军大败。
1620年,万历帝驾崩,泰昌帝即位一月后又驾崩,天启帝即位。
天启帝接受奏请,召回被驱逐传教士。旨在利用西洋人以新法练兵抵御满州入侵。
龙华民与阳玛诺进北京,去兵部报到。后又声称对练兵不感兴趣,重归教区传教。此后,龙华民忙于培育新教友,开辟新教区。
1622年,天启二年,教案再起,有教徒殉教。(注:“殉教"一旦发生,既预示矛盾激化,也导致立场态度、应对手段方式都改变。毕竟死都不怕,漠视生命,何事不可为?)
这次教案在徐光启、李之藻等努力奔走后很快获解。同时,在徐光启、李之藻等人安排下,大批底层天主教徒进入明末军工生产体系渗透参与明代军火生产。
1626年,天启六年端午后。明代最主要火药制造机构及军火军储仓库王恭厂爆炸,明代军火生产体系从此整体瘫痪。
工部尚书、侍郎等受伤,去职。
徐光启李之藻等人掌控明代工部军火生产。
1627年,天启七年,龙华民赴西安传教。
同年,陕北三边民变大爆发。
1629年,崇祯二年,龙华民迁驻济南,从此长驻山东。
同年,满清皇太极避开袁崇焕耗费巨额"三饷"营造的宁锦防线,从喜峰口入关。绕道千里大掠关内,北直京师震动,八旗兵锋直至山东济南而止。广东籍辽东督师袁崇焕,以通虏大罪被诛或被冤杀,明辽东战场几近彻底崩坏。
同年,天主教徒孙元化巡抚登莱,登莱发生叛乱。明末一批最火器官兵以三顺王为首,正式叛明降清。满清在军事战场上,缩小了与明军火器作战上的技术差距,甚至从此具有了火器作战方面的对等均势。
三、背景
明代耶稣会士正式进京,也不过是在公元1600年前后,距王恭厂大爆炸仅二三十年。甚至他们随大航海时代潮流东来中国,也不过几十年百来年时间。他们在中国的根基浅薄而非深入牢固,远非汉魏以来到晋代时佛教已东传两三百年的情形。他们当时就敢、就能够做下如此大案?最低限度的必要条件具备么?
现在重新观察当时的这起事件会发现,它距离天主教狂信徒弗兰西斯科皮萨罗开创史上最大战争奇迹并不久远。距王恭厂爆炸事件发生的几十年前,皮萨罗仅仅用一个连队兵力,就征服了、消灭了另外一个地域广大千万人口文明悠久的富饶帝国。这样的"神迹"及其带来的财富权力,足以鼓舞地理大发现后的其它宗教信徒们纷纷效仿,驱动他们奔赴世界各地疯狂冒险。
当然,在遍布东厂锦衣卫严密管控下的大明王朝统治中心,在天子脚下制造王恭厂大爆炸事件,操作难度毕竟还是大了些,至少远超岀常人想象。
然而,罗马教会从来就不是单纯宗教团体,而是早已涵盖宗教教堂教士、世俗政权教廷宗裁所、资本商团、骑士团军事组织的混合集团。大航海地理大发现开启西方殖民全球时代以来,耶稣会士们团队更是殖民开拓的先锋队探险队。
利玛窦等罗马传教士,从中国澳门广东一路北上经过南直江浙到北京,他们看到了什么?怎么想?
他们看到了一个远超西方任何一个近代萌芽小城小国实体规模、人口众多、富裕繁华、统一强大的庞大帝国。仅东南地区的纺织工场、铁器工场、商业规模,就都远超过当时西欧之总和。东南地区中下层社会识字率、文教发达文明开化程度,同样也远超欧洲同期水准。商业化市民化的士大夫们,对于西方新科技知识的开放吸纳能力极为惊人。规模庞大的东南海盗海船纵横东南洋,西班牙荷兰殖民先锋与之相比,也全都无法占据上风优势。
他们到达北京后,又看到一个万余人、数万人规模的庞大近代军工生产体系!一支火器装备比例不输西欧各国,由数十万兵将组成的庞大军队!一座超百万人口巨大城市!
任何一个西欧国家都无法与之相比,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对这些具有新全球视野的冒险家、开拓者们来说,这一切都会让他们极其震惊乃至恐惧!
这根本不是哥伦布、皮萨罗们所遭遇过的情形,根本不是新大陆印第安土著、千万人口印加帝国,见到手持火器白人就视为神灵跪拜的开局模式!
