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早能看到意甲，是在90年左右。那时候中央一台在每个星期天的下午 2点钟
放一场比赛的录像以及这一轮的进球集锦。
那时候，老妈总是叫我去洗头，站在天井里，我一面洗头，目光却穿过两扇门，紧
紧盯着电视，直到水流到眼睛里，才用毛巾擦一把。
那时侯看意甲，头发总是湿的。
所以现在想起来，回忆也是湿的。
91-92赛季，AC米兰最后一场是对福贾，当时米兰开赛以来保持不败，已经是 冠军
了，但如果这场再不败，就可以创下整个赛击不败的惊人纪录。
意甲中，曾有一个队非常的接近这个纪录，那就是都灵，她就败在最后一场。 米兰
的对手：福贾队是那个赛季的黑马，长于进攻，有两名非常有威胁的俄罗斯球员。如果
说，米兰的对手是一支防守型的球队，那么和和气气踢个0：0是个很好的结局。可是福
贾队发誓不让米兰取胜，他们曾数次阻击强队得手。
何况月满则缺，强极则辱，米兰真正的对手其实是天意。 天意让不让米兰在足球史
上留下完美的一笔？
福贾连进两球领先，士气大震，队员的跑动更加积极。米兰有点乱了，被对手频频
反击。在球场上，一旦气势被压住，再强的队也无计可施。
但是AC米兰队里有几个与众不同的人。 里杰卡尔德进球了，古力特进球了，巴斯滕
进球了。 福贾没有能再进球，那时巴雷西在，马尔蒂尼也在。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
归。 最后的比分是8：2，AC米兰完胜。 其实比赛没有打满90分钟，当米兰打入第8球时
，米兰的球迷再也忍不住了， 他们冲入赛场，和英雄们共庆。裁判知趣的结束比赛，福
贾队员也笑着离开了。 他们也已经尽力了，如果把这场比赛比作一场电影，能做一个最
佳配角也就够 了。
中国和意大利相隔6个时区，放录像时踞比赛也有几个星期，但我还是轻而 易举的
被那种狂喜和热情感动了。 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会明白这种感觉：少年时代的梦想
，譬如胜利、无 畏、团结、完美等等，和AC米兰都是是同义词。 就好像经历过50年代
的球迷对于皇马的热爱：怎么能让我不想起那支球队？
栀子花香少年时啊。
<2>
看过一个外国球迷的故事：七岁了，父亲带我去看球，他给了我一件艾弗顿 队的球
衣。父亲对我说：这就是德比，以后你流的就是艾弗顿人的血了。
而我的父亲虽然也看球，但并不是真正的球迷。球衣的话，我只能自己为自己找一
件。
那时候电视里在放米兰的队歌，背景是米兰对奥林比克，丰田杯赛。米兰3：0 胜。
那场比赛里杰卡尔德进了两个球，但真正的主角无疑是巴斯滕。
丰田杯开赛以来，南美球队胜多负少，经常能以出色的个人技术玩弄欧洲球队于双
腿之间。
直到AC米兰的出现。
面对对方的一个后卫，巴斯滕用右脚挑了一下，球越过后卫。也许是急停的太快，
也许使后卫被骗倒时作了什么小动作，巴斯滕失去了平衡。 很难想象一个接近1米90的
球员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控制住身体。他只是踉跄了一下，随即站定，球还在脚下。对方
门将弯腰，准备随时出击，和巴斯滕作最后的单挑。 每个人都在等待巴斯滕加速，但是
加速的是球。皮球从禁区外开始飞行，我至今都在想，要给它一个怎样的初速度，才能
这样的划过门将头上的那片天空。 门将叹息倒地，然后是观众的叹息：球击中门柱。
但是巴斯滕却笑了，他已经看见里杰卡尔德全速插上。 有时候三剑客的确像是一个
人，比如说在球场上时。 里杰卡尔德头球冲顶补射，球入网。
古力特上来和他们拥抱，凤吹动红黑队衣，好像一面面的站旗。 这场比赛，加上另
一场对美洲队的比赛，是丰田杯历史上的转折点。 所以我想要哪一件队衣已经很明显了
。何况那时我也认识了巴雷西，我喜欢他那种 球衣的穿法，套在裤子外边，显得比较飘
