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题:毛湘潭估计是没看过24史之《新唐书 文艺列传》
正常人看了《新唐书 文艺列传》,都不会说出李白是官迷这种傻话。
史书中甚至借李白的村妇女儿不愿改嫁给公务员和官二代的记载,说出“先父(即李白)志在青山”,都这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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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117.83.122.*
华盛顿满口牙齿烂了,吃不了东西,就把自己黑奴的牙齿全拔了,用来做假牙。
富商好友见孙中山落魄,就收留他,他却穷心为尽色心又起,把好友的读中学的女儿弄到手。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宣传需要的符号而已。你怎么不整你老板的黑历史?你也知道厉害关系。
【 在 druidps 的大作中提到: 】
: 正常人看了《新唐书 文艺列传》,都不会说出李白是官迷这种傻话。
: 史书中甚至借李白的村妇女儿不愿改嫁给公务员和官二代的记载,说出“先父(即李白)志在青山”,都这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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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120.229.208.*
【 在 abanda 的大作中提到: 】
: 华盛顿满口牙齿烂了,吃不了东西,就把自己黑奴的牙齿全拔了,用来做假牙。
: 富商好友见孙中山落魄,就收留他,他却穷心为尽色心又起,把好友的读中学的女儿弄到手。
: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宣传需要的符号而已。你怎么不整你老板的黑历史?你也知道厉害关系。
没那么无聊,不拿道德帽子扣别人头上,不越俎代庖。
从学术角度,身为一介狄青,对某个没看过新唐书,还到处口口声声唧唧歪歪自己读遍24史的人一针见血指出其知识缺陷牛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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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自己不需要站在别人的缺陷上。就怕站在别人缺陷上,自己也无以立足。
欺负死人不会讲话吗?别人的真正战斗力你根本就没有见过。
【 在 druidps 的大作中提到: 】
: 没那么无聊,不拿道德帽子扣别人头上,不越俎代庖。
: 从学术角度,身为一介狄青,对某个没看过新唐书,还到处口口声声唧唧歪歪自己读遍24史的人一针见血指出其知识缺陷牛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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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战士和苍蝇》
Schopenhauer 说过这样的话:要估定人的伟大,则精神上的大和体格上的大,那法则完全相反。后者距离愈远即愈小,前者却见得愈大。
正因为近则愈小,而且愈看见缺点和创伤,所以他就和我们一样,不是神道,不是妖怪,不是异兽。他仍然是人,不过如此。但也惟其如此,所以他是伟大的人。
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但是战士已经战死了,不再来挥去他们。于是乎苍蝇们即更其营营地叫,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它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
的确的,谁也没有发见过苍蝇们的缺点和创伤。
然而,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
去罢,苍蝇们!虽然生着翅子,还能营营,总不会超过战士的。你们这些虫豸们!
三月二十一日。
【 在 druidps 的大作中提到: 】
: 没那么无聊,不拿道德帽子扣别人头上,不越俎代庖。
: 从学术角度,身为一介狄青,对某个没看过新唐书,还到处口口声声唧唧歪歪自己读遍24史的人一针见血指出其知识缺陷牛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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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abanda 的大作中提到: 】
