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的男人冲着那个女人说:虽然很痛,可是你要想着你以后的日子,以后你就可以美丽,皮肤细腻光滑了。我要切第二刀了。说着他拿着一块白色的沾满了药水的布敷在了刚才露出的嫩肉上。并且开始划那个女人的右半边的脸,如法炮制,那个女人的脸皮就这样被揭了下来。揭的似乎不费吹灰之力,这很让我奇怪。那个男人手起刀落,不一会就将那个女人的皮全揭了下来。
我身边站着的那个把我带进来的男人仍旧是一声不吭。等我看完了一个女人的皮完全被揭下来之后,他把我带回了那个铁笼子。我愤怒地盯着他:为什么要带我来着这?他一边解开我身上的衣服一边说:你不要多问,问也没有用,待会儿你就泡个药澡。要泡30天,30天后你就可以和刚才那个女人一样脱胎换骨了。我愤怒了:你们这群人真是疯了,皮肤就这样硬生生地从身体上揭了下来,怎么会不留下疤痕?再说,那要经历多大的痛楚啊!你们究竟要干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根本不理会我歇斯底里的嚎叫,扒光了我的衣服却看都不看一眼。搬进来一个大浴盆,盆里是令人作呕的药水。我被扔进了那个浴盆,一股药水呛进了我的嘴里,是浓浓的双氧水的味道。我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了,只好不浪费自己体力。脑子飞快地运转着,想着自己如何能逃脱出去。他把门关上,守在门口,看样子是不打算让我离开那个浴盆。我感觉自己的皮肤松弛了下来,像是要离开自己,但是却没有疼痛。难道这种药水真的可以让皮和肉分离?这简直太可怕了。
泡了许久,他端进来一份吃的,闷闷地说:我负责看着你泡药澡和饮食起居,如果你表现得好,我明天就带你出去透透气,否则就一直在这个笼子里直到30天结束。我太想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了,所以我打算暂时配合他,等明天出去的时候我要细细地观察地形,争取可以逃出去。我忍不住地问他: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选择我?他看看我:本来我第一次遇上你就打算带你来这得,可是你买饼干的时候回头找我我就放弃了。可是第二次又让我们相遇了,我知道你和这里有缘,我也没有办法。我:那你把我妈妈怎样了?他:她没事,她在苏州,我把她扔在了医院门口,她老了,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话:你们的要求?你们的要求是什么?他再也不理会我,愣愣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块石头。一天就这样充满煎熬地度过了,第二天我被命令穿上了薄而透明的丝质的轻纱。没有更多的衣服,我被带上了地面。原来昨天我被关在了地下室。地面上的景象就像是一所学校,但是周围非常的安静。来来往往的人不是一身白衣就是一身黑衣,要不就是和我一样穿着轻纱的年轻女孩。我被带到了一个餐厅,餐厅里的摆设很奢华。我开始怀疑我的推断,这不像是一个学校的餐厅。我吃了饭,虽然我知道这饭很丰盛,可是吃在嘴里怎么都是有一种药水的味道。我真怕吃下去连我的胃粘膜都要脱落了。吃完饭我被带到了一房间,坐在了一个椅子上。和我一样的女孩足足有二三十个,男孩也有四五个。我们的对面是一个大背投。上面是一个著名女星的瘦身广告,她的皮肤细腻而光滑。女孩们发出了赞叹的声音。这个女星笑了一下,缓缓地说:想要和我一样吗?那就来换皮美容学校吧。然后下面的镜头就切换到了我第一天看见的揭皮场面。
我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疯了,怎么会相信这样的广告?这简直是对人的一种摧残。可是下面的人都很兴奋,还在讨论自己已经泡了几天,马上就要变成美女了。我很压抑,本来以为周围的都是受害者,一定会有人和我一样想逃出去的。可是现在我发现这些人比那些黑衣人和白衣人更可怕。这时候一个小伙子做到了我的旁边,笑一笑:你是新来的吧,是不是很害怕?我来了10天了,这里大多数人是自愿来的,你呢?好像不是自愿的。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我的想法,但是我发现只有他没有人监视。而且他坐到我身边也没有人管,看来他是个特权人物。他看了看四周悄悄地说:我想逃出去,这里简直不是人待的,现在没有人监视我是因为他们老大很喜欢我,他是个同性恋。这里的黑衣人和白衣人是负责监视你们的,一个人对应一个。他们对我比较宽松,很少打骂我。如果你想逃出去就要和我配合,我们要互相帮助。
后来的几天我一出去散步就看见他,知道他叫华肖。和他在一起说话的时候真的没有人监视我们,包括负责监视我的那个神秘男人。我问华肖:这里的人为什么要相信脱皮可以更美丽呢?这里的老大是不是变态?为什么没有人逃出去?花销回答我:因为他们都相信那个女星的广告,而且他们来的时候不是烧伤就是烫伤,已经是一副令人作呕的嘴脸了。来了之后就被灌输泡澡可以美容,其实有的人因为揭皮死去了。留下没死的也不知道运去了哪里,那些人皮被做成了新鲜的标本。揭皮的时候是不许上麻药的,否则揭下来的人皮缺少新鲜的人肉色彩。早晚有一天你我会遭受同样的命运。
我惊呆了,为什么还有这样的地方,有这样一群人?我一定要逃出去!我们正说着话,一群黑衣人拥着一个人走了过来。看来他就是那个老大,他一把把华肖拉进怀里,令人恶心地说:宝贝,等你成功脱皮之后,我就可以搂着皮肤光滑的你了,哈哈哈......
他打量了一下我:谁负责给她泡澡的?瞧这皮粗肉厚的,要加大剂量!说完他就扬长而去了。我被拖进了地下室,换了一个房间。原来这里是加大剂量的浴盆室。我快疯掉了,可是我知道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所以我表面上很乖巧,实际上偷偷地和华肖商量如何逃出去。华肖告诉我,过两天我们都会被带去礼堂看现场揭皮演出,那个时候的警卫最松,我们可以在那个时候逃出去。于是我紧张地等,希望自己可以成功。
两天过去了,我们真的被带进了礼堂。场上重复着我第一天看见的扒皮表演。我看见华肖溜了出去。我也想找个借口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了。对方问:你要干吗?我回答:找华肖出去散步,我感觉散步可以加速皮肤的脱落。对方看了看我就放我出去了。我出门一看,华肖在我的前面向我招手。我赶紧像他追去,可是我突然觉得后面有人盯着我。转头一看是那个负责监视我的人。华肖示意我向地下室方向走去,我转了方向走了几步,发现监视我的人回去了。我和华肖赶紧向大门口跑去,我觉得希望就在前方了。
我们跑到门的时候发现,门口没有警卫,但是门是电动的上下门。没有按钮是打不开的,按钮我能看见,却无法够得着,它被密封在一个布满了电网的笼子里。那一刻我彻底的绝望了,从来没有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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