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题:四十自述,我的成长故事
所以到了正式升入四年级的时候,小英老师又回来了。我诚惶诚恐、忐忑不安、提心吊胆又充满憧憬的一年终于结束了。在我的记忆里,我们那一年还换了教室,换到了挨着晨杰同学家的一间教室里。这一时期阿尔塔夏公主有很长一段时间和冬强同学是同桌,我在他们的左前方前一排的位置。这个时候已经比较大了,可以看得出来班里有些男生喜欢阿尔塔夏,偶尔会编造阿尔塔夏和冬强的一些小段子,曾经好像还往他们的桌上摆过一朵花,这大概就是精致的淘气,得不到就毁掉,或者是一种心理测试吧。有一段时间我还看到村里的墙上频繁出现“某某村某某同学和某某同学做XX事”这样不友好的涂鸦,本来与我们无关,人也不是我们村的,但是这个某某同学和阿尔塔夏同名不同姓,所有我就很敏感,也偶尔见过一两次不知被谁改成了阿尔塔夏的名字,我还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去偷偷的擦除过。幸好同学们还是有底线的,阿尔塔夏人品也过硬,所以并不多。这一时期我也会帮老师做点小活,但是好像再没有油印过卷子了,应该是已经用上正规的试卷了。
四年级结束的时候,小英老师盘点过班里同学们的成绩,说语文最高分是阿尔塔夏公主,数学最高分有个八十几的,似乎是觉得不够高,就接着往后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本来以为升入五年级后小英老师会接着带我们,但是升入五年级后换成了两个新老师。这也是我们第一次按科目分老师教,以前一直是一个老师带全科。大概是到毕业班了吧,自己的产品需要对外亮相了,所以改由学校的王牌老师来带,数学老师是教了很多年书的德高望重的老校长(芹校长),语文老师是一位刚从外地调回来的据说水平很高的新老师(保老师)。
芹校长接手后公布了全班同学的成绩,我才知道那个数学考八十多的同学就是我,语文也仅仅比小楠同学差一点,按总成绩来说我是第一名,她是第二名。不久后的一天,芹校长讲完课后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红灿,出来一下”,因为课讲完了,我就没太集中精力,仿佛听到叫我的名字,又不确定,就没有动,接着又听到一声“红灿,出来一下”,然后又听到“晓楠,也出来一下”。听到老师同时叫我们俩的名字,我瞬间有一种长大了的感觉,往外走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要出征的战士。后面说了什么,大概是以后要继续好好学习之类的。结果就是我从三组组长升任了班长,小楠同学成为了副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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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五年级后,就彻底大了,感觉自己都是大人了。因为当了班长比较引人瞩目,老师课堂提问经常点到我,点到我的时候,接下来经常点她,同学们就经常哄声一片。因为我们俩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或者说两个人都是非常“正派”的人,所以就佯装不懂,处理的的方式是置之不理,不回避不回应。
我记得那一段时间,很流行抄歌词,很多人都有一个用来抄歌词的小笔记本,阿尔塔夏也有。那会有很多好听的歌,像《戏说乾隆》的主题歌《问情》、《渴望》的主题歌《悠悠岁月》、《新白娘子传奇》里的《千年等一回》、《渡情》,还有一两年前的电视剧的主题歌《万里长城永不倒》、《一剪梅》等等。 据说小楠唱的“白涯涯的黄沙岗,挺起个钻天杨”很好听,可惜我没有听过。那一年最火的电视剧是《新白娘子传奇》,最火的歌是《水手》,我帮着好几个同学抄过《水手》的歌词,那个歌词比其他歌都要长,抄过几遍后我也会唱了,还和两个同学一起在班里表演过一次。
五年级时我们增加了很多名新同学。有三名邻村但是外乡的同学来我们这上学,有两位还是兄妹,那个妹妹(丽叶)学习很好。有一节课上我们还为“牲畜”读“sheng xu”还是“sheng chu”争论过。她哥哥比我们大两岁,性格也很好,跟班里的男生很玩得来。另一个女生(慧粉)长得挺漂亮,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学习也很好。还有两位比较特殊的同学,一位是文波,文波同学是本村的,但是小学一到四年级是在临乡的舅舅家上的,到了五年级的时候也转了回来;另一位是永强,永强姥姥家是我们村的,舅妈在我们这里教书,当时我们乡中教学成果比较好,所以也转学了过来。这位同学的舅妈其实也是我的舅妈,是我二姥爷家的,也是我育红班和一年级的老师董老师。新同学还有一个来源,当时小学有留级制度,我们的六年级和乡里的初中在一起,所以升学尤其严格,于是升到五年级的时候班里新加入了五位(云涛、玉杰、永刚、晓明、永军)上一级的同学。加上中途自己班也有掉队的,所以读到五年级的时候班里同学由61名变成了45名,20名男生,25名女生。班里学习好的同学有少欣、芳蕊、我、晓楠、玉霄、立彬、现召、丽叶、慧粉、永强等,基本上还是自入小学以来成绩一直好的几个,外加转学过来的两三个同学。
我从小就有点自己的想法。我记得有一篇课文是《趵突泉》,讲趵突泉的泉水昼夜不停的涌出,然后课后让用“昼”字组词,同学们都写的“昼夜不停”,我嫌这个词太长,就一直不想写,不知道怎么着脑海中突然冒出“白昼”两个字,我就写了这个词,作业批下来我赶紧打开看,居然对了。那时我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个词,也或许是看电视听到过,但是几率很小,因为这个词用的场合并不多,这是我小时候的一件得意之作。