: 强大自己不需要站在别人的缺陷上。就怕站在别人缺陷上,自己也无以立足。
: 欺负死人不会讲话吗?别人的真正战斗力你根本就没有见过。
有缺陷没问题,狄青自身缺陷也很多,有些能改,有些很难改,有些改不了。
非要拿自己缺陷出来招摇过市,还笼络一群马兵屁将来逢君之恶,就难免惹的我辈狄青难以卒视,失口晒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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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abanda 的大作中提到: 】
: 鲁迅《战士和苍蝇》
: Schopenhauer 说过这样的话:要估定人的伟大,则精神上的大和体格上的大,那法则完全相反。后者距离愈远即愈小,前者却见得愈大。
: 正因为近则愈小,而且愈看见缺点和创伤,所以他就和我们一样,不是神道,不是妖怪,不是异兽。他仍然是人,不过如此。但也惟其如此,所以他是伟大的人。
先不说这一段落是周树人这厮,抄袭尼采成名作里《市场上的苍蝇》一段落。
明眼人不难看出,伟大的中国人民灿烂的中华文明比起来,周树人这个pua民国大师,就是嗡嗡叫一辈子靠pua本国文化和同胞来混吃混喝的一只苍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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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 赵丽宏:人啊,你在哪里
湃客:上海文学 2022-01-02 13:01
原创 赵丽宏 上海文学
赵丽宏
原文刊于《上海文学》2022年1月号
人啊,你在哪里
赵丽宏
“我走到语言的尽头/听懂了鸟的鸣叫/我走到颜色的尽头/看清了花的本质/我走到生命的尽头/梦见出生的婴儿/我走到爱的尽头/遇到了母亲”。这是莫言最近寄给我的组诗中的一首,题为《尽头》。看似平淡的语辞和意象,却把生命的意义,把审美的奥秘和人的感情表达得如此独特而幽深。
在这样的时刻,读这样的诗句,我很感动,并且心生共鸣。新冠疫情在世界上持续蔓延了两年,而且还没有听见尾声,其延续时日的长度,超出了人们的预期。无形的病毒不断变异着花样威胁人类,让很多人面对未来充满了惆怅。然而生活仍在继续,文学家的观察、思考和创造没有一天停止过。《上海文学》在过去一年中为读者呈现的文字,就是一个证明。优秀的文学作品,在艰困的时世中,能安抚心灵,给人力量。文学无用,这是一句略含伤感和无奈的真心话,也是一句调侃的话。写作者也许很渺小,但他们真诚的态度,睿智的思绪,洞察人性的目光和对文字独辟蹊径的驾驭,却可以赓飏天地,烛照心灵,在人间引发悠长的回声。
去年,《上海文学》发表了很多受读者欢迎的作品,其中有一位非专业作家的专栏,特别受到关注。很多原来不读文学期刊的读者,因为她的专栏对文学发生兴趣,纷纷通过微店订阅《上海文学》,让编辑部应接不暇。这位专栏作者,是旅居海外的电影演员陈冲。陈冲拍过很多电影,《青春》《小花》《末代皇帝》……她在银幕上塑造的人物形象,曾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成为一个时代的记忆。她的专栏,是对自己人生经历的回忆,也是对她所经历的时代的回顾和反思。她的回忆中,用大量真实的细节,叙说了她的个人遭遇,她的童年、家庭、亲人、朋友,她的生理和心理的成长过程,也有她从艺生涯的曲折脚印。这些叙说,极其逼真地展现了她所经历的时代。对人性的思考,对历史的反思,都交融在朴素生动的文字中,看似平常,却引人入胜,也发人深思,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而构成这些作品的基础,也是这些文字之所以感人的最重要原因,是因为作者真诚的态度,是那些袒露灵魂的大量真实细节。
陈冲在她的开场白中有这样的表述:“记忆,好像爱人离别后枕头上柔软的凹印,那是他在你生命里存在过的证据。你似乎能感到那里的温度,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它,把脸贴住它。等你再抬起身,却发现那凹印已经走样,失去了他的痕迹。记忆也好像一个犯罪现场,你一次又一次地去那里查看,反而践踏了那些手印足迹,丢失了真相。我们的头脑总是不停地把记忆里的碎片逻辑化、合理化、美化或丑化,而且每一次造访,都似乎令它离原始印象更远一些。我从很年轻开始被各路记者采访,不少过去的事,已经被反复叙述,变成了翻版的翻版,连我自己也很难看清它们的原貌。也许,要保持原始的记忆,唯有不去触动它。有一日,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形下,我突然回到了一片未曾被自己过多调用过的记忆,有些只是模糊的印象,有些清晰犹如昨天。我企图把它们写下来,或许人们能看到我在枕头上留下来的那个凹印。”陈冲的记忆,不是“翻版”,更不是“翻版的翻版”,而是真实的原版。她的专栏,并无时髦的话题,也没有刻意的炫技,但她却以自己的真诚打动了读者,让大家不断地期待着读她的下一篇。这是真实的力量,也是文学的魅力。读陈冲的文字,让我想起了别林斯基的一段话:现实主义的文学“显著特点在于毫无假借的直率,把生活表现得赤裸裸到令人害羞的程度,把全部可怕的丑恶和全部庄严的美一起揭发出来,好像用解剖刀切开一样。”别林斯基所说的“现实主义”,是指作者观察表现生活和客观世界的真实,也是指作者真诚的态度,陈冲的专栏,正是这样的现实主义。
