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体育日报 2003年06月05日]
生于苏里南的“足球精灵”--西多夫自传精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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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苏里南的精灵
我出生的那一天恰巧赶上4月1日愚人节我的母亲杜西尔18岁那年和已经一起生活了
三年的父亲在计划外怀孕于是父亲和母亲毅然不顾周围人的反对最终使我顺利的降生
,要知道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他们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至今我对他们一直心存感激。
年幼的我体弱多病,几乎每个月妈妈都要抱我去医院看病,12个月的时候由于呼吸道
的间接性堵塞,还进行了一次手术,母亲是在高度的恐惧中渡过手术的两个多小时以致
于25个月以后才和我们母子俩相见的父亲对此一直感到内疚。
1975年11月25日这一天,苏里南终于结束了荷兰308年的统治。很多人满怀对未来美好
生活的憧憬纷纷奔赴荷兰去寻找新的生活我的父亲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个,那时他才刚满
18岁。当我出生的那一天父亲本人还在阿姆斯特丹做工,当他得知是个男孩时,喜悦之情
难以言表,破例地给工厂的同事们买了喜糖。父亲为了能早日和我们母子相聚,一天干两
份工作晚上到了11点才能上床睡觉,第二天5点就爬起来赶路迎接新的一天的工作。尽管
那时我们全家得以在荷兰团聚,但以爷爷为代表的家族成员和父亲本人有过很大的分歧,
不过父亲约翰执意一定要亲自看见孩子长大原来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壮志未酬的心愿
——有朝一日他的后代能成为一名职业球员,甚至能享誉世界的足坛巨星。父亲约翰曾经
是苏里南首都帕拉马里博一家兵工厂球队的中场球员,后来迫于生计逐渐放弃了足球。
阿贾克斯改变我的一生
父亲来到荷兰时,恰巧赶上橙衣军团第一次参加1974年世界杯,就离金杯近在咫尺,
而阿贾克斯也分别在1971、1972、1973年连续三届获得欧洲冠军杯。生活在阿姆斯特丹的
父亲在如此浓厚的足球氛围的熏陶下,年轻时候梦想做一名足球运动员的想法就更加强烈
了。
在我4岁半的时候我的大弟弟约根出生了,父亲也终于找到了一份在一家老人院的厨
房任厨师的稳定工作。在幼儿园的时候我在小伙伴当中是无可争议的领袖人物,在一次和
小伙伴们的争吵中我还动手打了人,回家后父亲重重地将我一顿痛打。在我6岁的时候全
家搬到了阿姆斯特丹远郊的艾美尔,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接受了正规的足球训练,我第
一家俱乐部是AS'80,由于父亲平时格外注意对我足球技战术方面的培养,因此我在同年
龄段的孩子们中间踢球更显得游刃有余,那时我最喜欢的位置就是中场,还戴上了队长的
袖标,两年后我又来到新艾美尔俱乐部,在我10岁的时候,在父亲的一位好朋友的介绍下
,我参加了一年一度的阿贾克斯选秀日,一个改变我一生的日子。
和克鲁伊维特最要好
进入阿贾克斯以后,我在场上位置是突前前锋,克鲁伊维特一般出现在前腰的位置,
后来小克的身高有一段时间在飞速的发展,教练后来将我们两个人的位置进行了调换,我
们两个人的门前配合每个赛季能包办队中100多粒进球,而且在比赛中常常能连过几名球员
,有的时候还要将球从守门员的胯裆下打进才善罢甘休,于是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那时
出色的表现甚至引起了一代巨星克鲁伊夫的关注,从我们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
影子。
当时我们已经在阿姆斯特丹红极一时,荷兰著名的足球经纪人简森还为我联系到皇马
青年队踢球。父亲约翰对我说:“你在阿贾克斯的现状很好,队友和教练对你也不错,选
