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题:回忆我青春里的那些女孩
楼主目前处在人生中承上启下的一个短暂阶段,最近比较闲,就常常喜欢追忆过往,借此机会就在这里写下我对自己青春的点滴回忆吧。
1.小学
楼主天生个头比较矮,从小学一年级起便被安排坐在教室的第一排。跟我同桌的是个女生,自然也是非常的娇小,这里就叫她莹吧。记忆里莹的眼睛大而有神,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喜欢穿红色的衣服,脖子上总是系着一条丝巾。
我努力把自己的记忆拉回到小学一年级的开始,尝试回想我们是如何被班主任安排在一起,又是如何熟络起来的。然而,我完全无法搜索到关于这方面的任何记忆。我只能让自己的思绪沿着时间轴持续向前,终于,许多记忆在那次“起哄事件”后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一次自习课,讲台上坐着一个值日生监督大家学习,我和莹在下面小声的聊天。我俩不知道怎么说起来了大人们结婚的事情。当时我正跟莹说着类似于“等你以后长大结婚,也会戴金项链、金手镯”的话,没想到被值日生听到了。值日生立马用全班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什么?你俩要结婚?你还要给她戴金项链和金手镯?”听到这些,班里顿时炸开了锅,全班都开始起哄,我俩都被羞的不行。从那以后,一直到小学毕业,我和莹就被班里人当成了一对CP,调皮的男生在我面前提起莹来甚至都会直接说“你老婆”这样的话。
楼主那时候才七八岁,虽然早就有了性别意识,但对男女感情这种事情是完全没有兴趣的。那时的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周末和同班的几个男生去学校附近的山上摘酸枣、捉蚂蚱,下山后在小卖部喝瓶汽水然后去我家玩小霸王。那时的我真心觉得被别人说有个相好的女生是件特别丢人的事情。对于别人传的我和莹的事儿,我是一直极力否认的,有时甚至会恼羞成怒,但却无济于事,始终无法消除我俩的“绯闻”,让我一度感到非常的苦恼。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我当时并不喜欢的女生,却不经意间夺走了我的初吻。
我已经记不清这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或许,就是发生在那次起哄事件之后?可能是因为那次起哄,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莹在生我的气,非常非常的气。我坐在座位上,侧脸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不敢说也不敢动。她似乎越来越气,越来越气,最后忍不住转过脸来冲我使劲“哼”了一声,同时脸也不可避免的朝我怼了过来。没想到因为用力过猛,她这一怼,直接把嘴唇怼到我的嘴上了。。。
我记不起来亲嘴后我俩都是什么表情了,也不记得后来是如何收场的了。我只记得当时自己嘴里有一种十分美好的香香的味道,心里也在嘀咕着原来女生的嘴巴里是好香的啊。。。庆幸的是,当时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俩嘴碰嘴的一幕,否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事实上,在我小学快毕业的时候,一个同学告诉我她在后排看到了我和莹亲嘴,索性她没有把这件事当着全班说出来。)
虽然在整个小学阶段,莹都被别人说是我老婆,我和她也有过那样一次亲密接触,但自己那时候毕竟情窦未开,对她完全没有想法,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对我是否有意。因为我俩身高在班里都一直算矮的,我们就这样一直坐同桌坐到了高年级。
有一次期末考试安排考场,高年级和低年级的交叉着坐,结果我坐到了比我低一级的一个女生身边。那个女生是她们班的班长,在学校里也有些名气。安排完考场,大家就各回各班继续复习。我刚坐回莹的身边,她居然阴阳怪气的跟我说:“你跟人家班长坐在一起,很开心吧?!”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明白莹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吃醋了啊!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莹是喜欢我的。
很快就到小学毕业了,虽然我心里隐约知道莹是喜欢我的,但我和她之间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故事。小学毕业后,我跨片去了家乡最好的初中,莹则去了片区内的学校。从那之后我们就不再有联系,我也几乎再没想起过她来。直到数年之后,我已经考上了高中,居然在去高中报到的前一天晚上梦见了她。梦的内容已经完全模糊,仅仅记得梦里有些许美好,些许伤感和些许遗憾。后来从高中同学(跟莹读的同一所初中)那里得知,莹没考上我们这所省重点,但是去了跟我们学校仅一墙之隔的另一所高中。
