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下文字转载自 LeBronJames 的信箱 】
极限天空 第四章 初体验 --------- 发表时间 2002-8-1-23:51:46 - 来自 61.174.23
9.187 - ballz转自板凳崽的自由球场
“仙人掌！”
只是一个词，场上五人就各自启动，按照早已稔熟的路线飞速杀向对面篮筐，球在
各人手中流水般传递，前锋球员扣篮完成最后一击。这样的攻击套路来回进行了四次，
才气喘吁吁的退下场。
“不错，下一组！”钱伯斯教练叼着哨子气定神闲地下达指示，流川有点迟疑的落
位到左侧锋线位置。“枞树！”在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陌生单词在球场上的意义时，
其他四人已经边跑边呼喝了，猝然接到梅尔的下手传球，拼命搜寻记忆，把球送向右侧
的前锋，同时向右侧穿插，耳中没有出现粗鲁的骂声，这至少说明跑位正确了。松一口
气，接下去几次攻击就更流畅的完成，连似乎嘴巴存在就是用来骂人的梅尔也无话可说
。
圣杰森托山篮球队的全部攻防套路号称近百种，其中常用常练的五十多种，都以常
见植物命名，是老爷子20多年执教生涯的心血结晶，就是光背下来也要颇费一番功夫。
但对于土生土长的美国球员，尤其是麦克、梅尔这样从稚龄就久经沙场的老鸟却不难应
付——要知道，就是未满10岁玩闹似的社区比赛，其中熟练的挡拆、传切分毫不差的三
线快攻、扯动和掩护早就象模象样。而从小到大，从拼凑的野路子到正规高中校队和暑
假巡回赛的商业队，其中的战术套路都是大同小异而已。经历这么多年浸润，不要说训
练课上，就是半夜三更把他们从睡梦中提出来，也能打个八九不离十。
可这对流川的震撼和压力却是巨大的。
日本篮球界总宣称我们打的是“全员篮球”，团队精神至上，讲究配合组织，意志
和精神，不会盲从美国篮球的个人主义作风。可是自国中起呆过的各支球队，包括湘北
高、神 未ㄑ 拔、U－16、U－18全日本青年军，全部传授的攻击套路也不过十几种，其
中还有一多半还只是主力练练而已，并未全员稔熟掌握，比赛危机时刻才拿来博彩。至
于防守，更是除了联防、盯人、混和防守（类似湘北对海南战时针对牧的联防）和全场
紧逼外更无它术。
“凭什么说美国篮球只讲究个人呢？面对卡塔尔队的扩大盯人防守，不是照样束手
无策，只好下达：‘把球尽量交给流川君，协助他得分’的指示么？为什么每次集训都
把宝贵时光花在枯燥漫长的跑步和‘体力加强’上却缺少篮球战术本身的习练？”流川
的思路飘的很远，似乎飘到孜孜不倦看录像，抄录组合战术训练方法的水泽学弟身后，
俯瞰他那有条有理的笔记本，红 铅笔标记的圈圈叉叉……
落后的仅仅是无法改良的民族体格么？笑话！
防守，噩梦，“move！move！”可流川根本不知道该向何处move，说唱乐一样流畅
的叫骂马上丢过来，他挡了队友轮转防守的道了。一种联防就有4、5重变化：强边、弱
边，顺时针轮换，错位防守……还根据对手攻击重点的变化随时变成其他联防或盯人防
守。流川茫然的移来撞去，除了已经让他听腻的几句粗口，还有老爷子的叫声：“Kad，
注意持球者位置！自己的防区是随时改变的！”
语言的劣势在某种角度似乎又是优势，这让流川有理由对不绝的叫骂置若罔闻，他
只是想快点掌握那些防守阵势和落位。吐着破碎的单词和乔在演习白板上比比划划，在
房间里彻夜背诵套路暗语口诀，就像以前每年期末考试前的恶补一样：都是如果不过关
，正式比赛就无缘上场！
另一个异乎寻常卖命的是麦克，高中时代获多家NCAA一级联盟大学的邀请的他，只
是因为瘦小的体形，各队无法保证他的正选席位，才来到圣杰森托山栖身。一年级就担
任主力控卫，得分助攻两不误的他本望二年级有更大作为，获得大学名门青睐，谁知虐
待狂梅尔大有取而代之之势，这怎么得了？但他坚信自己的优势：远投和速度，这两点
梅尔都不具备。
每堂训练课结束，球场上一侧是练投三分的麦克和流川，有时候两个人互相帮忙拣
球，另一侧是乔在教笨头笨脑的阿明最基本的擦板投篮--在流川看来他的投球很像马戏
团狗熊表演。
确定了本赛季球队14人名单，流川名列其中，该新人挑选球衣号码了，流川第一个
想到的是11号，虽然穿的时间不长，可这是他走出神奈川，走向全日本篮坛的难忘开端
。“嗨，凯文，我要11号，记住，11号！”梅尔晃着右手食指，朝着另一位一年级经理
人不容置疑的嚷。流川暗暗一丝不爽，不是示弱，但他并不想和队友为球衣这种事争执
，他选了22号，11的倍数，也和“球神”那个神圣号码挨着。比赛服很快就做好了，主
场淡灰色，客场黑色。
然后专科联盟的例行赛就开始了，每周末都有2，3场比赛，客场就是坐着大巴穿越
茫茫的北美大陆，来到流川几乎没有概念的不同城市，走进不同的校园和球馆：疯狂或
冷清，堂皇或寒酸。但，篮球就是篮球，在这94×50呎的空间内，篮球就是篮球。