二○二二年一月号《上海文学》,开篇的作品是莫言的组诗。莫言是小说家,也是诗人,他的新作《聂鲁达的铜像》,是对一位伟大诗人的致敬,也让我回想起一些难忘的往事。莫言是善讲故事的大师,他的诗中,也隐藏着故事。触发莫言写这首诗的起因,是京师学堂中的聂鲁达铜像。春夜,莫言一个人在大厅面对聂鲁达的铜像,诗人之间有心灵对话。他用“沾了清水的绒布”拭擦聂鲁达的铜像,想起了聂鲁达的诗歌和人生,也回想起自己访问智利,访问聂鲁达故居的往事。在莫言的冥想中,聂鲁达不是铜像,而是依然辐射着激情的诗人,他和聂鲁达铜像在诗中奇妙地互换着身份:
弯腰时我听你冷笑
抬头时你面带微笑
仿佛我是铜像,而你是
铸造铜像的匠人
不是我擦拭你的脸
而是你点燃我的心
我没有见过京师学堂中那尊引发莫言诗兴的聂鲁达铜像,那一定是一尊塑出诗人神韵的雕像。在我面前的书柜中,也有一尊聂鲁达铜像,这是三年前我从聂鲁达的黑岛故居中带回来的。莫言的诗,也让我回忆起三年前访问智利的经历。聂鲁达的黑岛故居坐落在海边,是一幢奇特的船形建筑。聂鲁达对生命的热爱,对海洋的倾诉,对世界的思索,诗人的爱恋和才华,凝固在黑岛故居的每一寸空间。五光十色的贝壳、雕塑、绘画、酒瓶,来自地球各个角落的艺术品,在墙角、床头、楼梯、窗台和壁柜间交相辉映,还有那些定格在黑白照片中的微笑和沉思,是聂鲁达诗篇的无数注脚。在面向大海的一间小餐厅中,我发现屋顶的木梁上,刻满了大大小小的字母,这是聂鲁达在世界各地的诗人朋友的名字,他在黑岛经常想念远在天涯海角的诗友,思念迫切时,便用刀在房梁上镌刻下一个个刻骨铭心的名字……访问智利最让我难忘的时光,是在聂鲁达的黑岛故居,智利聂鲁达基金会在那里为我举办了一场诗歌朗诵会。在太平洋汹涌不息的涛声中,倾听智利诗人们用西班牙语朗诵一个中国人的诗歌,这是梦幻一般的情景。
我带回来的聂鲁达铜像,是一尊小小的浮雕,是诗人疾步行走的侧影。这是根据聂鲁达的一幅照片创作的,我在黑岛见过这幅照片,身材高大壮硕的聂鲁达穿一件宽大的风衣,戴一顶贝雷帽,迎着凌厉的海风,在他的船形居所前的海滩上散步,是一个沉思者的侧影。聂鲁达铜像,此刻静静地站在我面前的书柜中,铜像背后的书中,有聂鲁达的自传《我承认,我历尽沧桑》,我喜欢这本书,在阅读的过程中,不时被他的叙述感动,原因是因为他的真诚。在历尽世间的沧桑之后,依然保存着赤子之心,坦诚得如一个青春少年,勇敢地把自己的灵魂亮给别人看。这是一个伟大作家应有的品格。此刻,想起了聂鲁达的几句诗,且引录作为本文的结尾:
石块垒着石块;人啊,你在哪里?
空气接着空气;人啊,你在哪里?
时间连着时间;人啊,你在哪里?
辛丑冬月于四步斋
原标题:《卷首语 | 赵丽宏:人啊,你在哪里》
【 在 druidps 的大作中提到: 】
: 先不说这一段落是周树人这厮,抄袭尼采成名作里《市场上的苍蝇》一段落。
: 明眼人不难看出,伟大的中国人民灿烂的中华文明比起来,周树人这个pua民国大师,就是嗡嗡叫一辈子靠pua本国文化和同胞来混吃混喝的一只苍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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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120.229.208.*
湘潭人怎么样,我不关心,也懒得拿出来说事儿。
湘潭若依仗势威,信号雌黄,称深深为中国人喜爱的浪漫主义者李太白是个guan儿迷。
这就被狄青看不下去了,要指出其阅读和知识面上的缺陷不足了。
※ 修改:·druidps 于 Jan 6 23:18:20 2024 修改本文·[FROM: 117.83.122.*]
※ 来源:·水木社区
http://m.mysmth.net·[FROM: 117.83.122.*]
修改:druidps FROM 117.83.122.*
FROM 117.83.122.*
你背的《静夜思》,李白根本没见过
齐鲁壹点
2023-07-30 16:22
最近,电影《长安三万里》又让唐诗火了一把。有人统计,在这个电影里一共出现了48首古代诗词,真的有点洋洋大观的意思。而在这48首古代诗词当中,大家最熟悉的大概就是《静夜思》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作为一首非常经典的唐诗,有时候就连刚学中文没多久的老外都会背。可以说,所有会说中国话的人里,想找一位不会背、没听过《静夜思》的可能都有点难。
不过我这人不怕困难,还真给你找到了一位,那就是李白他自己。你可能觉得迷惑又惊讶,这不是李白写的吗?怎么他还不会背、没听过呢?别急,这首诗里让人惊讶的事还有好多呢!
