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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j007 (垃圾零零柒＃Floyd—服了丫的), 信区: Joke
标 题: [连载] 小黑屋的传说 -1-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at Feb 21 00:42:21 2004), 转信
[连载] 小黑屋的传说 -1-
－“你相信这一切么？”
－“相信。”
－“因为这些是我说的？”
－“嗯。”
－“那你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Who knows……who cares……”
－“但是你写了二十年的日记啊。”
－“为了让自己相信。”
－“我……我看过你的日记……不像你写的东西。”
－“呼～我知道。写得太真实了是么？”
－“好像今天我问的问题比你问我的还多。”
－“你希望我问什么？”
－“你知道。”
－“那我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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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清晨，窗外还只是一片青灰色。
一片雾气当中，听得见咯咯的鸟叫声。
谭丽把头枕在手臂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台灯下面的相框，一张张脸上蒸发出青春，直晃得人眼睛发酸。这张照片是谭丽上中学的时候跟篮球队全体成员的留影。照片中的自己头发不及耳廓，嘻嘻地笑着，两个高大的男孩子弯着腰半蹲在两边，表情却只能用怪异来形容。他们仨在照片上显得格外突出：谭丽两支胳膊架在男孩的脖子上，脚却悬在空中，乱踢乱晃。
一个小姑娘而已，哪有那么重？哼！看我不把你头发揪光！
想着想着，谭丽“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那个壮实一点儿的男孩叫陆路，是队里的中锋。打球的时候特卖力气，满场飞来飞去，撞人尤其勇猛。
陆路为人蛮腼腆的，跟他的体型特别不相称。
队里几个小子总是在上课的时候交流黄色笑话，窃窃私语，抽冷子迸出一阵“哧哧”的笑声。
他们说什么其实陆路都能听见，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但是他并不觉得好笑，甚至觉得有些下流。
有一次语文课，一个小子讲了个重量级的，几个人都快笑疯了，陆路两眼直愣愣瞪着课本，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讲课的王老太太回过头来，一眼就盯上了陆路，说陆路，你背背《纪念刘和珍君》第×段。
陆路腾一下蹦了起来，吭吭哧哧半天：“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实在无话可说。。。”。
班上的人哄堂大笑，王老太太怒了：没话说你就出去想想吧！[1]
旁边相对瘦一些高一些的那个男孩叫封星河，是篮球队的智囊，技术很不错，移动和传接球往往出人意料。队友评价为，“意识下流，传球淫荡，走位风骚。”
星河跟陆路同班，他俩从小玩儿到大，典型的死党。
最爱讲黄色笑话的就是他。
陆路被赶出去那天，星河给大家讲了个修女骑车下山的笑话。[2]
星河似乎整天玩儿啊疯啊的，但是学习成绩却没人能赶得上。
高考前一天打了一通宵麻将，考语文的时候还睡了一觉，不过没耽误写作文。
也没耽误他考上清华计算机系。
谭丽伸手把台灯关了，挪动了一下倚在床头，狠狠甩了甩头发——她的头发已经留到可以垂肩，直直的。
可能是由于长期加班的原因，体力、精力越来越不够用，白天精神很差，晚上却又很难入睡。
神经衰弱了，她想。
每天天快亮的时候谭丽总是做梦，梦到的总是同一个人。谭丽觉得很亲切。
他们说话，聊天。
他给她讲故事，她把玩他的头发。
谭丽用手在眼眶周围揉了揉，轻轻拍拍脸颊，缩进被单里狠狠地伸了个懒腰。
照片上。
看不清星河的脸。
黑色水笔勾了个粗粗的大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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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Joke-X-5-2-3-2-1-2-3-12
[2] Joke-X-5-9-6-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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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6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