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BJ的自传写的虽然没有沙克的那么搞笑,但是挺质朴的
之前我不知道圣文森特圣玛丽有这么多白人学生,以前从来没有上过白人学校,从来没有和白人一起待过,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我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只好等到12月份篮球赛季开始,才能让大家知道我到这儿来是干什么的。
我们四个人或许可以说情同手足,可对于阿克隆黑人社区的许多人而言,我们现在则成了叛徒,把自己出卖到了白人地盘。他们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勒布朗詹姆斯、锡安考顿、威利麦基和小德鲁乔伊斯这四个黑人少年会舍弃布彻特尔而选择其他学校。德鲁教练也觉得自己成了众矢之的。1999年8月,就在我们的新学年即将开始之际,他离开布彻特尔,担任圣文森特圣玛丽的助理教练。这下子,外界非议更是甚嚣尘上。其实那时候我们已经决定去圣文森特圣玛丽读书,但有人指责这完全是一笔幕后交易,说德鲁教练只要把我们几个带到这所天主教学校上学,他就能拿到好处。
戴姆伯罗特说他之所以请德鲁教练,是考虑到其在“流星”队中对我们的影响。他对德鲁教练说:你把这些小家伙们调教得真好,请你来准没错。“而且他猜,我们和德鲁教练关系那么亲密,就让我们这么离开,他也舍不得。戴姆伯罗特猜得没错,德鲁教练确实和每个孩子的关系都十分融洽,可是谁也帮不了他。他那时受到敌视,经受了极大的痛苦,也对这座城市有了更深的感触,而这与他自以为很了解的阿克隆相去甚远。
有一天他正从邮局出来,这时一辆车在红灯前停住了。车窗摇下来,只见一位阿克隆公立学校的高级官员愤怒地对他大叫:“听说你是给圣文森特圣玛丽拉皮条的。”德鲁教练尽量保持冷静地向他解释儿子去圣文森特圣玛丽是他自己的决定,他本人应该像其他父亲一样尊重孩子的选择。可是这位官员的这番话深深刺痛了德鲁教练,因为从中可以看出,在阿克隆有许多黑人都是这么想的:德鲁乔伊斯利用自己在孩子心目中的父亲形象,教唆孩子们投奔圣文森特圣玛丽。其实是我们自己决定好了要去同一所高中继续追逐心中的梦想,但是大伙儿根本听不进去。德鲁教练心里很难过,还因为自己为“流星”所做的一切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恶评。“流星”刚刚成立时默默无闻,而现在则拥有不同年龄段的八支球队。队中的球员大多都是非洲裔,连四年级的小队员都有去各地旅行打篮球的机会。“为黑人社区做了这么多事,那个人却这么指责我,实在让人伤心。”德鲁教练事后说道。虽然他只听到过这么一次赤裸裸的咒骂,但当他走过其他人身边时,也能看到他们那种异样的表情,感觉到他们在交头接耳。
李考顿与德鲁遭遇相似,他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他也一直致力于阿克隆青少年体育中心的工作,帮助过很多非洲裔美国人。当他也来到戴姆伯罗特手下担任助理教练之后,人们对他的敌意也是日渐加深。多年的朋友反目成仇,对他恨之入骨。但布彻特尔高中的那些人提起此事,却丝毫没有歉疚之感。有一名这所学校的教练一看到李和锡安父子,就要问他们:你们什么时候回归黑人社区?“
李考顿后来回想起来,说当时人们对他的愤怒和仇恨来自于”整个黑人社区,朋友们,当年的同窗,甚至是一起打球的队友,所有的人,每一个人“。大家把他和他的儿子叫做”叛徒“,明明是布彻特尔做得不对,没有给小德鲁合适的机会,但谁都对此不感兴趣。据李考顿回忆,大家情绪激动,想法却很简单:你们是黑人,就应该去布彻特尔。”还有人警告李,要他离圣文森特圣玛丽和整个白人社区远点:“圣文森特圣玛丽不会保护你,白人也不会保护你。”有一个布彻特尔的教练把锡安叫去,跟他说了同样的话:“你在那儿是跟白人在一起,你得回黑人区,我们会好好待你的。”
或许是在锡安九年级后的那个夏天,敌意和仇视达到了顶点。当时他在克利夫兰打AAU锦标赛,比赛休息时有个人问他:“你是来自圣文森特圣玛丽的吧?你是锡安考顿。”
“是的。”锡安回答道,这个人马上攻击说,“你们全他妈的都是叛徒,你们那个教练有恋童癖。”
“我们全家都被排斥在阿克隆黑人社区以外,”李考顿说,“我们被赶出去了。”
对我们四个人来说,转到一家白人占绝对统治地位的学校所带来的挑战实在太多了。一夜之间大家突然要注意着装规定了。在这里,有各种各样的规矩需要遵守——准时,不得在走廊上游荡,在学校要穿长袖衬衫遮住文身,打篮球时要戴着看上去像粗制滥造的医用绷带的白色臂章,而且还总是往下掉。小德鲁第一次提到圣文森特圣玛丽的时候,我对它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学校地址在哪儿,也不知道这是一所天主教学校。我对学业没什么感觉,我们到那里就是为了在一块儿打篮球的。
之前我不知道圣文森特圣玛丽有这么多白人学生,以前从来没有上过白人学校,从来没有和白人一起待过,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我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只好等到12月份篮球赛季开始,才能让大家知道我到这儿来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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