“床”是床,“床”非床
是是非非人好忙
在开始之前,咱们先来搞清楚这首诗说的是什么意思。
别看这首诗只用了十几个不同的常用字,但真的搞晕过不少人。就拿整首诗正文的第一个字“床”来说,你可能就听说过这样一种说法:“床前明月光”的“床”,并不是你熟悉的那个“床”。实际上,按照语言学家汪少华的引述,仅仅在严肃材料中,对“床前明月光”里的这个“床”,就能找到 7 种不同的解释。除了正常睡觉的那个“床”以外,还有如下 6 种解释:
1. 榻:一种特别小号的床。
2. 马扎:古代叫“胡床”。
3. 绳床:一种类似躺椅的家具。
4. 井栏:就是井外那一圈围栏。
5. 辘轳架:辘轳(lùlú)是井上一圈一圈转着打水的那个东西。它的架子叫辘轳架。
6. 几案:中晚唐以前,中国人基本不坐椅子,而习惯用跪姿跽坐。这时人们吃饭、看书、敲电脑时用的桌子肯定也不能像现在这么高,而是矮得和宿舍或者炕上用的床上小桌差不多。这种矮“桌”就叫几(jī)案。
简简单单一个“床”,居然能理解出这么多意思!这是因为,在唐代,“床”真有很多种意思(“几案”一说除外,“床”其实没有几案的意思。以前的一些学者搞错了)。
“床”有这么多种,而且每一种“床”的前面,都可洒上一片如霜的月光,其色惨白。那么《静夜思》里的“床”到底是哪种“床”呢?
想解决这个问题,就要用到现代训诂学(“诂”读ɡǔ,“训诂学”是专门探求古汉语词义的学科)的重要理论“社会性原则”了。别看这词用得很专业,但道理其实特简单。
我们想一下,在唐朝,“床”有那么多意思,那古人平时说话也好,写诗也好,是怎么分清这里用的是哪个意思呢?其实还不光是古代,现代别管是哪种语言,多义词都有的是。可我们回想一下,大多数人一年也碰不到几次多义词造成的歧义。我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就比如“床”吧,现代汉语里,“床”除了指代睡觉的那个床具,还可以指车床、苗床、河床、牙床……那咱们来看个例句吧:“溜板箱架在床身上,侧面垂下部分装有传动机构以从丝杠与光杠接受运动,带动上方承装的刀架进刀切削。”这里的“床”是哪个床呢?
您肯定注意到了,这句话的语境里又是“刀”又是“削”的,这里的“床”肯定是工厂用来削、磨零件的“车床”。这里咱们就用了一种训诂方法:看语境。
其实,前面讲的那些有点奇怪的“特殊理解”,就是从语境中归纳出来的。
比如有人说了:“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又抬头,又低头,这人没躺着呀,明明是坐着的,所以这就不是“睡眠”用的“床”。可细想想也不对:谁规定李白在床上只能躺着,不能坐着玩手机呢?
又有人说了:“疑是地上霜”,这地上都有可能结霜了,天得多冷呀,唐朝又没有很透明的窗玻璃,晚上肯定关着窗户睡觉,所以只有屋外才能看见“疑是地上霜”。诗人流沙河有句锐评:“此为福尔摩斯说诗,逗笑可也。”其实在文学世界里,咱们肯定不能因为句中出现了睡觉用的床,就假设诗人一定在睡觉。诗人在屋里坐着、站着、溜达着,看见床前地上洒着光,都能说好像地上长出霜。
说了半天,靠语境也推不出来呀!别急,再想一下。假如你在马路上遛弯,看见路边有个招牌写着“床上用品店”,你猜里面卖什么呀?