当班长后,我也有出糗的时候。有一次保老师让背一个大概是一两年前学过的一段大概有几十字的口诀之类的东西,我能想起后面的,开头卡住了怎么也想不起,就在那傻傻的站着也不说话,老师以为我不会背,然后就点了少欣,少欣顺利的背下出来,老师就夸赞了少欣,说记忆力好之类的,当时我都不懂得让老师提示一下。还有一次,保老师让以后读课文用普通话,我们之前一直是拉长音读课文的,有点像古代私塾的吟唱,因为我是班长,第一个就点了我。那篇课文是《梅雨潭》,我站起来后怎么也不好意思读,就那么一直不言不语的站着,老师催了几次,我也鼓了几次勇气,但始终张不开口。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老师对我的印象是并不足够优秀,只是觉得我大概是比较用功吧。那个时候我也太朴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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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升五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一桩大事件。就是村里的小学从村西搬到了村南。村西的小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反正自我还没有上学时就在那,我入学的前一年还去那里瞻仰过,大概在我们读四年级的同时在村南盖了两排尖顶的红砖水泥的大瓦房,窗户也换成了明亮的玻璃窗。我们有幸成为了这个新学校的第一批毕业生,也是最早一批对这个新校园有感情的同学。我记得为了绿化学校的环境,我们五年级的同学还亲自种了校内的白杨树。有个老师家有紫罗兰、木槿花,我和几个同学跟着老师去家里搬来了一些,种到了学校的花池里,这也是除了菊花、月季外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高级花名。
我们村有两个大坑,一个在村东一个在村西,都很大,长约四五十米,宽约二三十米,大多数时间是干涸的,只有下大雨的时候会有水,一般是齐腰深或者到大腿的位置。最深的两次分别是1996年和1998年。里面的水都满了,坑外的玉米地里都是水。村里会游泳的成年人连续好几天去东边的大坑里游泳,我也第一次知道村里有不少游泳高手,还亲眼见到有两三个人一边抽着烟一边悠闲的把一棵冲到水里的大树干推到了岸边。
小学的最后一个寒假,我们一群野孩子在村西干涸的池塘(大坑)边玩,我远远的看到几个人走过来,模模糊糊的觉得认识,期待着是阿尔塔夏,越走越近,果然是她们,但距离很远,只是远远的走了过去,并没有打招呼的机会。那时她穿一件浅粉色的夹克衫。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阿尔塔夏长高了,比我高出很多,有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的样子。很多年后聊起,她说她小学毕业就167cm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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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小学毕业考试结束的那天,我特别困,回到家之后,知道父母去田里打场了,我去了田里以后,用来打麦子的小广场已经平整好,我就在摞起来的麦堆旁睡着了,睡得特别死,叫都醒不来的那种,感觉头好沉好沉。我父亲说我最近费心了,其实我并不觉得,当时想着,哦,原来费心劳神了会这样啊。
说一下那时的打场吧。小时候打场的时候,都是先把地头的麦子收割了,开辟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空地来,如果湿度不够还要洒水,然后平整好,压实,晾一两天,直到像小广场一样坚硬平整,就是所谓的“场”。然后把收割好的成熟的麦子集中到场上来,场上装上柴油机或拖拉机、脱粒机,用皮带把两个机器连在一起,发动发动机后就可以打场了。一般全家都会上阵,家里人少的亲戚还会来帮忙。具体过程是,有人员站在打场机入口的位置往里面送麦子(一号位置,核心人员,也是尘土最大的位置),有人给一号人员送供给(二号位置),这个位置一般需要几个人,打场机脱粒速度很快,人少了供给不上。脱完粒做清理麦秸的善后工作还需要两三个人,一个人把麦秸从打场机出口扒拉开,人少的时候就推远一点,人多的时候就近一点(三号位或四号位),最后还有一个人要把麦秸垒起来,一般是站在麦秸垛上干(五号位置)。
我在小学年龄大点后和初中时期几乎每年都参加,尤其记得叔叔家打场的场景。父亲一般是一号位,叔叔、伯伯大大们一般是二号位或三号位,我和大我五岁的堂哥一般是四号位和五号位。小一点的时候我是五号位,大一点后换成四号位置,我二伯家的堂妹是五号位置,有时候为了欺负一下女孩子,就故意把麦秸扬上去的又快又多。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活最少需要三个成年人,可以凑合着干。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那个时候叔叔算是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没法干打场这样需要集体作战的活,所以干活的时候经常会买一些啤酒、小香槟之类的慰劳大家。