一天清晨,我正慢悠悠地骑车赶往学校,一辆女士自行车从我身边缓缓掠过,我不由的朝那辆自行车看去。骑车的是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身上穿着隔壁学校的校服。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一惊,她,难道是莹?我加快了车速,跟在她身后。在她偶尔转头的瞬间,仅凭她的侧脸,我便认出了她真的是莹。我就这样默默的跟着她,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跟她打个招呼,却又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跟她之间的距离。直到她拐过通往她学校的那个十字路口,我都没能鼓起勇气追上她。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的说:“再见,我的小学同桌,愿你未来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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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情窦未开的小学时期竟是我最受女生欢迎的时候。楼主那个时候虽然个子矮,但长得还算白净,关键是成绩超好,一度也是全校的头号风云人物。除了莹以外,我知道的至少还有四个女生喜欢过我。有两个女生就到处公开说喜欢我,那俩女生看起来脏兮兮的,其中一个还留过级,所以我心里挺讨厌她们的。还有一个女生,偷偷的在她自己的橡皮上刻上了“我爱XX”几个字(XX是我的名字),后来被别的同学发现并公之于众。隔壁班的一个女生在我班一个女生的撺掇下总是在我上学的路上等我,导致我不得不绕开大路改走小路,却在一天发现她居然又出现在小路上等我。当时我看见她之后直接扭头回家,而且一边走还一边委屈的哭了,真是觉得被这个女生逼得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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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初中
终于上了初中。说“终于”是因为楼主总算可以从跟莹的“绯闻”里面解脱出来了,毕竟我的几乎整个小学生涯都被这件事情所困扰。然而不久后,我就产生了新的困扰。
前面提到,我是跨片去了家乡最好的初中。这所初中位于城里,班里的同学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城里的小学。而楼主的小学位于城郊,算是村小。那时才十一二岁的我不知为何,竟十分在意这种身份上的差别。虽然从家到初中骑车只需要10分钟,但我总觉的到了学校就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切都跟自己格格不入。更要命的是,楼主本身个子就偏矮,还比法定年龄提前了一年开始上学,在同学们都开始猛窜个头的时候,小一岁的我迟迟不开始发育,经常因为个子矮而被嘲笑。另外,楼主小学的时候学习很好,小升初的成绩也在初中班里排在第一,却在初一的头几次考试中接连遭遇挫折,仅能勉强挤进全班前10。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我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严重的自卑感,内心开始变得脆弱敏感。
初一那年冬季里的某一天,不记得因为什么原因楼主情绪有些低落,正委屈的趴在课桌上。这时,我感到耳朵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转头发现是用试卷卷成的一个纸喇叭,喇叭那头是坐在我左后方的女生莎。通过这个纸喇叭,莎轻轻对我说:“别这么没精打采的了,否则你就不是我喜欢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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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生,一张典型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她是班里的团支书,因而时常令人觉得冷峻,但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弯成月牙的眼睛配上那洁白的牙齿却又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莎虽然跟我说了“喜欢”二字,但我明白那其实不是表白,而是一名班干部用以宽慰同学的话。但就是这样一句暖人的话,让我当时持续自卑和敏感的内心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同时也在我心中种下了对她的那份好感。
那时候班里流行写通讯录,每个人都会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同学家的电话号码。初一那年的寒假,一天我居然接到了莎打来的电话。她问我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去看场电影,好把放假前学校统一发的电影票给用了。我虽然觉得被一个女生拉去看电影怪怪的,但在家确实闲得无聊,就去了。对于那天看电影的情形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应该就是按部就班,除了看电影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特别值得让人记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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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某一天,我在家里翻腾着已经上了大学的姐姐的东西,找到了姐姐留在家里的收录机和几盘流行歌曲磁带。我好奇的戴上耳机听了起来,听到了林依轮的《爱情鸟》。听着听着,我感觉到身体里的一个开关仿佛被打开了。没错,就是那种情窦初开的感觉。
情窦初开的少年,心中突然出现了一块儿缺口,渴望着被那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去填充。想起跟莎那为数不多的几点交集,我的心里竟泛起了大片的涟漪,无法自拔的陷入了对莎的憧憬中。
