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南山橘暖读书时
《红楼梦》经常被称为古代贵族生活参考,但是贾母却在第五十四回“掰谎记”中,自称他们只是“中等人家”。
更可怕的是,贾母这句话并不是自谦,而是一句大实话,不仅揭露了贾府的败落,还讽刺了薛家的卑微。
那什么样的水平才是真正的“上等人家”呢?古代封建社会,尊卑贵贱,等级森严,自上而下由皇族宗室、异姓贵族、官僚阶层、士绅阶层、平民、贱民等阶层组成了一条又长又复杂的鄙视链。
书中故事发生时期的贾府,作为异姓贵族,处于没落时期,虽然仍有官僚和士绅的巴结攀附,但比皇族宗室和真正掌权的勋贵差远了。
真正有实力的勋贵是一门双侯,世袭罔替,家里仍有封疆大吏的史家。甄家、林家、王家、李家都已经从贵族滑落到官僚阶层,薛家则早已滑落到平民阶层中的底层,四民格局中的“商”,位于书中各大家族中的最底层。
![单击此查看原图](//static.mysmth.net/nForum/att/StoneStory/292904/13421/middle)
下面就从《红楼梦》中的阶级鄙视链详细说一说,关于封建社会贵族和商贾的差距有多可怕!处于最底层的薛家为了跨越阶级,真的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下了血本!
贾母“掰谎记”揭露古代等级鄙视链,贾府只是“中等人家”
《红楼梦》经常被作为古代贵族生活的参照标准,但实际上书中贾府的生活在古代并不是顶流权贵的标准。
末代皇帝溥仪在他的自传《我的前半生》中就明确表示:“《红楼梦》里的排场犹如宫里的排场的缩影。”而且还是差远了的缩影!
比如书中贾府的奴仆有几百人,贾母、王熙凤等人出门身后总跟着一些丫鬟婆子伺候,贾宝玉自己一个人享受男女仆人三四十名,贾府的小姐们每人有嬷嬷和大小丫鬟一共十几个之多。
但是对照宫里的水平就会发现,贾府弱爆了!在工业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上流贵族对人力人力物力财力的耗费是现代人难以想象的!
溥仪逛一趟御花园,身后就跟着好几十名太监伺候,举伞的,有的捧着马扎、捧点心、茶食、热水壶、茶具,有的挑着担子,内装各类常备小药和急救药,最后面的太监带着大小便器。
他去一趟颐和园,就有几十辆汽车拉着各种行李和随从,还要沿途警戒,一次要花去几千块大洋。对比《红楼梦》中贾府的清虚观打醮,是不是豪华排场太多了!
贾母就算是把全天下的菜肴写了,每天转着吃,可是她一顿饭才几个菜?人家隆裕太后每餐的菜肴有百样左右,摆满六张桌子。仅皇帝、太后四名太妃妃嫔六个人,一个月伙食费高达一万多两银子,皇宫里一年的生活开支竟达两三百万余两,而为清朝皇宫服务的内务府,仅官员人数就高达一千多人。
如果说对比宫廷的奢靡富贵太欺负人,那么咱们来对比一下历史上的其他一些权贵和官宦人家。
清朝的一等公、大权臣、大贪官和珅:家庭贫困,科举失败,靠着旗人的特权和父亲副都统的余荫,靠着自己的聪明和努力,从三等侍卫起步,一生把清朝的大官要职都做遍了:内阁首席大学士、领班军机大臣、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刑部尚书、理藩院尚书,兼任内务府总管……
和珅被抄家的时候,管家刘全的资产,就高达二十余万两白银,至于和珅的财产,仅抄没的黄金就高达四百多万,雷墙《 清人谈荟》记载,金银总数银五千四百余万两,这还不算店铺、房产和古董文玩等无数珍品。
和珅也是异姓公爵,贾府的宁荣二公当年也是,而且还是一门双国公的顶级荣耀,贾府宗祠里那些皇帝御笔亲题的匾额,说明当年宁荣二公的权势不在和珅之下。
可是到了故事中的贾府,已经发展到第四代,穷得入不敷出,都要靠儿媳妇们典当嫁妆堵财政窟窿了,哪里还敢自称是上等人家呢?