逸。
到现在我一共有过3套队衣：意大利、阿根廷、皇马。也都是我很喜欢的队。 但是
我没买AC米兰的，我怕别人说：那个AC米兰的怎么踢得那么差。 那时我以为，AC米兰只
要在场上，就应该是最好的。
<3>
AC米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在 分 赛场中威风八面，有点像围棋场上的李昌镐。 李昌镐
的天敌是依田济基，AC米兰的天敌是马赛。 马赛队的队长兼头号球星是帕潘，当时央视
体育大世界对其评价为：普拉蒂尼之后法国最伟大的球员。 当又一次败给马赛后，米兰
决定要买进帕潘。那时欧洲的每一个球员都知道， 获得AC米兰青睐的最好方法就是在和
它的比赛时击败她。 这是怎样的胸怀？
所以我在92 方 赛上就特别的关注帕潘。在那届比赛?，帕潘进了两个球， 都是长
途奔袭后，在禁区角上内脚背抽射，然后球划一道弧线，绕过守门员，直入近角。 这的
确是一个可以和巴斯滕相提并论的前锋。
中国八十年代的著名高中锋柳海光在奥运会预选赛对日本队比赛前说，即使球离地
面只有十厘米，我也要把它顶进去。不过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而帕潘就真的这样做了，
老的意甲片头上，有一个镜头是一米兰队员贴着地面鱼跃，让门将目瞪口呆的目送皮球
入网。
对帕潘而言，这并不表示拼命，而只是抢点的一种方式而已。 我一直以为，以抢点
而论，那几年中帕潘第一。
这种爱好无疑也影响了我身边的同学，高一上学路上，遇到初中同桌，他骑着车大
叫：帕潘，头球。 前一天是丰田杯的比赛，米兰对圣保罗，米兰2：3负，但帕潘顶入一
个头球。 头球是帕潘最常用的方式之一，但他的身高只有1米77。
那时候米兰有两套阵容，一套打联赛，一套打杯赛。帕潘经常被安排去打冠军杯。
所以他进球虽多，却上不了意甲排行榜。 作为球迷，不能和巴斯滕同一时代，实在是一
件很遗憾的事。 但是作为前锋和巴斯滕同一个时代，实在是一种很可悲的事。
在米兰，没有人会把帕潘作为传球的第一选择。这对一个抢点型前锋来说是致命的
。但有了错，他却很容易被作为焦点。 冠军杯决赛对马赛，当时米兰在前面的冠军杯比
赛中10场全胜，而且多是大比分。而马赛，虽然是米兰的克星，但他们最好的球员，却
已在米兰的阵中。 但是加纳贝利的一个头球，使马赛1：0胜。AC米兰的衰落，从那一刻
始。赛后有人指责说，不应该上帕潘，因为马赛对他太熟悉了。巴斯滕也上了，但没人
指责 他。
我一直认为，那场比赛毁了两个伟大的球员。 它从肉体上毁灭了巴斯滕：他带伤上
场，结果伤势加重，最后只得黯然挥别赛场。 帕潘的毁灭却是从精神上，他以后再也没
能重新回到超一流的境界。等到法国 在世界杯预选赛最后十秒输给保加利亚后，帕潘甚
至不再是一个一流前锋了。
后面两个赛季米兰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失了关羽和张飞后的蜀国，只能靠后防线和卡
佩罗的智慧苦苦支撑。 后来帕潘去了拜仁，再后来回了法国，偶尔进球，靠着过去的声
望又踢了几个 赛季。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帕潘本来有可能和普拉蒂尼
相提并论的。 所以信心对于一个前锋就和对于一个剑手一样重要，对其他人也一样。
顺便把这句话送给李金羽。
<4>
树叶在秋风中飘落。
门将却全神贯注的望着飞来的皮球，起跳，球离手还有好远，门将放心了。 但是
他却听到了观众的欢呼，回头，球已在网。后卫走上来对他说：哪个球越过他的手之后
，好像一片树叶一样的下坠。 阿尔贝蒂尼的落叶球。
阿尔贝蒂尼此时在接受队友的庆祝。娃娃脸上带着笑容，显得更加稚气，20 岁的
时候，他就和巴雷西还有三剑客并肩作战了。 在那几年里，米兰不知有多少比阿尔贝蒂
