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 在 ergodic 的大作中提到: 】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
: 我家隔壁当家人车祸去年夏天去世了,撞他的人也不是没钱刁蛮的人,利利索索给了四十万了了这事,虽然这个事故双方都有责任。但是我村有钱人仁厚,就多多给钱私了了.
: 这人一生也算是一段传奇。
: 我本家有个爷爷,大名还得翻家谱,小名赫赫,我爸妈称他牛叔,我称他牛爷爷。牛爷爷按下不提,牛奶奶大家都看不上,各种不行,觉得配不上牛爷爷。这牛奶奶看上去各种不行,但是我觉得老人家宅心仁厚举止雍容。
: 牛爷爷家两儿一女,女儿为长,个子高,模样好,说话办事利索。后来嫁了人也好,样样拿的起放的下。大儿子确是猥琐,万事不成,不过做个普通动弹的人还是能行。牛爷爷给他盖了新房,置办了家具,弄得在村里也是中上等,我这大马叔叔也就成家立业。
: 二儿子我叫二马叔叔,小我七八岁,这人确实灵,工地上各种设备各种工程车都能利索操作,一般维修都能。别人拿十万他就能拿十五万,周围摊子的老板也高看,有个什么问题也先问问他怎么弄。
: 我这牛奶奶原来是我家邻居的发妻,生育了一女一儿。我这邻居遇到了现在的妻子,觉得这才是郎才女貌,看到我们后来的牛奶奶就一脸嫌弃。这就过不下去了。
: 当年我这邻居是民兵队长,他的后来的妻子是当时妇女主任,说实话,真是人中龙凤,实在般配。
: 细节不清楚了,牛奶奶和他的一儿一女被赶出了我这邻居杜家,我牛爷爷当时穷的什么都没有,住饲养院,收留了这娘三。后来牛爷爷牛奶奶又有了他们两的孩子,我叫二马叔的便是。
: 我家原来没有那么幸运,能和杜民兵队长做邻居。是有一年村里批地皮,我们两家挨在一起。当时我老子和爷就不安,想着能不能和别人换换地皮。我妈鼻子里一哼,那块地皮位置最好,我就在那里盖房,就是挨着咬虫我也不怕他。
: 我妈虽然嘴硬,但是她不敢先盖房。她有个计较,等人家盖好了,我和它盖个一样高,这他没话说。但是你要先盖好,人家肯定会比你高,你却不敢有什么说法。她这小心翼翼并没有避免两家冲突。
: 事情起源是这样的,他家房盖好了。我家开始盖了,要压院地基,就央求村里的链轨车司机去给埝平地基。这司机拐弯时候不小心把隔壁的山墙剐了一块。我家提出补救,说我们盖房时把这块给补好了。
: 队长不依,要求现在就得赔钱把山墙重砌。现在想来,这要求不过分,放在美帝法庭也可能这样判呢。但是,当时对我家来说是晴天霹雳,这哪里陪的起,这样的话我家房就别盖了。再说,胡集墙,估计皮肉伤而已。
: 我家一商量,有办法了,摆个肉头阵。到时候给你补一下呗,你还真能咬我?队长哪里受过这气,拦住了我家请来的盖房人,不让动工。最后还是我家请人陪话加适当赔钱加补好墙面,另外也看在司机面上,两家就算揭过这一篇了,但是却不方便来往了。不过不要紧,村里关系其实好处,我老子常年在外不和村里人争竞,我妈又会裁剪缝纫面案,有事就去帮忙,邻里关系就好多了,于是碍着众邻居脸面,隔壁队长和我家相安无事了多年。
: 队长在村里还是一直更受尊敬,后来变成了治保主任,后来变成了骑着电动三轮到处跑的老头,但是一直是村里有头有脸人物。
: 有一天经过我家门前,一个常来串门的热情和他打招呼。队长过去后,串门人哼一声,说,不知道又财谁家的玉米了,你看他后面一袋子鼓鼓的。我惊讶,现在还有人偷玉米?我妈说了,他习惯拿别人东西了,以前不是还偷过咱家房顶的葵花嘛。
: 即使有这点小毛病,队长还是一个颇有色彩的人物。这里着重说的是当年抛妻弃子时,对于村里的思维们就有不小的搅和。但是更为惊世骇俗的是,在当年的高跷表演唱秧歌一章,他和后任妻子唱了一曲改编版的逛顶仙。曲中他们为他们的爱情做了辩解,歌词大意说:才子佳人天经地义和谐顺溜,不应牛且伴着一时困窘而不择之妻一生。这一直是村里的道德困窘,我记得有人为此问过我妈,说你们南蛮子对这事怎么看?
: 队长后来不知为何一直没有生育,原来的儿子女儿也不认他,他就从他妻弟那里过继了一个孩子。这孩子后来考上了太原理工。后来到北京一家研究院供职。
: 研究员这次奔父丧回来,我看到他,好多年没有见他了,他华发早生,为人谦和。队长未亡人说让研究员拿三十万钱把房贷先还一些,他这孩子说自己慢慢能还,这钱留着老母亲养老用。后来研究员把母亲家里房通了天然气壁挂炉。为了万无一失,还同时安装了空气能系统,请人做了上下嘶了门窗,然后放心回京继续做研究。
: 真是:世事如棋乾坤日新,白云苍狗笑尽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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