如果你觉得对比和珅也是欺负人,那么好吧,咱们找其他的名门世家来看看。
东汉周亚夫,父亲周勃是开国功臣,靠军功封侯拜相。大哥尚公主,周亚夫本人从车骑将军干到丞相。
三国寿乡侯贾诩,举孝廉出身,起家拜郎官,后来封为侯爵,位列三公太尉,配享太庙;幼子贾访为列侯,长子贾穆袭爵,尚公主。
东吴权臣步骘,底层出身,官至丞相,册封广信侯,拜骠骑将军。女儿嫁给孙权当皇后,儿子步协继承爵位,并被加封为抚军将军。步协去世后,他的儿子步玑继承爵位,要不是叔叔步阐叛乱被夷三族,还能继续传承下去。
唐朝名将郭子仪,武举入仕从军,积功至九原太守,做到兵部尚书,后来封为尚书令。儿子尚公主,孙女从皇后做到太皇太后,孙子一个是刑部尚书,一个是金吾大将军。
南宋宰相洪遵,父亲洪皓,曾任礼部尚书、封魏国忠宣公。他本人是状元,哥哥洪适是榜眼,两人与弟洪迈,三人同朝并为台辅,洪遵兄弟八人,皆出仕为官。
南宋名相陈俊卿,封魏国公,赠太师,第五世孙陈文龙,不仅中状元拜丞相,还是抗元名将,民族英雄。家族历代名贤辈出,“玉湖陈氏,一门两丞相九代八太师”,传为佳话。
明朝魏国公徐达,累官至太傅、中书右丞相。家族创造了“一门两国公,与国同休”的勋贵神话。徐达的大女儿是皇后,二女、三女都是王妃,四女因为不愿意当继后出家。长子袭爵魏国公,四子支持朱棣自己挣了个定国公,两个国公都是世袭罔替,直到明朝结束。
弘农杨氏祖宗杨喜是骑兵起家,成为东汉开国元老,封为千户赤泉侯,汉朝建国百年后不仅有“四世三公”的荣耀,仅侯爵就高达十几人;
河东裴氏自秦汉“历六朝而盛,至隋唐而盛极,五代以后,余芳犹存”,家族中担任宰相和大将军的就有59人,真正是“将相接武,公侯一门”;
山东顶级门阀望族清河崔氏23人做过宰相;范阳卢氏自东汉至明朝,载入正史者840人,有官职记载的460人;琅琊王氏家族35人宰相,36个皇后,36个驸马,186位文人名士;
清朝钮祜禄氏家族,仅军功起家的一等公额亦都家族中,就先后有18人在朝廷担任一品大员,官职包括:大学士、尚书、领侍卫内大臣、銮仪卫掌仪事内大臣、将军、都统、总督等。担任过二品官的有54人,三品官有69人,而三品以下官员,五品以上文武官员至少有500人。除了一军功世袭外,额亦都家族成员从康熙年间到乾隆年间,共有进士4名。
富察氏家族,除了出了贤德的孝贤纯皇后之外,还有哲悯皇贵妃、晋妃、淑慎皇贵妃,家族世代都是禁卫军出身,文臣武将上百人,担任武英殿大学士、军机大臣、太子太保,还出了两位帝师……
对比以上这些真正的古代高门,世家望族,《红楼梦》中的贾府实在是弱爆了!也就勉强能和三国时期东吴的权臣步家一较高下了。
只有历经四代世袭罔替,第三代还新封了一个侯爵,成就“一门双侯”,还担任封疆大吏的史家可以拿的上台面来说一说。偏偏还被很多读者误解为很穷?!
贾府从宁荣二公之后,三代子孙中虽然有人考中举人、进士,但一个宰相、大司马、大将军、大学士、尚书、总督都没出来过,宁国府二代继承人只是个京营节度使,荣国府的二代国公居然要去姑苏修理海塘,监造海舫了!
