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小木屋里，住着小伊万和他爷爷。夏末的一天，湖里来了一对天鹅，洁白的羽毛、优雅的泳姿。小伊万与爷爷每天都会去湖边看那对形影不离的天鹅，但那只雌天鹅似乎很少拍打翅膀……天气慢慢变冷，树叶黄了，灰雁、野鸭们纷纷开始飞往南方，终于那对天鹅也要走了。但奇怪的是，那对天鹅飞了一会儿就重新落回湖面，难道它们要在这里过冬？一天夜里，暴风雪终于来了。爷爷一大早赶到湖边，但已经太迟了：芦苇丛中依偎在一起的那对天鹅早已冻死……砸开冰面，爷爷把僵硬的天鹅带回了木屋。在壁炉的火光旁，终于找到了它们留下过冬的原因——雌天鹅翅膀下有一个大肿瘤。“可是那只雄天鹅翅膀是好的呀！为什么他不飞走呢？”，小伊万好奇地问。爷爷看着炉火很久很久，最后吐出两个字：友谊。

上面是我中学时读过的一篇小说。从此，天鹅成了我心中很特殊的一种动物，而不再是简单归到鸟纲-雁形目-鸭科。

相比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我更喜欢圣桑的《天鹅》：https://m.bilibili.com/video/BV1Bt411e7GU，钢琴的潺潺、大提琴的浑厚，乐器届的“王子”与“皇后”珠联璧合。这样天籁一般的合奏，在别的乐器上是很难复现的。至于古典吉他，音域窄、音量小、只有6根弦，那就更不用想了。

吉他类似钢琴，琴弦拨动后，音量会逐步衰减。然而提琴，通过来回推拉琴弓，可以长久保持音量——这是弦乐相比弹拨乐器的巨大优势。但是吉他的“轮指奏法”，即无名指、中指、食指、无名指、中指、食指……这样循环、高速地拨动同一根弦，可以很好地模拟弦乐，也能做到音量不衰减（甚至逐渐增强）。轮指，就是我的琴弓。

叶莱为古典吉他改编的《天鹅》非常经典。不同于那些为了炫技而生硬加上的轮指，叶莱把大提琴的优美很好地保留了下来，同时拇指的拨弦也较好地模拟了钢琴伴奏。我是通过这首曲子明白了贝多芬为什么会惊叹吉他“简直是个小小的交响乐团”；帕格尼尼会中断几年的小提琴，专心学习吉他，并为吉他谱曲。

说到轮指，不得不提一下另一首吉他名曲《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作者Francisco Tárrega是现代吉他之父，在保持旋律优美的同时，也考虑到了左手的指法，所以按起来反而挺容易。而叶莱的功力就差了不少，只能保证旋律的优美，左手的指法却异常难按。

我是大学时代开始学这首《天鹅》的，拿出了不输于少年时代学Cavatina的执着与专注。然而只学会了开头与结尾，中间的1/3死活学不动。感谢哥哥为我找来了六线谱，当年卡住我的地方终于突破了。即便如此，中间的1/3还是让我学了半年。好几个地方实在太难，直到我开始大胆地修改：相邻吉他琴弦在音域上有重叠，可以把音符挪到别的弦上……

二十年前的遗憾终于得以消除。感谢哥哥、叶莱、和圣桑，让我在这个不太平的时期，重新找回内心的宁静。

吉他独奏 天鹅：https://www.bilibili.com/audio/au2954251?typ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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