择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你的未来会充满变数,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国外踢球。”我
最终还是听从了父亲的建议进一步在阿贾克斯接受正规系统的足球训练。那时我一直感到
自豪的是在踢球期间我的文化课也比较优秀,记得临近中学毕业的最后一年的一段时间,
由于训练和比赛的强度比较密集,学校还派专职教师为我进行个别的辅导和补课,毕业时
我的几门功课都很优秀。当然我时常会弄到几张球票塞给他们,算是对他们的回报。
第一双球鞋足足大两号
阿贾克斯是一家有着辉煌历史的豪门俱乐部,特别是在青少年球员培养方面获得的巨
大成功使得它被誉为球星的加工厂。那时如果一个球员能够身披阿贾克斯的队服接受正规
的阿贾克斯训练,将会永远地感到有一种荣耀在你大脑意识流里涌动,在球场上你就会比
对手更有自信心去赢得比赛的胜利。
克鲁伊夫主管当时阿贾克斯的青少年训练工作,这个具有创新精神的荷兰人成为阿贾
克斯的教练以后,根据当时世界足坛的发展趋势对以往的选拔制度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变革
,而且收效卓著。比如当时少年队涌现出的德波尔兄弟、罗伊、维茨格兄弟和戴维斯等一
批球员已经支撑起了未来阿贾克斯的希望。
我还清楚地记得,选秀的当天父亲花了29个荷兰盾给我买来平生第一双比我的实际
脚码大二号的足球鞋,在足足塞了3双袜子的情况下,我参加了所有的考核科目。300名来
自全荷兰有足球天赋的应试者中,我在素质和专项的综合评比获得第八名,我们这一批入
选的还有克鲁伊维特(现效力巴塞罗那)、梅尔齐沃(现效力切尔西)、伊兰萨德(现效力威廉
二世)。
妈妈为合同喜极而泣
中学毕业的时候为了减轻父母的生活负担想成为职业球员的念头就变得特别的强烈
。那时候我们家的生活还是很拮据,爸爸除了自己的工作以外,一直还兼顾我的训练,而
我的母亲在医院找到一份夜间护理工作这一干就是整整9年。父母为了更好地抚养孩子在
生活上历尽艰辛,作为家中的长子,我时时刻刻地感受到了压力,以至于当我16岁那年拿
到阿贾克斯的第一份职业合同的时候,一进家门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恳求母亲停止9年的夜
班工作,顷刻间妈妈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
15岁的时候,我已经代表U-17参加荷甲青年联赛,当时队友伊兰萨德的父亲每一场比
赛都要录像,然后复制一盘给我的父亲,于是全家人就会坐在一起观看和分析比赛。我的
两个弟弟走上足球道路就是这样被我感染着,分析每一个动作如何更好地改进、如何避免
错误,有时候都是在我们兄弟之间的争吵中结束的。这时母亲就会在一旁为大家泡制一壶
苏里南的热茶,这样的情景成为了我们家庭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内容。此外父亲在每个
周末还带我去踢室内足球,许多花哨的动作都是那时学到的,一直到我代表阿贾克斯在荷
甲联赛出场。
16岁踏上荷甲赛场
1992年5月份,在阿姆斯特丹的奥林匹克体育场——阿贾克斯同都灵争夺联盟杯决赛,
当时我作为球童就感觉到整场比赛的气氛紧张、起伏跌宕,直到阿贾克斯捧杯的瞬间,我
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进入一队,一年后,这个梦想实现了。
对于也在U-17踢球的球员,每个球员都怀有一种出其不意的被调到一队参加训练和在
荷甲联赛亮相的希望,在我16岁零211天的时候也就是1992年的10月28日,我参加了荷甲
联赛同VENLO的比赛,因此成为阿贾克斯历史上参加荷兰甲联赛年龄最小的球员。那个赛季
共参加13场比赛5次在首发中出场。这个最小年龄的出场纪录至今还没人打破。
在阿贾克斯新老球员之间有很大的不同,1996年的欧锦赛队长布林德和德波尔之间以
及和苏里南球员之间的矛盾公开化都是阿贾克斯球队内部的一个缩影。我在阿贾克斯时候
经历了荷兰足坛两个最有个性的教练克鲁伊夫和范加尔,一个是崇尚个人能力,强调个人
特点;另一个则崇尚团队精神,要求球员在场上要绝对服从整体。橙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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