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命运中最神秘的地方就是无常，这也是戏剧灵魂之所在。肖战这个人，就是问题，对不对？——王可然

最初得知肖战参演央华话剧《如梦之梦》，并了解到王可然确认他出演的缘由，就非常想去现场观看。而武汉场演出结束，互联网上专业剧评人对话剧本身及肖战表现的高度肯定，和粉丝们热情洋溢的repo，更是坚定了决心。

2021年5月30日，我如愿坐在了青岛大剧院。哪怕观剧体验贫乏，八小时沉浸式观演后，也可以说《如梦之梦》确是杰作，从故事结构到艺术表现形式，都精妙而无匠气，哲思深远，又情真动人。

提前阅读过剧本书和场刊，了解到创作灵感和部分情节，来源于赖声川的人生体验和真实社会事件。但把这些碎片，完美无痕地编织到剧作中，把故事讲得环环紧扣，所有人物非常规的行为都可理解，就是创作上的功力。而现场光影氛围的营造，所有演员精准又倾情的表演，更是带观众沉浸入整个故事。

一开场，当肖战和其他演员一起出现在环形舞台，一人一句诵读庄如梦的故事，我的心情竟意外平静。因为他在那里，和其他演员是一体的。的确格外高挑英俊，但也的确是五号病人。很难把他和任何影视作品、平面美图中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读剧本书的时候，我隐约感觉，五号病人，或许只是打开顾香兰人生故事的钥匙？他没有亲人朋友等社会关系，只交代了职业，生活极其单纯。机缘巧合恋爱又逐一失去孩子爱人，陷入莫名不可医的病，由此开始追寻之旅，引出了顾香兰复杂又传奇的一生。但我仍然爱上这个角色，他承接着命运给他的馈赠和嘲弄，顺着不可思议的线索一步步向前走去。在异国遇见江红，相爱相伴同行一段，又因她的停留而独自上路。五号和肖战本人遭遇的某种暗合，使人更为好奇他会如何演绎。

但对五号“工具人”的轻微怀疑，被肖战的现场表演完全打消了。他用整个面容、肢体、语调、动作细节，赋予五号病人立体的形象鲜活的生命。他真的爱孩子和伴侣，很会享受爱情，似乎平静接受了命运的捉弄，其实在埋藏爆发，但发脾气也脱不了良好的教养。几个小时中，他精准表演出丰沛的生命能量，随着病痛逐渐减弱的过程。

即便是快两年的粉丝如我，也会忘记肖战本人，完全为五号病人而悲喜。特别是本剧一个角色分A、B的设计，多少会因为演员外形和表演方式的差异，形成轻微的割裂感（并不太影响观剧体验）。但肖战饰演的五号B和闫楠饰演的五号A，却是宛如一人。

五号病人几乎所有的表演细节都被此前的repo写尽了，我也看过，其实是影响观剧体验的，我就不写太多，只记录两个让我流泪的场景。

找不到妻子后，五号抓住每个行人追问。而行人漠然麻木，毫无回应。目光追随在人流中疾步逆行的五号，看着他从心存侥幸到绝望，从礼貌克制到崩溃失控，我也陷入共情。谁的人生，不曾经历过不被理解无法交流绝望无力的时刻呢？那些感受涌上心头，等意识到是已是泪流满面。

为了躲开千禧年的热闹，五号病人再度来到诺曼底名为“看见自己”的湖边，却还是遇见了当地的新年庆祝仪式。人群狂欢，辞旧迎新。而五号已追寻完自己和顾香兰命运交叠的谜底，又病重虚弱快到生命尽头。这时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近在咫尺。光线很亮，他微微仰头看向湖心。我终于看清了这张传说中俊美异常的脸，却不及惊叹，只是被这张脸所呈现的深重悲伤所笼罩所感染，以至于他背后唱跳的人群都逐渐模糊。当他离去的背影消失，我的眼泪也无声滑落。

现场观众确实女性粉丝居多，但因肖战而来，爱上话剧本身的应该也不少。八小时中肖战出现的时间约三小时，其他时间观众的情绪也被情节推进和其他人的表演而牵动。年轻顾香兰离开天仙阁去法国、中年顾香兰离开伯爵的家，两次告别也同样让我落泪，身边的观众们也在纷纷抹泪。

央华戏剧的创始人、从事戏剧工作15年的王可然说“戏剧要疼爱所有人”。非常感谢，我感受到了这种疼爱。去之前怀着非常郑重的心情阅读剧本，了解创作背景，生怕看不懂，搞不清AB角色。但进入剧场后，剧情易懂，人物好理解，甚至穿插了让观众轻松欢笑的动作台词。我不觉得是在进修“高雅艺术”，只是在享受戏剧。可能《如梦之梦》是一个开始，以后我会观看更多的戏剧。

对作为演员的肖战，相信看过《如梦之梦》的人，不会再质疑你表演上的真诚和能力。再一次祝福你这一生，能遇到更多的好角色。在与角色的交汇中，丰厚生命体验，成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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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肖战真人的观感吧，首先是骨相绝佳，瘦削挺拔，头身比、上下身比例都极好，远看也知道是超凡的帅哥。关于长相，之前看很多见过真人的粉丝说“看不清他”，很是疑惑。这次我坐在莲花池，还用过几次望远镜，竟也有这种感受。

但抛开粉丝柔光滤镜，本着唯物主义精神分析了下，原因大概是舞台的光线多从头顶集中一束打下，而他立体的面颌结构，高挺的眉骨、鼻骨，加上眼镜，在脸上形成深深浅浅的阴影，导致看不清。但侧面线条刚劲锐利的下颌线，平滑的皮肤是可以看清的。

最后在较亮光线的漫射下，他正面向我，距离又近，我才终于看清了那双极为修长秀美的大眼睛。当时沉浸在剧情里无法出戏，事后脑海里才时常浮现出那双眼睛。只能惊叹其线条美得精绝又优雅自然，莹然光耀，是造物主也不能复制的妙手偶得。

而且关于“看清”，也许是标准和要求不一样吧。同样的距离，看别的演员，其实眼线都清晰可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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