他们唯一庆幸地,当时这些中国人对他们的真正目的一无所知!中国人对于新全球时代一无所知!很多人还对他们十分友好,乐于与他们交往交流。
当他们发现有机会一击致命,毁掉这个上帝子民们、西方各国共同的潜在最可怕对手、亿计人口异教徒的庞大帝国时,他们会怎么做?
尤其是这个帝国大多数人对这潜在致命一击、最大死穴尚末足够重视,还不知其真正价值份量时?还忙于应付各种内忧外患、朝野纷争没完没了之时?
他们会帮这个帝国一把,努力把它从内忧外患中拯救出来,让它从此更加不可战胜?
大明帝国转危为安后,就会从此感恩他们的努力帮助而敞开对上帝使徒的怀抱?
金尼阁1613年罗马汇报之行,1621年带新指令重返中国,背后究竟有没有,有什么秘档?五年之后,就发生了王恭厂爆炸。
真地只是时间上的巧合?
明末天启六年时,朱由校已然坐稳紫禁城里的宝座。经过数年激烈党争,朝局也已渐渐安定。辽东战场经过孙承宗等人持续努力,也逐渐稳住了。后金势力还远在关外,这个时候根本伸不进北京。陕北三边灾情严重,但发酵犹需时日,民变尚末爆发。
当此之时,在北京城内,既具有全球大视野和殖民狂徒冒险狼子野心,敢于、能够敌视明廷,又具备人财物条件和组织动员能力,还具有从战略高度看待火药军工技术体系眼光,能下决心策划炸毁火药局的,甚至就只剩有在几年内两蒙"教难",曾被明廷诏令完全驱逐的耶教势力!
这些耶教冒险家们,还受到了几十年前皮萨罗"神迹"式成功经验鼓舞,完全可能学习效仿!
可以说,排除自然天灾,在天启六年能策划制造王恭厂大爆炸,几乎非他们莫属。
四、后果
历史不可假设,不能说没有1622年的耶稣会教案,就没有1626年的王恭厂大爆炸。
但十六、十七世纪的世纪之交,发生于中国境内的几次耶稣教案事件,很大程度上确实使得天主教士们改变了对于明廷的过往基本立场态度。他们甚至极大概率正是因此而决意策划制造了王恭厂爆炸。
此后,耶教更是明显采取了各种扶清乱明、灭明的多管齐下战略大转变。
这些都极大影响乃至根本改变了明末清初中国境内各主要势力的原有基本军事格局,极大影响乃至改变了中国历史进程。
放在全球背景大格局中观察,也许能把问题看得更清楚。
在十七世纪来临之时,在大航海时代大势大格局已成全球根本的新态势下,耶稣教势力的这次冒险突击与后来的各种扶清乱明、灭明战略转向,影响更是致命地,直接关系决定了谁兴孰亡。甚至可以说,明亡清兴,真正转折点其实就在于1622年及此前的耶稣教案导致一些天主教士铤而走险策划了王恭厂爆炸。
所谓大潮之下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大格局根本形势改变了,华夏已然被动卷入了全球化初期浪潮。数千年内一直相对封闭,主要以内生逻缉缓慢发展演进的华夏文明,从此内在诸因素逐渐不再是主要矛盾或矛盾主要方面。
地理大发现之后,迅速攫取到全球全人类文明发展主导优势,日渐取得人类近代文明中心地位的西洋文明,已经开始试图影响、逐渐渗透控驱、进而主导改写华夏文明进程。
同样也可以说,这一历史过程就是以1626年王恭厂大爆炸为其正式起点。
地理大发现后,西方本来既面临内部文艺复兴、新教改革带来的各种挑战,又有击退奥斯曼帝国伊斯兰文明扩张的严峻现实任务。在征服新大陆过程中,主要还是依靠少数冒险家在世界范围内抢占殖民据点。象皮萨罗那样一个连队征服一个帝国的奇迹,固然能激励殖民者疯狂冒险,但终究是不可复制、难以再现的偶然事件。
时代大潮下,有全球眼光、有新时代战略格局视野的耶稣会士们,冒险在大明帝国内策划制造王恭厂爆炸,进而多管齐下,借助特殊时势,广泛深度参与、并同样最终摧毁了一个强大帝国。
站在西方文明立场角度观察这次冒险,它大大拖延了华夏文明发展前进步伐,改变了华夏文明历史进程。甚至是从根本上铲除了西方文明一个潜在的最可怕对手,为西方率先进入近现代文明时代奠定了最坚实根基。他们创下的这一历史"奇迹""成就”,与皮萨罗毁灭印加帝国相比,不遑多让。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过之无不及。
