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历史》卷六《魔影重临》研读笔记33 “回霍比屯”一节笔记之二
【比尔博赠戒】
手稿中,比尔博消失秀完事以后回来,启程前在门口遇上甘道夫对他说:“我还能咋办?又不能毁了它,而且听你这么一说,我也不会扔它。奇怪,我发现真要扔它也狠不下心——还是放回兜里了。就算把它留在家也很难!然而我不想要它,其实我已经受不了它。但是你确实答应要罩着宾果的吧,他将来有事会帮他?否则我当然不能走,只能停在这继续忍受。”
这段不起眼的话我觉得很重要。托老在此努力探索魔戒对老比尔博心智方面的影响。与最终发表版一致的是魔戒让持戒人不肯扔不肯放,与发表版不同的是持戒人比尔博嫌弃它甚至是厌恶它,受不了它的折磨。嫌弃这一点后来是改掉了,比尔博和咕噜一样,到生命的最后都渴望着魔戒。受不了它的折磨这一点到发表版中淡化了,变得比较隐晦,只说生命被摊薄、冲淡、抻细那种乏味感,而不是痛苦的折磨。
这设定区别,影响到比尔博向宾果/弗罗多交戒这事的性质。此处手稿中是比尔博把忍无可忍、别无解脱之法的痛苦甩给了宾果,发表版是比尔博自己要出去找刺激,把有用却有古怪的魔道具传给了继承人弗罗多。一是甩锅一是传宝,这差别可大了。
所以手稿中比尔博和同谋甘道夫由此对宾果承担起很强的道德责任,而发表版中比尔博拜托甘道夫盯着点弗罗多则只是出于亲情和交情的嘱托。甘道夫真正力挺弗罗多,还是在弗罗多知晓魔戒利害却仍勇于承担持戒责任之后。
为什么要这么改动呢?我们还是从《魔戒》与《霍比特人》的承继关系来看。“甩锅”对于前作主角比尔博而言,是构成道德污点的。小说塑造的这个主角形象虽然有不少小毛病,但大节不亏,特别是“有担当”这方面,在冒险途中算是历练出来了。到老来被“宝贝”折磨得不行就扔下烂摊子给小辈,岂非晚节不保?
从续作《魔戒》的角度来看,继承魔戒是主角宾果/弗罗多切入主线的机缘,这个机缘是背锅还是蒙恩,差别很大。托老在故事情节上是很注重初心初见的,后来也经常强调这一点,如说比尔博当初如果是杀咕噜夺魔戒,他的良心可能当场就被魔戒给俘虏了。如果弗罗多得魔戒是因为背锅,那他可能一路都想怎么甩锅,在幽谷会议上可能就不会站出来,在波洛米尔索要魔戒时可能就欢快地给他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中土第三纪,一个渺小的霍比特人奋不顾身一路守责,做出一件大事,这是他带给大家的一个礼物,而这一切缘起于传奇的舅伯给他的一份厚礼。咕噜自欺欺人,魔戒并不是他的生日礼物,是弗罗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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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Elbereth Gilthoniel Silivren penna miriel Menel aglar ellenath
Nachared palan-diriel O galadhreminn Ennorath Fanuilos le linnathon
Nef aear Si nef aearon -- Professor John Ronald Reuel Tolkien
=*=*=*=*=*= Galadhgalad Pengcir hervenn en Tinnumil Ramialoc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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