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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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染白色彩的日子

现在是凌晨五点。我呼唤睡梦，但是无法入睡。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入睡。睡梦不回答我的呼唤。就这样，三月三日的午夜变成了三月四日的凌晨。4，那是我的号码。我们刚刚抵达马德里，抵达伯纳乌。我曾在那里有过任何一个运动员都渴望度过的夜晚。我很感激，尽管不知道具体应该感激谁，感激我能够从事这项运动，能够有机会体会那样的夜晚和比赛。那些我们曾经一同并肩经历过的比赛，而现在，我们分开了，只能站在球场两边，再次经历这样的比赛。那些你曾经穿着七号球衣战斗，现在却穿着十号的比赛。那些被慢慢染成白色的日子。

昨天，Luis，当我们飞往马德里的时候，你再不在我身边了。这一次，恩里克是和我一起坐在飞机第一排的人了。以前这个位置是属于你的。如果是你在我身边，你会点雪碧，总是很冰的那种，然后你会用翻阅杂志来打发飞行的时间。恩里克则是点了番茄汁，同时阅读着Eduardo Mendoz写的《油橄榄的迷宫》这本书。你看，Luis，我们的品位水平提高了这么多呢。你可不能说这水平不高哦。

我们到达了马德里，抵达了酒店，我是孤零零一个人。而你那边，我想现在已经有人取代了你身边曾经属于我的位置，而那个人，也会和曾经的我一样，不动声色地看着你进行每次集训都会做的常规习惯——拿起电话打给你的各种葡萄牙朋友和在马德里当地的朋友，谈论除了足球以外的任何事情。当天色已晚，凌晨即将到来，你会关掉床头柜的灯，用集训时每天晚上都会说的那句话送别这一天：“好吧，那我要去睡了。”

当然，你很快就坠入梦乡了，速度快得和你在球场上一样，很快地突破防线，甩开防守队员，找到球门。从过去到现在，总是那样出色。就好像那一天西班牙和葡萄牙在Vigo进行的那场比赛中你的表现一样出色。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你。那一天我看到你在球场上完成的此后无数次看到过的一切。我发现当你的队伍扑到你身上叠成人塔时你有多开心。后来，你一次一次射门、进球，为我们取得比赛的胜利，今天，明天，都会这样。我们就这样拿到了一个又一个奖杯。现在，我这样想起你，看着你，你却刚刚为另一支队完成一脚射门或传球。我感到很心痛……但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无论如何，就像Angel Mur曾经说过的，我们会希望你能在比赛结束之后到我们的更衣室里来。今天你这样做了，就和上次你们造访诺坎普时候一样。对这点，Angel很高兴。他总是说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些球员离开我们之后就不再进巴萨的更衣室和大家聊聊天了。那是能让我们互相理解和沟通的方式。对我而言，无论是在你的球场还是我的球场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们能见见面，说说话。

很多我们过去的队友在对阵巴萨的赛后，都最多走到我们更衣室的门口就不走了，但是你不是这样的。你走进来了，你和我们打招呼。尽管比赛中跑了那么久你显得很疲倦，但是你还是和所有人都打了招呼。主席Gaspart和你握了手，你还和几位技术总监握了手。然后你和咱们的队友们，Angel，Ibarz，Chema，Jaume……没有任何例外的和所有球员打招呼。然后，你和我，我们坐在那个总是陪着我们一起旅行的金属大衣箱上，我们聊着你的新房子，聊着你的妻子Helene，聊着你的女儿、我的教女Daniela。

我还记得你请求我当你的女儿的教父的那一天。我对你说：“Luis，你再好好想想。我确定会有对你来说比我更亲的人衬得上当她的教父的，有人更想当的。”而尽管我这样说了，你却已经考虑好了剩下的一切。你选择了我，这让我内心充满了荣耀、骄傲、感激和责任，因为，比如说，Luis，我在马德里哪儿能给我的教女买到复活节的彩蛋呢？

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尽管，自从我们分别，时间就这样几小时几小时地过去，几天几天地过去，也会是几个月几个月地过去，甚至是几年几年地过去，但是我永远感到你离我这样近。这样近，就像你在我们的更衣室里坐在我身边的时候。然而你最终是要离开我们的更衣室，走到你自己的，因为，Luis，我们已经不在同一个更衣室里相伴了。而当你沿着主客更衣室之间的那条路去淋浴区的时候，当我们所在的客队更衣室的门在你离去的背景中关上，我还是想为那么多的“为什么”寻找答案。

为什么你不等到确定了新主席是谁再做出决定是否离开？为什么你不去和主席说你究竟有怎样的感受？为什么那个皇马主席有那样大的说服力和诱惑力让你成为了被诱惑的人？为什么你已经在属于自己的天空里却还要去寻找另一片天空？这一切是不是一个糟糕而仓促的决定？还是那只是凑巧你不想被自己的经纪人任意摆弄？还是因为那些本该听听你的想法的技术总监们不知道或者不想这样做？还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被低估了？是因为钱和更多的钱？

二十年以后，Luis，等到我们都挂靴退役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到那个时候，我们没有任何来自当下的压力了，带着内心的创伤，我们都知道你和我再不是报纸的主角，等到那时候，Luis，我会问你，关于那件事的为什么。等到那时候，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二十年后，我等着你。

当你在更衣室快淋浴完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去巴拉哈斯机场乘飞机的路上了。飞机上，恩里克继续点番茄汁，这一次没有加冰块。然后他看完了他带来的第二本书，Amelie Nothomb写的《呆滞与颤抖》。整支队伍的文化品味继续在提高，天也渐渐亮了。在这个三月三日周六的晚上，我们看到你的新球场多么爱你，而我们也与你分享着这份热情。

已是黎明时分了。太阳慢慢升起。我慢慢陷入睡梦中。我给了Maria（瓜的女儿）一个吻，这让我想到了Daniela。我也给她一个吻，告诉她我有多么爱她。

再见，葡萄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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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估计是二本吧  
  
【 在 ViniciusJR () 的大作中提到: 】
: 都怪我没有及时救你提醒你
: 看你万象那个名媛怎么啪的帖子，本来想回复你离14d不远了，结果偷懒了，现在一看果不其然你又败家了2800分
: 【 在 badu 的大作中提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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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本永远都是二本  
  
【 在 youanthe () 的大作中提到: 】
: 啥，你被二本的摩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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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 badu 的大作中提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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