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北京郊区,丘陵地带。 从80年代开始,陆续机器化了10年。
到了90年代,农村土地改革。土地都收归集体了,统一耕种,每年分一些口粮。
【 在 MaGoCh (沿着运河上下班) 的大作中提到: 】
地区差异大 机械能不能用要看地形
平原地带是早脱离苦海的
【 在 touchstone 的大作中提到: 】
: 嗯。全流程都干过。不过也没这么辛苦。重体力环节,基本被牲口或机器部分替代了。运输环节有马车或驴车,杨麦,每个生产队有一台机器,排队来。儿子最大的乐趣,是学校放麦收假,2周。 然后一起小伙伴在麦场里躲猫猫,扎进各个麦垛找不到。比较悲惨的记忆有3个:1 那种吸血的“狗巴子”寄生虫很可怕。沾上皮肤就吸,等发现不舒服了,已经吸饱了。而且这玩意估计会传染各种病。2 从麦垛子上摔下来,脚筋扭了,休了半个月学。3 第二年麦收假, 骑驴屁股,摔下来了。直接把肝脏振坏了,休学2个月,虽然期末仍旧考了第一,但从此捞下个病根。折磨了7,8年才痊愈。【 在 MaGoCh (沿着运河上下班) 的大作中提到: 】1、割麦小的时候都是手工割麦子。[upload=3][/upload]抱一束麦子上一把镰刀,撂倒的麦子放在脚面上随割随走,几个镰刀下去脚上会攒好大一把麦子,然后把麦子放旁边,再割。多次后凑成一大束,用麦子拧绳捆成一捆,立起来(收的时候好抱)。[upload=4][/upload]一天结束回家的时候,为了防止下雨湿掉麦子,再把麦捆垛成垛子。[upload=2][/upload]如果能及时拉走,则放到场里垛。[upload=1][/upload]以前有个职业割麦子的,我们称其为“麦客”。约往西北,麦子熟的越早,所以他们往往是甘肃宁夏人,自己家割完了,然后跟着麦子熟的方向,一路割麦到东边。一顶草帽,一把镰刀,几件衣服,一个水壶,就能做起生意来(印象《平凡世界》里的孙少安好像干过“麦客”)。他们往往在夏忙的时候蹲在街头的“人力市场”,等着主家来请。谈好价格,一亩几块几十块,即随主家上地割麦子。天亮上地,天黑下地,主家提供住宿,饭菜送到地头。力气活,得好吃好喝。后来收割机普遍了,90年末的时候,我们那已经看不见麦客了。2、拉麦麦子得从地头拉到场(打谷场)里。拉上架子车,全家上阵,孩子负责收集麦捆到车旁,父母负责装车,往往一车装满可以高出2个人来。[upload=5][/upload]3、碾场麦子割的时候还没干,等在场里放段时间干透了,天气好就要碾场了。把麦捆拆开散铺在场里,用牲口、拖拉机拉上大咕噜,一圈一圈的碾压。碾得麦草全部压实了,翻过麦子再碾一遍,麦子就完成了脱粒。[upload=7][/upload][upload=8][/upload][upload=9][/upload]4、起场全家的劳力齐上阵,用铁、木叉边翻碾过的麦草边抖动,让麦粒和麦草完全分离。[upload=11][/upload][upload=10][/upload]麦草堆成垛,运到场边上再堆成大垛子。[upload=6][/upload]往往这个时候也是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麦草别压的光滑柔软,可以在里面尽情翻滚玩耍。[upload=13][/upload][upload=12][/upload]5、扬场扬场就是将麦粒和麦穗皮分离的过程。扬场得看天,没风就得等着来,有时候甚至得睡在场里等。风来了,怎么扬场也是个技术活。木掀(木板做的锹,非常光滑)扬起多高有讲究,风大就得低一些,小了就要高一些,还得顾着麦穗皮飘出去的距离。扬的时候,手上还要功夫,用木掀的一角得划出一道平滑的麦粒曲线,这样才能把一木掀的麦粒均匀杨出去,使其均匀受风。不管得扬场,还得有人“略麦”。虽然靠风大部分进行了麦粒分离,但还是有不少的麦穗皮会混进干净的麦粒里,这时候就得有人恰到好处的用扫把把麦穗皮从麦粒堆上扫出去。也有技术,轻了扫不干净,重了干净的麦子也被扫走了。[upload=16][/upload][upload=15][/upload]6、晒麦麦子要存放,就得晒干了。干透的麦子可以存放3年往上。好的太阳,也得晒个3-4遍。干没干?抓一撮放嘴里,牙一咬,嘎嘣,干透了,装袋,再入粮包。[upload=14][/upload]--修改:MaGoCh FROM 58.241.11.*FROM 211.103.185.*
来自 OS105
--
FROM 211.103.1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