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照例看了眼水木十大,发现了一篇《大学时应该是错过了一段感情》,大概是自己恰逢工作和感情的转折期,看着感悟颇多,抬头看到是似水流年版,也想追忆下当年的趣事。按照版面惯例女主人公称作A吧。
我在混了4年大学(外语都没有高中水平),勉强毕业后在老家的一个工厂做技术工作,当时一个月的工资是几百元。年青时总是有很多梦想,也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记得一本古典书籍里说过:读书是改变命运最快的方式(但不一定是最好的),我想快速改变自己命运,于是决定考研。在某年的夏天报了一个暑期考研辅导班,这个辅导班全是大课。当时我是和一校友一起报的,在一次课间两人正在闲聊,A穿着热裤走过,A身高有170cm,腿型确实好看。那位校友说:这人是咱们校友!那时是年轻又腼腆,还不是对长腿mm感兴趣的时候,而A外貌很普通,当时真没有想到我会和她发生人生交集,会发生那么多故事。
转眼新年(元旦)夜到来,当时我自己一个人在教室学习,而同学m和j在楼下组织了一个考研学习小组。不记得为什么新年夜同学m没有找我出去玩,只记得前面一个师大mm约我一起去过新年夜。不过我已决定第二天就要离开这个城市,而且当时确实腼腆,对于陌生女性的邀请,应该也不好意思就直接答应吧。如今想来很遗憾,应该直接告诉对方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而不应该悄悄地消失。记得在第二年的一次活动上,我还看到这个女生却没好意思打招呼。
第一年既正常又遗憾我没有考上,我总结了下原因:除了底子差外,应该是我自己一个人学习效率低下,而我同学M和J都考上了,团队作用应该很大。第二年我也开始组织人一起考研。这一年我向工厂请了长假,停薪留职,正式开始考研。在夏天时入住学校旁边,开始两点一线的考研生活。
我的学习小组第一个成员就是A,当时我广撒英雄帖,呼唤考研人员,J给我介绍了A。A是应届生,记忆中我们似乎在学校见过一面,当时她要交什么材料,我还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的。但是我当时并没有认出A就是那个长腿热裤mm,好像是很久后才知道。A的到来,带来了一个她的高中女同学W,(随后有人介绍了一个男生,身材很好是倒三角。见第一面时我还以为是踢足球的。后来他考上一所学校毕业去了威海,可惜的是当时没有微信,多年后已经联系不上。我曾经几次想起他,想一起喝喝酒,这个男生不和我们一起学习。)我们常一起就是四个人(我和男同学Z,女同学A和W),而这第四个z同学,特有意思,我见他第一面是他风尘仆仆的扛个行李卷刚从上海回来火车上下来,初到上海生活艰难,女朋友因家庭压力选择了本土上海男,于是他回来开始考研。
人齐了,大幕也开始了。“有些事隆重地开幕,结果却是一场闹剧;有些事开场时是喜剧,结果却变成了悲剧”。
因为我学习底子差,要想考上是要比别人付出更多,所以当时我真是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当时我们寝室四个考研的,从来不主动去买生活用品,哪怕只需要半个小时,只有当一个人熬不住了,要去买,其他人就会让他带。而我养成一个毛病,走路、坐车、休息或是做什么不动脑的事时,我总是要记点单词做点什么。这个习惯贯穿了我的一生,带来的不仅仅是经常坐过站,而可能我婚姻的失败有其一大半的原因。
我们四个人一起学习了几个月,转眼到了冬天,当时我们是在老楼学习,那个楼很旧了,冬天经常灌风。于是Z和我说太冷了,他要和W去新楼去学习,那个楼温度高条件好。我不爱动,A就留下来陪我一起在老楼学习。当然我的座位也就变成了对着门口,给A挡风。