而且贾府的子孙最好的婚事,就是娶到了保龄侯尚书令的女儿,也就是贾母,百年来也没一个人能娶到公主、郡主为妻,第三代子孙里,只有贾政这个靠特荫当上的五品工部员外郎。是个正经的官儿。
![单击此查看原图](//static.mysmth.net/nForum/att/StoneStory/292904/496179/middle)
第四代子孙里,除了袭爵的贾珍,贾琏已经要和奴才赖家的孙子一样,花钱捐官买体面了。而贾元春这个国公的嫡孙女,没资格做皇后妃嫔,进宫做了十年女官,才意外当上了贵妃。
而她带来的裙带外戚关系,竟然成为贾府末世最大的依靠!在这样鲜明的对比下,贾母对比那些才子佳人小说中的宰相、尚书人家,自称只是中等人家,可以说是很清醒,很中肯的认知了!
封建社会特权阶级有多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不可能的!
虽然《红楼梦》中的贾府,对比皇室宗亲和那些势力强大的权贵高门来说比较弱。但贾府的爵位只要还在,就依然算是异姓贵族阶层,享受贵族特权。
经常有读者不了解古代贵族特权是什么,张口就来,说什么:“薛家和贾、史、王三家是并列四大家族,他们平起平坐”,这种话要是在古代说出来,那都属于是危险发言!
因为贵族阶层是绝不可能允许平民阶层和他们相提并论的!何况还是位于“四民格局”最末的商贾。
贾府这种异姓贵族,多数是因为祖宗有军功封了爵位,比如史家、林家、王家,以及四王八公都是这种情况。因为他们的爵位是递减世袭的,当爵位尽了,就会被踢出贵族行列。
比如甄家的甄老爷身为金陵体仁院总裁,王家王子腾官至九省都检点,可以说是国家武官的最高级别了;林如海探花郎出身,兼任兰台寺大夫、盐政、巡盐御史……但是他们都没有爵位,都只能属于官僚阶层,不能享受贵族特权。
如果这些贵族爵位尽了之后,子孙不能做官,甚至捐官也捐不起,只能回老家,沦为士绅阶层、甚至平民阶层了。
比如王熙凤的父亲,就是爵位被朝廷回收后,回去成了金陵乡绅,贾母因此嘲笑她是破落户。
那么贵族的特权有哪些呢?
1、律法方面的特殊优待:《周礼》中有充分体现 “刑不上大夫”的原则,就是统治者对贵族阶层的特殊待遇。有爵者凭借爵位享有法律特权的“八议”制度(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源自西周和春秋时期,一直延续到了明清时期。
唐朝《名例律》规定:犯法则在八议。诸八议者,犯死罪,皆条所坐及 应议之状,先奏消议,议定奏裁。
有爵位的皇族宗亲、异姓贵族、 外戚、高官等都属于 “议亲” 、“议贵” 的范围。
《大清律例》也就“八议”明文规定,勋贵功臣、皇亲国戚犯非“十恶”罪时,适用“议”的程序。“不许擅自勾问。先奏请议,议定,奏闻,取自上裁”。
意思就是这些贵族家的直系宗亲们犯了罪,如何治罪不能参考当朝的律法定罪,而是要上报给皇帝,由皇帝亲自裁决。
就算皇帝亲自处理,这些贵族们也有除爵位免罪、交赎金免罪,或者直接就罪减一等诸多充满人情味的优待。
《红楼梦》中薛蟠打死人命,多年来躲在贾府,就是因为贾府有特权能庇护他,而王家并没有。忠顺王府捉拿蒋玉菡的时候,也说得很明白:“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
2、政治方面的特殊优待:
贵族有爵位,子孙世代相袭。就算贾府的爵位是历代递减的,但这些袭爵的贾府嫡系长房子孙,也是一出生就是国公、将军,他们和妻子儿女坐享荣华富贵。
