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个校区内,各有一处荷塘。说是荷塘,我竟不记得有没有见过荷花开放。荷叶大抵总是有的,只是模糊的印象中,总是一副破败的模样。
西区的荷塘紧挨校门,我通常只是路过。比如刚入学的那段时光,去校门边的邮政储蓄取生活费。比如老师介绍,每周二出门去做家教。另外就是毕业前,有人做了纪念视频,有些荷塘钓虾的过往。原来学校生活,可以这样丰富多彩。
东区的荷塘就在教学楼前,便要亲近许多。在那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代,我常常在旁边的石凳坐一下午,思绪万千,什么都没想。有次考试不如人意,我也跑来坐着,忿忿不平,良久方消。只是随着年岁渐长,这样的日子逐渐少了,东区的荷塘,慢慢也只是路过。
月色是没有的。生活过于平淡,便少了些望月愁肠。对荷花莲叶的向往,却不知因何而来。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是“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还是“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许多年后,偶在村里田间小住,路过一处荷塘,冒着落水风险,又担心被痛斥其非,仍然偷偷摸摸摘荷叶,采莲蓬,不亦乐乎。
此时再想,其实东区那处,是否荷塘也未可知,怕不是我自己的想象。疫情过后,听闻校园已可进出,只是意慵身懒,终未成行。今年夜短情长之时,大约我会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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