尼名声显赫的球星，但他总是主力， 而且打过中场任何一个位置。
而且，他是罚点球的第一人选。 阿尔贝蒂尼罚点球，没有助跑，一般是站在球的
左侧，在身体转60度的过程中右腿发力，打出一个速度非常快的球飞往任何一个可能的
死角。
那样小腿需要多大的爆发力？所以他能踢出旋转极强的落叶球。
上赛季对乌迪内斯队，我是挤在活动室看的。 阿尔贝蒂尼一传，霍夫一顶，真是
百试不爽。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鼎盛时期的阿尔贝蒂尼，哪个罚任意球一脚把守门员也
打到门里去的少年。 很多人都生活在巨人的阴影里，但有些人却能站在巨人的肩上。比
如哈斯勒、比如阿尔贝蒂尼。
像阿尔贝蒂尼这样的球员，能在任何一支球队找到位置。 何况他穿过意大利队的
10号。
<5>
瞬间的辉煌和一世的荣耀，你选那一样？
其实这不是由人来选，而是由上帝来选，上帝给萨维切维奇的是前者。
三剑客之后的米兰，江河日下，所以作为领军人物的萨维切维奇注定无法和前者相
提并论，但是他却领衔了一场米兰百年最佳比赛。
94年冠军杯决赛，对手是巴塞罗那。
当时的米兰，是大半支意大利队，巴塞罗那是大半支西班牙队。 可是其主角却都是
外籍：米兰是萨维切维奇，巴塞罗那是罗马里奥+斯 托伊科夫。
赛前所有的人看好的都是巴塞罗那，在那一赛季，米兰已沦落到成为历 史上意甲
进球最少的冠军：36个，1：0次数之多，简直可以在写入另一种史册。
而罗马里奥和斯托伊科夫，这两个以坏脾气著称的队员，却奇迹般的成为好友，也
成为西甲历史上有数的锋线组合。 就算是最乐观的人，想的也只是巴雷西和马尔蒂尼如
何能盯住他俩。
高中学生，有一些很无奈的事，所以我打开电视的时候，正好看见罗马里奥在禁区
里辆次巧妙的过人，然后将球打在边网上。 不知是哪位大嘴在讲：巴塞罗那早就这样踢
就好了，就是应该发挥巴西人的技术优势，这样就不会让AC米兰4：0领先了。 我一时没
顾批判大嘴的逻辑，却被比分吓了一跳。
4：0？ 我知道，大嘴一般会犯一些莫名其妙的错误。 这次不是。萨维切维奇2球
、马萨罗1球、德赛力1球。
4个球中，3个是吊射，这是我后来从重播中看到的。 萨维切维奇的那个吊射，只
是刚过中场就起脚，苏比萨雷塔和球一起掉到了网里。
快哉！！用一个术语来形容就是：四两拨千斤。
这场比赛，我另一个很深的印象是：进球之后替补队员的那种狂喜，我所喜欢的帕
潘，那一场也是替补。 也许这能解释：为什么在失去众多天才之后，米兰仍能屹立不倒
。答案就是两个字：团结。如果不是这样，很难想象光靠后卫线，就能在那么多场不失
球。 这是米兰本世纪最后一次王者的表演。 下一次的皇冠，将由谁为她加冕？
<6>
一直以为足球就是足球，直到有一天。
贝鲁斯科尼当上了意大利的总理。 那个时期是AC米兰的鼎盛时期，无论是在意大
利国内还是在 分 赛场上， 都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
联赛是58场不败，这是我能记得的数据。
事实上当时米兰在足协杯、以及包括各种各样的友谊赛在内，几乎有一年没败过一
场。那时所有人关心的是巴斯滕隔几场上演一次帽子戏法。 那时候辽宁的《球报》搞过
一次调查，结果中国球迷中，百分之九十几在 意甲球队中最喜欢米兰。
在意大利本土可能要少一点，因为很多队有其传统球迷，但也是米兰的球迷占半数
以上。 可以想象，在一个球迷的国度，对于一个矢志从政的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我一直认为贝鲁斯科尼才是从足球中受益最大的人。 然后我就想，如果我在意大利
而且有投票权的话，我，会不会把票给他？ 贝鲁斯科尼代表的那种米兰形象太诱人了。
总体来说，意大利在欧洲不算是最重要的国家，但在足球界显然不是如此。如果意
大利在国际上能和米兰在 赛场上一样........
