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世界史HoME 好像没有专门处理《霍比特人》的卷本,
在《影返》前言的最后,专门引用托老的信件,
谈《霍比特人》同《魔戒》乃至《精灵宝钻》的关系。
托老自己说大体是这么个情况,
他自己多年来一直在构建《精灵宝钻》的幻想世界,
同时他也有给自家孩子讲睡前故事并写下来的习惯,
其实《霍比特人》一开始也只是很多睡前故事中的一个,
我们现在知道其他还有哈姆盖尔的农夫、幸福先生、圣诞老人的来信等系列,
后来在童书界也都出了名。
但是托老一心想着《精灵宝钻》的中土世界,那故事引力太大,
导致《霍比特人》写着写着就跑偏了,被拽进中土世界同化了。
至尊魔戒就是这个同化的结果。
《霍比特人》里随口提到了亡灵法师Necromancer,
刚开始仅仅只是为甘道夫脱队单飞给出的借口,
那时还没有设定为索隆的化身。
埃尔隆德Elrond这个名字在写《霍比特人》时也是随便取的,
精灵宝钻手稿里这个名字用于艾仁迪尔Earendil的半精灵双胞胎儿子中的一个,
所以半精灵血统的设定也跟着附到《霍比特人》的埃尔隆德上。
到《霍比特人》发表,撰写《魔戒》的时候,
托老才把瑞文戴尔的埃尔隆德确认为就是艾仁迪尔之子。
这又是一个例证:托老这命名狂魔非常依赖人名来编织故事。
《霍比特人》这个故事,托老自己不以为然,
他自己不是特别欣赏这十几个矮人的名字,
他说就是从斯堪的纳维亚神话Voluspa中随便摘的,
霍比特人名和咕噜的话就是闲时随意嘟囔出来的,另外还有些盎格鲁萨克逊符文。
他更欣赏自己在精灵宝钻中缔造的自洽的神话与命名体系。
但《霍比特人》偏偏在当年大卖,这才逼出了续作《魔戒》,
《魔戒》的写作反过来又促成了《霍比特人》的修改,
甚至《精灵宝钻》的一些调整,可能间接导致宝钻在生前难产。
最后我翻译一下《返影》扉页的一段话,引自托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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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遇到种种惊奇。汤姆·邦巴迪尔(Tom Bombadil)我本知晓;
但我未曾到过布里(Bree)。坐在角落的迈者(Strider,有的译作神行客)是个惊吓,
我写到那儿时跟弗罗多(Frodo)一样,不清楚他的来头。
莫里亚矿坑(Moria)当时仅仅只是一个名字。
而在抵达洛丝萝林(Lothlorien)之前我自己也没听说这片净土。
远方我知道在人类王国边境有骑马的领主,
但梵贡(Fangorn)森林是一趟意料之外的冒险。
我没有听说过艾沃(Eorl)的家族和刚铎的摄政官。
最令人不安的是,萨茹曼(Saruman)我当时也不知道,
所以9月22日甘道夫未能如约出现时,
我跟弗罗多一样有很多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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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说,就是托老写魔戒的时候,可能是“大胆挖坑,小心填平”。
与规划好故事梗概再写作相比,这样写的好处是悬念的代入感强,
比如写到迈者的时候,作者和读者和主角都一样不知道他是谁,
恐惧、好奇而警惕的心理是相通的,作者容易写出有感染力的文字来描述剧情。
那这么写的难度就是缺乏规划,特别是托老这种有坑慢慢填的,
为了严谨地填坑,会花很多时间,很多文字,然后篇幅一下就超成三倍了。
但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故事写作的过程本身也变成一场想象力的冒险之旅,
作者想必是一时很爽的,直到填坑卡壳之前。
当然,既然有精灵宝钻的丰富材料做铺垫,托老填坑的办法是很多的,
特别是那帮精灵都这么长命,直接可以搬过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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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Elbereth Gilthoniel Silivren penna miriel Menel aglar ellenath
Nachared palan-diriel O galadhreminn Ennorath Fanuilos le linnathon
Nef aear Si nef aearon -- Professor John Ronald Reuel Tolkien
=*=*=*=*=*= Galadhgalad Pengcir hervenn en Tinnumil Ramialoc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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