我那时是真单纯啊,我居然没有察觉Z和W离开是为了什么,直到有一天已经读研的m告诉我,她看到z搂着w走……。我问Z,Z告诉我:下雪,路滑扶着W走,没啥关系。哈哈。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楼实在是太冷了,我们也决定转战新楼,但是新楼却没有固定学习地方,包括早去的Z和W。原来新楼是流行书本占座。基本上每个座位都被一本几本书占了,我们只能流动找“主人”不在时坐那,等“主人”来了就得让开。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开始策划“清场”方案。某一天晚上,教室楼熄灯警示后,大家纷纷离开,我带着他们躲到楼梯一角,等到打更人离开后,冲进心仪教室把各个书桌上所有东西都扔到了讲台上。然后我们嬉笑中回去。第二天,我们早早来到这个教室,才发现原来我们太紧张,没注意到不少书桌堂里还有东西……,还好座位够多,我们还是找到了合适座位霸占了下来,哈哈。后来我发现,我开了一个头,以后经常有占座的书被扔到讲台的事出现了。
以前考研时间通常是在春节前半个月,在这枯燥的半年学习生活中,最大节日是圣诞节,也是唯一能放松的时间。记得圣诞节的时候,我约大家一起吃饭,记忆中好像是z和w爽约了,我和A在外面喝啤酒,好像我喝了一瓶,她喝了四瓶?还有圣诞节前几天,我们一起往寝室走,路上看到一户人家围墙外绑着气球,A说她想要气球,我就跑去偷偷解下来一个,然后我们偷笑中撒欢的跑开。生活如流水悄悄逝去,终于到了考研那一刻,我们各自回到了老家城市开始考试。
考试后,z教会了我用QQ,我的第一个好友就是A,我们俩没事就聊天。当时不懂啊,没觉得聊天有什么不一样,现在想哪有女生会无聊到陪你长时间聊天。
忘记在春节过后多久,大概一个月吧,公布了成绩,我们那时是先公布成绩,后公布入取分数段。A问我考了多少分,我说其它还好,就是外语考了50分,而上几年的分数线一直是51分。我问A考了多少分,A说她们学校还没公布。我在焦急等待中度过这段时间,幸运的是那年外语分数线就是50分,我恰好踩线。直到后来A才告诉我,她问我时已经知道分数了,看我考的不好,才说的还不知道。
从知道考上到9月上学,还有几个月时间,我继续回到单位上班,赚我那几百元/月,而A则去了北京参加了外语辅导,忘记了是为了过六级还是托福。现在想来她的人生是有规划的,而我是随遇而安的。
有一天在单位,我突然接到了一封信,同事还笑说是女朋友写的。是A写给我的,里面放了几张她在八大处游玩的照片,让我也去北京找她玩,说考完了可以放松下。当时她还挺体贴,说如果去不了也不用着急。我那时家庭经济恰恰是最不好时,钱不由自己,工资都上缴家里,哪有钱去北京玩(我从来没有零花钱)。那时也没有旅游概念,羡慕现在的小朋友们,他们的时代太好了。
我享受着这种朦胧的美好,却不知或没敢深究自己的内心。现在想来,当时心里应该是喜欢她的。记得考研期间,一个其它系的女同学邀请我看电影,我说我不爱看电影,就没有去。不记得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冯导的大片吗,我和A去看了,恰好坐在邀请我那个女生前面,那个女生很生气直接问我:你不是不爱看电影吗?!搞得我很不好意思,赶紧去一边坐去了(A开始还不走,说在这坐挺好,汗)。
还有在A去北京学习期间,记忆中我给她打过不少电话,是那种在宿舍楼走廊的电话。有一次还因为她后半夜才回吃了干醋。你说说,你不追人家,吃这干醋干嘛。唉,那时是真不懂感情。
研一的生活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一段生活,有时候我在想,我的研究生生涯没有干什么重要事,但是有那么一段快乐生活,在一生中可能也值得吧。
忘记了是哪次和A通话,我那时好像总时不时给A打电话。在确定A要出国时(她有个姐姐在美国读书),我突然发现心里有很多不舍,那时才第一次清晰认识到内心深处对A的感情。该来的终究会来,在随后意想不到的时候,在波澜起伏中我和A终于开启了一段百转千回的异地、异国恋。
“有些事隆重地开幕,结果却是一场闹剧;有些事开场时是喜剧,结果却变成了悲剧。一幕幕开场的锣鼓,一曲曲落幕的悲歌,如今都已随风而去,唯有那轻轻的一声叹息驻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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