那时的楼主因为自卑,只能把对女生的喜欢藏在心底,完全不敢表达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默默的在角落里关注莎的一颦一笑。而这还不是最痛苦的。后来我发现另一个男生也对莎有好感,而且已经展开了攻势。我曾经亲眼看见男生给莎传了一张写着“爱莱吾优”的字条(是的,他故意用谐音的中文来表示那几个英文单词,想来其实也挺有创意的),也曾经看到过他们在黑板上答完题后默契的相视一笑。在内心的挣扎中,楼主也急切的想让人知道我也是喜欢莎的。但是当时的我完全不得其法,甚至会直接告诉一些同学我曾经跟莎单独在一起看过电影的事实,觉得似乎让别人知道了这件事就宣布了我对莎的主权。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男生停止了对莎的攻势。而在失去了这个“情敌”之后,我对莎的憧憬反而也减弱了。再后来,楼主的学习成绩终于再度起飞,而同样成绩很好的莎更多的被我当做了学习上的强劲对手,而不再是憧憬的对象,我对她的喜欢也就这样慢慢的消退了。
到了高年级,楼主的身高终于长上来了,成绩也开始势如破竹,最后以全校第一的身份考入了省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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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高中
高中的前两年,楼主更关注的是学业,对少男少女之间的感情之事并不关心,看到别人出双入对甚至还会嗤之以鼻。
上高三后的首次座位调整,一个叫丛的女生坐到了我的前面。丛的个子不高,短发,皮肤的颜色有些发暗,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有点儿土气。丛的成绩不算突出,但是学习很认真,经常找我问题,我俩就逐渐熟络了起来。后来即使座位再次调整,我俩离的没那么近了,她也经常在课间跑过来向我请教问题。在给她讲题的时候,我发现丛的侧脸其实蛮好看,头发虽短但是很直很顺,正脸仔细看的话也十分耐看,尤其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使人治愈。后来只要想起她来,我就忍不住看她几眼,就连她趴在课桌上午休的样子,我都可以默默的盯着看好久。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我喜欢上丛了。
十七岁的少年,已经懂了些讨女生欢心的方法。那时候丛住校,我走读,每天早上,我都会从家里给她带一个小零食。蛋黄派、沙琪玛、巧克力,每次她都笑着欣然接受,让我的一天也在心花怒放中开始。我还会时不时的送她一个我收集的球星公仔,她更是开心的不行。现在想来,那真是我的高中时代最快乐的一段短暂时光。虽然那时我还没有正式向她表白,但在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看来,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开心,已经是最快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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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高三第一学期期末,一天早上,我刚走进教室,照例向丛的座位看去,却发现一个男生正坐在丛的旁边跟她热聊。我假装若无其事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其实在此之前,我隐约听说过这个男生对丛有意,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何况我觉得自己不论是长相、成绩还是名气上都比这个男生高出一大截,就算他要跟我竞争,我也肯定会是丛更中意的那一个。然而,看到刚才那一幕,楼主在初中时养成的敏感脆弱的内心还是瞬间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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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几乎每个早上、中午和晚自习前的时间,那个男生都要过去找丛聊天,他俩的关系变得异常的火热。和那个能说会道、油嘴滑舌的男生相比,楼主内向、懦弱,更不擅长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情感。面对这些场景,我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也十分后悔没有早些向丛表明心意,除了默默忍受便无能为力。我开始变得心神不宁,整天惶惶不安,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复习。有时候总算能安下心来一会儿,却又会突然想到那个男生是不是又坐到丛那里了。这时候的我就会异常的矛盾和挣扎,特别想扭过头去看一眼丛,却又十分担心看到那个男生,但是不看的话又无法消除自己的顾虑,忍不住瞎猜瞎想。有时终于下定决心扭头看去,却真的看到了自己不愿看到的那个场景,内心就又再次崩溃。。。
不久之后的期末考试,我发现我居然找不到做试卷的感觉了,最后考的一塌糊涂,从年级前几名的水平一下掉到了100名开外。那可是高三啊,还有不到半年就要高考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拉胯了啊!幸好寒假及时到来,让我暂时从那些煎熬中解脱出来。寒假里的我也痛定思痛,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干脆在心里断了对丛的念想吧。