王恭厂大爆炸摧毁了中国类近代军工体系,此后中国陷入战乱,最终沦为满清八旗铁骑统治之下。中国历史进程再次陷入传统农业社会治乱循环、低增长慢发展旧模式,中国也在近代化道路上被西方越甩越远。
站在华夏文明立场角度观察,中西文明的碰撞纠缠对比,从王恭厂爆炸发生时起,就正式奠定西方文明牢牢掌控主动的大格局。
这一格局在此后三百年内一直沿着这种基本态势不断延伸发展,主动权始终牢牢掌操于西洋文明之手。对于这一格局态势,华夏文明甚至长期都整体处于蒙昧状态,对此无所感知。到了近代更由于彼此差距已然过大,只能被动承受落后挨打,一再被侵犯掠夺。
当然,即便三百年后八国联军侵华占领了北京,达到了这一历史进程顶点,但西方殖民者依旧感叹无法完全占领彻底征服统治这个历史悠久的文明。何况三百年前耶稣会士们这样一支殖民开拓先锋队?能制造岀王恭厂大爆炸,已经是其极限。
到十九世纪二十世纪,西洋文明一度几乎彻底征服控制了除中国之外地球其它所有文明区域,但却始终未能完全掌控征服中国。即便西洋文明对华夏文明的控驱达到顶点时,中国仍然拥有强大的内生生机。
反倒是达到顶点仅仅十多年后,西洋文明影响控制主导中国历史发展进程的三百年大格局,就迅速陷入了崩溃走向终结。三百年中西文明碰撞纠缠历史上客观形成的西方文明主导,迅速崩溃于一战西洋文明内乱,彻底解体于中国加入联盟共同赢得二战。
此后的历史,就是新中国建立,华夏文明逐渐复兴、开启融入后主导全面全球化新进程。
五、结语
洛阳武库大火事件与王恭厂事件,都对中古华夏文明历史进程,产生了关键性作用决定性影响,先后影响造就中古时代两次千年未有之变局。
分析研究寻找这两次大事件的发起者嫌疑者,可以发现它们有很多的共同特征。而且,它们在过去都几乎从未进入过相关历史研究者的观察视野。
这两次事件都距今时隔久远,短则近四百年前,远则一千七百多年前。相关证据,其实几乎无从寻找。
对于两支中古时代的宗教名人团队乃至史上有名高僧、圣徒,数百千年来,从来就无人怀疑他们与两次事件有牵涉。把他们当作暴恐性质大事件作案嫌犯,自然更是难以找到证据自圆其说。甚至会引来耻笑批评,愤慨讨伐。
虽然即便没有摊上洛阳武库大火这起事件,佛图澄恐怕也难逃纵火幽州欺世盗名的真相被揭发。但耶稣会士们与王恭厂事件的关联,还是太过于踪迹渺渺了。
大火、大爆炸,它们本身就有销毁、消灭绝大多数证据的自带功能。
即便是当代最强国家参与、大量现代顶尖高科技协助,对于极端宗教暴恐分子作案,仍然是事前难以预防。事后大多也只有待其发表作案声明,才能知晓元凶。
当然,这也恰恰是它们成为最大嫌疑的最有力理由。
其它势力做下此等大事业,不会如此神秘。神不知鬼不觉,几百年千多年都无人察觉。甚至除非它们自承负责自揭谜底,否则外界永难知其真相。
这样的情形,只有极端宗教暴恐才向来如此、大多如此,通常也只有他们能够办到。
这两次事件如果不是自然因素偶然天灾所致,而是人为,那么就只会是某个势力单方面所为。
因为四百年一千七百年来,两次事件都没有一点策划者的信息被记录流传出来。如果如此重大事件是某某双方,乃至某某等多方合作策划发动,在中古时代,根本做不到这样完全的锁死信息。
能做到将相关信息在超长时期内都彻底掩盖住、彻底锁死,也还说明这个单方面势力有超强的内部控制能力和对外保密锁死信息能力。而这两种能力,在中古时代,恰恰又正是宗教型团队才具备的乃至独有的。
后记:
对于五胡乱华及明亡清兴的研究,历来研究者大多着眼于失败方西晋、大明朝的制度缺陷、政策得失乃至主政者各方势力的各种个人错误、责任。几乎到了用放大镜显微镜努力寻找,且越找越多的地步。这也就陷入了一种成王败寇的观察思维窠臼,失败者承担一切过错、责任。研究者观察者一旦思维陷定在这窠臼中,就难免失去了客观中立,有失偏颇。
