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食物,吃时觉得妥帖,不吃也不想念,就像个老朋友。
有些食物,有足够的地方特色,一点都不平易近人。好比帝都的豆汁胶圈,小道士媳妇家乡的浆水面,以及,东北的蘸酱菜。
忘记是啥时间碰到的南方友人,当知道北方人会吃生葱、生蒜、生的青菜,十分震惊。
而作为北方的我来说,这些早就习以为常。
蘸酱菜,就是吃生的菜。
酱,是北方的豆瓣酱。用肉丁或者鸡蛋炒了,我们把这种做法叫作“炸酱”。
菜,是各种时令青菜,丰俭由人。必有的是小葱和黄瓜,香菜、生菜、小白菜、苦菊、水萝卜、辣椒…都可以加入。
另外一个必需品是干豆腐,帝都这边爱叫它豆腐皮。
黄瓜和小葱切段,豆腐皮切块,吃的时候,用豆腐皮涂上豆瓣酱,加上黄瓜条葱段卷好,就可以吃啦!
(写到这里,发现这不就是没加烤鸭的烤鸭吃法吗?)
小时候,家里住平房,房前屋后会种点小葱青菜,夏天时,炸一碗鸡蛋酱,摘根黄瓜掐几棵小葱和嫩青菜,饭桌上就多了一个菜啦。我小时候不怎么爱吃这个,大概还是怕辣,以及小时候油水少,这个太过于清淡了。大了之后反而爱吃了。家庭聚餐时,一桌子鸡鸭鱼肉,反而蘸酱菜最受欢迎。记忆里最喜欢这一口的是我妈,她还发明一种吃法,找一个比较完美的生菜叶子摊开,放上米饭、葱、酱和别的什么,包成一个规整的形状再吃,美其名曰:饭包。我妹妹也跟着学,我却不觉得好吃,好像也没试着这样吃过。或者,于那时的我来说,隐约的逆反心理已经存在了。
我妈吃饭的口味比较清淡,她身材富态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活动量不足吧。我爸则相反,他很多粗粮都不爱吃,比如小米、玉米面,他说小时候吃的够够的了。我在吃上面像了妈,性格上像了爸。
今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还好,这波我没交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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