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面纱,就想那个段子:东方大侠蒙面戴口罩,西方大侠蒙面戴眼罩。东方人乐意戴口罩,西方人不愿意。言归正传,毛姆的这本《面纱》对比他经典的《月亮与六便士》还是差了一个档次的,无论是人物刻画还是立意。不过相似的都在于对复杂人性的刻画,不带主观色彩的、宣泄的叙述。这本《面纱》是以女性为主人翁的,于是乎被冠以“一部饱受争议却直探人生真谛的女性精神觉醒之作”,除了书的背景放在中国以吸引中国读者外,貌似有点过誉了。
故事情节比较简单,基本上可以概括为轻浮女(基蒂)嫁给老实男一(沃尔特),在香港出轨虚伪男二(查理)。男一心痛欲报复,于是携女主前往内地借帮助消灭霍乱自杀。女主在修道院的义工过程中感受到了成就感,而男一却在抗疫中死去。女主怀孕(孩子之父是个谜)回到香港,仍受到情欲的驱使同男二私会,但是不妨碍她对自己浅薄、男二虚伪的自省,下决心回到英国追随父亲前往陌生国度寻找生命的意义。
“面纱”这个标题挺好的,每个人都戴着自视为“生活”的面纱,用自己的逻辑不断的印证每个选择的正当性。如查理,基蒂说他“爱慕虚荣、胆小懦弱,自顾自己…知道你爱的只是自己,为了安然逃脱,会眼也不眨一下就把我抛弃”,但是查理却说“女人们总是不能做到公平公正地看问题,总把错误推到男人身上。可事实上事出有因,总不能怪一方。”;修女们“放弃了一切,包括祖国、爱情、孩子、自由”,来到陌生的国度“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一种牺牲、贫穷、顺从、令人筋疲力尽的工作和祈祷的生活中去。”基蒂可能视她们为傻瓜,但是却不能驳斥这是她们创造的“美好的生活,是一件完美的杰作。”归根到底,要回归对“道”的探寻,“有人在鸦片中寻找,有人在上帝中寻找,有人在威士忌中寻找,有人在爱中寻找。道都是一样的,道又毫无结果。”不得不说,如此赞美在无意义中寻找意义的勇气,毛姆对人怀着深深的同情。
有些貌似的喜欢,其实只不过是占有,或者炫耀;有些貌似的执着,只不过是征服的欲望,或者心性迷暗(脑子不清楚);有些貌似的激愤,只不过是不理智,或者无能应对。看透了贪嗔痴,掀开所谓的面纱,直面生活的本质,“像个自由的人对待生活”!或许这就是作者想告诉我们的。
--
修改:waterlily3 FROM 221.217.176.*
FROM 221.217.1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