这些贵族子弟如果有才能,家族又受到皇帝重视的话,就会优先成为朝廷高官,被皇帝重用。比如清朝的傅恒、阿桂能担任首席大学士、领衔军机大臣,除了自己的能力,还因为他们是八旗勋贵子弟。
《红楼梦》中王熙凤的爷爷,作为伯爵的儿子,当年担任的可是全国海关总监督之类的超级大肥差,几乎掌握着朝廷税收一半的经济命脉。
贾代化、王子腾也是轻易就当上了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后来还一路升职成为九省都检点,相当于朝廷中的军事最高长官。
以清朝为例,贵族子弟和高官子弟,还可以进国子监读书,只需要读一年,就可以直接跳过科举考试,候选做官。
《红楼梦》中的贾政,也是父亲临终上了一本,皇帝就特别恩遇,让他进户部做了主事,后来升任员外郎。正好符合清朝“一般正一品之子孙内用员外郎,二品之子孙内用主事等”的规定。
3、经济方面的特殊优待:
古代的贵族在清朝之前,是按照爵位享受封国或封地的,按封地大小享受食邑,不仅可以得到皇帝赏赐的宫殿、金银和财物、奴仆,可以自己在封地设立官署和各种制度,享受各种税收,简直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嚣张存在。
古代封建社会的很多皇权内乱,夺嫡篡位,甚至改朝换代都是因为这些勋贵们势力太强大了,所以古代一些皇帝为了维护巩固自己的统治,总是要想发设法的“削藩”。
削藩又经常激起权贵们的防抗,导致内乱战争甚至皇位更替。比较出名的有七国之乱、八王之乱、靖难之役。
就算到了清朝,虽然不再给贵族们封地,但依然给宗室勋贵和异姓贵族很多府邸、财富、田庄、奴仆等财产。
《红楼梦》中贾府的宁荣两府都是“敕造”,是皇帝下令建造的。宁荣两府都有十几处田庄,一个黑山村一年就能缴纳白银几千两,大米三千石,还有各种炭、鸡鸭鱼手、山珍海味等等生活物资。算起来这些田庄一年的白银总收入就有十万两之多!
这还不算各种铺面、房屋、土地的租金收入,可想而知,那些真正的皇室宗亲家里的产业只会比贾府更阔绰,更穷奢极欲。
贵族们还能每年按等级得到朝廷的俸禄,清朝的摄政王一年俸银三万两、辅政王一万五千两、亲王一万两、郡王五千两,辅国公也有六百二十五两。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收取贿赂,经营私产等灰色收入。比如《红楼梦》中王家依靠王老爷子做海关官员时,与薛家官商勾结,赚的盆满钵满;比如贾赦帮孙绍祖打点官职,一次收费5000两银子;王熙凤弄权铁槛寺,一次就是3000两银子。
清朝大贪官和珅收钱办事明码标价,只要黄金白银,据史料记载,有个庄头跟人打官司,拜托和珅照顾,和珅张口就要了一万两白银。而且他自己在外经营许多钱庄、当铺谋利。
此外还有种种标榜身份的出行仪仗、衣冠、称呼等等特权。比如《红楼梦》中写到秦可卿去世后,写灵幡灵牌要标榜品阶体面,还特意给贾蓉买了个官儿,又经常写贾母等有诰命的女眷按品大妆,接待王妃诰命,或者进宫请安,或者随祭老太妃等等。
没有诰命的薛姨妈就从来没这份体面。
正是因为贾府作为贵族,又是外戚,自然享受有各方面的特权,所以才会有很多人来巴结攀附。比如傅试就甘心做贾政的门生,还想把妹妹秋芳献给贾政,或者嫁给宝玉;比如孙绍祖,就拼命请管媒婆赖死赖活的来求亲。
贾母在清虚观打醮,“凡一应远亲近友,世家相与都来送礼”,王夫人也能结交上九门提督的太太等;就连书香门第的李婶娘,也要带着两个女儿来贾府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借势找个好婆家。
