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人当兵,复原回来。开着轿车回家,第一次见到,很好奇,一群孩子跟在后面跑着看,那时候觉得汽油的味道挺好闻的。
隔壁村开始修铁路,然后占用隔壁村的土地,需要迁坟。看到挖开坟墓,棺材已经打开,露出白骨,却也没有觉得害怕,应该是第一次接触到与死亡有关的东西。
经过前述铁路,铁轨上放石头,麦秆,把钉子放在铁轨上压扁。
上的第一个小学只到二年级,于是从三年级开始转入另外一个小学读书,刚开始老师不知道成绩好坏,于是放在最后一排,然后由于成绩还可以,逐步向前挪,好像到三年级下学期就开始坐第一排,坐了两年半的第一排。结果到了初一发现,竟然近视眼了,坐在第三排看黑板就不太清楚了。但当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高二的样子才配眼镜。中间那几年老师讲课我不看板书,老师上面讲,我底下记笔记,倒也还勉强能跟上。
每天放学后,就立刻跑回家,比谁跑得快。经常前几名到家。那时候也没有所谓书桌的说法,回到家坐在地上把作业放在凳子上写。有时候兴致来了,甚至会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直接趴在地上写作业。那个时候路上完全没有汽车、摩托车以及电动车之类,自行车都比较少。躺在路上睡觉都没事。
小时候池塘里钓黄鳝、捉鱼,田螺。赶鸭子。
五年级小学毕业后在村边放牛,边放牛边帮着打牛虻或者看哥哥拿回家的各种高年级一点的书。
去牛行(其实就是村边的一块空地)看牛买卖,听大鼓书。邻居家借的唱片机放大鼓书,听不懂,但挺爱听,就是个热闹。
有次,村里爱听大鼓书的二伯将一个说大鼓书的老伯请到村里,在麦场。就一个三角支架支着个小鼓,手里似乎还拿着个快板,上边有个点灯找着,老伯一会对白,一会唱词,大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听着津津有味,夜半方归。
村口有一口水井,用砖头盘着一圈,村里人尺寸都是用水桶从井里提上来,当时在井口向下能看到里面的青蛙。
当时学校的老师有些是民办教师,所以到麦收或秋收之时,会去老师家帮助收庄稼,倒也挺热闹。有几年,学校让学生收集红薯叶柄开水烫过晒干给交上去,交够一斤的话,会奖励一个笔记本,我们家地少,于是去大姑家收集,但因为晒得干,最终也没凑够一斤。
有一次拿着尼龙袋子交完红薯叶柄后去做广播体操,将尼龙袋放在衣服里面看着像是孕妇,同学在笑,老师也在笑。
小时候上厕所需要用旧书报擦屁股,有时候临时着急了则不得不用土疙瘩、树叶之类的。
小时候有寄生虫,吃那种糖丸排除的大便中会有很长的寄生虫。跟蚯蚓似的。
老家的土坯房子,屋顶用麦秆搭着。有一次在屋后面厕所大便,能看到土墙的洞里有蛇,伸着头。人与蛇对视,相安无事。
在屋梁上也看到有褪掉的蛇皮。
初中的事情,下课后到校外颍河边读书。远房的表姐和一个同学出去在河边遛弯被几个社会及学校的混混强奸,混混被判刑,表姐也学校的老师通过关系转到其他县市读书,结果高考又考回到老家的大学读书。小地方,流言蜚语传的太多。以致自杀,虽然未遂,但基本上一辈子算废了。估计家里大人对孩子不放心,否则在外地读大学、工作、结婚生子,也就不会如此遗憾了。
当时组织去市里面看电影,具体看的啥竟然已经忘记了。更小的时候农村包场放电影,记得姥姥家、小姑家村子里都放过。
小姨家的表弟出生满十天庆祝的日子,去他们家庆祝,记得吃了油条、红鸡蛋、西瓜,喝了红糖水,席上吃了什么菜反倒忘记了,反正吃的挺美。结果不知道是凉菜还是西瓜有点问题,结果有几个人食物中毒,最厉害的是我和三姥姥。三姥姥中毒发作呕吐是我还在看热闹,结果没多久就腹痛难忍,妈妈把我从姥姥家一路背回家,到村口时我还催妈妈快一点。那时候真不知道心疼妈妈,我那时应该已经有十来岁了,妈妈背着估计挺辛苦的。有些口渴试着喝了点水,更加涂了个一塌糊涂。请的乡村医生给打吊针,时已临近天黑,血管又细,扎了好几次才扎进去,夜里又拉又吐的,第二天才好。
当时农村打针还是多次使用的玻璃针管,针头和针管放在一个金属盒里面,取出来之后用开水烫一下就可以给病人使用了。
高中租房子住,午睡回去睡觉,睡过了就到学校西边那块荒郊待一会(当时施工改实验楼前的空地),等到第一节课下课再去教室。有时试卷没来得及做时,就老师讲着,我再底下快速赶做后面的题目,还好每次被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时,还能回答对,没被老师发现自己卷子没做。可惜,当年那个面貌白皙、身材高挑的化学老师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高中毕业前在通讯录上请他留言,他还写的让我有空去他家做客。结果毕业后我压根没去学校几次,当然也没有去他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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