不过足球和政治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不久贝鲁斯科尼就因腐败丑闻下台。 事实上
对哪一届政府，国际上总体评价不高，有些人不知道他是球而优则仕，知道了恐怕要破
口大骂：什么东西。 所以足球背后还有很多的东西，比如象现在，莫拉蒂砸钱买球员，
只怕不是想拿个冠军那么简单。老莫拉蒂和贝鲁斯科尼也许是他的榜样，靠一支球队来
换取政治和经济界的地位。不过他基本上是失败的，只给人留下了个败家子的形象。 国
内也不乏足球搭台、政治唱戏的例子。
最有代表性的是大连。 虽然听说薄熙来人不错，但是从他要求大连队五年三夺冠
这件事来说，我突然对他有了看法。 我不喜欢自己的爱好被别人当作政治资本。 就好
像我不喜欢别人诱惑我，虽然总体上我经不起诱惑。
贝鲁斯科尼是一代人杰，他识才，重才，而且性格中有轻财重义的一面。 象巴乔
、古力特、里杰卡尔德、以及克鲁伊维特等队员离队时，米拦要的价格 可以说是象征性
的。这给人以极好的印象。
听说他又想竞选意大利的总理，祝他成功。 但是我希望，足球即使和政治有关，
也局限在体育部。 所以如果我有投票权的话，决不会因为他是米兰的老板就选他。
<7>
岁月凝集在记忆里，就成了一张张的图片。
这样的关于巴斯滕的图片，我有过两张。
第一张是巴斯滕的半身像。他仰天长啸，须发皆张，说不上很英俊，但自有一种男
性的粗犷美。 所以班上就有一个女生向我要这张画，传统上我没有拒绝女生的习惯，而
且那时候我喜欢的是巴乔，所以我就把这张招贴从墙上揭下来。那个女生拿到了这张画
的时候，高兴得要命，虽然画的四角都破了。 可惜这个女生不漂亮、而且矮，所以事情
就不是以某种方式发展下去。
另一件可惜的事是，这是《足球俱乐部》第一期的中插，应该说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而且这也是国内第一次以夹的方式处理中插，以前都是和刊物钉在一起，拆下来看着
钉书针眼就不爽。 第二章是巴斯滕受伤以后，也是《足球俱乐部》，在封二发了一张他
做健身时的照 片。不记得是不是上面的文字说明：巴斯滕这样的球员，永远值得我们的
期待。
那时候有一场友谊赛，巴斯滕拄着拐杖上场开球，用没受伤的那条腿将球颠了几下
， 全场欢声雷动。这也是我们第二天上课是讨论的焦点话题，气的老师直丢粉笔头。
可惜巴斯滕终于决定退出足坛，他说：足球并不是我生命的全部，我的健康是如此
的重要，以至于我不想再去冒险。 终于到了告别的时候，但也没有什么。
我们会在脑海深处为他留一个位置，偶尔怀念起那个他经常被叫做范.巴斯滕的年
代， 以及他给我们带来的欢乐。 就好像我现在虽然已不再看《足球俱乐部》，但我总
认为这曾是中国最好的足球杂 志，以及我曾有过第一期到其后2年的每一本。
<8>
世界上有没有免费的午餐？以前我以为是没有的。 后来通过了博斯曼法。
在那一年，克鲁伊维特和戴维斯从阿贾克斯自由转汇而来。
阿贾克斯的衰落，和这次转会有很大的关系。
这两个人的身价相加，即使当时，至少也值2500万美元。 对于阿贾克斯这样纯靠
足球为生的俱乐部，这个损失是巨大的，那几年它还花巨资造了一个体育场。后来就为
了平衡开支，大量卖人，再买一些便宜货，此系后话。
那时候电视新闻里有一个镜头，两个人拿着米兰的新球衣，笑得很开心， 米兰队
、球迷以及他们自己，定下的目标就是接三剑客的班。 结果是怎样大家都知道了。 克
鲁伊维特只是偶尔进球，戴维斯则是根本找不到感觉。
我象这和所有人对他们的要求有关。每一个人都拿他们和三剑客比。 这是没有道
理的。
首先，戴维斯由于身体条件的限制，不可能有古力特或是里杰卡尔德踢得那么优雅
期待。
那时候有一场友谊赛，巴斯滕拄着拐杖上场开球，用没受伤的那条腿将球颠了几下
