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海总挂念,感谢版大辛苦。这波本来以为没啥写的,零零碎碎字数又上去了,话唠人设立的妥妥的。
上周周末大中午,去楼顶晒了一个多小时太阳,出了一身汗,居然感觉不错,这在前两年还是不可想象的。从我有记忆开始,冰与火我一定选择冰,光与暗我一定选择暗,热情和冷漠我一定选择冷漠,夏天和冬天我一定选择冬天。但是人是会变的,我开始老了,加上长久的不良作息耗尽了身体里的阳气,我开始不那么排斥烈日,不再嗜空调如命,不再贪图雪糕冷饮,甚至心理上也开始有向光明动摇的苗头,这要是变成阳光中年,可怎么办啊。
夏日的回忆离不开暑假,小时候我总是被送到奶奶家。没有电扇的印象,只记得奶奶手里摇啊摇的蒲扇。奶奶绝类弥勒,袒胸露乳,蒲扇哗啦哗啦的响动中,一缕缕微风拂过,我便沉沉睡去。堂哥也总被送到奶奶家,有一个夏夜,因为我不肯叫哥哥的事,他发了脾气。在奶奶的劝说下,我喊了声哥哥,还挽回面子似的加了句行了吧,才算重归于好。我的社恐从小就莫名其妙,哥哥姐姐始终喊不出口,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大一的暑假,要参加大运会开幕式的排练,只回家了大半个月就返校了。好像就是那个时候,我们在桌角点上四个蜡烛通宵打牌,把同寝室一本地哥们儿气的回家了,从此再也没在寝室留宿。排练方阵里站我斜前方的妹纸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总是会注意这种中等偏上整体也不觉得多好但是某方面似乎挠中了心里痒处的姑娘。然后我就和旁边的小伙认识了,后来还去他寝室找过他一次,这应该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通过搭讪认识的人,很快就没联系了。
大三的暑假,号称要上考研辅导班,留在了学校。校园里例行修路被挖的破破烂烂坑坑洼洼,有一天沾了满脚泥回到寝室,发现停水了,浑身难受。晚上实在睡不着,冲出寝室在楼道里晃荡。之前楼里住着我们和大四的学生,他们毕业走了,空出来不少房间。我找了一间跑进去,在阳台水池台子上睡了一晚。之后每天晚上就把凉席一卷,在楼里翻牌子。看上哪间房一脚把门踹开,洞房夜夜换新床。有几天好像总有只猫跟着我在耳边叫唤,我把它抓起来扔到厕所里,找了根绳还是怎么的从外面把门封了,准备饿死它。结果过了两天它又跑出来叫,应该是被谁放出来了。我总记得后来我又把它扔下楼了,但是印象不深,没什么把握。
前几年盛夏出差,顶着烈日干活都是好的,在密闭的库房里拆箱才是难受,穿着衣服桑拿,还好时间不长。那时住老乡家里,电是能保证的,水要靠山上水库蓄的水。正赶上干旱,有两天缺水,花洒里淅淅沥沥的流出来丝丝缕缕,本来也算聊胜于无,但是好像老乡家用的太阳能还是怎么的,出来的水是烫的,有心饮鸩止渴,奈何皮肤受不了。不过好歹可以冲马桶,后来干脆停水了,只能外面野地里解决。脱了裤子蹲下,野草就扎在屁股上,还得警醒着东张西望,本来充满享受的人生大事搞的提心吊胆速战速决。
躺在空调下忆苦思甜,时常会想当时怎么过来的,现在再也过不了以前的日子了。但是现在、将来还是有更多更难的事情吧。很多时候行,只是自己觉得行。很多时候不行,也只是自己觉得不行。想起前一季脱口秀大会决赛上王勉唱的:这世界以痛吻你,你不要报之以歌;这世界以痛吻你,你扇他巴掌啊!
--
FROM 171.216.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