小学毕业考总成绩前几名是:丽叶、玉霄、慧粉、我、少欣、芳蕊、立彬、晓楠、永强、现召,个别同学排名可能有出入。虽然排名是1到10名,但是成绩其实也差不了几分。丽叶比我高5分,我比立彬高8分,按照正态分布规律,后面应该差距更小。前三名中丽叶、慧粉比我大一岁,多学了一年,所以当时我觉得自己考的还是挺好的。那年的升学线是两门课100分,冬强正好考了100分。还有几位没有达到升学线的同学,其中志辉、永刚小学毕业后就直接不上学了。有个高一年级的同学放学后回来问起我的成绩,说我到初中后大概只能在班里排6、7号,我还不太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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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婆是在我五岁那年去世的,外婆去世后,我应该是还在姨妈家过渡了一两年,因为我记得我比较大了以后,村东有个年龄比较大的男人每次见到我都叫我“白逮”(音),不知道具体是哪两个字,感觉不像是好话。那经常是自己单独在外面和五人男团玩的时候,所以应该不止5岁。
我姥爷是1921年生人,是解放前就入党的老党员,在村里做过很多年的村干部,人正派又实诚,一心为公,两袖清风,所以口碑一直很好,那个年代的干部可能都这样。而且姥爷还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过年的时候经常给附近的人家写春联,还可以变换不同的字体写。我表哥和表姐钢笔字、毛笔字也很好,就是受了我姥爷的影响。我小时候也想练毛笔字,又总觉得那是长大后才能干的事,所以错过了机会。但是据说我姥姥那时候脾气不好,所以姥爷姥姥的关系也不好,他们一直没有儿子。我妈妈没有亲兄弟,只有姐妹两个,在那个年代应该是极为少见的,我姨夫一家和我姥爷一家一直住在一起,所以我姥姥去世后我还能在姨妈家住。在我的记忆里,我姥姥一直对我很好,总是拿小吃藏起来偷偷给我吃,我妈说主要是她喜欢男孩。
上学前后我应该是逐渐回到了位于村南的自己家,所以逐渐淡出了幼年时期的五人团,朋友圈也渐渐转移到了村南的小伙伴里来。在后来的整个小学时期,最熟悉来往最多的同学是立彬和红波,一是几家的长辈比较熟,二是同龄在一个班上学住的又很近。尤其是红波,因为我父亲和他父亲都在县城的国有企业里做工人,所以感觉就和自己的兄弟一样,从一二年级起就是我最铁的朋友。
红波小时候就比我高不少,我曾经想过长大后是不是就和他一样高了,但是长大后红波长到了188cm,仍然是我们那群人里最高的。立彬是仅次于我的班里学习最好的两名男生之一,另一个是立召,他俩谁好一点我不好随便说,在我的印象里似乎立彬更好一点,人也比较精明,有时候我能从他那得到不少稀奇古怪的新鲜事。比方说有一种植物的果叫“死孩子拳头”;比方说不止是一种甲虫叫“老包”,有个古人也叫“老包”;比方说地里刮起的小旋风是怎么回事。立召有一个比我们大两岁的姐姐,可能接触知识早一点或者能稍微辅导一下,所以刚上学的时候比我们学习好,立召是个有组织力的人。
一起玩的还有小一岁的军磊、肖侃、恒军、立雷、志雷等人。军磊是红波的堂弟,小的时候我们每年都在军磊家看春晚,这个习惯从小学三、四年级起大概一直保持到了95、96年。立雷和志雷是军磊的同学,住的比我们靠北,在靠近村字中心十字街的位置。立雷家那时种了很多桃树,有一年跟着他们吃了不少大蜜桃。恒军小时候来往也很多,而且发了很多淘气,但是后来有一次他来找我玩,我带他去找住在北边的我的一个同学玩,做了一件脑袋秀逗的事,所以后来就很少来往了。想到这个事,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他以前和我来往很多,应该也是和我一起受益比较多的,我曾经像立彬一样给他演示过读英语课文,我还记得当时他眼睛放光的样子,他知道我学习挺好,但应该是没有想到和他整天爬高摸低的小伙伴能学到这种程度,把英语读到那么流利吧。这应该给他注入了初中课程可以学好的信心,所以后来小恒复习了好几次,锲而不舍,最终考上高中、考上了大学。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尤其是身边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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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footsteps FROM 60.1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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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重点线应该是540+,北大没招满降分到600吧。2000年我们高中也是爆发的一年~
【 在 dx567 的大作中提到: 】
: 哥们我仿佛看到我自己了。
: 我也是2000年高考,超出重点线70分,也是被调剂到了热能与动力专业。当时家里人连我考啥科目都不知道
