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掩饰对淡水鱼的喜爱,虽然大黄鱼也是我的标签。
母亲会做鱼,母亲的母亲也会做鱼,所以我也会。
母亲出生在长江下游另一个巨大淡水湖岸边不远处。
山里的水一路流下来,即便后来修了山间水库,还是不听话,在平原上四处冲刷,先民们筑坝挖河,引水入湖,坝间称圩,土壤肥沃又易于灌溉。围湖造田,又是良田万顷。田地中散落一个个村庄。
外公家就住在这样一个村庄,后院有一块鱼塘,几百平米的样子,但是似乎总有吃不完的鱼。
外公看起来严肃,骨子里是个细腻温厚的男人。总是把我的餐食照顾的很好。如果那天没有买肉,那就会有鱼。
外公中午回来,拿着渔网下去从这头走到那头,走几遍,就一定有鱼捞上来。5分钟后,就下了锅。
村庄外几公里是个渔网小镇,所以那个村庄的主妇们,都会织渔网。而我们的渔网,是外婆在城里带娃间隙织的。
后来外公也被子女们请进了城,我的暑假就没地方可去了。
长大后,我开始分得清那都是些什么鱼,也知道他们怎么做才适口。
后来流行吃海鲜,而外公鱼塘里养的那些鱼,还是常常出现在我家餐桌。
后来我去了北方南方,可是同样的鱼,滋味总是差点儿。回到长江下游,买鱼看运气。
今晚我买了条花鲢,说是千岛湖来的,加点姜片,少许老抽,煮上20分钟,配一碗白米饭。感觉自己飘飘然,回到了六七岁。
发自「今日水木 on PGT-AN00」
--
FROM 36.113.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