开学后我刻意减少了跟丛的接触,也努力不去想她,一心一意铺在学习上。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心中的煎熬逐步消退,我也觉得我似乎已经放下了。然而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那个男生似乎也不再去找丛聊天了。可能是因为内心深处对那份美好的不舍,也可能是男生天生的占有欲在作怪,我居然又对丛憧憬了起来。我俩的交流又开始变的频繁,晚自习上我偶尔还会跟她的同桌换座,整节自习课都在给她讲题,同时穿插着各种闲聊。这时的我胆子也会偶尔大起来,说一些擦边的话,虽然还是不敢直接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但是会跟她讲一些类似于“你这样子挺招人喜欢”这样的话。正当我觉得一切重新步入正轨的时候,一声惊雷又再度落下。
那天午饭后我回到教室,赫然看到那个男生又坐到了丛的身边!之前那些煎熬和挣扎的记忆一下子全部涌了回来,我又一次无法自拔的陷了进去。那时候距离高考仅剩一个多月了,我一次次的告诉自己绝不能再重蹈覆辙了,却一次次的败倒在那份煎熬之下。那段时间,每天晚上睡觉前,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丛,一边想她一边在心底里哀嚎。
就这样熬到了高考,我自然发挥的不理想。等待出分的那两周,我每天都在家打十几个小时的电脑游戏来麻醉自己。一天我妈推开房门,说有个电话找我。我接起来,里面传来丛带着哭腔的声音。她哭着说她对了报纸上的答案,发现自己考的很不好。那一瞬间,我竟然有点儿开心,因为觉得自己是她在难过时可以倾诉和依靠的对象。
回校填报志愿的前一天晚上,我给丛写了一封长信,细数了一年来我的心路历程。我告诉她虽然这段经历充满了苦涩,但自己并不为此感到后悔。在信的末尾我写道:“我知道我们终将分别。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这段故事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被逐渐淡忘,最终幻化成我脑中一段模糊而美好的记忆。”第二天,我把信交给她,嘱咐她回家后再看,同时递给她一个笔记本,请她给我写下些临别赠言。她欣然写好,把笔记本还给我之后摘下了手腕上戴着的手绳送给了我。至今我还记得手绳上的那股清香。回到座位上,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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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在学习上给予我的帮助。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们现在都还小,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都无法预料。我相信到了大学,你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祝你前程似锦!再次谢谢你!”
后来,我去了省会985,丛去了一所地方院校。虽然我觉得我跟她不可能了,但心底里其实还在想着她,喜欢着她。我们时常会互通电话,她生日的时候我也会给她寄礼物。后来我又忍不住给她写了封信,但从她的回信中,我得到的还是当初的那个答案。大一那年的寒假,一个雪夜,我独自走在家乡的街道上,仰头看着飘下的雪花。有那么一瞬间,不知为何,我竟突然想通了,觉得,真的是时候放下了。
大一的下学期,我没再主动联系过丛。在那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我拿出更多的精力去积极参与学校和院系的各类活动,人也逐渐变得开朗起来。在大一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和同专业的一个女生确定了恋爱关系。
大一结束后那个暑假的一天早上,我还在睡眼惺忪的时候,手机响了,竟是半年没有联系过的丛发来的短信。
“最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现在想想真是觉得很对不起你。。。”
“没有,你别瞎想,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回复道。
“谢谢,那,我们还是朋友吗?对了,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恭喜啊!”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最后简单的回了个“嗯”。之后手机就没了回响。
第二天的早上,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以前我确实对你没感觉,但现在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可能有女朋友了,给我个答案,我会选择坚持或是放弃!”
看到这些字,我顿时把头埋进枕头里哭了起来,发泄着内心的委屈。平静之后,我坚定的发出了那条短信。
“对不起,我真的已经有女朋友了。”
大二开学后不久,我又收到了丛寄来的一封信。她在信里说:
“你曾经送给我的那些礼物,我都送给我最好的朋友了。以后,你可以把我当作陌生人。但是,我喜欢过你,我觉得我不再欠你什么了。”
后来的某天,我总觉得当天的日期好像对应着个什么日子。仔细一想,原来是丛的生日。那天晚上,我看着短信编辑栏里的“生日快乐”四个字,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发给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号码,心想着这就是我发给她的最后一条短信了。发完后,如我所料,没有回响。就此,我正式作别了那段从未真正开始过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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