对于其中很多客观因素,"死因素",人们往往忽略了其意义价值作用影响。对于胜利者、获利方、历史书写者的观察,也往往多有不足。
因为研究者对于失败方西晋、大明朝的各种问题,以前已有够多乃至过多、不无夸大的检讨,这里就不再赘述。本文仅从以前研究者较少注意的客观因素、外来可能因素切入分析,以补不足,聊备一说以资参考。
一、历史上,秦始皇灭六国统一天下后,收天下兵铸为铜人;元朝灭夏金宋一统中国后,收天下兵器至老百姓几户共用一把菜刀;西晋司马氏篡魏灭蜀降吴统一天下后,也收天下兵器入洛阳武库。
长期战乱后建立的这三大王朝,在统一天下后,都采取了极端武器管制措施。然而,就是这种相似政策背景下,反而是一旦条件成熟,散乱无组织的民众立刻就能遍地烽火蚁賊蜂拥而起,最终也都成功推翻这三大王朝。
中国历史上唯二成功的秦末、元末两次农民起义,都是如此。
而汉晋时代的五胡,在当时更都是比汉族农民更低等的奴隶阶级。他们一旦反叛,也成功反杀。
五胡乱华如果撇开民族矛盾背景,与秦末六国遗存贵族游侠小吏们带头起义,其实没什么区别。秦失其鹿,六国遗民群雄共逐。晋失其鹿,五胡共逐。
极端武器管制之下,民众与政权之间力量悬殊更大。手持利器的统治者,横征暴敛更普遍更深入更无所故忌更随心所欲,腐化堕落也更迅速更惊人。
于是,一旦条件成熟,反抗也更普遍更激烈更摧枯拉朽。
二、
对于东汉三国魏晋时代的佛教而言,各方世俗权力争斗的结局,究竟是胡主中原还是汉人主宰天下,其实都并无实质区别。只有是否更有利于佛教传播,那才是他们需要重点关注的关键。
同样,对明末清初时代的西洋耶教而言,关内关内朝堂民间各方世俗权力争夺的结果,究竟最后是由鞑靼主宰中国还是大明国继续统治,其实也并无区别。关键只在于何者更有利于天主教士传播主的福音。
从技术上来说,晋代佛教徒与明末天主教徒,在各自所处时代分别做了两件影响改写中国数百年历史进程的偶然事件,在当时都是具有操作可行性地。
西晋武库大火后,从大黄弩、连弩车等重要武备不再见于史书来看,当时很可能连武器生产工坊、工匠、工具、技术图纸之类都一并烧掉了。换言之,汉民族的整个军工后勤体系当时也崩溃了。
明末王恭厂安民厂炸后,同样不仅是军备军储一扫而空,当时的军工火器生产体系也基本毁灭。
明清两时代,倘若一直有类似于王恭厂的军工军火人才物资生产体系完好无缺,还会那么看重红夷炮,不得不容许引进耶教吗?
往更远了说,从春秋战国时代乃至夏商周三代,整个中原武备始终都是强于周边蛮夷。哪怕是春秋战国、王莽之乱、东汉末年大乱,周边蛮夷始终无能为力,很难进入中原区域。
洛阳武库大火之后,局势才彻底改变。
洛阳武库大火,甚至可以说是华夏文明史上千年末有之大变局的关键环节。
同样,王恭厂爆炸之前,汉唐宋明在对外交往方面,从来都是中华上国之姿。地理大发现,也改变不了这个局面。
王恭厂爆炸后,中国火器军事生产体系完全崩溃,这才是中国军事技术彻底落后于西方的根由。 王恭厂损失的不仅是武器弹药,而且是整个生产体系。借机取明而代之的满清,更是以落后野蛮代替先进文明,他们重新将骑射为业的八旗精骑当作政权生存立足的根本,中国的科技树再次被拐歪,这才造成中国从此彻底落后西方。
因此,将王恭厂爆炸看作是中国近千年末有之变局的源头,也并不为过。
两次大事变,都是让胡人骑射从被压制状态按地摩擦后又满血复活。让中国的科技树一再彻底歪向胡骑骑射。
两次大事变后,两大胡教洋夷教也才借机打破儒家独尊与宋明理学一统天下局面,真正在中国立住了脚开始广泛传播。
三、
将洛阳武库大火事件与王恭厂大爆炸事件并列而观,放在华夏文明数千年发展史里,从全局角度去考量,把它们视为改变华夏文明科技、军事、宗教文化、政治等等发展历史进程的大事变,是否有点言过其实?是否有点儿"武器装备决定论"的思维不合理不科学倾向?