， 全场欢声雷动。这也是我们第二天上课是讨论的焦点话题，气的老师直丢粉笔头。
可惜巴斯滕终于决定退出足坛，他说：足球并不是我生命的全部，我的健康是如此
的重要，以至于我不想再去冒险。 终于到了告别的时候，但也没有什么。
我们会在脑海深处为他留一个位置，偶尔怀念起那个他经常被叫做范.巴斯滕的年
代， 以及他给我们带来的欢乐。 就好像我现在虽然已不再看《足球俱乐部》，但我总
认为这曾是中国最好的足球杂 志，以及我曾有过第一期到其后2年的每一本。
<8>
世界上有没有免费的午餐？以前我以为是没有的。 后来通过了博斯曼法。
在那一年，克鲁伊维特和戴维斯从阿贾克斯自由转汇而来。
阿贾克斯的衰落，和这次转会有很大的关系。
这两个人的身价相加，即使当时，至少也值2500万美元。 对于阿贾克斯这样纯靠
足球为生的俱乐部，这个损失是巨大的，那几年它还花巨资造了一个体育场。后来就为
了平衡开支，大量卖人，再买一些便宜货，此系后话。
那时候电视新闻里有一个镜头，两个人拿着米兰的新球衣，笑得很开心， 米兰队
、球迷以及他们自己，定下的目标就是接三剑客的班。 结果是怎样大家都知道了。 克
鲁伊维特只是偶尔进球，戴维斯则是根本找不到感觉。
我象这和所有人对他们的要求有关。每一个人都拿他们和三剑客比。 这是没有道
理的。
首先，戴维斯由于身体条件的限制，不可能有古力特或是里杰卡尔德踢得那么优雅
，可惜他最多还能再踢1、2年了。
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还有巴雷西，还有马尔蒂尼，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我对他们敬仰，说不得再用
一句诗：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还有上述这些球星的人品，都不是几个
字可以形容的。 何况是在他们的陪伴下，我度过了少年时代。 所以我喜欢的米兰，其
实不是现在这支米兰。记忆中的人、记忆中的事，总比 现实中好。《倚天》中最后一章
写殷离不识张郎是张郎，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多少 不是如此？ 水云沙龙里现在有四个
人的专栏，和其它几位并列，多少有点惭愧。如ROSSI所言：我经常把这个人的事安到那
个人身上。94苏格兰队长的名字“亨得利”，加上刚才，我已是第三遍问他了。
因此我想写的，只是我看球经历中自己的感动。我写的每一场比赛，都是我看过的
，虽然有时还会记错一些事实。记忆中的球星，都和某一瞬有关。 比如巴雷西，他在最
后一个赛季，曾被人穿档进了一个远射。本来以他的水平， 再踢一、二决无问题，可是
他还是决定引退。这是一种骄傲：如果不是最好的，我就宁愿消失。我本来只在武侠小
说中领略过这种情怀。 这都是一些使我感动的瞬间。
最近感动好像越来越少。虽然还是一场场的看球，但是越来越客观。战术、打法懂
得多了，热爱少了。就算中国国奥队再一次输给韩国，也只是一笑。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
给文章取这样一个名字，我希望永远都能回忆起年少时的心情。 如果忘了，还能回头看
看自己写的文章。 写过了后，就能放下。 就好像我的id：skyend，天涯都到了，一切
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包括遥远的绿茵以及整个大学生涯。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
FROM 166.111.17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