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段了。
“那面,首先,是一位学者……就是那个个子很高、看上去很干瘪的人;他在罗马附近发现一种蜥蜴,那种蜥蜴的脊椎骨比普通的多一节,他立刻把他的发现在科学院提出。那件事情辩论了许多时候,但最后决定他的发现是正确的。我可以向您保证,那节脊椎骨在学术界很轰动了一番,而那位先生,他本来只是荣誉军团的一个骑士,就此晋封为军官。”
“哦,”基度山说,“据我看,这个十字章是赐得很应该的,我想,多要是他再多找到一节脊椎骨的话,他们就会封他做司令官了吧?”
“非常可能。”阿尔培说。
“那个穿蓝底绣绿花的上装的人是谁?他怎么竟想出一件这样的衣服?”
“噢,那件衣服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那是共和国想出来的。共和政府曾委托大画家大卫给法兰西科学院院士设计的一种制服。”
“真的!”基度山说,“那末这位先生是一位科学院院士吗?”
“他在上星期已被推举为一位学者了。”
“他的特殊天才是什么?”
“他的——天才?我相信他能够用小针戳兔子的头,他能使鸡鸭吃茜草,他能够用鲸须挑出狗的脊椎骨髓。”
“为了这些成绩他就被推举为科学院的院士了吗?”
“不,是法兰西科学院的院士。”
“但法兰西科学院跟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呢?”
“我就要告诉您了。看来似乎是因为……”
“一定因为他的实验大大地促进了科学的发展罗?”
“不,是因为他的书法非常挺秀。”
“这句话要是被那些脑袋受针戳的兔子,那些骨头被茜草染红的鸡鸭以及那些脊椎骨髓被挑剔的狗听到,它们一定要伤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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