分析一场战斗、战役乃至战争,装备决定论的观察,确实总是会显得有失偏颇、片面。
但装备决定论也有量变与质变的区别。质变性质的尤其是洛阳武库大火式毁灭性打击式的装备决定论,当然有其成立的价值与意义。
洛阳武库大火前后,中国范围内各主要势力之间的军事战争形态、规模、作战方式、装备技术水平,尤其是汉胡华夷之间整体的军事力量格局对比,都有了根本性改变。它确实导致了当时华夏文明的千年末有之变局。
这样的武器装备突发事件,就不能如通常情形,仅仅被视作一个战术性质的变量因子。而是必须被视为质变性质的战略性质的巨变因素。
王恭厂爆炸如果考虑到明代军火生产体系的破坏乃至瘫痪崩溃,同样不可以等闲变量视之,而是战略格局性质的变化。
当然,王恭厂大爆炸声势虽更惊人堪比小型核爆炸,但在性质权重上,其质变程度远不及洛阳武库大火来得严重。
这两次特大历史偶发事变,一者长期以来被史书史学家们尽量淡化到无形,一者被各类野史小说家们变成各种玄幻色彩怪谈历史之迷?
说到底,历史发展如果是这种"偶然性"事件在起着重大作用,那各种大儒专家哲人们不辞辛苦去总结历史经验、规律,还有什么意义?
不同程度各类历史决定论岂非建在沙塔之上?
归根到底,这种历史偶然事件居然成了决定性环节,让习惯了读史可以知兴替,惯于将分析政治得失作为重头戏码的史学家也罢,普通人也好,实在难以接受。
四、
鸦片战争以来,西洋船坚炮利打破了华夏文明几千年的骄傲自信。
五胡乱华之后,汉人"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狂妄",也曾一扫而光。
但是,这两次沉重打击,也让当时一些人养成了凡事就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毛病越找越多的良好谦虚习惯。直至把自己看得一无所处,除了仰望"强者"跪下臣服,他们看不到一点岀路。这个好习惯,现在有些人仍然保持着。
或许有人要说"总把原因推给别人,是容易地",但真的吗?
千万年来,总把原因推给别人,那恰恰是强者的权利,正如当今的美帝。把失败者的原因统统都推给失败者自己,他们什么都是错的,这确实很容易。
总把失败的原因归之于自己,也是更常见更容易的,因为那是弱者的无奈选项。
五胡乱华之后,胡骑纵横中原胡教遍布中国几百年数千年,胜利者早就把华夏汉族失败原因,用成王败寇思维死死钉入华夏自身灵魂。以至于历史上,一些善于寻找自身毛病,越找越多几近自虐的聪明人,如状元秦桧,见胡骑即跪。
智慧生命的本能,让他们自信"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华夏文明天然就该自信。然而,面对山沟里钻岀的落后野蛮凶兽,他们却又自动放弃了智慧,甚至把智慧用在批判自身而不是野兽们身上。
汉魏西晋时代,佛教徒是一批拥有"世界"眼光、有着智慧文化自信骄傲、有着宗教徒特有的狂热的开拓者。这一特征与十七世纪耶稣会士如岀一辙。
而西晋的中国人、明末中国人,与十六世纪的印第安人、印加帝国人相似,他们对这些外来者一无所知、知之不多不深。
明末中国曾有最好的率先进入近代文明机会,但这个"机会"掌握在耶稣会士们手中。他们阴掉了中国人的机会,还把原因留给中国人自己。
隆庆时已经开边开海,大方向已经基本正确。嘉靖以来历次抗倭防虏,已让明朝高度重视火器军工生产、战场应用。戚继光、李成梁等军事人材已为明军积累了丰富的火器作战经验。
大一统王朝只要方向正确,发展跃进速度远非碎片化西欧可比。现代中国重新一统后,四十年七十年就走完西方三百年历程。
中国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被一群有"世界"、“全球"眼光的冒险家、殖民者开拓先锋阴掉了。
当一些人还在继续寻找自身原因毛病时,他们的眼光、格局、冒险精神(这些也恰是某些人们惯常赞扬敬佩仰望的),使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那两次击溃、打垮华夏文明的要害死穴。精确定位精准打击,一击毙命。小成本获取巨额回报。这是他们共同的手段方式。皮萨罗绑架斩首印加皇帝,佛图澄火烧武库,耶稣会士炸掉王恭厂,如岀一辙。
就是这么简单直捷有效。
--
FROM 223.104.159.*
