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st lake的老板在登记老白护照时候讲,你是中国人,这里有个会讲中文的韩国人一定会来找你聊天,老白疲惫不堪不置可否。
从云南磨憨出境以后,每天赶到一处落脚点,老白都是一样的疲惫不堪,一样的不置可否。他在老婆的飞机起飞一个小时以后,等来了自己的那趟飞昆明的航班。
昆明的夏夜干爽清凉,街边馆子把青菜和山菌漂漂亮亮摆在门口的长桌上,客人看好哪盘点给伙计,所见即所得。圆和老白坐在屋内一角,面前三盘“所见即所得” 。
一个月前圆先离开北京,跟老白这次路线反着走。约定好的日子在昆明碰面。第二天圆回北京帮老白打理他的生意。老白又逆着圆走的路线开始他旅行。
圆搭车走了一个月的时间,老白计划四十天骑完,时间紧任务重。
晚上,俩人不失激情,也不算磨磨蹭蹭的办完那点事,抱在一起,等再一睁眼第二天就到了。
老白觉得跟圆一直很和谐,但只是办这事情和谐,聊天仍然是聊不进老白心里。老白也知道总这样不是个事,生意渐渐让圆把控的死死的,要是有一天俩人闹掰了,生意上的事情他自己也抓不起来了。
家里老婆一年前就抓了他现行,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宣判,就这么抻着老白。老白这一年心里很乱,自己搞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自己拿不准自己会被自己下的这盘棋输到什么程度。
晚上家还是要回,老婆跟从前一样,给他准备晚饭,准备凉啤酒。白天找了电影晚上俩人边吃边看,吃完喝完,俩人各自点起烟,抽上几根。老白负责洗碗,他老婆继续坐电脑前看别的。
等
老白去睡觉了,他老婆继续坐电脑前看别的。
有一次老白夜里做梦,梦到老爹被他搀着走到一片茫茫无边的草原里,蒿草又高又密。老白忧心忡忡的扶着腿脚不便的老爹往前吃力的走着。天阴沉沉的要下雨,老白感觉风吹在脸上,湿乎乎的带着雨腥的味道。老爹走着走着开口说话了:我走不动了,爸爸不能陪你。
老白感觉心口一阵绞痛,哇哇的哭着醒过来,心脏砰砰的跳着,抹掉一遍眼泪,又流出一遍眼泪。等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见客厅的台灯下,老婆左手夹着一支烟,右手缓缓的转动着鼠标轮,液晶屏上闪过几行字-------边吃边谈,话题就说到了倒斗的事上,大金牙咧开嘴,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那颗金牙对我们说:“二位爷上眼,这颗金牙,就是我在潘家园收来的,从墓里挖出来的前明佛琅金,在粽子嘴里拔下来的。我没舍得卖,把自己牙拔下来换上了。”
老白这会从梦里彻底醒过来了,他觉得现实跟梦一样,看着滑落,无能为力。
--
修改:bikeanddog FROM 111.194.49.*
FROM 111.194.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