A. 床单、枕套、毛巾被……
B. 车刀、牙钻、插秧机……
B 选项列的这些确实是用在车床、牙床、苗床这些“床”上的,但“床上用品店”一般不卖这些。这是因为在没上下文特别暗示的时候,单说一个“床”,中国人都知道它默认是指睡觉用的那个“床”。这就是刚才说的现代训诂学“社会性原则”的一条用例。当然,这个原则用起来其实有点小复杂,这里咱们只是看了一个比较简单的例子。
总之,在当代,绝大多数古汉语语言学家都觉得“床前明月光”里的“床”就是一般睡觉那个“床”,真没啥好纠结的。
“天下背唐诗最多的人”马茂元教授。马茂元、詹锳、汪少华等众多知名文史学者都认为此诗中的“床”并无特殊含义。
竟敢篡改李白的诗?
前面写了这么多,主要就告诉你“床”是床的意思,不知你看完觉得恍然大悟,还是勃然大怒。现在咱们再聊一件可能会更令人惊讶的事,那就是现在流传的《静夜思》并不是李白写的那个《静夜思》。
和好多古诗一样,《静夜思》的版本特别多。我们随便翻翻手边的古籍,就能找出来 5 种。
你先猜猜看,以下 5 种版本,哪一种出现得最早?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
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
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看山月,低头思故乡。
这五首哪不一样?
选好了吗?
选好再往下读。
正确答案是 D。现存所有宋朝、元朝印的古籍,但凡提到《静夜思》这首诗的,用的全都是 D,没有例外。而另外 4 个版本,最早只能在明朝印的书里找到,其中版本 A 可见于明朝人刻印元朝人编的书,版本 B、C、E 印的本来就是明朝人编的书。所以,从版本学上看,“床前看月光”“举头望山月”,才最有可能是李白写的原文。
[宋本]北京图书馆藏南宋蜀刻本《李太白文集》书影
由此说来,我们最熟悉的《静夜思》极有可能是个“错误”的版本。那为什么“错误”版本差不多人人会背,“正确”版本却只有很少的一些人知道呢?
这主要是因为明朝有一本特别流行的识字课本,就是王相版的《千家诗》。这本书选了一大堆篇幅短小,用字简单,意象与情感都比较容易被小朋友理解的诗,在当时可是家喻户晓的畅销书。
凡是进入这个版本的《千家诗》的诗,知名度至少都会提高一级,哪怕像“朕与将军解战袍”那种本来不太有名的篇句,也都成了诗界的“明星大腕”。可惜的是,《千家诗》的重点不在考据,书里有不少作品,用的版本都不太好。《静夜思》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静夜思》虽然笔法天然,感情真挚,写得也很不错,但其文学价值在李白诗里还不太能排得上号,在名篇如云的唐代更是很难跻身一流作品的行列。要不是诗仙李白的偶像光环,加上《千家诗》之类童蒙读物的不懈推广,这首诗可能也很难火起来吧。
商标之争自古就有
谁是正宗的《将进酒》?
其实,这种版本问题在好多名作中都存在。比如同样出现在《长安三万里》中,李白的另一首名作《将进酒》(其中这个“将”,现在的古汉语语言学家大多读“jiānɡ”,不过考试时请先按老师说的选),在敦煌出土的唐写本中题目叫《惜罇空》,内容也不太一样。咱们拿伯 2567 卷中的《惜罇空》举个例子。
[唐本]敦煌出土唐写本《唐人选唐诗》书影,伯2567(局部),《敦煌宝藏》(新文丰出版公司1985)影印
你可能看不清,不过已经有研究者整理过了,内容是这样的:
惜罇空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床头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云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罇空对月。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牛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与君哥{歌}一曲,请君为我倾。钟鼓玉帛岂足贵?但愿长醉不用醒。古来贤圣皆死尽,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你要是仔细读下来,和通行版本不一样的句子还挺多的。就比如最有名的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在伯2567卷中就是“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尽还复来”。这里的“吾徒”可以理解为“我们”。
不过,从现有资料看,我们只能说,敦煌本的《惜罇空》比较有可能是一个比通行《将进酒》更古老的版本,但也不敢说得很绝对。最后想问问你,你觉得哪个版本的《将进酒》更精彩呢?
(科普中国)
【 在 druidps 的大作中提到: 】
: 湘潭人怎么样,我不关心,也懒得拿出来说事儿。
: 湘潭若依仗势威,信号雌黄,称深深为中国人喜爱的浪漫主义者李太白是个guan儿迷。
: 这就被狄青看不下去了,要指出其阅读和知识面上的缺陷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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