明末(非南明)局势迅速崩盘的若干客观原因与可能外来因素
对于明亡清兴的研究,历来研究者大多着眼于失败方大明朝的制度缺陷、政策得失乃至主政者各方势力的各种个人错误、缺陷、责任。几乎到了用放大镜显微镜努力寻找越找越多的地步,陷入一种成王败寇的观察思维窠臼。失败者承担一切过错、责任,研究者观察者一旦思维陷定在这窠臼中,就难免失去了客观中立,有失偏颇。
对于其中的很多客观因素,"死因素",人们往往忽略了其意义价值作用影响。对于胜利者获利方历史书写者的观察,也往往多有不足。
因为研究者对于失败方大明朝的各种问题,以前已有够多乃至过多、不无夸大的检讨,这里就不再赘述。本文仅从以前研究者较少注意的客观因素、外来可能因素切入分析,以补不足,聊备一说以资参考。
一、内因
中枢变动频仍、政局动荡混乱不堪。
1620年一1627年,明王朝七年内,从万历、泰昌、天启到崇祯,换了四个皇帝。其中,1620年七八月份,一两个月内就换了三个皇帝。
皇帝走马灯,一朝天子一朝臣,中枢也就变动频仍。统治上层架构,也因此长期不能安稳。决策者人事变动频繁,政策方略也就难免朝令夕改,乃至动辄全盘推翻。
和平时期,这样的局势也会因内部频繁争斗纷攘而致自相扰乱,乃至逐渐自取灭亡。面对内乱外患两重压力一齐来,更是极易每下愈况陷入恶性循环而根本无力扭转。
本来,治大国如烹小鲜。戒急用忍,向来都是统治者决策者必须时刻提醒自己的为政之道。面对危局,尤其需要保持镇静心态。
但天启嬉玩而委政阉竖(魏忠贤是文盲加流氓)、崇祯性急偏狭,这样政治幼稚的低能青年,在太平年月里连守成也并不容易,何况要当家做主决策应对大乱之局?
气候异常,罕见天灾接二连三。
既为反叛者提供源源动力,也让决策者应对危局的决策余地、腾挪空间日益缩小。最后往往明知是饮鸠止渴火上浇油,但也只能陷入决策死循环。左挖右补竭力支撑,最终也是让“救时”之人前赴后继却无力回天。
王恭厂军火库从万历后期到崇祯朝,一再爆炸。军火储备毁之殆尽,熟练工匠百不存一。
这直接造成明末军事崩盘。
总体上由依靠火力压制勉强支撑危局保持相对优势,变为冷兵器对抗时步兵难以抗衡骑兵以短驭长屡战屡败无力挽回的格局。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对朱明王朝而言,朱元璋起兵时,面对蒙元、张士诚、陈友谅等势力,并无优势甚至可说是居于末位。可谓夹缝中努力乞活,一次稍大的失利便足以让他万劫不复为他人作嫁衣。但他最终却剪灭群雄驱除鞑虏,写下了从乞丐到皇帝的人生传奇。
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鄱阳湖龙王庙风生水起。
而到了朱由校朱由检兄弟,同样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年青,却攻守势异。
运去英雄不自由,王恭厂上风雷动,二百七十年王朝转眼间烟消云散。
二、延申
财政
明朝灭亡是财政崩溃、银子的分配占有出了问题吗?
中国古代生产力低下,长时期大面积饥荒不是变态而是常态。对自给自足小农经济而言,正常时候,金银贵金属都只是经济体系社会系统的调剂补充。说得极端一点,大多数时候,它们甚至是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的玩意。
明代的银子,绝大多数长期都是埋在宫库中、府库里、家宅地窖下、起义军埋在山洞沉在江河中的死物。
对王朝稳固统治真正关键的东西,一是粮草,二是军火,三是有军事经验有战斗力能掌控得住的兵马。
靠银子打仗,谁会捞银子谁就是能臣?于是甚至魏忠贤都可以翻案成能人?
这种见识真地有些浮于表面、浅薄。
和平时代,皇家短期内突然聚敛大量金银(如明武宗让财政管家刘瑾、钱宁等人搜刮),意味着变相加税、抽离社会流动资本扰乱银钱市场交易秩序、扰乱整个社会经济秩序。刘瑾当权四五年时间,为明武宗比正常年份多捞了几百万两银子,便足以让弘治朝的盛世局面迅速变成正德年间的动荡不休叛乱不止。
而灾荒战乱年代,皇家不谋求兵、粮根本,再用心于金银聚敛,那就不止是本末倒置饮鸠止渴,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了。
党争
明亡于党争?
