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源:时代周报 作者:杨玲玲
技术大牛接连出走后,阿里达摩院的业务线也开始收缩。
近日,有媒体报道,阿里达摩院自动驾驶业务线重大调整,自动驾驶实验室或并入菜鸟集团。这意味着阿里自动驾驶将从实验室前沿科技探索,转入场景业务落地实战。
5月14日,阿里相关人士向时代周报记者确认该消息属实,并解释称“因业务需要”。事实上,达摩院自动驾驶业务线推出的“小蛮驴”,最早雏形就是诞生于菜鸟。
“阿里近期做了重大战略分拆决策,自动驾驶业务也随之调整,从财务角度来看也有好处,减少了阿里集团的成本负担,增强了菜鸟的技术含量。”深度科技研究院院长张孝荣向时代周报记者分析称。
张孝荣进一步表示,近几年,阿里的经营策略趋向保守谨慎,创业激情减少而守成意愿增强,这种转变跟阿里所处环境的不确定性无不关系。
始于菜鸟,回归菜鸟
达摩院自动驾驶业务线并入菜鸟团队,在意料之外,亦在情理之中,因为该业务线所研究的无人物流车,最早就是起源于菜鸟。
2015年年底,菜鸟组建菜鸟ET实验室,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研发无人物流车,为阿里的电商业务探索科技对人工的替代,主要负责人为陈俊波。
陈俊波,浙江大学计算机系博士,曾任阿里云搜索部门反作弊算法方向负责人,淘宝数据实验室算法负责人,菜鸟ET实验室无人车算法负责人,被称为小G之父。
小G,即第一代末端配送机器人。2018年,阿里的物流无人车项目实际上是两个团队在同时推进,一个是陈俊波主导的菜鸟ET实验室无人车团队,另一个是阿里人工智能实验室首席科学家王刚领导的自动驾驶团队。
为避免浪费资源,阿里决定将两个团队进行整合,最终在几个月内让两个部门完成合并。陈俊波的团队从菜鸟体系剥离后完全并入王刚团队,组成一个大约300人的新团队。
蛰伏两年,团队在2020年的云栖大会上交出第一份答卷——低速无人物流车“小蛮驴”,并成立小蛮驴智能科技有限公司,旨在推进小蛮驴的研发和量产落地。
多活两年”的科学家俱乐部,在度过早期的宣传阶段后,曾进入沉默的扫地僧模式。
毕竟涉及到基础研究,出成果可衡量的时间维度都是按照“年”和“10年”来计算的。阿里内部甚至戏称,达摩院的工作是按照“初级难熬”,“中级难熬”和“长期难熬”来划分。
然而,马云也坦言:“这个实验室是要挣钱的,90%以上研究的东西,不能只在实验室里面,必须在市场上。”张勇同样提出,阿里从不做纯粹的科学研究,而是将技术和商业结合在一起,服务于各类消费场景。
如此一来,技术大牛们的科研理想,不可避免的和现实的成本、利益等碰撞博弈。过去一年半时间里,达摩院的13名“扫地僧”(最初的核心技术人员)已有4人离开,占比30%以上。
其中,阿里副总裁、达摩院金融智能负责人漆远在2021年11月回归学术圈,担任复旦大学浩清教授及人工智能创新与产业研究院院长;阿里副总裁、达摩院自动驾驶实验室负责人王刚在2022年年初辞职创业;2022年5月,阿里开建研究院的功勋老将,阿里副总裁、达摩院副院长金榕和阿里副总裁、达摩院城市大脑负责人华先胜也相继离开。
而与华先胜搭档的城市大脑高级研究员张磊,在2021年年底离开达摩院。2022年8月和9月,达摩院XR实验室负责人谭平和达摩院大模型带头人杨红霞也被曝离职。
今年3月,达摩院中的司罗、徐盈辉被爆已经离职,这是继去年M6大模型带头人杨红霞之后,另两个大模型主力团队的负责人离开。同月,原自动驾驶实验室资深算法专家陈俊波也传出离职消息,与前阿里机器人CEO谷祖琳,达摩院某团队负责人、浙大网新恒天VP王健共同创办“有鹿智能”,进军户外清洁机器人领域。
对于技术大牛的相继出走,盘和林表示,很多技术都会有两个阶段,一个阶段是概念期,企业容易盲目上马,一个阶段是成长期,能够帮助企业提升效益。“大牛离开很正常,有些技术概念在泡沫破裂后,出现了团队解散,说明一部分新兴产业正在退潮,而退潮是为了未来掀起更大的浪潮。”
据阿里最新发布的2023财年第三季度(自然年2022年第四季度)财报显示,创新业务及其他:包括如天猫精灵及达摩院等业务,收入为8.23亿元,同比下滑20%;经调整EBITA为亏损12.35亿元,去年同期为亏损16.09亿元。
“公司日益重视解决短期业绩压力,忙于内部精细化运营管理,降低了对前沿性技术的长期投入,这对公司长远发展来说,或将形成深刻影响。”张孝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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