主力中锋是被大家讥为“熊人”的半球盲阿明，他7呎的身高和270磅可怖体重足以
傲视篮下，即使除了擦板篮什么也不会，光是那身悍勇的肌肉棒子就足以让对手吃够苦
头，再加上6呎9吋，死缠烂打很在行的墨西哥大前锋“青蛙”布兰科，篮下是另对手却
步的禁区。可外围却不妙，梅尔防守功夫实在不敢恭维，和他搭档不论是身材欠缺的麦
克，还是移动速度抱歉的诺曼，防守上都不能令老爷子满意，于是例行赛成了老爷子演
练防守的练兵场，阵形一变再变，场边频频走马换将，“22号”，流川匆匆上场，碰撞
，阻截，按照梅尔的口令跑位，抓了一个防守篮板，一次次折返，终于补篮进了一个，
但2次犯规，又匆匆下场，早已蓄势待发的麦克上了，一下就是2个三分球，清秀的脸笑
得很灿烂，旋即又皱着眉头追防对方控球人。
一直是赢赢赢，有点小风浪都被梅尔的旷世才华和老爷子的调度消于无形，可流川
还闷在混沌中，他完全淹没在防守中了，简直快忽略队友在进攻中有意无意很少给他传
球的事实。英语开始有点开窍，他才发现平日学院的课程是如此之小儿科，连他这个日
本国立高中的问题生都觉得弱智，从此恢复上课睡大觉、晚上看影碟的恶习——单调的
生活连这个单细胞生物都不可抗拒地感到单调了。
“从本周比赛开始，梅尔禁止在15呎以内出手投篮，直到命中率达到40％以上为止
。”老爷子的话差点没把梅尔气疯：“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愚蠢的命令么？我就是我！梅
尔！我有我打球的方式，你喜欢远投，叫麦克投阿，管不着我，我们纽约后卫的传统，
你无权干涉，无权非议！我就是要切入，篮下两个7呎巨汉也奈何不了我……”
“那你还想不想进军NCAA？想不想全家从布鲁克林第四区（纽约最黑暗凶险的贫民
窟）搬出来？”老爷子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
五场输了四场，包括主场三连败，屡投不中而气急败坏的梅尔，攻防都一塌糊涂，
上场时间下降到不满20分钟，和流川成了板凳席上的同伴，咧着嘴把冰袋往膝盖上按，
言下之意是和你这个JAP不同，我可是身体不适才下来休息的！可流川受令上场，防守任
务办得越来越好。怀着替自己分担防守重担的感激，麦克送出角度恰到好处的传球，流
川接球剑一样刺入，长人林中挑篮得分！
然后漠然地返回防守，这种漠然激起对手的恼怒和队友们的自豪，“想不到咱们有
这样的人把。”麦克神采飞扬，笑咪咪的和对手搭讪，突然像灵猫一样掏他手中的球，
那人想变向避开，谁知另一侧被流川封得死死的，抢断！麦克又一次把球送给无人防守
的流川，SLAMDUNK！没话说！
学院篮球馆，训练课结束后，又多了一个一次次投射三分的身影。梅尔，决不想在
不起眼的专科联盟止步，他的理想很大，就如他曾经历的磨难一样大！
天气冷下来了，圣诞节，天大的事情也要让路，可12月23号还有客场比赛，第二天
一早，返回学院的队员不到几分钟就作鸟兽散。“感谢上帝，这次我是作为一个健康的
人回到家中了。”乔背起旅行袋满足的笑着；一班德州老乡簇拥着人缘甚好的麦克挤上
一辆中型皮卡；墨西哥人都进了圣迭戈。再驽钝的流川也能发现，校园变得静悄悄的，
静极了。
洛杉基的日本学生联合会电话邀请他参加联合会主办的圣诞晚会，可流川觉得在长
途车上颠来回400多公里就为了一餐肯定吃不饱的宴会和一夜吵闹太不值了。索性就在学
院里打一下午篮球，草草应付了晚餐，就无聊赖的走进校内网吧。
网路，他和日本世界联系的唯一途径。日本学生篮球联盟主页查冬季赛成绩，湘北
今年输给了海南没有出线，最后冠军又是山王工高；日职JBL主页上，樱木是今年新人王
的有力竞争者，不过他们球队的成绩很抱歉；NCAA例行赛里，泽北所在的孟菲斯大学成
绩排在本联盟第四，个人的统计数据很有限，不过考虑到他效力的联盟的总体实力……
自己的邮箱，多到恐怖的邮件，一封封的圣诞卡、生日卡，也许它们的归宿都是垃
圾箱，流川看似漫不经心地浏览着，那些花花绿绿，跳动的图画。
那个“自己”的网站？内容怎么变得这么丰富了？穿着学院队服打球的照片和统计
数据、个人介绍、球队赛程等等都跑上去了？没专门告诉木幕学长阿？（白痴，人家不
会直接上专科联盟官方网站、圣杰森托山专科学院网站查询吗）应援板已经写满了6页，
认识的，不认识的，个个都长篇大论一车轱辘打气的话，看的好累哦。也回应一句吧，
可是系统不匹配日文输入，只有用英文：“我们球队会夺联盟冠军，不用担心。”
入夜，流川走回学生公寓，奇了！楼下还有一间房间亮着灯！里边粗哑的声音在不
堪入耳的骂着什么，正走过这间窗前时，窗户探出一个圆滚滚的大脑袋。
“靠，你个JAP过来尝试拯救一下我吧，我要被××的算术拖入×◎撒旦的怀抱了！
”
※ 修改:·LeBronJames 于 Apr 5 14:56:22 修改本文·[FROM: 166.111.92.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