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您很敏锐的注意到这个问题。应该说,每一个物理学家(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说,是每一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个追问“到底”的执念。
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不要看物理学家说的什么,而要看他做的什么。包括物理学在内的现代科学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原因之一就是在方法论上,暂时不去考虑“到底”是什么,而是代之以追求“比以往更一般一些的”规律。
比如本楼是在讨论“空间”的问题,物理学现在不能给出“到底”,但相对论比以往更进一步,能够给出“时空”的概念,并继续研究其性质……
从哲学上讲,这个进路,到底是否能够达到TOE,甚至什么更终极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可能的问题包括但不限于:
——哥德尔是一个可能的拦路虎;
——是否有一些还原论的方法论本质上就无法处理的问题?
——“科研”本质是一种意识活动,当科研的对象是意识本身的时候,是否一定要采取一些类似于现象学的方法?
——等等
当然,还有一个更加终极一点儿的问题,就是现在这个“日拱一卒”的方法,最后是不是在哪里一定要实现某种“超越”才能“更上一层楼”?对于这个问题,如果说“信仰”是指“一个东西你说不出缘由,但是就是相信它”的话,那在此时我的“信仰”是这种“超越”应该不存在,我们这个草台班子应该能够走很远……
所以总之,在上面这个意义上,科学“不关心”终极……
【 在 shangcy 的大作中提到: 】
: 请问为什么说‘不主要关心“到底”这样的问题’,
: 而不是说“不关心“到底是什么”这样的问题”
: 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意思:包括物理学在内的现代科学,不主要关心“到底”这样的问题,但不是说完全不关心,只是碰到硬墙了,有个心结藏在心里,类似爱因斯坦说的好像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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