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学记忆基本都是在五、六年级,可能是因为转学,关于一至四年级的事儿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书接上文,还是那个91年的奥数班,另一个四分之一叫“宇”,当时我俩性格差不多,比较腼腆的那种,和他的故事更多的是在上了初中之后。我俩都分在二中,放学路线基本差不多,经常在一起骑车回家,先路过他家再到我家。初中的我们开始窜个子,样貌变化也比较大,但我俩越长越像。。。记得有次姥姥去接我,把他当成了我。稍远距离区分我俩,可能得靠声音,我当时管他叫公鸭嗓。
我们初二开始有了晚自习,要上到九点半,我和他几乎每晚都是最后一拨锁门走人的,某晚走前我要去厕所撒尿,那时候的学校都是平房,原本厕所顶上窟窿会透过几缕月光照亮,但前不久发生女厕所男老师事件,学校顺手把男厕的窟窿也给补上了,里面黑灯瞎火的,我轻轻咳嗽了一声,隐约判断那十几根木板条搭的坑上没人(滋人脑门上会挨揍的。。。),开始放水,这时候“宇”从门外进来拿了个小树枝儿,转到我侧面,捅了捅我的“马赛克”,“靠,干啥!”,结果他说想看看长得一样不。。。
高中他选了文科,我选了理科,交集渐渐变少,高考结束而后各自大学断了联系。不得不感谢那时的Chinaren和Oicq,大学毕业前让我们又有了联系,我到了现在的城市工作,他比我早毕业一年也在这儿,那时候他住大兴,我住方庄,他在北三圈上班,下班路过方庄时,会呼上我去山城辣妹子门口吃口麻辣烫、喝瓶啤酒吹个牛再走。某次喝多时,我才知道他当年高考期间生病影响了成绩,考上了渝市的老牌法律大学,但他又选择了复读,想当外交官的他后来去学了小语种。当我听他讲述这段过往时,心头不禁一颤,因为我当年也生了与他同样的病,只不过我的情况是发生在大二,病休了一年。
往昔如梦亦如电,他没当上外交官,我也没跑到山沟看星星,当年的梦想已是遥不可及。工作外派回来已有几年,突然想看看这老伙计在干嘛,QQ早没人用了,电话号码也早换了,前不久通过“韦”要了“宇”的微信,约好回城时再醉问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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