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是一种病,只有离家太久的人才会患上。
我一直以为,这个词只要从唇齿间滑落,脉脉的思乡之情霎时有如哒哒哒的马蹄声不请自来地闯入你的心扉;又好似那琴弦,轻轻地拨动着你内心最柔软的那部分。
曾几何时,离家的刹那,却因少不经事,无比的意气风发。总是忽略母亲依依的不舍,父亲殷殷的期望。
没有手机呼机的年代,乡愁是一枚邮票,一角粘着你,一角粘着母亲;互联网的时代,乡愁是一张看不见的网,你在中央,丝丝缕缕都被母亲拽在手里……
乡愁又是文青们笔下的石板街、雨巷以及门前的大槐树。因为念想,自我的清高和矫情才在乡愁面前撕去了伪装。一条流淌了上千年的溪水,是生养之地;一垄垄麦地,那是父亲为我挣来学费的劳作之所;那袅袅的炊烟,是母亲唤我回家的讯号……
曾几何时,回家的路是那么地远。纵使无法抛弃,也不能轻易回去。这一切只因内心的执念——不出人头地绝不衣锦还乡。纵使遭受再多的白眼与不公,想起远方的故乡,还有那白发苍苍的双亲,擦干眼泪继续上路。
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也有乡愁。一条街道,穿城而过的江水,鼓楼上的自鸣钟,上空盘旋的鸽哨,即便是没有离开此,也会怀着人类永恒的乡愁。
又到新旧交替之时,此时的乡关,如一坛启封的女儿红,醇的让人不忍舍去。母亲在哪里,哪里就是乡关。
那么,就让我们以“故乡虐我千百遍,我待故乡如初恋”来结束这个话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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