明末党争严重,根源也正是在于君主更换太频繁。皇纲失序,最高权力长期处于相当程度真空状况。这种情况下,进一步或许赢者通吃,退一步却极可能死无葬身。稍有政治头脑的官僚,都会不由自主抱团自保、追求政治进步。于是,激烈内斗不可避免。没有东林党,也会有西林党。
皇权频繁交替,皇帝们病衰老幼,皇权脆弱,镇不住场面,才会有朝野党争。
七年换四帝,历史上出现类似这样的政治事故,很少有不天下大乱翻船变天的。
七年换四帝,不光是政治上造成中枢崩溃,引发内斗激烈内耗严重。在整个王朝臣民心理上也造成严重的灾难性打击。
大明朝史无前例的在位长达四十八年的老皇帝万历驾崩时,大明朝全体臣民大约都有天塌了的感觉。
然后,春秋正盛的新君上台,搞了一把新气象。大赦天下,大发赏钱,大施恩典,人心渐渐安定下来。
然而一个月后,他又死了!
大明朝臣民们心中的恐慌翻了一倍。
再然后,更年青的少年天子上台了。几年下来,宫廷、朝堂阉党东林唱大戏,狠狠地折腾了几把。当然,一番内斗激斗虽是牺牲很大,但最后总算坐稳了江山。臣民虽然各种忧虑,但也渐渐又安定下来。
然后,他也又死了!
短短七年,祖孙三人全死了!
无数臣民心中,大明的天这回真的彻底塌了。不知多少人在心中盘算起来:大明朝怕是气数到头了。
王恭厂爆炸、接二连三的天灾,更加剧无数人心理上的崩溃:大明朝药丸啊!
当承天意而登位的天启帝死了时,大明朝祖孙三帝接连驾崩时,妄定年号为天命、天聪的建虏头子努尔哈赤、皇太极父子,却始终活蹦乱跳、春秋正盛,地盘越弄越大,家里头还不断添丁进口。
许多时务学校毕业的俊杰,不少研究天意的文武大臣、社会贤达,只怕都在心中敲鼓:莫非天命在彼?
七年换四帝,也不仅是造成人心动荡,心理崩溃。
七年换四帝,还直接造成明末财政上的破产。
许多研究明末财政的人,总弄不明白大明朝国库银子哪里去了。
封建时代财政支出的最大项目,莫过于先帝发丧修陵、新帝登基大赏军民。这种事儿花钱,没有量入为出凑合着办的。从来都是每办一回,就得堆出一大笔惊天烂帐。
这种花钱海了去了的事儿,七年内办了三轮。万历的丧事、泰昌的登基,或许还有点章法。后面那两场大丧、登基大典,朱由校、朱由检哥俩,懂什么?管什么用?都是无底洞。
三、外因
把观察眼光从中国地理范围内、中华文明发展进程自身,扩展到大航海之后全球范围人类文明进程。从这个角度来考察观察,就会看清发现另外一些"客观"事实。
明亡清兴,失败者并非只有朱明王朝、大顺大西以及三藩这些汉族势力,而是包括满族在内整个中华民族。因为,从大航海全球时代眼光看,由于明亡清兴,中华民族还整体丧失了一次压过西方率先进入近代的最好机会。
明亡清兴,胜利方获利方并不止是满清。因为若从大航海全球时代眼光观察,更大的获利者胜利方是整个西方世界。它们毁掉了一个可怕的潜在对手,让西方在主导全球近现代化进程中居于中心地位不受威胁再无敌手。
看明亡清兴,总结大明败亡之因。不能总是在失败者身上找寻越找越多的原因责任,有时候也可以睁眼看看当时的世界,想想这场历史巨变中,获利方胜利者历史书写者们做了些什么?掩盖了哪些东西?不能总是在胜利者留下的成王败寇思维窠臼中打圈圈。
利玛窦等罗马传教士,从中国澳门广东一路北上经过南直江浙到北京,他们看到了什么?怎么想?
他们看到了一个远超西方任何一个近代萌芽小城小国规模、人口众多富裕繁华统一强大的庞大帝国。其纺织工场、铁器工场、商业规模都超过西欧总和。东南地区中下层社会识字率、文教发达文明开化程度远超欧洲,对西方新科技知识开放吸纳能力惊人。规模庞大的东南海盗海船纵横东南洋,西班牙荷兰殖民先锋与之相比,也全都无法占据上风优势。
到北京后,他们看到的又是一个几千人数万人规模的庞大近代军工生产体系,数十万军队,超百万人口大城市。任何一个西欧国家都无法与之相比,不在一个量级。
对他们这些有新全球视野的开拓者来说,这一切都会让他们极其震惊乃至恐惧。 这根本不是新大陆印第安土著、千万人口印加帝国,见到手持火器白人就视为神灵跪拜的皮萨罗开局模式!
