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情绪笼罩着软件产业:钻研,躲避,画地为牢。政策和舆论中的软件产业几近消失,看不到激动人心的技术形态,唯有各种各样的“人情世故”充斥着软件产业,科研机关在传统问题中反复挣扎,备受质疑又拿不出方法,看不到伟大的理想,各种各样添油加醋的“CEO”哲学炒来炒去,软件科学似乎变得很不重要,缺胳膊少腿的拜金主义和拜物教倒成为少数传播的流行,在现代化的过程中,软件产业应当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在各式各样的研究和技术中,许多行业在新的格局中都明确了其本来的作用:最底层的可以为国民的生活和国力的稳健提供保障的,是制造业和基建,今天我们有着日益强大而且部分已经领先的制造业和基建;在迈向电气化、信息化、数据驱动的过程,还有着大量的物质世界和模型世界的“缝隙”,而填充这些缝隙的是各行各业的专业人才,是图像处理、计算机视觉、信号科学,是大量培养着的电子信息科学的人才;软件科学和计算机科学实际上被架空了,那么他们就去研究“应用软件”“大模型”“人工智能”,算法工程师转型为AI工程师,市场也就是这样运转的,进一步地,软件和计算机科学也就失去了自己的领域性,变成毫不重要的统计学的婢女去了。
这里发生了一个基本的认知错误:作为科学实践的术语,就内涵上,软件科学和计算机科学的内涵,较人工智能的内涵,哪个更大?资本越是有限地散布有利于资本的观点,科学的概念也就反反复复地被切割。
软件科学和计算机科学的内涵较人工智能的内涵大,因为软件科学和计算机科学以一整个的信息化和所有计算机械的原理和应用为对象,而人工智能就目前为止核心的内容是一种基于特定的理论、工具特别是由具体的应用催生的一系列的方法。其中不包括自身的论域大于论域中的个别的对象。
然而有的人还是会持反对的意见:就算软件科学和计算机科学的内涵较大,但是这种大也是无关紧要的,因为我们并不需要遍历论域的每个对象,这也不可能,我们只需要抓住最有前景的那个对象将其发展为主流,而这个对象就是今天的人工智能。实际上,这种政策研究室的人工智能,就是这么认为的,也就是这么干的:以漠不关心地态度做各种各样的普通人无暇完成的政策对比,最后将全国的资源做一个挪移,并期望这种挪移尤其权力的正当行使和合法性而带来期望的巨大的效益,至于学术的传承和科学的全面的繁荣,在这里是无关重要的。
我们不是来自未来的人,我们没法断言未来的软件科学和计算机科学是什么,就目前为止来看,在政策效益的竞赛中,这个路径传来的确实都是好的消息。
到这里,钻研,躲避,画地为牢似乎就是不错的选择;软件和计算机行业则把人工智能看成另一种新的潮流,以曾经的学习的心态趋之若鹜,到这里,人工智能已经成为新皇。
社会上一种对互联网有着各种各样的是非争议,另一半则是传统的服务器、行业软件、工艺软件、通信软件和技术。当需要宣传成绩的时候,常常互联网被推向前台,而补贴则常常给了后者。权威的观点来自学者,而学者混迹于外国的论文纸、国内外的各种各样的项目局、企业的合作邀请。高薪属于程序员,却没有人知道程序员中也有过得好与不好,一些程序员以文化和繁荣为志,一些程序员则以实践和高薪为业,仇恨则不加区分,他无差别地赋给所有人,舆论和政策的怒火降临的时候,一整个的行业的从业者都被灼烧,很多人却不明白,不是他们哪里错了,而是他们的同行错了,不仅仅他们的同行错了,他们的同行还拿了很多钱。他们的同行拿了钱然后逃之夭夭,现在这些债却要跟他们来讨,你不想当这个冤枉鬼吗?你又不代表软件和计算机产业了,因为你不是权威。
软件产业实际上有两个:老人的软件产业,新人的软件产业。老人的软件产业已经被各种各样的“精密的概念”填满,他们希望你掌握的是什么呢?是钻研,是躲避,是画地为牢。新人的软件产业则是另外一种精神:竞争,拼搏,承担起对社会和民族的责任,坚守心底的傲气,不畏惧改变。
到这里,我们似乎应该对于什么是好的软件产业从业者和坏的软件产业从业者有一些共识。免费的不必然是坏的,倒也常常可以被坏人利用,免费的可能是一个人成为更好的人的机会,一个有经验的人对晚辈的认真的提携,亦可能是以所谓的合法权益打压另一部分人,是对既得利益和谋划中的利益的保护。情商和经验来源于现实,却不必然对未来负责,这不必然就是坏的从业者,因为对于过程、结果和相关人的理解,可能有着不同的方式;“设计”软件产业和他们认为的世界的未来,倒也未必是好人,因为这些人的手段可能就是坏的,是即将腐化的,是耐不住考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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