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钱先生在写《管锥编》的时候,大概也知道以后读得了十三经的不会太多。那他的这本书岂不是成了绝学? 另外,据说“《管锥编》引7种西文,有约2000个出处,每个出处常贡献多条引文。”那按照你的观点,精读西方典籍也应是前提条件。这大概不是钱先生的本意。
郑朝宗先生曾经说,“前人有两句诗:‘鸳鸯绣出从君看,不把金针度与人。’依我看,一般的批评家大都属于此类,他们只肯交出结论,而不愿意把取得这些结论的那把‘金针’也奉献出来。只有钱先生最慷慨,他在倾箱倒箧似地引证大量材料的时候,实际也是在无保留地把行文和治学的方法全部传授给读者。这种方法真是无价之宝的‘金针’,能不能取得,就要看你的耐心如何了。”钱先生的著作,虽然学术要求很高;学问不够去读书也是可以学到方法的。
我觉得读书是可以进阶的,而《管锥编》可能是一条捷径。
至于,钱基博老先生与钱锺书小先生的比较,我的体会是,钱基博先生是教书的,许多观点都很明确;而钱锺书先生的观点往往很委婉,或者就不说,需要读者从字里行间去体会。那有些人自然会“没什么感觉,没什么印象,没什么欲望继续看下去了”,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去埋怨作者。
【 在 bergen 的大作中提到: 】
: 遇到过一个自称读管锥的,问她在大学里教什么,熟悉十三经里哪一经。
: 人家说,完全不懂,看着好玩
: 没有经学基础,看不了管锥
: ...................
--
FROM 115.57.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