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伦布:
人们常说我命好。 比方说,齐达内拿过世界杯和欧洲杯,我也拿过,而他想得发疯
却求之不得的欧洲冠军杯,我也摸过两次。 如果不是因为我老婆的缘故,我也该知
足了。 我27岁时,正在意大利的港口热那亚踢球。我老婆当时26岁,在巴黎当内衣
模特儿。有一天在飞机上,她坐在我边上,和我谈论起她是不是胸大无脑的问题。
那时我还不认识她,但我打算在飞行过程中勾引身边这个斯洛伐克女人,因为我发现这
个女人,身材极棒,脸蛋儿也很漂亮,而我那时正好在为转会皇马的事儿罢练,穷极无
聊,正需要些新刺激。 按我的原计划,我会和这个美女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什么的
,如果不能奏效,就再带着一种神圣的表情跟她扯我在太平洋上的老家新喀里多利亚的
所谓岛屿文化,经验告诉我,女人通常挡不住这三板斧。 但没等我开口,她就气呼
呼的要我帮她证明她不是无脑。 她要讨论的事是这祥的:她是一个内衣模特儿,虽
然所有的人都说她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但她以为自己并不是这样。虽然她确实胸围
出众,但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无脑——她曾经是个医生,会四种语言,所以她简直不明白
,人们为什么要说她无脑。 美女还补充道,她丝毫也不藐视那种有身材没脑子的女
人。据她观察,这种女人都既漂亮又善良——比如老前辈碧姬·芭铎阿姨(顺便说一句
,老太太最近在为世界杯期间禁止韩国人吃狗肉一事上蹿下跳)。因此她对这一类的女
人还有一点钦佩。问题不在于这种女人好不好,而在于她根本不是这样。就如一只猫不
是一只狗一样。假如一只猫被人叫成一只狗,它也会感到很不自在。现在大家都说她波
大无脑,弄得她魂不守舍,几乎连自己有没有脑都不知道了。。
依我看,这事情很简单,根本无须费什么脑筋,我只需要拿一柄斧子把她的颅骨劈
开就足以堵住所有批评家的嘴,但考虑到她是个美女,活在世上对我也许还有些用处,
因此我喝了一口咖啡,正色道:小妹妹,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犯了逻辑上的错误——
—首先,我们都知道,那些(自以为)有头脑的女人都是飞机场,一个命题如果成立,
则它的逆否命题必然成立,“有头脑的女人都是飞机场”这条公理的逆否命题就是“胸
大必然导致无脑”,也就是说,既然你承认了自己“胸大”,那你就一定是“无脑”的
,所以人民的批评是有道理的,任何时候都要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番话让
美女彻底昏了头,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让我准备的一大堆诸如人生、理想和新喀里多
利亚之类的谈资没了用武之地……上手真容易。 后来的事情经常被一些八卦报纸杂
志拿出来当花边做,大家知道的只怕比我自己还详细,因此我也懒得再说了 本来日
子过得不错,即使是我老婆的裸照频频曝光我也勉强忍了,毕竟要娶个模特儿当老婆,
就得对这种事儿习以为常。 但问题不在这儿。真正让我郁闷的是,自从1998年踢完
世界杯之后,我在球场上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没有想到皇马这么不够意思,我转
到那儿之后,只有一个赛季出场超过半数。要知道,我刚到那儿,就在冠军杯1/4决赛
和1/2决赛里各进一球,帮他们接连收拾了勒沃库森和多特蒙德那帮德国佬,算是够对
得起他们了——他们可是有32年没拿到冠军杯了。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哭着喊着要转
会皇马了,罢练的那个赛季,我把国家队主力的位置给丢了,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在皇马混了两年半之后,我跑去了米德尔斯堡,从来没在这么菜的俱乐部呆过,因此
这个赛季我又到了雅典,在这儿至少可以参加欧洲冠军联赛。但问题是,在法国是看不
到希腊联赛的,奥林匹亚科斯又没有强大到能多踢几场冠军联赛,因此,这个赛季我在
蓝军的地位更糟了,我只出场过一次,太让人沮丧了。 而且,就在我走背运的这三
年,我老婆的名气似乎越来越响了,这本身没有什么,可我不希望过了几年,大家都以
为我是靠着她才出名的。 要知道,当初人们是因为我才知道她的…… 所以,
今年夏天,我一定得去韩国,一定得去。 最近我经常做同一个梦,梦见我们又进了
决赛,还是意大利,我们又赢了,1比0———头球,我进的。(文/卡伦布 编译/张晶
)
【 在 Playmaker (无味的日子) 的大作中提到: 】
: 有照片吗?
: - 来自「最水木 for iPhone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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