他们唯一庆幸的,当时这些中国人对他们真正目的一无所知,对新全球时代一无所知。很多人对他们十分友好乐于交往交流。
当他们发现有机会一击致命,毁掉这个上帝子民们西方各国潜在可怕对手、亿计人口异教徒生活的庞大帝国时,他们会怎么做?尤其是这个帝国大多数人对这潜在致命一击、最大死穴尚末足够重视,还不知其真正价值份量,还忙于应付各种内忧外患、朝野纷争没完没了之时?
他们会帮这个帝国一把,努力把它从内忧外患中拯救出来,让它从此更加不可战胜?这个帝国就会从此感恩他们的努力帮助而敞开对上帝使徒的怀抱?
金尼阁1613年罗马汇报之行,1621年带新指令重返中国,背后究竟有没有,有什么秘档?五年之后,就发生了王恭厂爆炸。真地是巧合?
历史不能假设,但从客观条件而论,也许,明末中国曾有过比之于明治维新、洋务运动时代更好的一次率先进入近代文明的机会。然而,这次机会也许恰恰是被人蓄意策划给阴掉了,而并非是某个意外或失败者自身的某些这样那样数之不尽的过错、责任所导致。
胜利者获利者在收取巨额回报之时,还把失败者失败的所有责任原因全推给了失败者。让失败者的后人们至今还在“成王败寇"的思维窠臼中,用放大镜显微镜继续努力地寻找自己身上那越找越多的错误、缺陷乃至丑陋、愚昧,彻底抹掉他们身上的自信自豪。
让一个有着五千年灿烂文明史的民族,把各种《丑陋的xx人》当作醒世教材解愁良药,在不断自虐中苦思、寻找出路,难道不更有趣吗?
王恭厂爆炸后果、影响究竟大不大?
王恭厂爆炸前,明军早已有萨尔浒大败。在辽东战场已屡战屡败、大量府镇州县早已丢失。
王恭厂爆炸对于明亡清兴大局的影响还能有多大?
也许,仍然要站得更高、要有更广阔视野,才能观察得更清楚。
王恭厂爆炸前,明王朝在关外辽东战场确实已有诸多失利似乎几近崩坏,但整体而论,局面其实并不严重。
王恭厂爆炸前,明廷在关外辽东面对的局面形势,与宋代方腊初起时席卷东南几十个府州县,性质大体等同。与万历三大征时期,每次都是当地官方武装先吃一场大败,丢掉大量州县军镇,性质也大体等同。
在当时明廷朝野多数人认知中,这只是叛逆反贼初起时攻势旺盛,而地方军队朽烂防守不力屡见叛降的基本套路操作而已。一旦朝廷真正重视起来,正规大军通常很快便可扑灭反叛。
事实上,萨尔浒战役后,王恭厂爆炸前,明朝辽东战场在孙承宗等人努力下,就已有极大缓解。
严格来说,杨镐、熊廷弼、孙承宗直至袁崇焕,主要都依赖蓟辽辽东军镇越来越有限原有力量,文臣宦官带粮草军需督阵就地征兵调将。 真正举国调兵遣将,洪承畴松山之役才是。
战略上言,直至崇祯早中期,大明王朝对辽东建虏仍是攻剿战略,是三年五年还是更多几年才平辽。
然而,王恭厂爆炸了,明朝中枢又经历了史上罕见的七年换四帝、内廷内阁为首的大批不同派系文官将帅走马灯换人、决策中枢乱套,上述多数人的战略认知也就只能落空。
无论是盛壮年泰昌帝还是青少年天启帝,但凡多活几年而不是即位一月、七年就死,决策中枢能维持最低限度基本稳定。王恭厂没爆炸,军备充足的明军退到战线已不是过长的宁锦战场,打出一场消耗战乃至歼灭战。从而遏止住辽东建虏上升扩张势头,稳住辽东乃至逐步削平建虏收复辽东,这类战略构想并非难以达成。
然而,王恭厂爆炸导致明王朝军备军储一扫光。这一严峻后果从军事技术上,客观上就让上述战略构想不具备可行性。
而同时期明王朝决策中枢又因为七年内换四帝,彻底大乱套。更从政治上使得明廷的辽东战略混乱不堪。
--
FROM 223.104.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