攀附贾府的人家里,薛家是地位最低,野心最大
薛家的家世出身其实很低,原本祖宗紫薇舍人薛公就是个小官,就算对标盛唐时期的紫微舍人,即中书舍人,也不过是五品而已,和秦可卿的爹秦业一个等级。
也就是说薛家本身就是官僚阶层,其优势本在于紫薇舍人是皇帝的贴身秘书之一。但是薛家从二代开始从商之后,就渐渐下滑,在户部可能还有个小职位。
但是第三代薛姨夫和第四代薛蟠的“皇商”,就完全没有官职了。
这里有两个铁证,一是薛姨妈没有诰命的身份,省亲时是外眷,不能称“太太”;二是薛蟠的人命官司处理,古代官员和平民在刑狱和诉讼方面的处理流程是不一样的。古代官僚阶层虽然没有贵族特权,但也享受官僚阶层的特权。
官员可由家人代理诉讼,不亲自到堂听审,因为与民同堂对质有失官府的体面,而且无论官员犯的是什么罪,都需要由“所司开具事由,实封奏请,若许推问,高官用刑。依律拟奏闻区处,仍候复准方许判决。”
若官爵五品以上,犯死罪者,必须奏请皇帝裁决;而对三品以上的官员用刑,也需要先请圣旨。
像《红楼梦》中贾雨村这种四品知府地方官,根本不能对官员犯罪,轻易断案,擅自勾问。更不会看了状纸和卷宗之后,还要“发签差公人立刻将凶犯族中人拿来拷问,令他们实供藏在何处,一面再动海捕文书。”
而且古代官员犯罪,也可以享受比贵族略次些的减罪减罚,纳赎替代等特权,甚至官员的直系亲属犯罪在有些朝代都可以罪减一等。绝不用像薛蟠那样跑路避难,吓得再也不敢回乡。
甚至《红楼梦》中被薛蟠打死的冯渊,也是乡绅阶层,身份地位是高于薛家这种无官无职的商贾的。乡绅在古代地方上势力不小,具有沟通百姓和官府的特殊作用。
而且乡绅大多是退休的官员,或者没有入仕的进士、举人、贡生、监生、秀才等,他们不是有官宦背景人脉,就是有真才实学功名在身,属于士族,自然是比薛家商贾更高一层。
所以,薛蟠打死了冯渊,这个案子才会特别棘手,拖延了一年也不能判决,因为前任知府根本既不敢得罪薛家背后的王家和贾府,也不敢得罪当地的冯家,以及冯家同类的乡绅势力。
薛宝钗一生的悲剧就是“金簪雪里埋”,不管她多么美貌,博学,有心计,城府深,厚黑学满分,为了成功不择手段,都改变不了她社会地位较低的原生家庭。
就算她再怎么不甘心,她的父母对她寄予了多么高的厚望,想让她嫁入高门,实现阶级飞跃。在贾府衰败,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她都难以借到真正的“东风”。
![单击此查看原图](//static.mysmth.net/nForum/att/StoneStory/292904/556958/middle)
平民与高门权贵的天壤之别有多大,“金玉良缘”的难度就有多大,尽管贾宝玉只是没有爵位的二房次子,薛宝钗也完全比不上秦可卿、傅秋芳这样的官宦小姐,更别提甄家三小姐那种官宦高门的世家千金。
其实同为内务府采办身份,夏金桂家其实比薛家财富更强大,但是夏金桂却只能委屈的嫁给薛蟠这个活死人,只为了能够上贾府和王家的一点儿边儿!
那么是夏金桂不想嫁给贾宝玉、贾琏这种贵公子吗?肯定不是啊!是因为她想都不敢想!
毕竟官宦小姐出身的尤二姐都只能给贾琏做妾,尤三姐只能嫁给同样破落世家的柳湘莲。邢岫烟这个没落世家大族的千金,都因为穷困潦倒,很务实的嫁给了薛蝌这个没落商贾。
--
FROM 120.195.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