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去x地读大学。
生产队的女知青说,她也要回城了,在xx地。我回答说,嗯。
心里却想,这关我什么事呢?
当然,我口里还是说,到哪里都可以考试啊。回家复习更好一点吧。
她笑了笑说,是的。我保存了你复习的资料,希望到时候能有帮助。说我走的时候,要去车站送我。
我当然说不用。
走的那天,她果然出现在月台上。一脸的笑容,说一定要给她 的家里写信啊。
我说好的。她问我,有没有什么话对她说。
我一脸茫然,说没有。
她走了。
我后来也没有写信。
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30年后,才知道,我们生活在一座城市。有几次相逢都不认识对方。——直到某次聚会,才发现彼此。
她问我,当年月台上,是否还记得她要哭有没有哭的样子。我说我只记得你笑得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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