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说到那小鲤儿与歪心邪道在谷外斗法多时,却灰头土脸而回。
一进饿人谷,便去谷中击了鸣冤鼓,不一时,环牛道人升帐主事。谷内众精灵听了鸣冤鼓响起,也有好些人过来凑热闹。
原来,这饿人谷中,正是环牛道人当家,但环牛道人沉迷修道,日夜观研潮汐涨落的循环道理,平素也不怎么理事。
小鲤儿涕泪俱下,含恨哭诉:“牛大王!我要状告葫芦娃!我与那歪心邪道相约斗法,那葫芦娃竟然事前临阵脱逃,事后推诿讥诮。他出卖同袍,此为不忠!他畏缩不战,此为不义!一时与我你侬我侬,一时与我分道扬镳,此为无情!既与我分道扬镳,又与我暧昧轻薄,此为无耻!葫芦娃此人,不忠不义!无情无耻!若在人间社团,该当三刀六洞之刑!我谷中众人,合该同气连枝,怎能容得葫芦娃这遇事缩首的反骨仔!牛大王圣裁,该给那葫芦娃一个教训报应!”
可那环牛道人头也不抬,只是手捧一本画卷,用朱笔点点划划,嘴中还喃喃道:“按照循环之理,合该涨起了呀。怎么不见端倪?”
堂下小鲤儿眼见环牛道人神游物外,气得牙痒,忽然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小鲤儿顿了顿,忽向环牛道人建言道:“我听说人间若是风不调雨不顺,潮不起水不涨,那便是河伯不悦。只要挑出合适的人选,祭给河伯做填房,河伯一高兴,便会降雨涨潮。如今两湖波澜不兴,想来是两湖有灵,心中不悦。不如我们把葫芦娃绑了,丢进两湖献祭给两湖的河伯!说不定能换一个惊喜!”
堂内蚁后,旁听在此。闻言满面不可置信,道:“那葫芦娃,三寸丁谷树皮,秃头无毛披,凸肚露肚脐。撵鸭追鱼好调皮,谷中数他最油腻。这样的人才,河伯愿收他做填房?我可不信!”
U嘴鸭扯过蚁后,悄声耳语道:“阿蚁,这牛魔王最近修习循环法,只跌不升,回转不得,快要入魔怔了。如今,怕是见得一分涨升潮汐的指望,也会宁可信其有的。”
蚁后此时却盯着环牛道人脐下三寸,痴痴说道:“那葫芦娃算什么。这阿牛...,我倒是见过的。健壮紧实,粗凸有致。让我馋的紧,若能将他填入我闺房裙袆之中...”
U嘴鸭赶紧捂住了蚁后的嘴巴,低声劝道:“阿蚁,你且赶紧把你的口水收一收!我听说那牛魔王为了修习功法,走了那割肉证道的邪路,怕是再也满足不了你啦!”
这边U嘴鸭与蚁后悄声耳语,那边兰花仙子却“咦”了一声,站出来道:“我昨夜以龟甲占卜潮汐,得一天泽履卦。卦辞曰:履虎尾,不噬人,吉。我本以为,卦象直指潮汐跌落,但我所在支流却不会伤到根本。但,今日小鲤儿建言一开,我猛然想到象书有云:上天下泽,君子践履行礼。讲的是:君子当有礼于尊上。难道真的应在:我们应该向河伯献礼么?更不用说,我收纳龟甲时,书柜上有诗集跌落,恰巧摊在一首诗上“千重烟树万重波,因便何妨吊汨罗。否去泰来终可待,夜寒休唱饭牛歌。”现在想来,怕真的是天机一现?我们真该献礼祭河?”
“否去泰来终可待,否去泰来终可待。。。”环牛道人闻言,眼神发亮,喃喃不可自持。忽然把手一挥,道:“且把葫芦娃绑了,丢进两湖试试看,若成了事,再做计较。反正他临阵出卖谷中兄弟,得此业报,也是活该。何况,祭河大业乃是正事,他若能取悦河伯,也是他的福报!”
旁边一直默立的紫晶真人却桀桀笑道:“若献祭葫芦娃却不抵事,那便换小鲤儿或者阿蚁献祭,这俩美娇娘,想来更得河伯欢喜!”小鲤儿狠狠盯了紫晶真人一眼,心中暗想:“这妖道竟给我挖坑,但今日只打葫芦娃,不便双线作战,且把他记在小本本上,下次必寻隙报复回来!”
众人七手八脚,绑了葫芦娃过来,那葫芦娃见小鲤儿当众状告自己。还要犟嘴:“你便是在这里罚了我泄愤,再见那歪心邪道时还是要吃亏!”
小鲤儿听得好生恼怒,取出一条从巴黎世家买来的丝袜,紧紧的堵了那葫芦娃的口鼻,用力把他往两湖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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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leeli FROM 18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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