: 大学是在中学生生活杂志封底上看的,当时的全国第十一名号称,专业报了电子方向,可惜那年本省报这个专业的分太高了,超过北大。原因也是一样,第一年高考改革,没教材,纯拼智商,当年学校也是出了一批前无古人到现在也没来者的成绩。和哥们你的背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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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chlr FROM 117.136.0.*
FROM 117.136.0.*
当时有钱人家的孩子会喝三株口服液,脑心舒之类的
【 在 footsteps 的大作中提到: 】
: 2、高中本来是最需要支持的阶段,但对我来说高中生活用一个词形容很合适,就是“窘迫”。高中同学来源比较丰富,县城里的孩子多,就是从村里来的孩子,大部分家里也都是比较富裕的,所以一入学就能明显感觉到家庭背景的差别。我本来性格还好,虽然比较内敛,但并不内向。但是高中时,因为上述不能张口向家里寻求正常支持导致无法展开正常交往,所以三年高中一直比较沉默,同学们大概以为我是怪脾气,或者书呆子,用一个同学开玩笑的话或者叫“老夫子”。另外高中没有达到我的理想状态,不管是学习状态还是最后的回报都不理想,导致我总是不想回首,也不知道该怎么准确描述我的高中时期。
: 但是其实我高中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入学的时候是班里7号,高一第一次期末考试是班里第3,全年级第11名。班里第一名是县城一名主任医生家的孩子,女生,干妈是我们学校副校长,三年一直是第一名,最后高考直接考到了北大。那时我们有8个班,每个班70名同学。当时那个中学教育水平不错,有外地学生来我们这里上学的,教导主任开会就说,“来到Z中一直脚已经踏入了大学,你们是‘中级知识分子’”。高二文理分科时,我本来想选文科,但是那时选文科的都是跟不上理科课的同学,像我这种班里前几名没有人学文科,所以犹豫了很久。本来中考的时候我已经决定高中要读文科了,入学后被大环境影响了。思前想后的结果是,现在选择了理科,将来我还可以自自己学喜欢的文科,如果选择了文科,恐怕以后就和理科告别了。那会还想着成为一个文理兼通的人。我那时并不偏科,分科那年,我文科成绩在班里是第3名,理科成绩是第5名,所以分科后我的学号从7号变成了5号。这一年是99年,我父亲工作的厂子在时开时关,苟延残喘几年后正式倒闭了。
: 所以高二到高三这一时期我的状态很不好,学习压力大,手里又窘迫,晚上老睡不好,那时班里有不少同学在喝XX口服液、XX补脑液之类的,我很羡慕,但是我只能硬着头皮,搅尽脑汁和他们竞争。我曾尝试着和母亲说过那时的状态,我说我晚上有时睡不着,有点精神恍惚,母亲用很平和的语气说,“那怎么办,要不别上了”。从此我知道,以后不要和父母说这些了,一个是他们不懂,一个是家里都是普通农民,并没有财力让自己过一个富裕的青春期。我们那真有读高中读疯了的。人们都知道高中难,现在世面上也经常流传着哪个流浪汉是高考状元或者那个流浪汉是考大学精神出了问题,所以这也正常,我也不怪父母她们。我给我妈说过一句话,我要不上学那人才不是浪费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是不学我也是班里前几名呀。以后就再没有和父母说过我学校的学习、生活状态了,再难,最起码是有饭吃的。但从此我其实不敢太拼命了,怕把自己真的累出毛病,开始不去进取,而是选择了保守。我还记得那时的想法,同学们有去打篮球、踢足球的受伤的,我都不敢去玩,万一受伤了我连看病的钱都没有,更不能和人起冲突打架,就算我没受伤把别人打受伤了,我连医疗费都赔不起。高中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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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22.65.121.*
看到543重点线,HB省,我们一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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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69.85.215.*
都是亲历者,哈哈
【 在 minmax 的大作中提到: 】
: 当时有钱人家的孩子会喝三株口服液,脑心舒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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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60.10.62.*
同年上大学,一个月500到月底宿舍一帮人老干妈+馒头
大学感觉挺苦,看了楼主又觉得挺已经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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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114.240.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